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什麼……我,我……」乾虹青眼圈微紅,水汽盈眶,泣聲道:「我……我以後該怎麼辦……」
「留在主人身邊,做他的女人。」椎名由夜見乾虹青一副失魂落魄,煩惱不已的樣子,很不理解她的心態。
忍者出身的椎名由夜實在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究竟有什麼不好?容貌英俊,器宇不凡,風度翩翩,武功奇高,就連那裡都比其他男人厲害,戰鬥力指數之高之驚人乃她前所未見,作為女人,能找到一個這樣的男人托付終身,一生還有何求?
如果椎名由夜語氣能夠委婉一點,意思能夠迂迴一點,乾虹青也許就默認接受了,在楚江南幫她吸毒、買藥、擦傷、拭體時,窺了她身體的時候,她心中便已對他生出一絲斬不斷理還的情愫,芳心暗許,但椎名由夜說的這般**直白,乾虹青一時間哪裡接受得了?
乾虹青鳳目生寒,怒不可竭地把椎名由夜的手拋開,檀口嬌叱道:「你說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乾虹青體內著陰毒解除,功力盡復,又得楚江南純陽真氣淬體煉脈之助,內力更是猛進突飛,豈可小覷。
椎名由夜一時不察,但即使有所覺,身份所限,她也無法做出傷害乾虹青的事,所以僅被她這麼隨手一甩,便驚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狂湧而來,將她推出丈許之外,重重地摔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乾虹青也沒想到自己隨手而為竟有如此巨力,頓時愕在當場,她有些不能置信的看著自己纖細白皙的柔夷,連忙靜下心來默運內力,驚喜的發現丹田真氣充盈,運轉暢通無阻,功力較之以往精進了五成不止?當然這也是她武功本就不甚高明的緣故,不然這人形大補十還丹也起不到如此明顯的作用。
椎名由夜肥美挺翹的臀肉摔在地板上,但她受過嚴格的忍者訓練,嬌軀順著跌落之勢,就地洩去那股湧上身來的力道,馬上便躍了起來,動作像極了一隻發飆的母豹。
「如果沒有主人救你,恐怕你現在早就陰火焚身而亡,哪裡還能因禍得福,功力大進?」椎名由夜眼神不善的盯著乾虹青,眼中閃動著妖魅的光華,「主人也是逼不得已,難道你以為他是趁人之危的人嗎?」
這個時候,她也不稱乾虹青主母了,而椎名由夜的話更是如同暮鼓晨鐘,振聾發聵,使乾虹青欲辯無言,輕哼一聲,臻首低垂,其實楚江南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乾虹青還是很有發言權的,畢竟他在替她吸毒擦藥的時候做過一些逾越動作,奈何這些事除了深深埋在心底,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向誰傾訴。
「以主人的人品武功,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比你年輕貌美,比你身材更好,只要主人願意,就算是當駙馬,也不會辱沒了公主。」椎名由夜見乾虹青秀首微垂,悶不吱聲,冷哼一聲,道:「主人救你性命,難道有錯嗎?哼!中原有句話叫做『狗咬呂神仙,不識好人心』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早知道是這種結果,就讓你陰火焚體,痛死算了。」
雖然對中原語言有所涉獵,但畢竟所學有限,呂洞賓只能說成呂神仙,不過饒是這樣也已經不錯了,楚江南從初中開始學了足足十年英語,如今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我是因為你們做出那種事之後,人家這才……」乾虹青冷靜下來,腦中漸漸清明,想起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不禁霞飛雙頰。
「這可怪了?我家主母服侍主人沐浴,干你何事?」椎名由夜寸步不讓,蓮步上前一步,道:「你自己跑來偷看,惹動體內慾火……」
「他……他在什麼地方……」乾虹青越聽臉色越紅,腦袋幾乎要埋入豐碩的酥胸,連忙將話題轉開。
「外面來了大批人馬,主人為了你,孤身迎敵去了。」椎名由夜心中雪亮,不再逼她。
「孤身迎敵……」乾虹青嬌呼一聲,關切之意表露無疑,「那……那你怎麼還不去幫他?」
「主人要我守著主母你,我只是主人的女奴,主人有令,我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椎名由夜感覺到她對楚江南發自內心的關心,聲音柔和了許多,「主人武功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武功雖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乾虹青神色焦急,有些手足無措,亂了手腳,「不行,我……我要去幫他……」
慌了神的女人拿起衣裙便往身上套,乾虹青這狀態別說是去幫忙,不添就謝天謝地了,椎名由夜本欲攔阻,可是知道自己說也沒用,而且若是招惹了這位新主母不高興,引起楚江南誤會反而不美,是以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乾虹青這般焦慮驚慌,對楚江南的好感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哪裡還是芳心暗許,分明是芳心明許。
乾虹青急忙跳下床,穿起羅襪,套好軟靴,蓮步才跨出兩步,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大半年禁慾生活使她女人的嬌嫩神秘再度收攏,變得緊窄狹小,歡好時又被陰毒迷了心智,不知痛楚,拚命索取,結果就是現在這般花房不堪征撻,受創不輕,行動不便。
乾虹青玉面飛霞,顯然明白事情原委,輕碎了一口,銀牙暗咬芳唇,嗔道:「這個冤家。」
椎名由夜中文水平有限得緊,聽不懂「冤家」這種高深詞彙潛藏的意義,她見乾虹青動作不利索,忙道:「主母,你身子還需修養,千萬不要貿然與人動手,不然主人會不高興的。」
「嗯。」乾虹青點了點頭,態度好了許多,望了她一眼,道:「我自然省得。」
她提氣轉身,使出乾羅親傳「踏雪無痕」的輕功身法,這門功夫乃乾羅關落雪而創,身法變換輕快靈便,浪翻雲當年都險些吃了大虧,管中窺豹,可見一般。
乾虹青腳步微錯,嬌軀傳窗際而出,縱身飛掠,內力流轉順暢,心中不由驚喜交加,知道自己確實功力大進,今非昔比。
蓮足落地後步走龍蛇,到牆邊時乾虹青換了口氣,身形斜飛而起,越上客棧高牆,她方才立穩身形,美眸透著銳利幽芒,只見三十多個勁裝大漢,手持火把,驅馬狂奔,來勢迅猛。
楚江南獨自站在客棧前的街道中心,背後縛著一柄毫不起眼的黝黑長刀,眼望著奔雷般狂襲而至的鐵騎逐漸接近,身形依然紋絲不動,腰桿挺得筆直,彷彿化成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
三十餘匹鐵騎旋風般捲來,當先一人是個三十出頭的黑衣大漢,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站在街心的楚江南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將楚江南放在身上,抖韁鞭馬,火把映得他方正的國字臉猙獰可怖。
他領著身後兄弟縱馬疾衝,眼中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輕蔑之色,然而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接近,楚江南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那種血液沸騰的美妙感覺很快消失了。
搖曳不定的火光映出楚江南清秀的面容,筆挺的身姿,鐵騎衝至,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彷彿自己在他眼中不是一群策馬衝擊的騎士,而是一群自投羅網的羊羔。
在這個時候,依舊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閒暇狀態,若此人不是白癡,便是高手,真正的絕世高手。
頭髮短見識也短,楚江南雖算得上是高手,但離絕世還差了老長一截。
黑衣漢子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了抽,三角眼精芒變幻不定,眼見雙方的碰撞已經不可避免,此刻相距已不足三十丈,結果不難預料,那狂傲冷峻的年輕人喪生在鐵蹄之下,與對方師門結下解不開的梁子。
心念快逾閃電,那黑衣大漢雁翎刀微微向下傾斜,揚聲道:「錦衣衛辦事,閒人避讓,在下獨孤勝……」
為了監視、偵查、請選擇http;//鎮壓官吏的不法行為,太祖先後任用親信文武官員充當「檢校」,「專主察聽在京大小衙門官吏不公不法及風聞之事,無不奏聞。」洪武十五年(1382年),設立「錦衣衛」,專掌緝捕、刑獄和侍衛之事,直屬皇帝指揮。
錦衣衛平日為皇帝爪牙,鎮壓臣下時則羅織大獄,捕人,審訊和處刑。太祖大殺功臣,許多案件就是通過錦衣衛執行的,「幽縶慘酷,害無甚於此者,太祖時,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系獄中,數更大獄,多使斷治,所誅殺為多。」
周圍本來有些從門縫窗戶偷偷觀望的百姓,聞聽錦衣衛凶名,紛紛閉窗閉門,躲回房中榻上,錦被蓋頭,渾身瑟瑟。
獨孤勝話音剛落,鐵騎又衝出數丈,距離楚江南的位置已不足十丈,悲劇似乎已經無可避免。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楚江南注定命喪當場的時候,只聽一聲龍吟虎嘯之音響起,瞬間蓋過鐵蹄狂奔發出的踢踏之聲:「錦衣衛好大的氣派,都給少爺我停下來。」
本來以為是那些沒請選擇http;//料理乾淨的日本老鼠,趁著夜生人靜,把他們全都做了,神不知鬼不覺,沒料到卻是官門中人,嗯,這可難辦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在,襲警的罪名都是很重的,不知不覺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錦衣衛最大的特徵是身穿金的官服,有意權力高高在上之意,稱為飛魚服,並佩帶繡春刀,楚江南曾在歷史博物館見過明朝出土的繡春刀和明代錦衣衛木印,而眼前這些人身穿黑衣,腰懸雁翎刀,明顯不是錦衣衛的標準配置,但普通人怎麼敢自稱錦衣衛,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難道說他們是……
想到關鍵處,楚江南眼神閃動著瘋狂之色,全身邪威凜然,提出了一個看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相當不易的要求,馬匹在迅疾奔馳之中,若是精通御馬之術的蒙古人說不定能令行禁止,說停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