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痛得非常厲害。
「吳主席,我知道怎麼做了。」電話那頭,咬了咬牙說道。剛才吳登用的話實在對他太過震撼了,一個人無論你的功勞有多大,只要威脅到大家的生存時,都可以成為犧牲品。此時此刻,他不禁對夔畾感到悲哀起來。可是,他同樣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在底下苟且偷生,忽然,他覺得這樣的生活並不適合他,心裡頓時萌生了退意。
劉健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個民兵大隊長在那裡等待著他了。自從黎筍坐上總書記的位置後,由於手上暫時沒有與吳登用的軍隊匹敵,只能通過擴編民兵來維持自己的兵權。因此,他手上的民兵,一個大隊的兵力,相當於一個加強團。七八個大隊,其實已經相當於一個軍的兵力。而且在抗法抗美的過程中,民兵的戰鬥力得到了大大的提升,所以,吳登用雖然手上有軍隊,但是,心裡著實也在忌憚黎筍手裡的民兵力量。這也是吳登用不敢跟黎筍硬碰硬的原因。
其實,那些民兵大隊長的心裡也非常清楚,他們與軍隊之間相互猜忌。矛盾已經很深,不能調和,成敗就在此一舉。要麼就永遠是民兵的身份,等待接受裁撤的命運,要麼將吳登用打敗後,取而代之,變成正正宗宗的正規部隊。」「
所以,劉健這個假「黎劍」一來,他們立刻就整整齊齊的站了起來,舉手敬禮。
劉健徑直走到講台中央坐了下來,壓了壓手,然後斯條慢理的說道:「謝謝大家對黎總書記的支持,我在這裡代表我大哥向大家說聲感謝。」劉健說完,站了起來,做做樣子的向那些安南人躬了躬身。
劉健再次坐了下來,說道「你們都知道,你們是屬於民兵的序列,隨時都有可能被裁撤,現在,也到了劍拔弩張,決定勝負的時候了,吳登用雖然掌握著十多個軍,但是,軍隊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天下。歷來都是黨指揮槍的。而且,咱們黎總書記還有你們,只要大家齊心合力,共度時艱,我相信,經過此次改變之後,你們都將成為真真正正優秀的軍人,而不是半黑不白的民兵身份。
現在,我宣佈命令,一大隊、二大隊負責市府一公里範圍內的警戒任務,凡是經過這裡的人都要經過核實身份才能進入,而是每個進入的人都要進行身份登記,統一安排到接待室裡面,通知裡面的人出來接送。三大隊、四大隊、五大隊、六大隊負責外圍一公里的警戒任務,隨時準備迎接吳登用派人過來偷襲,七大隊、八大隊作為預備隊使用。
現在,是你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我相信黎總書記到時會論功行賞的。還有,一大隊和二大隊的火箭筒小隊,歸屬我親自指揮。話我也不多說了,情況緊急,人命關天,你們回去做好準備吧。」
劉健宣佈完命令,剛剛回到辦公室,就聽到電話響起,接起來一聽,原來是黎筍的電話:「小劍,我剛剛收到消息,吳登用直接從柬埔寨調回兩個師的兵力,對你進行圍剿。你也知道,大哥的手裡的兵力大都是民兵,軍隊裡面也只有兩三個軍聽命於我,我也只能派出一個旅的兵力給你指揮,現在你的形勢非常嚴峻,大哥希望你,無論使用什麼方法,收買也好,殺光也好,都要將吳登用派出來的兩個師搞掉。為了確保你的安全,我已經通知下面的公安兵,全部都接受你的指揮。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向金蘭灣的蘇軍求助。」…,
「大哥,你放心好了,咱們這裡是市府,吳登用就算有天大的膽子,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否則他的舉動變成了fan革命了。所以,我估計他至多使用的只是火箭筒或者迫擊炮。況且,咱們的手裡還有從蘇聯人那個接受援助的幾十輛坦克,放在主要通道上一擺,吳登用的軍隊要想通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我只擔心事情了結之後,怎麼處理?怎麼善後?怎麼穩定民心?」
黎筍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弟弟,什麼時候對形勢把握得這麼精準,不錯!他的心裡也有同感。他相信,吳登用最終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否則他吳登用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所有的角力,都體現在鬥智鬥勇上面。不過,他沒有想到,遇到劉健,算他們安南人倒了血霉。如果他知道劉健正在算計著怎麼大量消耗安南人的兵力時,肯定會吐血不止的。
接著,黎筍說道:「小劍,你放心好了,這些,大哥早已經想好了,就說是軍事演習,誤用了真彈,你放心做好你那邊的事情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大哥處理。」
「軍事演習」這個詞劉健早就想好了,不過在黎總書記面前太過聰明,恐怕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劉健故意充愣的問道。而黎筍所說的話,剛好與自己所想的如出一撤,看來玩政治的都是腦子特別好使的那種人。
老天給了劉健一個機會讓安南人相互殘殺,如果不去利用,那就對不起他們了。這算是幫助華夏同胞們提前討還一點血債吧。
正掛下電話,大門就被敲響了,進來的人是安若鴻,手裡拿著一大堆的文件,而且還笑嘻嘻的說道:「處長,你要的資料都準備好了,潘炎和他侄子的罪證,全部都在這裡面了。還有,方雷隊長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梅勇,你來得正好,既然證據已經到手了,那就把潘炎叔侄倆和夔畾關在一起吧。」劉健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遂作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安若鴻梅勇問什麼原因,只是應了一聲就回去執行命令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胡志明市市府周圍便響起了槍炮聲。胡志明市距離柬埔寨只不過三四十公里的路程,半個小時已經足夠吳登用命令軍隊進行集結和趕過來了。
劉健知道,吳登用的軍隊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等待軍隊動手之後渾水mo魚的總參特工,他們才是吳登用真正的尖刀。所以,劉健只是通過電話遙控指揮坦克連在吳登用軍隊的來路途中設伏,對於吳登用那些輕裝上陣的士兵來說,無疑就像一台絞肉機,輕鬆的將他們碾成肉醬。
一時間,從柬埔寨通往胡志明市的主要五號公路上面,血流成河,到處都是人體血肉相連的斷肢殘臂,怵目驚心,泥土都變成紅色的了。面對著蘇聯人堅固厚甲的坦克,匆忙趕路的那些軍官士兵們可謂是束手無策,槍打不入,炮打不壞,人kao不近,吳登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臟就像被重重的敲了一下,臉上一片愁眉不展。
現在,他的手上雖然有十多個軍,但是,能夠調動的著實不多,一些正在柬埔寨,一些在華夏的邊境防止華夏軍隊的突襲。這兩個師還是在他的七平八湊下勉強挪用出來的,跟黎筍手上的那些民兵,在數量是根本是無法可比的。吳登用只得咬了咬牙,讓他的士兵們扛炸藥包去炸,都要將那些阻在路上的坦克炸掉,否則,黎筍的援兵一到,即使他吳登用再厲害,也是無力回天的。…,
五號公路熱鬧的同時,劉健的市府對面,吳登用的四五十個特工們都聚集在一起,商量著對付黎劍的辦法。
「隊長,外圍咱們的部隊寸步難行,這裡面又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警衛,現在咱們動手,只怕時機不合適吧?」其中一個特工心有慼慼的說道。
「大家都說黎總書記的弟弟黎劍只會吃喝piao賭,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回事,看來咱們的情報有很大的問題呀?」另外的一個特工也是愁眉苦臉的說道。
「現在召集你們過來不是抱怨的,而是商量辦法的,咱們的援兵一時半會可能趕不到了,只有kao我們自己想辦法。大家說說,你們有什麼辦法,只管說出來,不管成與不成,集思廣益嘛。」中年男子雙眼掃過眾人,徵求的說道。
「隊長,與其在這裡說些廢話,還不如直接衝進去,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其中一個看不慣大家畏畏縮縮的樣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蠻牛,誰不知道你只會打仗只會吃飯呀,動腦子的事情,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其中一個不滿蠻牛在此打岔,聽到蠻牛的說話,就立刻丟了一個白眼說道。
蠻牛倒是有自知之明,只是悻悻的傻笑,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這時,那個中年男子看到大家都是沉默不語,只好按照事先定下來的計劃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辦法,那我就開始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宣佈命令了。一小隊負責從左翼發起進攻,二小隊負責從右翼發起進攻,掩護三小隊潛入市府大樓裡面。之後,你們在外面負責鉗制那些民兵,不能讓他們形成包圍的態勢,否則咱們都得全軍覆沒。另外,各小隊的爆破手都制定一個設點的爆炸方案,即使咱們失敗了,也可以做到進退自如。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就開始行動吧。」
其實,中年男子非常清楚,特工向來都是以個人獨自完成任務而著稱,現在竟然讓他們進行集體衝鋒,不啻於自殺。不過,現在事急從權,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犧牲他們了。還好,手裡還有一支二十多人的奇兵,準備從市府的下水道偷偷的潛入。所有表面的佈置,都是為了圍繞這個真實的意圖而做的,他希望這個安排沒有洩密,否則也是功虧一簣。多年以來,敵我雙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在套取彼此的情報。只是,看著這些曾經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即將面臨著死亡,他也是一陣無奈、一陣愧疚。
望著魚貫而出的兄弟們,中年男子覺得可能這是最後一面了,明天的太陽升起來之後,不知他們是否還活著。中年男子抹了抹眼角的淚光,毅然的從後門走了出去。因為他生怕再待多一刻,都是一種煎熬。
在辦公室裡面,劉健卻是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彷彿就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門慢慢的打開了,南鳳走了進來,劉健這才問道:「那邊應該開始行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