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夢補103正文2最好
(大白紙註:以下為新的續補)
且說寶玉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雖然身子仍有些弱,沒多少力氣,但除了因思念黛玉一直不太靈光外,其他均無妨礙,王夫人賈母等自然也越來越欣喜,只是賈母思念黛玉卻忽然更甚,以致病倒在了床上。(請記住)
這天一大早,王夫人把襲人叫了去,不多會,襲人滿面紅光地回來,在自己房內摸索了一陣,卻臉色蒼白地出來,又在寶玉房內摸索了一陣,又回到自己房內,好一會才出來,卻已是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眼中有淚。
寶釵正從賈母處問安回來,見襲人此狀,奇道:「怎麼了?」
襲人哭道:「二奶奶,不好了,那玉…」
寶釵忙沖仍睡在床上的寶玉使個眼色,襲人忙收了嘴。
寶玉卻正要起來,聽見了,便道:「玉又怎樣?又是這玉那玉,我現在沒那勞什子不是好好的嗎?」說罷,便起了床,襲人只好去服侍寶玉漱洗。
漱洗完畢,寶玉說要出去散散心,寶釵便讓麝月陪著寶玉,自己和襲人進了裡屋。
麝月陪著寶玉,自然不敢往瀟湘院這邊帶,走著走著,忽聽一婆子在不遠處道:「才死一個,又死一個。」
寶玉偏偏就聽到,觸動心事,立即便流下淚來,麝月忙去將婆子們喝走,回來道:「二爺別聽他們慌慌張張的亂說。」
寶玉偏問道:「又死一個又是怎麼回事?」
麝月道:「哪裡有的事呢?也許是她們自己家裡的事,拿到這來混說。」
寶玉又無心往前走,便說要回去,兩人仍回到,卻見寶釵和襲人兩個正從裡面出來,襲人仍臉帶淚痕,寶玉便問:「還為了那塊玉嗎,說了不要就不要了,值得哭麼?」
兩人不答,仍走了出去,到王夫人處卻不見王夫人,說到賈母那去了,兩人只好又回來。
(大白紙註:以下為經修改後的原文)
王夫人正在賈母處,見賈母能略進些飲食,心裡稍寬。
賈母見王夫人守在身旁,便問:「寶玉和寶丫頭怎樣了。」
王夫人道:「都還好。」
賈母道:「可有圓房?」
王夫人忙道:「兩人還是分開睡的。」
賈母歎口氣,道:「寶玉心裡一時是難以容下別人,你讓寶丫頭耐心些。」
王夫人笑道:「寶丫頭才不在意這個,她和我說了,寶玉身體先好起來,之後男兒立功名為根本。」
賈母又歎了口氣,道:「真如你言那倒就好了。」
只見有老婆子在門外探頭。(請記住)
王夫人叫彩雲看去,問問是誰。彩雲看了是陪迎春到孫家去的人,便道:「你來做什麼?」婆子道:「我來了半日,這裡找不著一個姐姐們,我又不敢冒撞,我心裡又急。」
彩雲道:「你急什麼?又是姑爺作踐姑娘不成麼?」婆子道:「姑娘不好了!前兒鬧了一場,姑娘哭了一夜,昨日痰堵住了。他們又不請大夫,今日更厲害了。」
彩雲道:「老太太病著呢,別大驚小怪的。」王夫人在內已聽見了,恐老太太聽見不受用,忙叫彩雲帶他外頭說去。
豈知賈母病中心靜,偏偏聽見,便道:「迎丫頭要死了麼?」王夫人便道:「沒有。婆子們不知輕重,說是這兩日有些病,恐不能就好,到這裡問大夫。」
賈母道:「瞧我的大夫就好,快請了去。」王夫人便叫彩云:「叫這婆子去回大太太去。」那婆子去了。
這裡賈母便悲傷起來,說是:「我三個孫女兒,一個享盡了福死了,三丫頭也要嫁了,迎丫頭雖苦,或者熬出來,不打量他年輕輕兒的就要死了!留著我這麼大年紀的人活著做什麼!」王夫人鴛鴦等解勸了好半天。
那時寶釵李氏等不在房中,鳳姐近來病又復發,王夫人恐賈母生悲添病,便叫人叫了他們來陪著,自己回到房中,叫彩雲來埋怨:「這婆子不懂事!以後我在老太太那裡,你們有事,不用來回。」
丫頭們依命不言。豈知那婆子剛到邢夫人那裡,外頭的人已傳進來,說:「二姑奶奶死了。」邢夫人聽了,也便哭了一場。現今他父親不在家中,只得叫賈璉快去瞧看。
知賈母有病在身,眾人都不敢回。可憐一位如花似月之女,結縭年餘,不料被孫家揉搓,以致身亡。又值寶玉剛好,賈母又病,眾人不便離開,竟容孫家草草完結。
(大白紙註:以下為新的續補)
且說這兩天王夫人親自查驗了幾門來提親的,選了其中一個,便去回明賈母。
賈母歎道:「偏要是這個麼,雖是個王,但那風沙偏遠的地方,探丫頭能熬得住麼,況且他是戎族之王,不可能回來的,豈不是會很難再見著探丫頭了?」說到這,又流下淚來。
王夫人忙道:「這是幾個來提親中最好的一個了,雖然地勢有些偏遠,但不僅是王妃,將來子輩孫輩也是王子公主,能榮譽好幾輩子的事,我正是見探丫頭素有志向,才特意為她選的這個,想必她也定會滿意的。」
賈母歎道:「只要她願意,便比什麼都好。」
王夫人便讓人喚探春過來,並告訴她已經應承這門親事,探春流著淚謝了。
寶玉也知曉了迎春之事,痛哭一場,便格外想念湘雲,因聽人說她嬸子又給她找了門親事,雖不知真切,但見迎春如此下場,哪裡忍得住,過兩天見賈母病好些了,便去求賈母接湘雲過來。
賈母見孫女們一個個不是死就是要遠離,也想念湘雲,想起自己曾經答應湘雲的話,尤其想到是當著黛玉的面答應的,雖然也風聞她嬸子又給她找了門親事,但還是讓人去接湘雲。
(大白紙註:以下為修改後的原文)
卻說趙姨娘聽見探春這事,反喜歡起來,心裡說道:「我這個丫頭在家忒瞧不起我,我何從還是個娘?比他的丫頭還不濟。況且?上水,護著別人。他擋在頭裡,連環兒也不得出頭。如今老爺接了去,我倒乾淨。那麼遠的地方,又是異族,雖是個王妃,想要他孝敬我不能夠了,只願意他像迎丫頭似的,我也稱稱願。」
一面想著,一面跑到探春那邊與他道喜,說:「姑娘,你是要高飛的人了。咱們家又出的一個王妃,到了那邊自然比家裡要好萬分,想來你也是願意的。就是養了你一場,並沒有借你的光兒。就是我有七分不好,也有三分的好,也別說一去了把我擱在腦杓子後頭。」
探春聽著毫無道理,只低頭作活,一句也不言語。趙姨娘見他不理,氣忿忿的自己去了。
這裡探春又氣又笑又傷心,也不過自己掉淚而已。
(大白紙註:以下為新的續補)
且說賈母派人去接湘雲,卻果然接了湘雲過來,寶玉大喜,第二天去湘雲住處見湘雲,紫鵑卻正好被吩咐來照料湘雲,看見寶玉,便摔簾子出去了,
寶玉訕訕地進來,卻見湘雲臉上有道小小的傷痕,驚道:「雲妹妹這是怎麼弄的?」
湘雲乾脆道:「又要給我找親事,我說還守著前面的喪呢,卻還讓媒婆來看,讓我一杯子砸在門上,彈回來傷的,正好老太太來接,他們便巴不得我離開了。」
寶玉喜道:「做得好!」
湘雲冷冷道:「聽紫鵑說,寶哥哥娶了寶姑娘?」
寶玉紫漲著臉,眼淚便直流了下來。
湘雲本想又冷又狠地罵寶玉幾句,但見寶玉這樣,卻知寶玉定有苦衷,也流下淚來,道:「可憐林姐姐,為何竟是這樣?!」
寶玉只是流淚。
湘雲又道:「你如今已是成家的人,我這裡你也要少來了。」
寶玉道:「我知道,好妹妹,你放心,我雖然這樣了,但我絕不會辜負於你,陳也俊那我定會與你相聯的。」
湘雲紅了臉,好一會才道:「你卻辜負了林姐姐,還害得林姐姐這樣,教我聽了你這話,是該謝你還是該罵你?」
寶玉哭道:「我當時昏昏沉沉,所有事都是我清醒後才知曉的。」
湘雲也流淚道:「我卻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覺得林姐姐死得太冤了,為何老太太似乎也不知道林姐姐是怎麼死的?」
寶玉滿眼是淚,望著門外,道:「教我怎麼說呢。」
湘雲便歎道:「你病才好,一時也想不明白,等身子好些了再想不遲。」
寶玉邊擦淚邊對湘雲道:「紫鵑知道得比我清楚,她對你說了什麼嗎?」
湘雲歎道:「都是我問出來的,她似乎什麼也不想說。」
寶玉歎了口氣,正要走,卻迎面碰到探春進來,
探春見寶玉也在,笑道:「二哥哥好些了嗎?」
寶玉笑道:「好多了。」
探春便坐了下來,對湘雲道:「來看看你,怕過幾天便見不著了。」
湘雲笑道:「說什麼呢?莫非過幾天我便不在了?」
探春歎道:「也許過幾天我便不在了。」
寶玉和湘雲都吃了一驚,寶玉忙也坐下,道:「又是怎麼了呢?」
探春道:「太太已經給我定了親,也許這幾天就要定日子了。」
寶玉呆了半晌,又忍不住流下淚來,道:「這一個個的都走了,留下我這個孤魂野鬼麼?」
湘雲道:「不走難道都陪著你?只是不知道是哪裡的親?」
探春半天說不出話,歎道:「總之以後是難得再相見了。」說到這,說不下去,便流出淚來。
湘雲道:「太太一直疼你,親事也會錯不了的。」
探春搖搖頭,道:「你們不知曉…」
寶玉急道:「怎麼了呢?」
探春看看寶玉,道:「二哥哥,我有幾句話要說給你聽。」
寶玉忙道:「是什麼?」
探春道:「你要想知道一些事,就多問問紫鵑、麝月、鴛鴦幾個,而且不要明說,也不要連累到她們。」
寶玉聽得心中焦急,道:「這麼說你也知道麼?你就直接告訴我不就是了?」
探春搖頭道:「我也有許多不是很清楚,而且現在告訴你一些事,對很多人都不好,你只好好想想我這些話,想想以前發生的所有事,而且千萬不要再連累到他人。」
寶玉聽到探春一再說「不要連累到他人」,便紅了臉,道:「三妹妹說的是,我一定記住了。」
三人又敘了一陣,便相歎而散了。
次日,果然給探春定了日子,再幾日,眾人給探春打點好所有事物,送探春上路,探春與眾人灑淚而別,趙姨娘見女兒就要遠離,不能再相見,忽然觸動內心,也哭了一陣,不提。
未知後事,且聽下回。
(大白紙註:啊,親愛滴寶貝呀,你就是我最好的,我是你最好的嗎?愛你想你親親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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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小戒道。
「平淡。」小猴道。
「安靜。」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即一生所求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