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和師叔身形一閃,已經落在我的身邊,正巧花娟娟醒來,與師傅和師叔打了個照面,花娟娟心中一緊,低下頭竟然不敢面對他們,卻聽師傅和師叔一臉緊張的喝問她:「花九娘,你對劉剛做了什麼,他怎麼這般摸樣?」
花娟娟一呆,扭頭朝我往來,看到我的摸樣,先是一呆,隨即便是一臉的古怪,卻只見我躺在地上,滿臉的通紅,呼呼的喘著粗氣,身子像是蛇一樣的扭動,不時地嘿咻嘿咻,花娟娟臉上抽了抽,有時感覺好笑又是感覺無奈,斜了師傅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可沒有對他怎麼樣,他是宗門的希望,就算是要我死我也不會傷害他的,不過,你們真的看不出他怎麼樣了嗎。」
話音落下,花娟娟想笑,又哭笑不得,感覺著很是古怪,聽師傅和師叔同時冷哼了一聲,師叔更是啐了一口,兩人顧不得理睬花娟娟,逕自蹲下身子蹲在我身旁,看著我抽筋一樣的在地上扭來扭曲,呼呼的喘著粗氣,驅使怎麼喚也喚不醒。
「花九娘,我告訴你,要是劉剛有一點意外,我殺了你。」師傅臉色陰沉,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修為趕不上花娟娟,只怕現在就要動手。
乘風真人一閃而沒,落在我身邊,接著搖光真人,邱真人等等都趕過來,葛玄那邊他們插不上手,所以也只有過來看看我這個救命恩人,只是大家一看我這摸樣,一個個一臉的憂慮,邱真人一聲無量天尊,有些遲疑的道:「諸位,你說這位小兄弟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乘風真人點了點頭,不無擔憂的道:「邱真人所言極是,怕真是走火入魔了,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衝出那樣強橫的神念,這可怎麼辦才好?」
搖光真人也很擔憂,畢竟剛剛受了恩惠,心中擔憂,卻是一臉的費解:「只是我還沒見過這樣走火入魔的摸樣,你們說小兄弟會不會是暗疾發作。」
無雙觀的無量真人搖了搖頭,逕自望向師傅,沉聲道:「龍掌教,你是小兄弟的師傅,可知道小兄弟可有什麼暗疾,但若需要什麼靈丹仙草,我無雙觀絕不吝嗇,只要我們有的,就算是自己不用,也絕對會拿出來救治小兄弟。」
「你們這有什麼用,我略懂醫術,還是我來看看吧。」峨眉的桃源居士開口,一臉沉重,伸手搭在我的手腕上,只是臉上卻是越發沉重,擔憂的回頭看看眾人:「諸位,這脈象如火,大急大躁,心火太盛,我實在不敢斷言。」
一旁剛剛也曾為我檢查過的九華山掌教也是擔憂著:「不錯,我剛才也是感覺如此,只不過不敢斷言,而且我查探過,小兄弟沒有一點的道傷,更不曾有元力虧損之兆,憑我這麼多年經驗,我感覺又不像是走火入魔,真是奇哉怪哉。」
所有人都在為我點哪有,如果我知道的話,真不知道這一張老臉要往哪裡放,但是我不知道,此時的我正在李雪身上衝刺,已經快要到了最後關頭,婉轉鶯鳴,滿是迷亂。
「噗嗤。」花娟娟終於忍不住了,縱然在師傅師叔面前有些按了一頭,但是聽到這些人的話,花娟娟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笑了出來,不然實在是憋的難受,這樣下去,怕不給憋出毛病來。
「花九娘,你——」師傅大怒,眼見我這樣,心中焦急的無法言喻,恨不得代我受罪,若是能用性命替我,師傅也不會猶豫,此時聽花娟娟笑出來,如何能不怒,想也不想,猛地一掌拍出,一道神雷炸開,一旁師叔也忍不住,黑劍橫掃,道則迸射,要將花娟娟斬於劍下。
花娟娟自然不會和師傅師叔計較,心中對宗門有愧的她,就算是真的被殺也不會恨上師傅師叔,只是此時也不會引頸就死,只要她不想,現在還沒有能殺得了她,身形輕輕一閃,便落在不遠處,隨手一揮,天雷寂滅,黑劍也被擋在外面。有心想要說出真話,但是話到嘴邊,又感覺一個女人實在是說不出口,這可怎麼說,一時間變得有些扭捏,俏臉微紅,只是將眼光落在我身上,似笑非笑的道:「你們也不用瞎猜測了,我用性命擔保,劉剛他絕對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若是他有一點事情,我便將性命賠給他。」
只是花娟娟的話並不能讓眾人釋懷,看著我不住抖動,一個個卻依舊擔心,倒是乘風真人皺了皺眉,朝花娟娟打了個道輯:「花九姑,看來你是清楚小兄弟的情況,你倒是說說看,到底小兄弟是怎麼個情況,也好讓我們寬寬心。」
「是呀,他是你們彭祖一脈的希望,我們也相信你不會害他,不過你不說清楚,我們終究是不放心呀。」邱真人也是有點擔心,倒不是信不過花娟娟,花娟娟雖然說得上心狠手辣,但是對宗門卻是很死心塌地,相信不會做出對宗門不利的事情。
花娟娟撓了撓頭,臉上微微發紅,這個可沒法子解釋,再怎麼樣,花娟娟也是個女人,雖然經歷三生,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當然那一次被花娟娟自動略過,對這種事情有如何說得出口,只是扭捏的道:「你們哇你這麼多作甚,我說沒事就沒事,誰害他我也不會害他,他只是——只是——」
只是在做那啥,花娟娟說不出口,但是別人可沒打算放過他,依舊不斷有人追問她,問來問去,花娟娟被問的有些發急,臉上發起一絲怒意,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總是問自己沒臉說的話,只是畢竟都是關心我的,花娟娟倒是還不會發作,但是也是沒好氣的瞪了眾人一眼:「我說沒事了,他就是在那啥呢,你們憑的多事。」
花娟娟自以為已經說清楚了,說完了話,還是一臉的尷尬,面紅似火,眼光流轉,說不出的羞澀,但是花娟娟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些人,除了道士,就是居士,要不就是修道之人,幾乎就沒有一個是有過女人的,平時清心寡慾,淡泊寧靜,有哪裡會想到那啥是那啥,所以,終於還是有人傻不啦嘰的問花娟娟:「花九姑,那啥究竟是那啥呀,你倒是說清楚點。」
「是呀,是呀,別讓大家擔心了。」乘風真人還打著圓場,因為是看花娟娟臉色不對。
真是很讓人無奈,花娟娟一臉的古怪,想要發火又羞於開口,臉上抽動,猛地飛起一腳,將莫名其妙的乘風真人給提了個跟頭,當然不會下真手,乘風真人不過是跌了個跟頭,不解的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還莫名其妙的問道:「花九姑,你踢我作甚。」
「一群傻蛋。」花娟娟實在是懶得理睬這些人,話說到這份上,自己這般摸樣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卻還要死死的盯著問,真是惱死人了,花娟娟又羞又急,索性扭過頭去,誰也不理睬。
在場幾十人,一個個德高望重,一身修為在修道界那都是說得上話的主兒,卻對這陰陽之術不解,眼見花娟娟不肯在理睬人,一時間心中更加迷惑,反倒是長白的歐長龍一臉的古怪,在哪裡嘿嘿的笑個不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覺得平時這些道貌傲然的傢伙實在是有趣,還從來沒有一次,自己看他們這樣順眼,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憋得實在是辛苦。
這笑聲傳入花娟娟耳中,花娟娟便知道歐長龍明白是怎麼回事,俏臉羞紅,都快要擰出水來了,畢竟她也是有些做賊心虛,輕哼了一聲,蓮足一頓,便有一道土氣而出,登時在歐長龍腳下炸開,將歐長龍掀了個跟頭,不過絲毫無傷。歐長龍也知道花娟娟這是惱羞成怒,也不去計較,反而躺在地上也不起來,就那麼張狂的大笑起來。
這一笑讓眾人都有些發蒙,師傅第一個望向歐長龍:「老歐,你這是怎麼了?發什麼羊癲瘋呢。」
歐長龍自然不會向師傅解釋,縱然兩宗門關係很好,而且歐長龍與師傅師叔本身相處的也相當不錯,但是大家別忘了,師傅是個女的呀,所以歐長龍只能大笑,引得花娟娟羞怒不已,腳下一頓,一道土雷炸開,將歐長龍又掀了個跟頭,一時間灰頭土臉的。
只是歐長龍不以為意,反而笑的更大聲,終於還是憋不住,指著在場的眾人哈哈大笑:「我就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笨蛋,花前輩都說的這樣明白了,你們還問東問西的,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的,故意在戲耍花前輩,也難怪花前輩會這樣生氣,哈哈哈哈——」
眾人不解,根本就不知道那裡的事情,都是一臉迷惑,邱真人咳嗦了一聲:「歐掌教,你莫要再發笑了,倒是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是歐長龍還是止不住笑聲,甚至笑的更厲害,不用花娟娟動手,自己就笑得在地上滾來滾去,惹的師叔煩的不得了,衝著歐長龍啐了一口:「呸,老歐,我看你知道個屁,純粹是抽風了,我也懶得理你,這麼大了還在地上打滾,你也不嫌寒磣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