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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21章 你是哪種人 文 / 未知

    杜紅喜和姚核桃走後,秦俊鳥坐在辦公室裡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應該擅作主張答應秦俊山和秦俊河到酒廠來上班,可是迫於當時的情況,他又不能不答應:

    秦俊鳥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要跟丁七巧打一聲招呼,畢竟這次來上班的是他的兩個哥哥,跟別人不一樣,這個酒廠是他和丁七巧兩個人合開的,他把自己家的親戚弄進廠裡來,要是不知會丁七巧的話,他怕丁七巧會多心。

    秦俊鳥想到這裡起身出了辦公室,他來到丁七巧的辦公室的門前,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秦俊鳥透過門縫看到丁七巧正在彎腰洗臉。丁七巧是在縣城裡長大的,所以非常愛乾淨,每天中午吃完飯後,她都要洗臉漱口,有時還要刷牙。

    秦俊鳥輕輕地敲了一下門,說:「七巧姐,我可以進來嗎?」

    丁七巧抬頭一看是秦俊鳥,拿過一條手巾,一邊擦臉一邊說:「跟我你還客氣啥,快進來坐吧。」

    秦俊鳥推門走進辦公室,搬過一張椅子坐下來,說:「七巧姐,有件事兒我沒跟你商量就自己做主了,我要是說出來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丁七巧笑著說:「啥事兒啊,你是酒廠的廠長,這廠子裡的事情你當然可以做主了,我不會生氣的。」

    秦俊鳥猶豫了一下,說:「這次不一樣。」

    丁七巧說:「有啥不一樣的,你說出來我聽聽。」

    秦俊鳥說:「剛才我的兩個嫂子來找過我了,她們想讓我的兩個哥哥來廠子裡上班,我一開始並不同意,可是她們跟我軟磨硬泡的,我後來實在沒有辦法就答應了她們。這事兒我本應該跟你事先商量一下,不應該就這麼答應她們。」

    丁七巧這時站直身子,看了秦俊鳥一眼,笑盈盈地說:「我還以為是啥事兒呢,你的兩個哥哥來酒廠上班是好事兒啊,到時候你們兄弟三個擰成一股勁兒,把咱們這個酒廠經營的紅紅火火的,那該有多好啊。」

    秦俊鳥眉頭緊鎖地說:「可是現在我們的酒廠剛剛開始生產,根本用不了那麼多人手,而且他們來了啥都不會幹,我們還得發給他們工資,這會加重酒廠的負擔的。」

    丁七巧說:「我們現在用不了這麼多人,可不代表以後用不了這麼多人,再說他們是你的哥哥,你把他們留下來,也算是賣個人情給他們,我們這個酒廠雖然不大,不過多養兩個人還是沒啥問題的。」

    秦俊鳥想了想,點頭說:「那好吧,就讓他們先留下來,如果他們以後在廠裡表現不好的話,我就把他們開除了,對他們我是不會手軟的。」

    丁七巧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是個鐵面無私的人,不過管理企業就得這樣,就算是親兄弟也得公私分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秦俊鳥說:「七巧姐,還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

    丁七巧好奇地問:「你還有啥事情啊?」

    秦俊鳥把他跟廖銀杏的談價格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跟丁七巧說了,丁七巧聽後想了一下,說:「我們可以答應廖銀杏的條件,廖銀杏說的沒錯,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還不是掙錢,我們得想辦法讓生產出來的白酒盡快打開市場。」

    秦俊鳥點頭說:「七巧姐,我跟你想的一樣,廖銀杏在縣城裡有很多客戶,門路也很廣,如果我們跟她合作的話,暫時是吃了一些虧,不過從長遠來看對我們還是有利的。」

    丁七巧說:「雖然縣城的市場競爭比較激烈,不過我對我們酒廠生產出來的酒的品質有信心。你跟她盡快談一下具體的價格。如果價格談定了,我們就給她發貨,讓我們酒廠的酒盡快打入縣城的市場。」

    秦俊鳥說:「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找她談的。」

    到了晚上,秦俊鳥吃完飯後,一個人去了村裡找廖銀杏,他想找她談談白酒的具體價格。這兩天酒廠生產出來的白酒全都積壓在庫房裡,要是再找不到銷路的話,庫房裡都要放不下了。

    秦俊鳥到了廖銀杏家的大門口後,看見大門是敞開著的,他沒敲門就走進了院子裡,他大聲地說:「銀杏,你在家嗎?」

    院子裡靜悄悄的,屋子裡沒有人應聲。秦俊鳥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答話,看樣子廖銀杏好像不在家。

    秦俊鳥有些掃興地向院子的四處張望了幾眼,轉身剛想走。

    這個時候,秦俊鳥忽然聽到從廖銀杏家院子西側的一個房子裡傳出來一陣女人的唱歌聲。

    秦俊鳥向那個房子看了一眼,那是一間老房子,以前是廖銀杏她爺爺和奶奶住的,後來兩個老人相繼去世了,那個老房子就一直空著沒人住。

    聽到女人的歌聲,秦俊鳥嚇得腿一軟,頭皮發麻,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間屋子一直沒人住,現在忽然傳出了歌聲,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秦俊鳥壯著膽子,輕手輕腳地向老房子走去,等他走近了,仔細地聽了一下,才辨別出來唱歌的人的聲音很像廖銀杏。

    秦俊鳥趴在老房子的窗戶上向屋子裡看去,窗戶上擋著窗簾,不過窗簾沒有擋嚴實,從窗戶的邊角處往裡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子裡的情景。

    只見屋子裡廖銀杏正仰面躺在一個澡盆裡,她閉著眼睛,兩隻耳朵裡塞著兩個耳塞一類的東西,而且耳塞的那一頭還連著一根黑線,黑線的那一頭連著一個小錄音機。秦俊鳥以前在石鳳凰的家裡見過這種東西,那個小錄音機能放磁帶,那個像耳塞的東西叫耳機。怪不得秦俊鳥叫了這麼多聲,廖銀杏都沒有聽到,原來她的耳朵裡塞著耳機正在聽歌呢。

    秦俊鳥趴在窗戶上看了一會兒,可惜只能看到廖銀杏的腦袋,而她脖子以下的部位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秦俊鳥瞪大了眼睛,努力地向澡盆裡看著,不過他的眼睛都看疼了,還是啥也看不到,秦俊鳥有些喪氣地靠著窗戶下邊的牆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秦俊鳥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秦俊鳥急忙向院子外走去,不過他一時心急,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挑水用的鐵桶,鐵桶頓時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鐵桶這一響驚動了屋子裡的廖銀杏,她在屋子裡喊了一聲:「誰在外邊?」

    秦俊鳥抬腿想跑,可是沒跑出兩步,廖銀杏已經走出了老房子,她的身上披著一件剛剛能遮住大腿的衣服,頭髮濕漉漉的,神色非常緊張,手裡還拿著一根鐵棍,擺出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架勢。

    廖銀杏一看是秦俊鳥,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了下來,她說:「俊鳥,咋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摸進來壞人了呢,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要是真闖進來壞人,我可就慘了。」

    秦俊鳥有些心虛地說:「我來找你談白酒的事情,在門口叫了你幾聲,可是沒人應聲,所以我就走進來看看你到底在不在家。」

    廖銀杏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我剛才耳朵裡塞著耳機在聽歌,所以沒聽見你說話,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有啥話咱倆一會兒再說。」

    秦俊鳥說:「不著急,你先去換衣服吧,我等著你。」

    廖銀杏沒有追問剛才的事情,這讓秦俊鳥稍稍鬆了一口氣,要是廖銀杏揪住剛才的事情不放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廖銀杏穿好衣服後把秦俊鳥讓進了屋子裡,兩個人談起了白酒的價格,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秦俊鳥同意將白酒以低於出廠價百分之二十的價格賣給廖銀杏。

    兩個人談好價格以後,秦俊鳥高興地說:「銀杏,這個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過幾天我就把酒給你送過去。」

    廖銀杏說:「沒問題,一會兒我把我在縣城的批發部的地址給你,到時候你就按照地址給我送過去。」

    秦俊鳥說:「你放心,我保證給你送到,你是我們酒廠的第一個客戶,我們可是非常重視你的。」

    廖銀杏拿出紙和筆,把自己的地址寫了下來,然後交給了秦俊鳥。

    秦俊鳥把地址收好,微笑著說:「銀杏,我先走了,咱們過幾天縣城裡見。」

    秦俊鳥轉身要走,廖銀杏急忙叫住他說:「俊鳥,別走啊,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秦俊鳥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說:「銀杏,你還有啥話要說啊?」

    廖銀杏盯著秦俊鳥的眼睛,笑著說:「俊鳥,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趴窗戶偷看我洗澡了?」

    秦俊鳥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不知道該承認好還是乾脆不承認。

    廖銀杏一看秦俊鳥這個樣子,知道他肯定做了虧心事,她說:「你咋不說話了,心虛了吧。」

    秦俊鳥知道自己就是想不承認也不行了,他急忙解釋說:「銀杏,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的,我是聽到屋子裡有人唱歌,就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一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裡邊洗澡,我要是知道的話根本不會去看的。」

    廖銀杏說:「算你說了句老實話,你看到啥沒有?」

    秦俊鳥搖搖頭,編了個瞎話說:「我向你保證,我啥都沒看到,我就是向裡邊瞄了幾眼,裡邊黑咕隆咚的,我根本啥都看不清。」

    廖銀杏一臉輕鬆地說:「其實就算是你看到了也沒啥,因為你看了也是白看。」

    秦俊鳥正色說:「銀杏,我真的啥也沒看到,如果我要是看到啥不該看的東西的話,就讓我的兩個眼睛都爛掉。」

    廖銀杏說:「如果我現在把衣服脫了,隨便讓你看的話,你敢不敢看啊。」

    秦俊鳥的臉色一變,說:「銀杏,你這說的是啥話呀,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弄不好會出事兒的。」

    廖銀杏說:「你剛才都有膽子偷看我洗澡,現在膽子咋就變得比芝麻還小了。偷偷摸摸地看你敢看,現在讓你光明正大地看,你咋還不敢看了呢。」

    秦俊鳥說:「銀杏,我沒有偷偷摸摸,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廖銀杏這時走到秦俊鳥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那你跟我說說,你是哪種人啊?」

    秦俊鳥說:「我也不知道我是哪種人,這事兒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誰也別再提了,好嗎?」

    廖銀杏伸手要去摟秦俊鳥的脖子,媚眼如絲地說:「想讓我不提這件事兒也可以,不過你得乖乖地聽我的話,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

    秦俊鳥嚇得慌忙向後退了幾步,轉身背對著她說:「銀杏,你要是沒有啥別的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廖銀杏急忙追了上去,說:「俊鳥,別走啊,你還沒看我呢,我現在就把衣服脫了給你看。」

    秦俊鳥一聽這話,嚇得抬起腿一溜煙跑了。

    廖銀杏看著秦俊鳥的背影,捧腹大笑起來,連腰都笑彎了,等到她笑夠了才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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