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選定了一個方向,眨眼間傲斬就奔出數十丈,必須在明月樓的人敢來之前將距離拉開,所以他從開始就用最暴力的手段衝了出來,絲毫沒有耽擱片刻。
「想逃?」一名打坐中的築基修士冷笑道,就那麼坐著也不起身,只見背後華光閃過,一口飛劍激射而出直刺傲斬後心,在他看來對付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這已經足夠了。另兩名築基修士只是看著奔走中的傲斬並沒有出手。
傲斬心頭一陣冷笑,暗道他們如此托大這樣更好。右手緊握玄蛾刺,待那飛劍來時,他連身體都未轉,只是猛的向後一揮,玄蛾刺便將那口飛劍抽飛,借力又向前奔出數丈。
「不對,這小子有古怪,一起動手拿下再說。」那修士一聲大喝,果斷的叫另兩人一起出手。他那劍的力量根本不是煉氣修士能接得住的,沒想到傲斬更是將其抽的飛了起來。
三名築基劍修紛紛站了起來,三口飛劍光芒大盛劍氣四射,分別刺向傲斬雙臂與大腿,看來是想活捉他。
傲斬轉身一聲獰笑,揮手就是一道紅光射出,這是他手中的最後一枚烈火咒。常家秘庫所得的符咒他還不捨得用來對付這些人。碰!的一聲,那三口飛劍與烈火咒撞在一起爆炸開來。
由於同時對付的是三口飛劍,這次並未將飛劍炸碎,但劍身亦有不少裂紋出現。三名托大的築基劍修嘴角都流出一絲鮮血。
「符咒。」其中一人驚的大叫一聲。
「敢傷我本命飛劍,小子你找死。」另一人喝道,三人同時揮手召回飛劍,縱身踏上便朝傲斬追去,此時傲斬已然跑出了近百丈。三道劍光疾馳,劍光之上三人負手而立,只一息就將距離拉近數丈,
傲斬乾坤戒飛出兩道青色靈符,在空中化作兩縷青光。大喝一聲「去」那青光便纏繞他的雙腿之上,這是靈毒子贈與他的保命之物神行符。本就奔跑速度極快的傲斬得青光相助後比獵豹飛奔還要快,一時間竟與御劍飛行的三劍修保持著百丈的距離,未被追上。
「即便要戰,也要再將距離拉遠一些,決不可在焚水鎮附近。」這就是傲斬的打算。剛才他利用幾人大意,借烈火咒傷了他們本命飛劍。本命飛劍受損,劍修戰力必會大減,現在就算同時戰這三劍修他也是不懼,只要再將距離拉遠一些即可。
「這小子體力怎會如此驚人,到底是什麼人?以這種速度奔跑了半個時辰怕是我等真元都支持不下。」一名劍修踩著飛劍皺眉道。
「不知是哪裡來的邪魔歪道,我就不信他能從我等手中逃脫,待我抓住他定用其心血祭劍。」這名劍修的眉毛幾乎連成一條,口氣甚是不善。
「他停下了。」
「小子,怎麼不跑了,跑不動了吧,小小煉氣修士敢暗算我等築基修士,真是不知死活。」數息後三名劍修便追上傲斬,一人飛在空中居高臨下的喝道。
「玄蛾火舞。」傲斬一聲大喝,在那三人停下說話時,早已準備好的玄蛾刺化作火蛾便朝一人擊去。他暗中計算此地已經離開焚水鎮數百里,明月樓眾人一時半刻絕不會追趕到這裡,於是打算在此解決這三個麻煩。
三人冷笑,雙指併攏如劍般射出道道劍芒迎向玄蛾刺,不料卻絲毫無法抵擋住玄蛾刺所化火蛾。三人本就沒有想到傲斬會率先出手,更沒有想到玄蛾火舞的威力如此強橫,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連連使用手段抵擋這式玄蛾火舞。
玄蛾刺出手,傲斬也不停留,直奔三人而去。雙腿驟然發力高高躍起,在空中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直接將一名愣住的劍修抽飛了出去。
被抽中的劍修倒飛數丈倒在地上,胸口塌陷變形,本命飛劍落在一旁,直接昏死過去。另兩人合力抵住玄蛾刺後,不再停留空中,落地後手持華光大盛的本命飛劍,面色凝重的看向傲斬。
一人前去查看了那被傲斬一腿掃下的劍修,雙眼如刀子般盯著傲斬喝道:「你不是那邪修,你跟我明月樓有何仇怨,為何要下如此毒手?」
「小事。」傲斬淡淡答道。
「小事?什麼樣的小事?」那劍修雙目通紅,似要將傲斬碎屍萬段大聲的吼道。
「沒什麼,懶的解釋,回去問問你們那些敲詐散修的煉氣弟子就知道了。」傲斬知道他們若想走自己也不可能將之留下,所以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就走。
「聽好,欺我者,必百倍還之。若再跟來,不死不休。」背對著兩人他淡淡的說道,此時傲斬氣勢如虹,兩名築基劍修絲毫不敢出手,眼看著他越走越遠。
「你」那眉毛擠在一起似只有一條的劍修欲追傲斬,卻被另一人抓住對他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抱起暈死在地上的那人御劍飛走……
兩名築基劍修回到焚水鎮用了整整一個時辰,此時焚水鎮的東門人影遍佈,左邊三十餘名身著與那三名劍修同樣道袍的修士,不用說是明月樓在此駐紮之人。右邊五十餘個修士,胸前道袍滾滾波濤甚是威風,便是滄海樓之人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是一名煉氣修士麼?你三人卻兩傷一殘,我明月樓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那兩名劍修剛剛落地這憤怒的聲音便響起,只見一虎背熊腰,兩鬢數道白髮的中年人盯著三人喝道。
明月樓弟子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吭一聲,滄海樓那邊卻不斷傳出低聲笑語更有人指指點點,那中年人臉色一變喝道:「羽費通,你滄海樓就是這麼管教弟子的。」
「雷暴,我滄海樓弟子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指點。倒是你明月樓子弟也太沒用了點,你還是好好管教管教吧,嘿嘿。」那名為羽費通的修士冷笑道,這兩人顯然都是金丹修士。
雷暴臉色漲的通紅,盯著那兩個追趕傲斬歸來的修士道:「說,給我說清楚,一字不差的說清楚。」兩名築基修士徹底廢了,另兩名也受傷而歸,更受到滄海樓嘲笑,此刻他已是怒極,眼神如同利劍般看著那二人。
「弟子三人在東門看守,那煉氣修士突然出現,擊倒數人後便飛一般的離去,我等三人御劍追趕。不料那人速度奇快,更有神行之符增持。我等追趕上之後」一人將於傲斬廝殺的經過細細給雷暴道來。
聽罷,雷暴眼神閃爍不知想些什麼,羽費通也皺起了眉頭。
「那小子可說此事因何而起?」羽費通問道。
「回前輩,他說都是小事,讓我等回來問問敲詐散修的煉氣弟子。」那人臉色有些尷尬的回答。
「小事?什麼樣的小事竟能讓他甘願與我明月樓結此大仇?到底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還不給我說實話麼?」雷暴牛眼一瞪,轉身看向那三十餘個明月樓弟子,一股金丹修士的威壓放出。
這時與敲詐傲那大漢一行中的兩人,連滾帶爬來到雷暴面前,跪了下來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那小子更是混蛋,這種事情值得連廢我明月樓兩名築基修士麼。」雷暴怒的一腳將那人踢飛,築基修士他明月樓也沒有多少,都是中堅力量,此番事還未成便連失兩名築基修士,他回去後亦沒法交差,尤其是這種理由更是讓他接受不了。
「雷兄息怒,我看此事有些蹊蹺啊。」羽費通未張口,使用金丹修士才可用傳音之術對雷暴道。
「哦?費通兄何意?」雷暴同樣傳音過去。
「雷兄先息怒,那傷你明月樓之人只有煉氣修為,怎能連傷築基修士,更有符咒在手,你覺得此人會是普通散修麼?」
「費通兄的意思是他是?」
「不錯,我懷疑已經有別的勢力知道了此事,那人便是他們派來打探之人,故借此事擾亂我等計劃。雷兄大可將門人受傷之事歸咎在此事上,也可免去責罰不是。」羽費通陰笑道。
「多謝費通兄提點,剛才雷某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雷暴對羽費通拱了拱手傳音道。
羽費通笑了笑並未繼續說話,雷暴轉身看向明月樓眾人,神色嚴肅道:「此事我已經有了決斷,那煉氣修士必是焚海邪修的同黨,故意來此擾亂我等計劃,從現在開始加強巡查,凡是發現可疑之人直接擒拿,如再遇見那小子格殺勿論,你們可聽明白。」
「明白。」明月樓眾人齊聲答道。
「記住,那小子是利用符咒偷襲了本門修士,是偷襲,是暗算,他是邪修同黨,你們可記住了,記不住的回去後我就好好給他長點記性。」雷暴又喝道,生怕此事傳回明月樓中。
「記住了。」
羽費通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嘴角微翹,看著雷暴在那訓斥弟子。
「稟師叔,弟子抓住了那小子的同黨。」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