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迎面遞過一支有著內含乳白色液體的尖刺正色道:「如此之物,應該可以延緩您如今的衰老之像,你為蓮兒的如此犧牲,我心感佩服和敬仰!」
此言一出,頓時間狐駝臉色一變望著一旁還懵懂無知的蓮兒深深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真是孽緣,孽緣啊……」
「你們隨我來吧。」
蓮兒面色陰晴不定,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三人緩步進入屋中,那鑫天正躺在屋中那土炕之上,雖面色蒼白但已無大礙,顯然是初次服用此物療效極為顯著,這太御靈境之中孕育之物果然是非同凡響!
望著此人如今一臉疲憊的面孔,李立無法想像此人便是爆猿一族的統領之人,眼下看來,金猿神臀已經做出了最後的動作,這一次的清除,族政勢力完全失去了對爆猿一族的控制,按照如此的事態發展下去,爆猿族地,亦於劫魔塔邊界無所差異。
「你……應該就是盛傳之中的古魔默炎了吧?」
鑫天望著自己面前這背生四翼之人讚歎一聲,眼中有明亮之色如是可以看透一切一般,李立點了點頭,並未有否認。
如此的更名改姓,在場之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怪異,歷行位界化名自然也是極為正常之事。
「你的傷勢若愈,實力會下降一半左右,大約會跌降到魂獸的上位之階。」
李立判斷一聲,對著那鑫天道:「不過,你不必擔心,金猿神臀想要殺你,我們便是有了共同的敵人。」
鑫天面色有些黯淡,像是有一些他本來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一般,狐駝望著其面孔之上的蕭瑟,淡淡的問道。
「爆猿一族,金靈**已然蔓延開來,在你離開之後,應該已經完全淪為了劫魔塔的控制之地,而原本爆猿一族的萬千子民,在現在也成為了所謂的劫魔萬千魔靈,在金靈**修習之下崇尚黑暗,自此以後更是有了嗜殺好鬥的習性。」
突然之間,李立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沉思不斷,對著在場中之人喃喃道:「靂牛賀天酒會,同樣亦是魔毒擴散之處,在其酒液之中,更是有著滔天的魔毒!」
頓時間,在場之人無一不是面色驚懼儘是駭然,狐駝厲喝一聲。
「此話當真?!」
李立點了點頭,「我曾經用精神力細細查探過,這魔毒細緻入微,平常人根本無法察覺,而賀天酒會的貨物遠銷位界四方,在靂牛族之中更是極為暢銷,我只怕在日後,靂牛一族亦於爆猿無所差異。」
「這!……」
鑫天頓時間死死的咬著牙雙目通紅,怒吼一聲,「拉部威!他難道毀滅一族還不夠嗎!」
「不夠……」
李立回答一聲,「對於劫魔塔來說,將要吞併的勢力如果只是一個爆猿,完全不夠,這僅僅是我現在的初步察覺,其他四族還有著如何的陷阱,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
無盡的黑暗的陰霾,在這一刻籠罩在每個人的心中,更是瀰漫在幻虛位界的大陸之間,隱隱之中,災難的預兆已然是愈演愈烈,往日寧和的歲月,如透明的泡沫一般,下一刻,便有可能破裂!
「劫魔塔」
狐駝冷然道:「這些動作,只怕在基年之前劫魔塔便早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如此蠶食平明百姓,將目標放在螻蟻之眾身上,卻是不知是何意。」
他聲音之中有著幾分的憤慨,而李立則是淡淡的一笑蔑然道。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不行!」
鑫天頓時間急道:「絕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如此下去,我爆猿一族犧牲沒有什麼,但若是搭上其他五族,三大強者在此創立的將不是什麼位界,而是墳墓!」
連續的幾言使在場的三人都是有了幾分的醒悟,狐駝突然在深思片刻之後對著李立道。
「我想,是該去讓沉溺在煉器之中的靂牛一族醒過來了!」
李立點了點頭,頓時明白了狐駝之意道:「若是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好了,只是若靂牛一族也成為這般境況,陷入無力回天之境,我們所做的一切也是徒勞。」
一旁的林蓮一直面上都是顯露出驚愕之色,對於幾人口中所言心中浮起的波瀾更是駭然,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幻虛位界之中,竟是還隱藏著如此的危機!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發!」
李立斷然道,在看到爆猿此景之後終於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這靂牛一族雖然與自己三番五次結怨,但若是不予以告之,日後未免又會多出來一個強大的敵人!
鑫天當即面上表示認同,而狐駝則是深思熟慮片刻對著李立道:「這樣,賀天酒會,我建議你再去細細調查一遍,再肯定之後,告知靂牛族政的統領之人,必然能夠遏制這場災難的發生,那靂牛一族精神之力的感知極是差勁,察覺不到這一切也實屬正常。」
「你知道此事,劫魔塔那裡沒有察覺吧?」
蓮兒在一旁問道,卻是在關鍵時刻警惕了李立,曾經,他因為將此事告知於他人而使其殞命,劫魔塔與牛魔一族同氣連枝,必然是知道了此事。
「先前,因我為焚離利用之體,他們不殺我,如今,我已經暴露了行蹤,在爆猿一族歷經過之後必然會想起此事,而劫魔塔……」
感覺到李立面上的變化,眾人都是在這一刻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李立也將事實告知於幾人,林蓮當即對著李立道。
「這樣的話,劫魔塔必然會有動作,你此番之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非蓮兒提醒,李立在暫時還未曾想到過這一點,如今醒悟之中思索片刻,卻是在之後毅然道。
「那劫魔塔奈何不了我的,一個口信,我還是能夠傳遞的到。」
「不行!」
狐駝當即阻止道,「任何人都可以去,你不可以!」
李立面露疑惑之色,不知狐駝此言何意,而此時狐駝也並未給李立解釋什麼,在踱步之後歎了口氣,「我會將此時告知幽王,yīn地會解決此事的。」
有了如此的承諾,頓時間除了李立之外其他之人都是放下了下來,而後狐駝接著對著李立道:「不過,這判別之法,還需你通語翼族的精神力才能夠有所察覺,但若是旁人便是修為再為高深,也是難以精通這察覺之術的。」
李立點了點頭,這樣的道理自然他懂,依照狐駝此意,便是在自己此行安排一人陪同,以免出現什麼不測。
原本打算開口的林蓮只是在面色微變之時緊緊地的咬住嘴唇並沒有說什麼,以她的實力隨同而去,只會成為一個累贅在關鍵時刻拖累別人。
這是事實,也是她力不從心的一種無奈。
以她一身的魅憐之功,對於平常之人尚還有著不錯的功效,至於魂獸階別之上,那便是在作秀一般無濟於事。
「我們走。」
狐駝對著李立道,兩人離開這土屋在隨後漸漸離去,而此時此刻正在屋中的鑫天則是望著若有所思的蓮兒默歎一聲,在房間之內只剩下兩人之時帶著淺淺的笑容問道。
「小姑娘,那古魔,應該便是你的心上之人了吧?」
頓時間,被直言訴出的林蓮帶著一絲的驚慌搖頭道:「哪裡有,只是……只是他救過我,此番他若是有難,我心中必然會有著愧疚。」
「呵呵……」
如此的解釋,卻是引來屋內鑫天的一陣笑意,「你如此的解釋,恰恰將內心的一切全然表露了出來,我知道你對著小子的心意,只是……」
「只是什麼……」
林蓮頓時間抬頭問道,對於這似是看透了一切一般的鑫天有了救助之意。
「只是……」
望著林蓮面上的焦急之色,正躺在土炕之上的鑫天卻是搖頭歎息一聲,「你們之間,終究是沒有什麼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