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長眼中露出一絲無奈,茶樓上那個傢伙是個瘋子,他們真的等不起。天知道,瘋子下一步想做什麼。
「對方要求十個女人,不然就殺了人質,我們該怎麼辦?」副局長也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他的壓力一點都不比局長小,這次的事件鬧得太大,搞不好會來一次官場大地震。
「先拖住對方,我已經向上級匯報了,等待上級指示。」鄭局長無力地撫著額頭,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沒想到好不容易爬到局長寶座,會栽在一個瘋子身上,他真的很不甘心。
姜彬溜躂回來時,正巧看見,馬北環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他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神色,這世上什麼都能沾,就是蠢貨不能沾,馬家攤上這麼一個活寶長老,真是整個家族的悲哀。
鄭明秀心神不定地站在原地,眼見事情越鬧越大,她又開始擔心起來,不管怎麼說,事後這個茶樓是保不住了。因為自己的公公,一直看不慣自己在外創業,如今這件事情,便是一個極好的借口。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作為一個女子,雖然有一個很有權勢的公公,但是自己的這點事業,對方卻是沒有給自己一點幫助,完全是自己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
一想到失去唯一的事業後,回到家中,將面對那個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丈夫,還有什麼事情都要指手畫腳的婆婆,她緊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
就在這時,她看見出現在人群外的年輕男子,眼中一亮,抬起腳步,想向對方走去,可是又猶豫了。
這個神秘男子,也是和樓上的瘋子一樣,有著普通人不瞭解的本領,她渴望從對方身上得到幫助,可又怕對方像樓上的瘋子一樣,是個脾氣古怪的變態。
想到對方在遊湖中救人的一幕,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鼓氣勇氣走了過去。
「能搭救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心腸應該不是很壞吧。」鄭明秀在心中安慰自己,她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事業,她不想回到那個冷漠的家,她必須做點什麼。
姜彬好奇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嫵媚少婦,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和對方應該不認識,不知道對方找自己做什麼。
鄭明秀站到對方面前,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好幾歲的年輕男子,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有什麼事情嗎?」姜彬淡淡一笑,注視著對方,向對面的女子問道。
鄭明秀看到對方溫和的笑容,心中鼓氣一絲勇氣,怯生生地看了對方一眼,小聲請求道:「你好,你……你能不能,把樓上的那個瘋子趕走?」
姜彬眼中露出一絲古怪神色,他好奇地望著對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能把對方趕走?」
鄭明秀剛剛說出請求,便緊張地注視的對方,見到對方沒有露出惱怒神色,心中送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我……我剛才看到了,你一下就消失不見了。」鄭明秀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實話實說。
姜彬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他剛才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沒想到還是落在有心人眼中,不過他到不怎麼在乎。他不是茶樓上的那個瘋子,就算有人知道他修煉者的身份,他也有辦法完美解決。
鄭明秀說完後,有些緊張地向後退了一步,在她想來,這種秘密的事情,如果被他人瞧見,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滅口,她怯生生地看著對方,「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發誓。」
姜彬無謂地笑了笑,淡然說道:「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你太緊張了。」
鄭明秀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她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見到對方眼神清澈,真的沒有把自己說出的事情放在心上,心中一輕,如一塊有沉甸甸石頭被挪開。
「那……你能不能幫幫我?」她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眼中露出一絲希翼。對方風輕雲淡的樣子,給她一種只要對方肯出手,對付樓上的那個瘋子不過是手到擒來的感覺。
「為什麼?」姜彬眼中露出一絲好奇,看著眼前的嫵媚少婦,對方確實是一個非常精緻的美人,「你為什麼想趕走對方?」
「因為,那家茶樓是我開的。」鄭明秀實話實說,對方溫和的態度,給了她很大的信心。
姜彬沉默了,事情進行到現在這一步,馬北環基本上已經是死定了,但是他想把整個馬家牽涉進來,這樣馬北環還有他的利用價值。
鄭明秀看著沉默不語的年輕男子,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她發現對方不說話的時候,身上有著一股特殊的沉穩氣質,這種獨特的氣質,她以前只在那些比公公級別還高的領導身上見過。
「你真的想把那個傢伙趕走?」看著眼前的嫵媚少婦,姜彬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鄭明秀用力地點了點頭,她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產業,不想回去做一個家庭主婦,她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
「這件事情,需要你的配合,你怕不怕面對那個傢伙?」姜彬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神色,他當然可以輕而易舉地趕走那個傢伙,但是太輕易得來的東西,總是不值得珍惜的。
「啊,我……我怕!」鄭明秀看了眼神色張狂的馬北環,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怯生生地望著對面的年輕男子。
看著對面嫵媚少婦,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姜彬心中暗自讚歎了一聲,這個女子倒是有些心計,很會利用自己的資本。
「你放心,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當然,去與不去,選擇權在你。」姜彬給了對方一點信心,但是也沒有強求,這本來就是一個你情我願的交易,成與不成,他都不在乎。
鄭明秀眼中露出猶豫,她微微低著頭,思考著眼前這個男子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姜彬看著對方修長的頸脖,白皙優雅如天鵝,即使他這個見慣美女的人,也要發出幾分讚歎。
思考了片刻,鄭明秀抬起頭,輕輕咬了下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好吧,你說該怎麼做吧。」
姜彬心中對這個女子的勇氣,倒是有幾分讚賞,開口說道:「你上去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求對方,把劫持的那幾名人質,和躺在地上的受傷警察都放出來。」
鄭明秀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心中想著:「難道這個神秘的年輕男子,和警方有些關係?剛才那個瘦猴模樣的傢伙逃跑時,也有見對方追過去。」
「然後呢?如果對方不同意放人怎麼辦?」鄭明秀心中的恐懼,逐漸被好奇所取代,她望著對方眼睛,輕聲問道。
「你放心,他會同意的。」姜彬很瞭解對方,人質對於那個傢伙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接下來,你只需要說兩句話。」
「哪兩句話?」鄭明秀心中的好奇更甚,一雙嫵媚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
「第一句,你們天南馬家,一直是這樣仗勢欺人嗎?」姜彬緩緩說著,他為了讓對方記住,語速很慢。
鄭明秀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她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第二句,你們馬家在暗中謀劃的事情,我已經完全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姜彬一字一句向對方訴說著。
鄭明秀默默記下對方的話,心中的疑惑卻是更濃了,她不知道這兩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
「我全都記下了,我現在就上去嗎?」鄭明秀一想到即將和那個瘋子,面對面,心中再次滋生出一絲絲恐懼。
「等一下,我還要幫你製作一個防禦玉珮。」姜彬搖了搖頭,他知道只要對面的女子,說出第二句話,那個馬家的長老,絕對會下殺手,所以他先要給鄭明秀,佈置一層防護措施。
鄭明秀本來心中有些打鼓,聽到姜彬的話,心情頓時平復了一些,對方果然不是戲弄自己。同時,她中升起一絲期待,對於年輕男子說的防禦玉珮,她感到十分好奇。
姜彬隨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塊寒玉,這是他上次在海底遺跡中,隨手搜刮的材料,用處不是很大,不過用來煉製一些一次性的防護法寶,卻是足夠了。
姜彬將神識覆蓋在寒玉上,腦中浮現出一幅防禦陣法圖案,靜靜平躺在掌心的寒玉,逐漸開始融化,一個玉觀音的玉珮,逐漸在他掌心浮現,玉觀音背面烙印著一絲絲陣法脈絡。
靈光一閃即逝,一個晶瑩璀璨的玉觀音掛件,出現在姜彬的手掌中,這是他第一次煉器,看起來非常成功。
這是個消耗xing的防禦掛件,能夠抵擋凝煞期修煉者的全力一擊,或者抵擋築基期修煉者的二十次攻擊,當儲存在裡面的真氣耗盡後,掛件便失去了防護作用。
這個玉觀音掛件,只是為了防止他和對方爭鬥時,顧不上鄭明秀,而佈置的額外保護措施。
「喏,一時間找不到紅線,就先把你以前的掛件,替換下來吧。」姜彬將手中的玉觀音掛件,丟給對方。剛才對方低頭時,他看見對方脖子上,繫著一根紅繩子。
鄭明秀接過對方丟來的玉觀音掛件,好奇地放在手中把玩著,剛才她親眼看見了整個掛件的煉製過程,覺得實在是太神奇了。
她攤開手掌,摸索著掌心的玉觀音掛件,手感十分溫潤,玉質看起來非常不凡,掛件表面更是隱隱約約閃爍著一層靈光,她突然喜歡上了這樣一個掛件。
「謝謝!」鄭明秀低著頭,俏臉升起一絲紅暈,心中有些羞澀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接受陌生男人,這麼貴重的東西。
鄭局長正為馬北環的無理要求,急得焦頭爛額,上面的指示還沒下來,但是那個瘋子已經不耐煩了,眼看他就要掐斷一個人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