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營長看到滿滿一車穿著自己人衣服的軍人,黑洞洞的槍口也是齊齊的對著自己,有心裡開始有些發毛,腦裡瞬間一片空白,腦門上的汗珠滂沱而下,本來還想著趾高氣揚的大喝一聲,以呈現自己的權威的,現在卻不得不弱弱的問道:「你們是誰?」
南鳳從包裡拿出一本證件,眼角帶著輕蔑的扔了過去,鼻子發出冷哼一聲,說道:「你自己看!」
那個營長哆嗦的接過證件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安南國總參謀部軍務督察處處長黎劍,下面還寫著簽發人黎筍的名字。//訪問下載txt小說//」
軍務督察處處長,正是管著他們這些當兵的軍紀、軍容、軍風,還有軍情的姥爺,就算他的上級的上級在這裡,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更何況是他這種小蝦米了。想起那個慫恿自己查看軍車的那個副排長,那個營長的心裡已經問候他祖上百十遍了。漸漸的,他的雙手顫抖起來,雙腿軟綿綿的,心驚膽顫之下,整個身體好像沒有一絲的力氣,渾身濕透,喉嚨裡就像冒火一樣乾澀,卻又不得不舉手敬禮說道:「報……報……告首長!第……三……集團軍十二師第三團第四營……營長何大山向你報到,請……請指示。」」「
何大山磕磕碰碰、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才說完,然後面如死灰的站在那裡,最後就連眼睛都不敢望著車上的人了,一動也不敢動。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紀律,如果我們發現其還有他人知道行蹤,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南鳳跟著劉健久了,自然知道狐假虎威在安南國這裡還是比較好用的,是以將架子拿捏得十足,冰冷中帶著威嚴,就像大機關出來的幹部,很有氣勢的說道。
滿臉都是汗水的何大山,任其不停的流淌著,雖然癢得難受,卻也不敢伸手去擦掉,聽了裡面的說話,連忙不迭的說道:「報告首長!我……我……知道,我向你保證!不會洩lou一字半句的!」
說完,連忙大聲喊道:「大家讓開,讓車子通過。」
軍車一溜煙的飛馳而去,而何大山卻萎頓的坐到了地上,一陣無力的虛脫,讓他猛地拍了拍胸口,長長的吁著空氣。想起剛才撞破軍事機密的事情,心裡的後怕還是讓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慄。隨即,想起那個副排長,心裡頭的恨呀,不從一處來,五官一臉猙獰和扭曲,頭髮地豎了起來,氣呼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向那個副排長。
那個副排長本想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立功的機會,不曾想,自己踢到鐵板上去了。看著營長幾乎咆吼的暴走過來,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妙,只是旁邊的正排長虎視眈眈的望著他,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何大山這邊走著,他背後的五六個手下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敢情領導剛才被人當槍使了,不動聲色的跟著,等待營長下達命令。
何大山走近那個副排長,一把就揪著他的衣領,從人堆裡扔了出來,狠狠的踢上幾腳,心裡還不解氣,回頭對著他的手下說道:「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福排長了,給我狠狠的打,奶奶的!敢坑老子!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的手下看到上級的表情,就知道這事非同尋常,下起手來就更加狠了,一個個用著槍托,而不是用手打腳踢,一個槍托下去,都是一道血箭飛濺而出,痛得那個副排長是鬼哭狼嚎,雙手抱頭,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著。而旁邊的令排長則是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望著地上曾經的手下,沒有一絲同情。正愁著自己沒有借口收拾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如今有人收拾他,自然是求之不得。而且他這個副排長是自尋死路,能怪誰?!只能怪他自己太過貪心。…,
不過,此次南鳳的表現可圈可點,在劉健等人的眼裡可謂是耳目一新,劉健也想不到,臨走前從黎筍那裡討來的那個總參軍務督察處處長證件這麼威風,一舉就將那些士兵們鎮住了。
當然,車上的馬二牛同志看到自己跟著的首長這麼厲害,心裡也是暗暗的得意了一把。不過,為了找回一點心理平衡,馬二牛開始說道:「火哥,前面的地都是華夏那邊,只不過現在我們的界碑往前移了,這一路上的地雷都是咱們這些民兵埋的,比咱們那邊的密集很多,所以,這裡比咱們那邊的路危險了一百倍都不止。」
誠然,馬二牛的話裡話外都帶著一點炫耀的意思在內,不過,大家都明白,這些安南人都不笨,竟然知道留一條後路,以便迅速撤離。劉健隨即想到要怎麼好好利用這個馬二牛了,於是說道:「二牛同志,我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援。」說著,一邊將一瓶飲料遞了過去,接著又說道:「不過,這段時間需還要你的幫忙,為咱們帶路,熟悉這裡,為上面的戰前做好充分的資料準備。」
自然,能夠為參謀部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是馬二牛做夢都在想著的事情。聽到劉健的說話,馬二牛連連誇下海口說道:「請首長放心!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這一帶地方了!只要你想去哪,我都能帶你們過去!」
其實,劉健的意思就是想讓白星豪帶著大師兄他們進一步摸清這裡的情況,以便在自己的大部隊在穿插的過程中避免出現大規模的傷亡。而且,劉健雖然有天眼,有天通耳,但是,也是分身乏術,有了馬二牛這種知情人帶著偵察,安南人在一路上所做的手腳就失去了作用,構不成什麼威脅。
在馬二牛的帶領下,軍車很快就來到前移的邊境了,「喀拉」一聲的急速停了下來,面前就是一個兵站。或許是因為非常熟悉的緣故,馬二牛自告奮勇的跳下了車,找來了兵站裡面的一個排長,並指著劉健說道:「這個是軍部的領導,有秘密任務需要執行,請你說明現在是什麼情況。」
劉健聽了馬二牛的回答,沒有想到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馬二牛,也有扯虎皮拉大旗那可愛的一面,既然自己想說的都給馬二牛說完了,而且還有馬二牛出面作證,已經成功的消除了身份的懷疑,證件也省得讓那個排長看了。
那個排長看了看劉健肩膀上兩槓兩星的軍銜,立馬就舉手敬禮說道:「報告首長!我是這裡直屬營第三排的排長郝東,現在所有的同志們都在戰壕裡面值守,防止華夏軍隊的偷襲。」
其實,一個直屬排的兵力,相當於一個連。看來,安南鬼子非常期待與華夏軍隊決一死戰,以證明他們是當之無愧的世界上第三大軍事強國。
劉健舉手還禮,接著問道:「其他地方的情況都是一樣嗎?」
那個排長又開始說道:「除了我們這些以排為單位的隨時待命之外,還有流動巡邏的直屬中隊分成三個小隊在負責巡邏,他們都是團裡面的特種中隊,專門負責夜間的巡邏任務和反襲擊任務。」
不消說,這些安南鬼子似乎一切都料到一樣,害怕華夏軍隊在夜間突然發起襲擊,竟然安排最厲害的特種部隊來負責巡邏,這是安南鬼子使用的障眼法,以如果華夏同胞不清不楚就貿貿然的進攻,以為在夜裡趁著安南鬼子沒有防備,想必非吃大虧不可。由於可見,安南鬼子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針對昔日曾經的「戰友」加「兄弟」。…,
「我們現在接到一個秘密任務,需要通過這裡,請問哪裡可以安全通過?」接著,劉健又再問道。
那個排長指了指前面的空地說道:「這裡是不行了,都埋上地雷,如果你們要走,就從左側五百多米遠的小山包過去,那裡的位置對咱們構不成威脅,所以並沒有在那裡佈雷。」
「馬二牛同志,你就和車子留在這裡,等我執行完任務之後,才帶你一起回去。郝排長,這人和車就拜託你照顧了。」
「請首長放心!」郝東的腰再次挺了挺,嚴肅而又堅決的說道。
劉健帶著師姐師兄和一幫兄弟們,開始才左側的小山包繞了上去。其實,剛才那個排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之所以留著這個地方沒有佈雷,目的是為了方便安南特種部隊從側翼打華夏軍隊一個措手不及的,在那裡已經暗地裡藏著一支特種小隊,隨時候命。當然,劉健也從呼吸聲感到他們的存在,所以,一進到小山包的樹林裡,立即就讓大家停了下來,說道:「大師兄,前面一公里處有埋伏,有兩個小隊,你趕緊的發電報通知那邊接應的兄弟,咱們來一個兩頭夾擊,將他們幹掉,然後對剛才的陣地發動衝鋒,掩護咱們的身份不被暴lu。」
宋伍聽到小ど劉健師弟的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心裡不禁想拍手叫好。既可以殺掉那些安南鬼子,又能保全自己,誰會想到岸貌道然的「黎劍」局長會是華夏人,而且不知取得他們安南多少的軍事機密。
做好一切準備後,劉健他們又接著出發了。幾分鐘就來到安南特種部隊埋伏的地方,因為劉健他們是從自己那邊過來的,所以當即聽到質問的聲音說道:「你們是哪一支部隊的?」
「我們是軍部的,來這裡瞭解你們的戰地生活,以及需要什麼幫助。」劉健談定的回答說道。
「不對呀?上面沒有通知我們呀?」為首的半信半疑的說道。
「如果上面都通知你們了,那我們來這裡還有什麼意義?!看到的都是真實的嗎?」劉健同樣的質疑他們說道。
聽到劉健這樣說,他們似乎都相信了,那些埋伏在周圍的特種兵紛紛走了出來,熱情和劉健等人握手,不斷說著感謝的說話。讓他們驟防不及的是,剛剛熱情的握著手的時候,就被劉健他們突然的偷襲,一把喉嚨捏碎了。直至死時,見了聲音也來不及發出來。十多個人就這樣報銷了,但是,剛好還有一個準備收拾電台出來的通訊兵眼睜睜的看到這一幕,震驚之餘,還是強按下緊張和惶恐的心情,發出一個危險的求救信號。
只是,讓劉健又一個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特種兵只是剛剛到達這裡不久,準備換防的,先前負責埋伏的特種小隊已經接到命令,到華夏邊境那邊去偵察去了,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差不多趕回到了。特別收到緊急的信號後,加快了速度。
所以,劉健他們還來不及處理這些屍體,就被另外一股特種小隊趕到,對劉健他們匆忙的發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