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面男人眼中的怒意,黃美玲心中一驚,她以為對方只是一個傻乎乎的傢伙,哪知道自己試探的太露骨,被對方察覺到了。
「啊,服務員怎麼搞的,怎麼還不上茶水,我去看看。」黃美玲到底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眼見對方冷冷地看著自己,她心裡首先慌亂起來,她站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
馬北環剛才只是惱怒對方問得太多,到沒有懷疑到其他的事情,但是眼下見到對方可疑的神態舉止,頓時心中起了嘀咕。
「坐下,我有事情問你。」馬北環冷哼一聲,說話時下意識的帶上了一絲音波攻擊。
黃美玲只覺得腦中一痛,身子一軟又跌坐到椅子上,她眼中流露出驚駭的神色,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黃美玲心神大亂,腦中所想的事情,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馬北環聽到對方的話,心中更是懷疑,本來他認為馬yin真的失蹤,和對面女子應該沒有任何關係,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威脅道身為修煉者的馬yin真,但是現在看到對方的神態,卻是疑點重重。
「你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老實交代。」馬北環將聲音束成一線,夾雜了一絲神識,凝聚成一道音波攻擊,衝擊向對方的腦門。
「不是我幹的,求求你放過我吧,真的不是我幹的。」黃美玲腦中受到音波攻擊,意志徹底崩潰了,癱坐在地上,痛哭失聲的大聲喊道。一股帶有異味的液體,在她身下飛速擴散開來,一直流到馬北環腳下。
馬北環看到對方痛哭流涕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異樣凌虐的快感,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故意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會把你丟給屍魔,讓它們一點一點的吃掉你。」
這邊兩人的異常舉動,在安靜的茶樓中格外醒目,頓時吸引了所有顧客的異樣目光。
站在一旁穿著紅色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側眼看著這邊,猶豫了一下,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沒敢過來勸阻。
黃美玲不知道對方說的屍魔是什麼,不過她見識過李四的恐怖下場,哭得更大聲了,身體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如一隻受到驚嚇的鵪鶉,「我不認識他,是他殺了馬yin真,是他!和我沒一點關係,求求你,放了我吧。」
茶樓內的顧客一陣嘩然,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爭執,沒想到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口中竟然會爆出這樣的猛料,頓時不少顧客偷偷摸出手機。
馬北環心裡一驚,他沒想到馬yin真居然真的出事了,他趕緊問道:「誰殺了馬yin真?老實交代,你要是敢隱瞞一個字,我直接把你煉成血傀。」
「不,馬yin真沒死,我……」慌亂之下,黃美玲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她腦中剛才受到神識攻擊,思維一片混亂,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馬北環看到茶樓顧客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一把抓起癱軟在地上的黃美玲,另一隻手掌浮現出一層幽光,想要直接用上搜魂手段。
他目光無意間一撇,看到對方潤濕緊貼在大腿上的褲子,裡面透露出一點勾人魂魄的肉色,他心中一陣躁動,又有些捨不得將對方變成白癡。
「馬yin真到底死了沒有?」馬北環急急追問道。他看到對方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一想到現在自己就算提出什麼要求,對方多半也是不會拒絕的,心中升起一絲火熱,終究捨不得下狠手。
黃美玲被對方一下提了起來,眼角瞥見對方手掌上的一層幽光,心中驚駭欲絕,上次在那個幽暗的小巷中,她見過那個年輕男子用過這樣的手段,然後馬yin真就變成了一個渾渾噩噩的白癡。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口中發出驚駭欲絕的尖叫,過了片刻,意料中的攻擊卻是沒有降臨,她意外的睜開眼睛,卻看著對方正色迷迷地盯著自己。
驚駭到極處,黃美玲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看到對方一雙賊眼,總是在自己胸脯來回掃視,她故意挺了挺胸,「馬yin真沒死,他瘋了。」
馬北環看到對方剛才因為掙扎,而敞露出衣外的白花花一片,眼中閃過一絲貪se,一股火熱氣息在小腹下升起,他一把提起黃美玲,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黃美玲看到對方眼中的神色,她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她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思索著接來下該怎麼保命。
一陣急促的警笛,由遠及近,然後在茶樓下方消失。
樓梯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幾個穿著警服年輕男子,飛速向這邊撲過來。剛才茶樓中的顧客,有很多都報了警,聽說可能涉及命案,警察飛速趕了過來。
「蹲下,都不許動。」其中一個警察撲了過來,望著手中提著一個披頭散髮女子的馬北環,高聲喊道。
馬北環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基本很少出門,沒什麼應付意外情況的經驗,眼下發生的一幕,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之外。
就在馬北環猶豫不定的時候,其餘幾個警察也都圍了過來,其中幾個向他撲了過去,想制服這個正在威脅他人人身安全的中年男人。
「滾開!」馬北環發出一聲暴喝,一團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撲向馬北環的幾個警察,措不及防,被這股突然爆發的氣浪掀翻在地,圍在周圍的幾個警察,看著眼前的詭異一幕,如臨大敵,紛紛拔出手槍指著對方。
「放下手中人質,爭取寬大處理。」其中一個警察用槍指著對方,神色緊張的大聲喊道。
「一群螻蟻罷了,速速散開,我可以饒你們一條小命。」馬北環不屑地掃了圍在身邊的眾人一眼,他常年隱居修煉,聽得最多的就是,以前祖輩們是如何如何風光,外出遊歷時,普通人對修煉者又是如何的巴結,對於基本的人情世故,世俗法律,一概不知。
太囂張了!太凶殘了!圍在周圍的警察詫異地看著這個中年男子,懷疑對方的神經是否正常,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被幾把手槍指著,還大言不慚地威脅警察。
「聽到沒有,快放下手中人質,爭取寬大處理。」剛才說話的警察,繼續向對方喊道,聲音中透出幾分憤怒。
「一群螻蟻!滾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馬北環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圍在身邊警察手中拿著的手槍,他也是聽說過的,不過沒怎麼放在心中,在他看來這種兵器,對於凝煞期以下的修煉者可能有點危險,但是對於凝煞巔峰的自己,卻是沒什麼殺傷力的。
「警察同志,他是個瘋子,救救我!」黃美玲看到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大聲求救道。
「閉嘴,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馬北環被對方的求救激怒了,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單手提著黃美玲,將對方高高地舉了起來,惡狠狠地威脅道。
「王隊,兇犯神智可能不正常,人質隨時會受到傷害,我們怎麼辦?」一個小警察舉槍指著對方,向身邊的同伴請示道。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在茶樓大廳內迴盪。
開槍的是剛才喊話的警察,不過他槍口並沒有指著對方,而是舉了起來,對著上方天花板鳴槍示警。
「混蛋,一群螻蟻,也敢挑釁我,去死吧!」馬北環被激怒了,他將手中提著的女人,狠狠丟在地上。在他受到的教育中,都是修煉者是如何的高高在上,普通人又是如何的卑微弱小,對方不自量力的行為,徹底惹惱了他。
「啊——」被重重丟在地上的黃美玲,發出一聲慘叫,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輛的士在茶樓下面停住,姜彬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他看到茶樓下面擠成一團,議論紛紛的圍觀群眾,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大叔,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多人擠在這裡?」姜彬掃了眼停在茶樓下的警車,拉住身邊一個中年男人,開口詢問道。
「發生大事了,聽說茶樓上面有一個瘋子,發起瘋來想要殺人,剛才警察上去阻止,他竟然敢襲警,被警察開槍打死了。」中年大叔神神秘秘地說道。
不得不說,傳言的威力是巨大的,發生在樓上的事情,被口口相傳到樓下,已經分出好幾個不同的版本,這便是其中一個版本。
姜彬皺了皺眉,看到被警察封鎖在茶樓入口,他分出一縷神識,謹慎地向茶樓二樓探去。
茶樓二樓,圍在馬北環身邊的警察,看見對面疑為精神病患者的中年男子,狂性大發,將手中人質丟在地上,立刻有兩人向對方撲去。
「去死!」馬北環揮動手臂,一層淡淡的真氣包裹在拳頭上,一拳一個,將迎面向自己撲來的兩個警察打飛。他憤怒之下,出拳極重,周圍的警察幾乎聽到自己同伴,肋骨的斷裂聲。
兩個被打飛的警察,撞到幾張座椅,重重跌落在地上,蝦米般的蜷縮成一團,鮮血止不住的從口中流出。
「開槍!」看到對方如此凶殘,隊長果斷地下達了命令。他舉起手中手槍,指向對方,扣動扳機,「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事態變換的極為突然,以至於茶樓中還未離去的顧客,都有些措手不及,紛紛抱著頭蹲在地上,口中發出一陣陣驚恐萬分的驚叫。
突然,茶樓下面,迎面開來一輛黑色豐田,車速極快,在茶樓下面一個急剎車,差點撞到一個圍觀的短髮青年。
一個頭髮梳理的油光發亮的青年男子,打開車門,神色焦急地走了出來,一手推開罵罵咧咧靠過來的短髮青年,快步向站在茶樓下的警察走去。
「快,通知樓上,市政府呂市長正在樓上,讓上面的警察一定要保證呂市長的安全。」穿著西裝革履,一副領導秘書打扮的青年男子,神色焦急地對門前的警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