廖小珠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梨子姐,看你傷成這個樣子,我這心裡怪難受的,要不是為了我姐的事情,你也不會被車撞」
大甜梨寬慰廖小珠說:「小珠,你可千萬別這樣說,我被車撞純屬是意外,我原本在街上走的好好的,那輛小轎車忽然就向我衝了過來,出這種事情是誰也意料不到的。」
廖小珠說:「梨子姐,不管咋樣說,你被車撞的事情我都有責任,你住院的這些天,我留在這裡好好地伺候你,直到你身上的傷徹底好了。」
大甜梨搖搖頭,說:「小珠,我不用你伺候,我又沒有缺胳膊斷腿,就是胳膊被撞脫臼了,腦袋上擦破了皮,根本不是啥嚴重的傷,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廖小珠說:「梨子姐,你就讓我盡一份力吧,這樣我的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大甜梨說:「小珠,你就別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了,我這點兒傷根本不算啥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秦家厚給找出來。」
廖小珠說:「梨子姐,你這幾天就安心地躺在醫院裡養傷吧,找秦家厚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這不是還有我和俊鳥在嘛。」
大甜梨歎了口氣,說:「我被車撞一下倒是沒啥,就是耽誤了找秦家厚的事情,原來我都和幾個朋友約好了,今天晚上請他們吃飯,跟他們一起商量找秦家厚的事情,可現在全都泡湯了。」
廖小珠說:「梨子姐,你的傷要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傷給養好了,找秦家厚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再說。」
大甜梨說:「我這傷養一養就好了,可是你姐那邊不能等啊,眼看著她就要生了,要不是不把秦家厚給找出來,你姐和孩子可咋辦啊?」
廖小珠說:「梨子姐,就算找不著那個秦家厚也沒啥大不了的,我姐照樣生孩子,這日子該咋過還咋過,天塌不下來。」
大甜梨說:「小珠,你說的話雖然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姐和那個秦家厚還沒結婚呢,大珠現在挺著個大肚子,村裡人肯定會在背後說三道四的,在村裡唾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
廖小珠說:「梨子姐,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村裡人願意說啥就讓他們說去好了,反正我姐和秦家厚是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村裡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們就是沒有領結婚證。」
大甜梨說:「小珠,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這名不正言不順,你姐沒結婚就弄大了肚子,村裡人是最忌諱這種事情的。」
石鳳凰說:「是啊小珠,梨子說的有道理,這沒結婚就懷上了孩子不是啥光彩的事情,村裡人不比城裡人,滿腦子都是封建思想,容不下這種事情的。」
廖小珠想了想,說:「要是實在找不到秦家厚的話,我就找一個男人讓他跟我姐假結婚,先把村裡人的嘴堵上再說。」
石鳳凰點頭說:「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想把村裡人的嘴堵上可就難了。」
廖小珠說:「病急亂投醫,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找不到那個秦家厚的話,只能按照我說的辦法先應付一下了。」
石鳳凰說:「小珠,我看你和秦俊鳥還是盡快回村裡去吧,你姐就快生孩子了,身邊需要人照顧,你這個做妹妹的可不能看著不管。」
廖小珠搖了搖頭,說::「鳳凰姐,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誰來伺候梨子姐啊。」
石鳳凰抿嘴一笑,說:「這不是還有我在嘛,反正我在家裡也沒啥事情可做,這幾天我留在醫院裡照顧梨子,而且梨子的傷也不算太重,用不了幾天就能好了。」
大甜梨說:「小珠,你就聽鳳凰的吧,這女人生孩子可是天大的事情,那個秦家厚不在你姐的身邊,你這個做妹妹可不能不在身邊。」
廖小珠想了想,石鳳凰和大甜梨說的都有道理,她說:「那好吧,我明天就和俊鳥回村裡去。」
石鳳凰說:「這就對了,那個秦家厚不在身邊,你姐的心裡就夠難受的了,你這個妹妹要是也不在身邊的話,那你姐還活不活了。」
大甜梨說:「找人的事情就交給我了,等我的傷好了,我就去找我的那幾個朋友,讓他們給想想辦法,無論如何都要把秦家厚給找出來。」
廖小珠說:「梨子姐,找秦家厚的事情你就多費心了,我替我姐在這裡跟你說一聲謝謝了。」
大甜梨說:「跟我你就別這麼客套了,你回到村裡後好好照顧你姐,讓她順順利利地把孩子生下來,這找人的事情有我和鳳凰呢,只要那個秦家厚還沒有跑出中國,我就一定把他找出來。」
廖小珠連連點頭說:「梨子姐,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多說啥了。」
大甜梨說:「小珠,你就放心地回村裡去吧,咱們都是一個村裡的鄉親,你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到了天黑的時候,廖小珠堅持要留在醫院裡照顧大甜梨一個晚上,大甜梨一開始不同意,不過廖小珠一再懇求,大甜梨看廖小珠是誠心誠意的,也就只好答應了。
到了第二天,廖小珠和秦俊鳥又來到了廖大珠和秦家厚租住的屋子,昨天廖小珠把廖大珠的衣服都收拾好了,可是兩個人走的時候卻忘記拿了。
廖小珠在衣櫃了找了一個包袱皮,把廖大珠的衣服包好,然後又把那個從衣櫃上拿下了的皮箱打開,看到皮箱裡裝的全都是廖大珠為要出生的孩子準備的衣服,廖小珠把包著廖大珠衣服的包袱也放到了皮箱裡。
廖大珠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孩子了,皮箱裡的衣服將來孩子都能穿,不過皮箱的份量可不輕,廖小珠拎著沉甸甸的皮箱很吃力,幸好有秦俊鳥幫她拎著皮箱。
兩個人出了廖大珠住的地方後,直接去客運站坐車回到了村裡。
兩個人到達村裡時已經是下午了。
廖小珠跟著秦俊鳥來到了他家,現在廖大珠就住在秦俊鳥的家裡。
走到秦俊鳥家的大門口時,廖小珠有些驚訝地看著秦俊鳥新蓋的二層小樓,讚歎著說:「俊鳥,這小樓是你新蓋的吧,可真闊氣啊,比起城裡的別墅一點兒都不差。」
秦俊鳥憨笑著說:「小珠,我這房子咋能跟城裡的別墅相比呢,人家城裡人的別墅比我的房子好多了。」
廖小珠說:「俊鳥,你就別謙虛了,你這房子不說跟別人比,就是跟鳳凰姐住的那套別墅比起來,也一點兒不遜色。」
廖小珠的話音剛落,廖大珠挺著大肚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的手裡端著一個洗衣盆,洗衣盆放著幾件髒衣服。
廖大珠看到廖小珠和秦俊鳥在門口說話,有些意外地說:「小珠,你咋回來了?」
廖小珠快步走過去,笑著說:「姐,你都快要生了,我這次是回來照顧你的。」
廖大珠說:「小珠,你回來照顧我,那你的工作咋辦啊?」
廖小珠笑著說:「我已經跟經理請過假了,你不用擔心。」
廖大珠有些過意不去地說:「小珠,都是我拖累了你,讓你連工作都幹不好。」
廖小珠說:「姐,咱們是親姐妹,沒啥拖累不拖累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是你妹妹呢。」
廖大珠歎了口氣,滿臉愁容地說:「要不是家厚出了這種事情,你就不用大老遠從縣城來跑回來照顧我了。」
廖小珠從廖大珠的手裡接過洗衣盆,故意岔開話題說:「姐,你都快要生孩子了,咋還幹這種洗衣服的活呢,以後這種洗衣服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廖大珠這時看了一眼秦俊鳥手裡拎著的皮箱,她看著眼熟,好奇地說:「俊鳥,你手裡拎的皮箱咋跟我家裡的那個一模一樣呢?」
秦俊鳥笑著說:「這個皮箱就是你家裡的那個,你看著當然眼熟了。」
廖小珠接話說:「姐,是我讓俊鳥把皮箱拎回來的,皮箱裡邊都是你的衣服和孩子的衣服,等你過幾天生孩子了,這些衣服都能用得著。」
廖大珠說:「小珠,還是你想的周到。」
廖小珠端著洗衣盆去給廖大珠洗衣服去了。
秦俊鳥把皮箱拎到了廖大珠的房間裡,廖小珠為了方便照顧廖大珠,暫時就跟廖大珠住一個房間裡。
雖然廖大珠跟秦家厚的事情村裡人都知道,不過廖大珠還沒有跟秦家厚正式結婚就懷了秦家厚的孩子,這種事情當然是好說不好聽了。
上山裡的人思想觀念比較保守,尤其是對男女婚姻這種事情看得很重,廖大珠未婚先孕也算是開風氣之先了,村裡人雖然明面上不說啥,背後卻對廖大珠指指點點的,說了很多不入耳的難聽話。
而且更糟蹋的是廖大珠懷孕的事情傳到了廖金寶的耳朵裡,廖金寶一直反對廖大珠和秦家厚的事情,廖大珠跟秦家厚跑到縣城裡後就沒有回過家,廖金寶因為這件事情非常惱火,廖大珠跟秦家厚私奔的事情弄得他很沒有面子,在村裡人的面前更是抬不起頭來,廖金寶雖說是一個賭鬼,可他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他多少還是有些自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