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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2不准忽然離開 文 / 日晴

    多長的期限,聽到這個問題,張建兵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擾擾頭,露出了為難之色:「我不是神仙,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告訴我她去了哪兒,你們的人不是跟著她的嗎?你只要打一個電話就會知道她在哪。」煩躁地蹙眉,許家俊逼問著。

    攤手,張建兵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這事我還真的幫不了你,小染要是想要存心避開你,我要是告訴了你,她會生氣。所以,抱歉。」

    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道複雜的光束,慢慢的又是趨於平靜,放於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許家俊沉聲說道:「好,我會等下去。」

    「許家俊。」喊住了走到門邊的許家俊,張建兵抱起了雙臂,盯著許家俊的背影,「如果小染一直沒有回來,你打算等她多久?」

    「永遠。」

    「永遠又是多久?」

    「她一個月不回來,就等她一個月。一年不回來,等她一年。」眼睛閉上,許家俊深呼吸一口氣,「一輩子不回來,就等她一輩子。」

    開門聲,關門聲,張建兵站在那兒若有所思,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去,臥室的門打開了一點,沈穎探出了頭。

    「剛剛你都聽到了?」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神色,張建兵的神情有些嚴肅。

    抿著唇,沈穎點點頭,拉開門走到張建兵身邊,眼圈有些發紅:「他們,真的就這樣了嗎?」

    摟住沈穎,張建兵緩緩說道:「別人的事,我們無權干涉,也無法改變什麼。好了,剛剛的事我們還沒有做完,現在不應該繼續嗎?」

    「我在和你說正經事。」錘了張建兵一下,沈穎掙脫開張建兵那開始不規矩的手,「小染是你的妹妹,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有用嗎?」打橫抱起了沈穎,張建兵走向了臥室,「她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

    「去哪了?」

    「她上了去北京的動車,依我猜測,應該是去找爺爺了。」

    錯愕地看著張建兵,沈穎有些不解:「那樣的話,為什麼剛剛你不告訴許家俊?」

    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張建兵將懷裡的女人放在床上:「小染既然是想躲開許家俊,我又何必多做什麼。好了,現在不要想別人的事,只准想我。」

    「哎。」

    翻雲覆雨,沈穎終究抵擋不住張建兵這樣又那樣,沉沉地睡了過去。摟著沈穎,張建兵沒有再做什麼,等到沈穎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張建兵這才悄悄起身,來到了外屋,撥通了在京裡的張家的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張建兵沒有多意外:「小染?你果然回去了。怎麼還沒睡。」

    唐小染似乎剛剛哭過,聲音有些哽咽:「睡不著。」

    「他來找過你了,看起來他很著急。需要我告訴他嗎?」

    那邊沉默了很久,就在張建兵以為唐小染不會回答的時候,唐小染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了,過幾天我會回去。我掛了。」

    掛上電話,唐小染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卻是阻止不了淚水的流出。一滴一滴的,很快匯流成河。想從張慶國這裡得到證實,來的時候還抱著一絲僥倖,只是張慶國的沉默,那一句「是真的」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腳步聲伴隨著拐棍著地的聲音自樓上傳來,「怎麼還沒睡?」

    睜開眼睛,看著拄著拐棍走下樓的張慶國,擦乾了眼淚,唐小染站起身子:「睡不著,下來坐坐。」

    盯著唐小染看了一會,張慶國搖搖頭:「你就不要騙我了,眼睛到現在還腫著。那個男人明明答應我不告訴你,會待你很好。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就把事情鬧成這樣!」

    感到張慶國身上散發著一股殺氣,想起孫澤君的那場車禍,唐小染的臉色微微泛白,拉住了張慶國的手臂:「不是他,不是他告訴我的。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事。」

    「不是他?那你怎麼知道的?」瞅見了唐小染眼中的擔憂之色,張慶國輕輕地點了一下唐小染的額頭,「你這孩子,人家都那樣對你,你還是時時為別人考慮。告訴我,是誰告訴了你這件事?是不是他們家裡的人?」

    別過目光,唐小染輕咬了下唇:「姥爺,你就別問了。」

    愛憐地摸了摸唐小染的腦勺,張慶國低聲說著:「也是姥爺不好,若是不把你找回來,也不會有這一茬子事。你很姥爺嗎?」

    搖了搖頭,唐小染緩緩地看向張慶國:「姥爺,我不會怨任何人,所以,請你答應我,不管我和家俊怎樣,不要傷害他和他的家人。」

    見張慶國遲遲沒有回答,唐小染有些急了,眼圈紅得更厲害:「姥爺,求求你了。」

    「你就這樣喜歡他?那為什麼還要離開他?」粗糙的手拭去唐小染臉頰上殘留的淚水,張慶國問道。

    為什麼,因為在她感情跌入低谷時是他出現在她身邊,在她被逼的幾乎身陷絕境時,還是他陪在她身邊,他曾經說過,「她要的東西,很簡單。」他懂她,知道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他對她,如溫水煮青蛙一般,一直在慢慢地預熱,如果不是她想要離開,他們之間不慍不火的關係依舊不會結束。

    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他對她表白了心跡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在慢慢發生變化。莫婉的出現,也沒有改變什麼。許家俊和孫澤君不同,唐小曉回來後,孫澤君沒有一絲眷念地拋棄了她。可是許家俊至始至終選擇的都是她。生氣也好,吃醋也罷,他會悄無聲息地跑掉,卻從沒有想過遺棄她。要她離開這樣一個男人,她怎麼捨得。可是,有些事不是說不願意便可以不願意。如果她和張家沒有關係,或許她還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溫暖的懷抱。她也想過想要裝作不知道,就那樣和許家俊一起過下去。可是,她還是無法做到自欺欺人。

    「小染。」

    聽見張慶國的聲音,唐小染回過神來,看向張慶國,老人那滿是滄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倔脾氣上來,張慶國恨恨地說著:「小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事,沒必要要你承擔。再說,當初是那警察先殺了美時,我又怎麼會出手傷了他。冤冤相報何時了,沒想到這報應卻是要你來承擔。若是這樣,當初我為什麼要把你找回來。你媽媽的幸福,毀在了我手裡。你的,也要毀在我手裡。」

    「姥爺,和你無關。是我自己走不出這個心結。」握住了張慶國的手,唐小染扯了扯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姥爺,大概是我們有緣無分,怨不得別人。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不要插手這件事,不要傷害他們。」

    看著唐小染眼中的懇求之色,張慶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吐出一個字:「好。」

    一晚上難以入睡,知道凌晨四點多,唐小染才迷迷糊糊睡著,到了六點多,醒了便再也睡不著了。起身,發現枕頭上潮濕了一大片。手指輕輕地滑過枕巾,唐小染眼中閃過黯淡之色。

    找出了手機,已經關機了幾天,杜絕了和外界的聯繫,其實她知道,真正想要躲開的人是他。開了機,短信一條接著一條地襲來,有來電提醒,有短信。幾條是李逸的,餘下的全都是許家俊的。

    你在哪?就算鬧脾氣,也該回來了。

    還是在為喜帖的事生氣?我說了,真的沒有這事。

    還沒有開機?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一條條地翻看著,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一滴水珠落在了屏幕上,慢慢地綻開。

    早飯時,唐小染有些無精打采地拿著勺子攪拌著小米粥。

    「小染,怎麼了?不舒服?」看出了唐小染的不對勁,張慶國問道。

    緩緩地抬首看向張慶國,唐小染說道:「我想明天回去。」

    「妻子懷了身孕,丈夫那還不把妻子寵上了天,我看那許家俊不是很喜歡你嗎,怎麼你會跑到這兒避難。」顧如雲譏諷地說道,「強扭的瓜不甜,該不會你硬霸著人家不放吧。」

    「你少說幾句。」瞅出了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難看,張懷念胳膊肘子碰了碰顧如雲。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顧如雲冷冷一哼,還欲說什麼,忽然聽見「碰」的一聲。

    唐小染使勁地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冷冷的目光看向顧如云:「我和他的事,我不希望別人指手畫腳。姥爺,我沒胃口,先回房了。」

    「瞧瞧,我還沒說幾句,就來了脾氣,哪個婆家容得了這樣的人。聽說沈穎的關係和她很好,還真是物以類聚。」

    「看不順眼那就搬出去,」張慶國柱著拐棍起身,「如雲,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怎麼會嫁入到我們家。」

    「是,如果不是我的爸爸,你們張家又怎麼會那麼風光。如果不是我爸爸在政界暗中幫你們,張家還指不定怎樣。說起來,你們還應該感激我。」嘲弄地笑著,顧如雲起身,「也不知道爸爸怎麼想的,總是說要我收斂大小姐脾氣。」

    「因為我們曾經是吊在一根線上的螞蚱。」張慶國淡漠地開口,「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輝煌的後面往往隱藏著外人看不見的坑髒。鬧翻了,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拄著拐棍上了樓,張慶國在唐小染的房門前站了一會,手揚起又慢慢放下,歎了一口氣,慢慢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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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被許家俊拉到酒吧,李逸本就有些不滿,到了酒吧許家俊沒有點酒反而是在那一言不發地發著呆,更是要李逸感到了不滿。曲起手指,李逸敲了敲玻璃桌子:「你喊我來,不會就是為了發呆?沒事的話,那我回去了。」

    「她為什麼還沒消息。」冒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許家俊抬眼看向李逸,目色冰冷,「你是她的上司,為什麼你不知道她去哪了!」

    「我——」李逸感到了委屈,他又不是唐小染的貼身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她的行動。再說了,唐小染離家出走也與他無關啊。

    「我覺得我要瘋了。」手抵在額頭上,許家俊悶悶地說道,「心裡好悶。」

    「一醉解千愁,不如喝幾杯。你說來都來了,也不點些什麼,就這樣大眼對小眼的,很沒意思。要不,我請你?」

    ------題外話------

    話說,今天簽訂了正式的勞動合同,快一年了,算是轉正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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