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珠一臉無奈地說:「事到如今,說啥都晚了,咱們要是能把秦家厚找出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秦俊鳥說:「這個家厚真是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平時在村裡也沒見他跟誰動過手,這次倒好直接把人打成了腦震盪,差一點兒就鬧出了人命。」
廖小珠說:「俊鳥,你說家厚他的心咋那麼狠啊,他也不回家去看看我姐,只顧自己一個人躲了起來,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秦俊鳥說:「你以為家厚不想回去看你姐啊,他是不敢回去,他怕連累你姐,要是換了我,我也不會回去的。」
廖小珠哀聲歎氣地說:「秦家厚出了這種事情,可苦了我姐了,要是秦家厚真被抓起來判了刑,讓我姐和孩子以後可咋活啊。」
秦俊鳥說:「小珠,你不用往壞處想,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還有挽回的餘地。」
這個時候兩個人走到了大門前,廖小珠推了一下大門,大門在裡邊鎖上了,紋絲沒動,她又推了幾下,還是沒有推動。
廖小珠用力地敲了幾下大門,抬高聲音說:「院裡有人嗎?」
廖小珠的話音剛落,院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院子的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黑臉膛的男人從裡邊探出頭來,男人看樣子有五十多歲,頭髮有些花白,一雙透著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黑臉膛男人在兩個人的臉上掃了一眼,一臉警惕地說:「你們找誰啊?」
廖小珠笑著說:「大叔,是我,你不認識我了,我以前來過的。」
黑臉膛男人仔細打量了廖小珠幾眼,臉上露出笑容說:「是你啊,你是大珠的妹妹小珠吧,你看我這記性,咋連你都沒認出來呢。」
這個黑臉膛的男人就是廖大珠的房東,廖小珠以前來看廖大珠時跟他打過幾個照面,也說過幾句話,不算太熟,所以黑臉膛男人第一眼沒有認出她來也很正常。
廖小珠點了一下頭,說:「大叔,你認出我來就好,我想到我姐家裡去看看,我現在能進去嗎?」
黑臉膛男人急忙把大門打開,說:「小珠,看你這話說的,你當然能進了。」
廖小珠衝著黑臉膛男人甜甜地一笑,說:「大叔,麻煩你了。」
黑臉膛男人笑了笑,說:「沒啥麻煩的,你們快進來吧,不過你姐的家裡沒有人,你要是來找你姐的話,可撲了一個空。」
廖小珠說:「大叔,我不找我姐,我就是來她家裡看一看。」
黑臉膛男人看了秦俊鳥一眼,說:「小珠,昨天有兩個公安局的人來過,他們跟我瞭解了一些你姐夫的情況,公安局的人說你姐夫把別人給打傷了,現在不知道躲到啥地方去了,那個被他打傷的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你知道這些事情嗎?」
廖小珠說:「大叔,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黑臉膛男人說:「我說這些天咋一直都沒有見過你姐夫的面,原來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公安局的人一開始跟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呢,你姐夫平時對誰都笑呵呵的,根本不像那種愛打架的人。」
廖小珠解釋說:「我姐夫他也是一時衝動,才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黑臉膛男人說:「你姐夫也真是的,他咋不為你姐想想呢,你姐她都快要生孩子了,他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扔下你姐一個人咋過活啊,說到你姐,大珠她現在咋樣了?那天我看她急匆匆地走了,問她出了啥事情,她也不跟我說,就說回老家了。」
廖小珠說:「大叔,我姐她現在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這個時候秦俊鳥和廖小珠走進了院子裡,四合院不算太大,不過打掃得很乾淨。
秦俊鳥和廖小珠跟在黑臉膛男人的身後走到院子東南角的一間房子前,這間房子就是廖大珠和秦家厚租住的地方了。
黑臉膛男人從口袋掏出鑰匙,然後把門鎖打開,說:「你姐走的時候把鑰匙給我了,也不知道你姐她啥時候能回來。」
廖小珠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就是回來也得生完孩子才能回來。」
黑臉膛男人把門鎖放在窗台上,說:「小珠,我回去給孩子做飯了,你要是有啥事情就叫我一聲。」
廖小珠說:「謝謝你了,大叔。」
黑臉膛男人說:「跟我你就別這麼客氣了,你姐夫和你姐都是好人,他們賣服裝的時候沒少給我們家新衣服穿。」
黑臉膛男人又跟廖小珠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回家去做飯了。
秦俊鳥和廖小珠推門走進了廖大珠和秦家厚租住的房子裡,房間雖然不算太大,不過收拾得乾淨整潔,屋裡擺放的傢俱都很高檔,而且還有彩電、錄音機、錄像機等家用電器,看樣子廖大珠和秦家厚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廖小珠走到床邊坐下,有些灰心洩氣地說:「俊鳥,看來咱們是白來一趟了,秦家厚是不會躲在這附近的,這裡很多人都認識他,他肯定是找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躲起來了。」
秦俊鳥在屋子裡到處走了走,說:「小珠,你要沉住氣,一會兒咱們再到這個院子的周圍去轉一轉,看看能不能有啥收穫。」
廖小珠愁眉苦臉地說:「這個秦家厚真是害死我姐了,我姐偷著從家裡跟他跑出來,兩個人雖然是以夫妻的名義住在一起的,可是兩個人根本沒有登記,我姐現在是未婚先孕,這要是讓村裡人知道了,以後我姐在村裡人的面前可就永遠都抬不起頭來了。」
秦俊鳥說:「小珠,就算你姐和秦家厚沒登記也沒啥大不了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在你姐生孩子之前把秦家厚給找到,到時候再補辦一張結婚證書不就萬事大吉了。」
廖小珠歎息著說:「你說的容易,中國這麼大,秦家厚要是跑到外地藏了起來,咱們就是累死也別想找到他。」
秦俊鳥說:「咱們現在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秦家厚給找出來,他不能躲一輩子吧,像他這種情況就算被公安局的人抓到也沒啥,大不了在監獄裡蹲個幾年也就放出來了,要是那個被他打傷的人醒過來了,他還可以跟那個人和解一下,給那個人賠些醫藥費,那家人不追究了,他或許連監獄都不用蹲。」
廖小珠說:「我以為我姐跟了他會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他闖了這麼大的禍,我真替我姐感到不值,就憑我姐的條件在鄉里找啥樣的人家找不到,現在倒好懷了他的孩子,就是想跟他一刀兩斷都不行了。」
秦俊鳥說:「小珠,你現在想這些事情都沒啥用處,事情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只要能把家厚給找到,那其他的事情也就都迎刃而解了,根本不是啥難事兒。」
秦俊鳥和廖小珠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又到外邊去轉了轉,可是他們始終都沒有發現秦家厚的蹤跡,兩個人只好又回到了廖大珠的屋子裡。
進到屋裡後,廖小珠把衣櫃的門打開,從裡邊挑了幾件衣服拿出來,其中還有幾件是寬大的孕婦裝。
秦俊鳥不解地問:「小珠,你拿這些衣服幹啥啊?」
廖小珠說:「那個該死的秦家厚不知道啥時候能找到,眼看還有一個多月我姐就要生了,她走的時候太急了,根本沒拿啥衣服,我收拾幾件乾淨的衣服,到時候你回村給她帶回去。」
秦俊鳥說:「小珠,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你別光顧著給你姐拿衣服,你再好好地找一找,看看你姐有沒有給孩子準備衣服,到時候我一起都給你姐帶回去。」
廖小珠說:「你不說我還真把這孩子的事情給忘了,我找找看,我姐他們以前是批發服裝的,肯定早就把孩子的衣服給準備好了。」
廖小珠說完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她把屋裡的衣櫃抽屜都翻遍了,不過沒有找到一件孩子穿的衣服。
廖小珠的目光這時落到了衣櫃上放著的一個皮箱上,她伸胳膊把皮從衣櫃上拿了下來,還沒等她把皮箱放在地上,一個玻璃花瓶從衣櫃上滾落了下來,向她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秦俊鳥見狀沒來得及多想,一個箭步衝到廖小珠的身邊,一把將她推到了一邊。
廖小珠忽然被秦俊鳥推了一下,雖然躲開了滾落下來的花瓶,不過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仰面摔倒在地上。
秦俊鳥因為用力過猛,腳底下一個踉蹌,身子向前栽倒,跌了一個跟頭,他的身子碰巧壓在廖小珠的身子上,幸好秦俊鳥及時用雙手撐住了身子,要不然他的臉就貼到了廖小珠的臉上。
就在這時,滾下來的玻璃花瓶「嘩啦」一聲在離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摔了個粉碎。
秦俊鳥只覺得被他壓在身下的廖小珠的身子軟綿綿的,就跟沒有骨頭一樣,尤其廖小珠那兩個豐滿高聳的**正好頂在了秦俊鳥的胸口上,一種奇異的感覺從秦俊鳥的胸口傳遍了全身,秦俊鳥的身子微微地顫慄了幾下,渾身忽然變得滾燙起來,就連呼吸都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