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判斷,對方應該事前不認識那個神秘修煉者,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鄭局長緩緩說出自己的判斷。
「那你知不知道,就在下面大廳,我們遇到的那一群二十多個人,基本上全部都是修煉者。」王雪峰拋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他相信身邊唐裝男人的判斷,那一群人絕對全部都是修煉者。
「什麼?這怎麼可能?」鄭局長被這個震撼性的信息,給驚呆了,自己兒子新結交的朋友,竟然是一群修煉者?
一股寒意在他心中升起,因為望江茶樓事件的發生,國家現在對於修煉者的態度,變得不明朗起來,自己的兒子,竟然和一群修煉者扯在一起,這讓他感到十分頭痛,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擔憂,對方為什麼會找上自己兒子,到底有什麼目的,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按照你瞭解的情況,在望江茶樓事件發生之前,鄭明秀並不認識修煉者,和對方也沒有交集,但是對方身邊現在卻出現一群修煉者,你覺得這中間,到底有沒有什麼聯繫?」王雪峰注視著鄭局長,看著對方魂不守舍的神色,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本來他來之前,聽說這次望江茶樓的事件,能夠即時解決,並且將影響控制在一定範圍內,鄭局長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功不可沒。
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身邊坐著的這個鄭局長,做事雖然稱得上勤勉,但是對於案件後續的處理,卻十分一般。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竟然連那群修煉者,到底在秘密進行什麼事情,到底有什麼陰謀,都還有沒有弄清楚。
「下……下面那群人,竟然都是修煉者,太不可思議了。」鄭局長喃喃自語,眼中全是震驚神色。
做事死板,能力平庸!這就是王雪峰心中對鄭局長的定義,將對方納入專案小組,他本來是對鄭局長抱了很大期望的,現在他看到對方的表現,覺得非常失望,許多就在眼前的線索,竟然還要自己提醒,才能發現。
「你覺得,當日擊敗馬北環的修煉者,有沒有可能是下面那群人中一個。」王雪峰看到對方呆笨的樣子,繼續提醒著,因為當日對方也見過那個神秘修煉者,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也可以縮小他們尋找的範圍。
鄭局長聽到對方這麼一提,馬上想起來,自己看到那個姜先生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對方,現在一個熟悉的背影,在他腦海中浮現。
「是他,一定是他,實在是太像了。」鄭局長一拍桌子,神色激動地說道。
「鄭局長,到底是誰?難道那個神秘修煉者,真的就是下面那群人中的一個?」王雪峰神色同樣有些激動,之前聽到馬家勢力出乎想像的龐大,他還有些一籌莫展,現在柳暗花明,讓他心中升起一絲驚喜。
「當日出現在茶樓中,擊敗馬北環的那個神秘修煉者,應該就是姜先生。」鄭局長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他臉上全是興奮的神色,心中憂慮一掃而空,之前因為這群修煉者來歷不明,他還擔心兒子和對方攪合在一起,萬一出個什麼事情,他會受到連累。
但是現在對方的身份浮出水面,竟然那個仗義出手的神秘修煉者,就是兒子新結交的朋友姜先生,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幾乎興奮的要大吼出聲。
「鄭局長,那群修煉者怎麼會成為你兒子的朋友,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穿著唐裝的光頭中年人,突然插口問道。
「不會,我很瞭解自己的兒子,他們應該是今天上午認識的,但是這其中什麼內情,我就不知道了。」鄭局長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很簡單,鄭公子就在下面吃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把他交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幾個一起過來的中年人,一直坐在桌邊,沒有說話,聽了鄭局長的回答,其中一個插口說道。
「這個……不太好吧……」鄭局長眼中閃過一絲難色,他並不是擔心自己兒子隱瞞什麼,而是現在把兒子喊上來,目的太明顯了,他怕給對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這個事情先不急,有什麼話,等鄭局長下班回家,再慢慢問也不遲。」王雪峰也有同樣的顧慮,他現在還有事需要對方幫忙,鄭局長的兒子和對方能說上話,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自然不會破壞這一層關係。
「老鄭,馬北環那邊既然無法取得突破,那麼就先緩一緩,把精力放在這邊。根據鄭明秀當初的轉告,那個擊敗馬北環的修煉者,應該很清楚他們暗中進行的事情,我們也不必捨近求遠,直接問對方就是了。」王雪峰說道。
其實有修煉者鬧事,並不算是特別嚴重的事件,但是對方把活人變成殭屍的手段,就太犯忌諱了,而且聽說對方在用屍體做實驗,這絕對是涉及到國家對修煉者的底線了,必須嚴肅處理。
「好的,具體怎麼個情況,我晚上回家,就問問我家小子。」鄭局長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欣喜,因為自己兒子的關係,他現在在專案小組的地位,可以說是大大提升了。
包間中的一群人,正在雲山霧罩地分析案情的時候,姜彬那邊也發生了一點意外。
「鄭明秀,你還要不要臉,要不是我兄弟提醒,我還真不知道你背著我幹的好事。」盧喜來一臉憤怒地盯著對方,臉色鐵青。
「盧喜來,你別亂說話好不好,我背著你做了什麼?」鄭明秀臉色通紅,晶亮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似乎因為對方的無端指責,而感到十分委屈,
「鄭明秀,你少在那裝委屈,你以為我眼睛是瞎的?他是誰,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想狡辯?」盧喜來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坐在自己妻子身邊的年輕男人,憤怒欲狂地喊道。
「盧喜來,你別發瘋好不好?我和姜先生是朋友,我不管你平日裡怎麼鬼混,你也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鄭明秀皺了下眉頭,看到四周不少用餐的顧客,都轉頭望著這邊,她神色有些尷尬。
「怎麼,做都做了,還怕別人知道啊?」盧喜來走上前幾步,神色十分猙獰,伸著手,似乎要過來打鄭明秀。
「盧喜來,平時我不管你,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你那樣的人,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鄭明秀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憤怒地盯著對方,她現在十分後悔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媽的,死鴨子嘴硬,老子揍死你,看你還找不找野漢子。」盧喜來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妻子,竟然又勇氣和自己對著幹,他怒火攻心,舉起巴掌,向對方臉上扇去。
「盧喜來,只要你敢打,我回去就和你離婚。」鄭明秀面對盧喜來打過來的巴掌,不閃不避,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道。
「媽的,翅膀硬了,老子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饒,老子就不叫盧喜來。」盧喜來揮動手臂的動作,加快了幾分,一張有se過度,十分蒼白的臉,看起來猙獰異樣。
就在盧喜來的巴掌,要觸到鄭明秀的臉蛋時,一隻剛勁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對方的胳膊,那隻手如一隻鐵鉗緊緊卡著對方,讓對方的手臂動憚不得。
「有什麼話,好好說,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姜彬凝望著對方眼睛,緩緩說道。
「媽的,放開我,你這個勾引別人老婆的小白臉,老子一定要找人砍死你。」盧喜來用力地掙扎著,揮動另一隻手臂,向對方臉上擊去。
「盧喜來,你真不要臉,說話要講證據,我和姜先生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鄭明秀看到自己丈夫,如一隻瘋狗,見誰咬誰,心中對對方充滿了失望。
「激ān夫淫婦,你們等著,老子回去就找人砍死你們。」盧喜來發現對方的手掌,就如一把鐵鉗,死死掐住自己胳膊,無論自己如何掙扎,都無法動彈分毫,他雙眼冒火地大聲喊道。
姜彬皺了皺眉,他看到大廳內一半的人,都好奇地看向這邊,他心中十分不喜,不想再繼續和對方糾纏下去。
「閉嘴!」姜彬低聲吼道,他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神識攻擊,這個盧喜來如同一隻瘋狗,他可以不管不顧的亂咬人,但是自己可沒陪著對方發瘋的打算。
盧喜來正用力揮動拳頭,向對方臉部擊去,但是對方一聲低吼,讓他感覺腦中一陣刺痛,手臂一軟,無力地垂下。
他驚疑不定地望著對方,感受到腦中一陣接一陣的疼痛,他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再次用力的一抽手,竟然將被對方握住的手臂,抽了回來,他恨恨瞪了對面的男女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你們等著,這件事情還不算完。」
鄭明秀看著快步離去的丈夫,無力地坐回椅子上,側臉看著身邊的年輕男人,淒然一笑,說道:「對不起,連累到了你,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平時自己鬼混就算了,心眼竟然還這麼小。」
「沒什麼,說不上誰連累誰。」姜彬淡然一笑,將筷子遞給對方,指了指桌子上的菜,「不用理會他,繼續吃吧,別浪費了一桌好菜。」
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於姜彬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在他眼中,盧喜來就算有個當副書記的父親,也不過是螞蟻一樣的人物,根本不值得他留心,對方臨走前威脅的話,他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鄭明秀看著滿桌豐盛的菜餚,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對方臨走前那猙獰的眼神,讓她知道對方一定還會回來,而且是很快。
不過她看了看身邊年輕男子,一臉淡然的神色,惶恐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看著身邊年輕男子的風輕雲淡,再想起自己丈夫剛才如瘋狗般的舉動,她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失落,要是對方是自己的丈夫該多好,她在心中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