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脂爺們和篡改者們篡改八十回後恐怕有以下明顯原則:
其一,能留下的盡量留下,因為自己寫,以他們的水準,實在太耗他們的精力和時間,甚至就是不可能,
其二,能留下盡量留下,但其中的關鍵情節要刪改,
其三,對於象奇英俊蘭、王氏集團、邢氏集團與王氏集團相鬥、忠順王集團的內容則全部刪除!
其四,因為有其三,因此,不得不自己還是寫下大量的湊數字的文字,而這些文字是比較容易看出來的,
因此,根據以上,可以採取以下方法:
其一,將八十回後的所有原文盡量留下,對其中篡改的關鍵情節必須要進行必要以及合理的增刪改,
其二,對於明顯是脂爺們和篡改者們湊數的文字,全部刪除,哪怕這其中包含了一些之前詳述過的過細和主要是陪襯的原文,
而此回就可能包含有大量的原文,但將其中關鍵的情節作了重要刪改,
其一,此回的可能的原文有開頭的一段,已經歸為82回的原文,等待北靜王提親時添加,
其二,之後大夫開藥有相當部分可能也是原文或包含大量原文或是刪除了關鍵情節的原文,因此,也要暫時留下,而且與之前黛玉生病的文字恐怕是一體的,
其三,還有一段是關於金桂寶蟾的,幾乎全是原文,
因此,本回留下的原文有,
其一,與之前黛玉生病為一體的看病開藥原文,如下:
「到了次日,大夫來了。瞧了寶玉,不過說飲食不調,著了點兒風邪,沒大要緊,疏散疏散就好了。這裡王夫人鳳姐等,一面遣人拿了方子回賈母,一面使人到瀟湘館,告訴說:「大夫就過來。」紫鵑答應了,連忙給黛玉蓋好被窩,放下帳子,雪雁趕著收拾房裡的東西。一時賈璉陪著大夫進來了,便說道:「這位老爺是常來的,姑娘們不用迴避。」老婆子打起簾子,賈璉讓著,進入房中坐下。賈璉道:「紫鵑姐姐,你先把姑娘的病勢向王老爺說說。」王大夫道:「且慢說。等我診了脈,聽我說了,看是對不對。若有不合的地方,姑娘們再告訴我。」紫鵑便向帳中扶出黛玉的一隻手來,擱在迎手上。紫鵑又把鐲子連袖子輕輕的擼起,不叫壓住了脈息。那王大夫診了好一會兒,又換那隻手也診了,便同賈璉出來,到外間屋裡坐下,說道:「六脈皆弦,因平日鬱結所致。」說著,紫鵑也出來,站在裡間門口。那王大夫便向紫鵑道:「這病時常應得頭暈,減飲食,多夢。每到五更,必醒個幾次;即日間聽見不干自己的事,也必要動氣,且多疑多懼。不知者疑為心情乖誕,其實因肝陰虧損,心氣衰耗,都是這個病在那裡作怪。--不知是否?」紫鵑點點頭兒,向賈璉道:「說的很是。」王太醫道:「既這樣,就是了。」說畢,就起身同賈璉往外書房去開方子。小廝們早已預備下一張梅紅單帖,王太醫吃了茶,因提筆先寫道:「六脈弦遲,素由積鬱。左寸無力,心氣已衰。關脈獨洪,肝邪偏旺。木氣不能疏達,勢必上侵脾土,飲食無味;甚至勝所不勝,肺金定受其殃。氣不流精,凝而為痰;血隨氣湧,自然該吐。理宜疏肝保肺,涵養心脾。雖有補劑,未可驟施。姑擬「黑逍遙」以開其先,先用「歸肺固金」以繼其後。不揣固陋,俟高明裁服。又將七味藥與引子寫了。賈璉拿來看時,問道:「血勢上衝,柴胡使得麼?」王大夫笑道:「二爺但知柴胡是升提之品,為吐衄所忌,豈知用鱉血拌炒,非柴胡不足宣少陽甲膽之氣。以鱉血制之,使其不致升提,且能培養肝陰,制遏邪火。所以《內經》說:『通因通用,塞因塞用。』柴胡用鱉血拌炒,正是『假周勃以安劉』的法子。」賈璉點頭道:「原來是這麼著。這就是了。」王大夫又道:「先請服兩劑,再加減,或再換方子罷。我還有一點小事,不能久坐,容日再來請安。」說著,賈璉送了出來,說道:「舍弟的藥,就是那麼著了?」王大夫道:「寶二爺倒沒什麼大病,大約再吃一劑就好了。」說著上車而去。
這裡賈璉一面叫人抓藥,一面回到房中告訴鳳姐黛玉的病與大夫用的藥,述了一遍。只見周瑞家的走來,回了幾件沒要緊的事。賈璉聽到一半,便說道:「你回二奶奶罷,我還有事呢。」說著就走了。周瑞家的回完了這件事,又說道:「我方才到林姑娘那邊,看他那個病竟是不好。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摸了摸身上,只剩了一把骨頭。問問他,也沒有話說,只是淌眼淚。回來紫鵑告訴我說:『姑娘現在病著,要什麼自己又不肯要,我打算要問二奶奶那裡支用一兩個月的月錢。如今吃藥雖是公中的,零用也得幾個錢。』我答應了他,替他來回奶奶。」鳳姐低了幾日頭,說道:「竟這麼著罷,我送他幾兩銀子使罷。也不用告訴林姑娘。這月錢卻是不好支的。一個人開了例,要是都支起來,那如何使得呢?你不記得趙姑娘和三姑娘拌嘴了?也無非為的是月錢。況且近來你也知道,出去的多進來的少,總繞不過彎兒來。不知道的還說我打算的不好,更有那一種嚼舌根的,說我搬運到娘家去了。周嫂子,你倒是那裡經手的人,這個自然還知道些。」周瑞家的道:「真正委屈死了!這樣大門頭兒,除了奶奶這樣心計兒當家罷了。別說是女人當不來,就是三頭六臂的男人還撐不住呢。還說這些個混帳話。」說著又笑了一聲道:「奶奶還沒聽見呢,外頭的人還更糊塗呢。前兒周瑞回家來,說起外頭的人打量著咱們府裡不知怎麼樣有錢呢。也有說:『賈府裡的銀庫幾間,金庫幾間,使的傢伙都是金子鑲了、玉石嵌了的。』也有說:『姑娘做了王妃,自然皇上家的東西分的了一半子給娘家。前兒貴妃娘娘省親回來,我們還親見他帶了幾車金銀回來,所以家裡收拾擺設的水晶宮似的。那日在廟裡還願,花了幾萬銀子,只算是牛身上拔了一根毛罷咧。』有人還說:『他門前的獅子,只怕還是玉石的呢。園子裡還有金麒麟,叫人偷了一個去,如今剩下一個了。家裡的奶奶姑娘不用說,就是屋裡使喚的姑娘們,也是一點兒不動的,喝酒下棋,彈琴畫畫,橫豎有人伏侍呢,單管穿羅罩紗。吃的帶的,都是人家不認得的。那些哥兒姐兒更不用說了,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去拿下來給他玩。』還有歌兒呢,說是:『寧國府,榮國府,金銀財寶如糞土。吃不窮,穿不窮,算來--』」說到這裡,猛然嚥住。原來那時歌兒說道是:「算來總是一場空」,這周瑞家的說溜了嘴,說到這裡,忽然想起這話不好,因嚥住了。
鳳姐兒聽了,已明白必是句不好的話了,也不便追問。因說道:「那都沒要緊,只是這『金麒麟』的話從何而來?」周瑞家的笑道:「就是那廟裡的老道士送寶二爺小金麒麟兒。後來丟了幾天,虧了史姑娘撿著,還了他,外頭就造出這個謠言來了。奶奶說這些人可笑不可笑?」鳳姐道:「這些話倒不是可笑,倒是可怕的。咱們一日難似一日,外面還是這麼講究。俗語兒說的,『人怕出名豬怕壯』,況且又是個虛名兒,終究還不知怎麼樣呢。」周瑞家的道:「奶奶慮的也是。只是滿城裡茶坊酒鋪兒以及各胡同兒都是這樣說,況且不是一年了,那裡握的住眾人的嘴?」鳳姐點點頭兒。因叫平兒稱了幾兩銀子,遞給周瑞家的道:「你先拿去交給紫鵑,只說我給他添補買東西的。若要官中的只管要去,別提這月錢的話。他也是個伶透人,自然明白我的話。我得了空兒就去瞧姑娘去。」周瑞家的接了銀子,答應著自去,不提。」
此處有一句很重要的話,即「園子裡還有金麒麟,叫人偷了一個去,如今剩下一個了。」,
但之後卻用「就是那廟裡的老道士送寶二爺小金麒麟兒。後來丟了幾天,虧了史姑娘撿著,還了他,外頭就造出這個謠言來了。奶奶說這些人可笑不可笑?」圓了回去,
這段話就幾乎等於白說,而且,周瑞家的那句「老道士送寶二爺小金麒麟兒」可能有漏洞,因為這個麒麟是比湘雲那個要大的,因此,不必如此強調是「小金麒麟兒」,
而史湘雲也沒將這只麒麟還給寶玉,
因此,姑且大膽推測,真正的情節邏輯如下:
之前的湘雲怕人看出自己換了麒麟,主動藏了一隻,於是以上這段謠言傳出,而湘雲為了闢謠,說自己將那個大的麒麟還給了寶玉,因此周瑞家的恐怕之前有問過此事,寶玉和湘雲自然一問一答地就如此配合掩飾過去了!
而且自然也證明湘雲的麒麟肯定是和陳也俊要麼有交換,要麼湘雲贈了陳也俊大麒麟,而陳也俊給了湘雲另一個東西!而以麒麟換麒麟的情節恐怕更奇妙一些,
甚至,周瑞家的說是「小金麒麟」,幾乎正是陳也俊送湘雲的那個「小金麒麟」!而湘雲有意先放在寶玉那,說自己還給了寶玉,以搪塞眾人和周瑞家的,眾人之前恐怕也並不清楚麒麟的大小,因此,才道是「小金麒麟」!
(外人註:天啦!這幾乎是正解!能如此推論出來,結合之前的補文,正相契合!那也太恐怖了!!(大白紙註:哎,這樣的小細節,推出一個是一個吧,不可為之所累,重點是把握最重要的實質和本質為最重要))
其二,眾人去看元妃的情節和文字恐怕是原文的一部分,但刪改了很可能是非常重要的情節!其中恐怕就包含了元春的死因!
但此段原文必須要經過重要情節的修改,而且其出現的位置應該是在奇英俊蘭起事和失敗之後或之中,原文如下,待之後再進行關鍵部分的修改:
「且說賈璉走到外面,只見一個小廝迎上來,回道:「大老爺叫二爺說話呢。」賈璉急忙過來,見了賈赦。賈赦道:「方纔風聞宮裡頭傳了一個太醫院御醫、兩個吏目去看病,想來不是宮女兒下人。這幾天,娘娘宮裡有什麼信兒沒有?」賈璉道:「沒有。」賈赦道:「你去問問二老爺和你珍大哥;不然,還該叫人去到太醫院去打聽打聽才是。」賈璉答應了,一面吩咐人往太醫院去,一面連忙去見賈政賈珍。賈政聽了這話,因問道:「是那裡來的風聲?」賈璉道:「是大老爺才說的。」賈政道:「你索性和你珍大哥到裡頭打聽打聽。」賈璉道:「我已經打發人往太醫院打聽去了。」一面說著,一面退出來去著賈珍。只見賈珍迎面來了,賈璉忙告訴賈珍。賈珍道:「我正為也聽見這話,來回大老爺二老爺去呢。」於是兩個人同著來見賈政。賈政道:「如系元妃,少不得終有信的。」說著,賈赦也過來了。
到了晌午,打聽的尚未回來,門上人進來回說:「有兩個內相在外,要見二位老爺呢。」賈赦道:「請進來。」門上的人領了老公進來。賈赦賈政迎至二門外,先請了娘娘的安,一面同著進來,走至廳上,讓了坐。老公道:「前日這裡貴妃娘娘有些欠安,昨日奉過旨意,宣召親丁四人進裡頭探問。許各帶丫頭一人,餘皆不用。親丁男人,只許在宮門外遞個職名請安聽信,不得擅入。准於明日辰巳時進去,申酉時出來。」賈政賈赦等站著聽了旨意,復又坐下,讓老公喫茶畢,老公辭了出去。
賈赦賈政送出大門,回來先稟賈母。賈母道:「親丁四人,自然是我和你們兩位太太了。那一個人呢?」眾人也不敢答言。賈母想了想,道:「必得是鳳姐兒,他諸事有照應。你們爺兒們各自商量去罷。」賈赦賈政答應了出來,因派了賈璉賈蓉看家外,凡「文」字輩至「草」字輩一應都去。遂吩咐家人預備四乘綠轎,十餘輛翠蓋車,明兒黎明伺候。家人答應去了。賈赦賈政又進去回明賈母:「辰巳時進去,申酉時出來。今日早些歇歇,明日好早些起來,收拾進宮。」賈母道:「我知道,你們去罷。」赦政等退出。這裡邢夫人、王夫人、鳳姐兒也都說了一會子元妃的病,又說了些閒話,才各自散了。
次日黎明,各屋子裡丫頭們將燈火俱已點齊,太太們各梳洗畢,爺們亦各整頓好了。一到卯初,林之孝合賴大進來,至二門口回道:「轎車俱已齊備,在門外伺候著呢。」不一時,賈赦邢夫人也過來了。大家用了早飯,鳳姐先扶老太太出來,眾人圍隨,各帶使女一人,緩緩前行。又命李貴等二人先騎馬去外宮門接應,自己家眷隨後。「文」字輩至「草」字輩各自登車騎馬,跟著眾家人,一齊去了。賈璉賈蓉在家中看家。
且說賈家的車輛轎馬俱在外西垣門後歇下等著。一會兒,有兩個內監出來,說道:「賈府省親的太太奶奶們著令入宮探問。爺們俱著令內宮門外請安,不得入見。」門上人叫:「快進去。」賈府中四乘轎子跟著小內監前行,賈家爺們在轎後步行跟著,令眾家人在外等候。走近宮門口,只見幾個老公在門上坐著,見他們來了,便站起來說道:「賈府爺們至此。」賈赦賈政便捱次立定。轎子抬至宮門口,便都出了轎,早有幾個小內監引路,賈母等各有丫頭扶著步行。走至元妃寢宮,只見奎壁輝煌,琉璃照耀。又有兩個小宮女兒傳諭道:「只用請安,一概儀注都免。」賈母等謝了恩,走至床前,請安畢,元妃都賜了坐。賈母等又告了坐。元妃便問賈母道:「近日身上可好?」賈母扶著小丫頭,顫顫巍巍站起來,答應道:「托娘娘洪福,起居尚健。」元妃又向邢夫人王夫人問了好。邢王夫人站著回了話。元妃又問鳳姐:「家中過的日子若何?」鳳姐站起來回奏道:「尚可支持。」元妃道:「這幾年來,難為你操心。」鳳姐正要站起來回奏,只見一個宮女傳進許多職名,請娘娘龍目。元妃看時,說是賈赦賈政等若干人。那元妃看了職名,心裡一酸,止不住早流下淚來。宮女兒遞過絹子,元妃一面拭淚,一面傳諭道:「今日稍安,令他們外面暫歇。」賈母等站起來,又謝了恩。元妃含淚道:「父女弟兄,反不如小家子得以常常親近。」賈母等都忍著淚道:「娘娘不用悲傷,家中已托著娘娘的福多了。」元妃又問:「寶玉近來若何?」賈母道:「近來頗肯唸書。因他父親逼得嚴緊,如今文字也都做上來了。」元妃道:「這樣才好。」遂命外宮賜宴。便有兩個宮女兒,四個小太監,引了到一座宮裡。已擺得齊整,各按坐次坐了。不必細述。一時吃完了飯,賈母帶著他婆媳三人,謝過宴。又耽擱了一回,看看已近酉初,不敢羈留,俱各辭了出來。元妃命宮女兒引道,送至內宮門,門外仍是四個小太監送出。賈母等依舊坐著轎子出來,賈赦接著,大夥兒一齊回去。到家,又要安排明後日進宮,仍令照應齊集,不提。」
其三,金桂和寶蟾的原文,幾乎可全文留下,如下:
「且說薛家金桂自趕出薛蟠去了,日間拌嘴沒有對頭,秋菱又住在寶釵那邊去了,只剩得寶蟾一人同住。既給與薛蟠作妾,寶蟾的意氣又不比從前了,金桂看去,更是一個對頭,自己也後悔不來。一日,吃了幾杯悶酒,躺在炕上,便要借那寶蟾作個醒酒湯兒,因問著寶蟾道:「大爺前日出門,到底是到那裡去?你自然是知道的了。」寶蟾道:「我那裡知道?他在奶奶跟前還不說,誰知道他那些事?」金桂冷笑道:「如今還有什麼『奶奶』『太太』的,都是你們的世界了。別人是惹不得的,有人護庇著,我也不敢去虎頭上捉虱子。你還是我的丫頭,問你一句話,你就和我摔臉子,說?話!你既這麼有勢力,為什麼不把我勒死了,你和秋菱不拘誰做了奶奶,那不清淨了麼?偏我又不死,礙著你們的道兒!」寶蟾聽了這話,那裡受得住,便眼睛直直的瞅著金桂道:「奶奶這些閒話只好說給別人聽去!我並沒合奶奶說什麼。奶奶不敢惹人家,何苦來拿著我們小軟兒出氣呢?正經的,奶奶又裝聽不見,『沒事人一大堆』了。」說著,便哭天哭地起來。金桂越發性起,便爬下炕來,要打寶蟾。寶蟾也是夏家的風氣,半點兒不讓。金桂將桌椅杯盞盡行打翻,那寶蟾只管喊冤叫屈,那裡理會他?
豈知薛姨媽在寶釵房中,聽見如此吵嚷,便叫:「香菱,你過去瞧瞧,且勸勸他們。」寶釵道:「使不得,媽媽別叫他去。他去了豈能勸他?那更是火上澆了油了。」薛姨媽道:「既這麼樣,我自己過去。」寶釵道:「依我說,媽媽也不用去,由著他們鬧去罷。這也是沒法兒的事了。」薛姨媽道:「這那裡還了得!」說著,自己扶了丫頭,往金桂這邊來。寶釵只得也跟著過去。又囑咐香菱道:「你在這裡罷。」
母女同至金桂房門口,聽見裡頭正還嚷哭不止。薛姨媽道:「你們是怎麼著,又這麼家翻宅亂起來?這還像個人家兒嗎?矮牆淺屋的,難道都不怕親戚們聽見笑話了麼?」金桂屋裡接聲道:「我倒怕人笑話呢!只是這裡掃帚顛倒豎,也沒主子,也沒奴才,也沒大老婆沒小老婆都是混賬世界了。我們夏家門子裡沒見過這樣規矩,實在受不得你們家這樣委屈了。」寶釵道:「大嫂子,媽媽因聽見鬧得慌才過來的,就是問的急了些,沒有分清『奶奶』『寶蟾』兩字,也沒有什麼。如今且先把事情說開,大家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也省了媽媽天天為咱們操心哪。」薛姨媽道:「是啊,先把事情說開了,你再問我的不是還不遲呢。」金桂道:「好姑娘,好姑娘!你是個大賢大德的,你日後必定有個好人家好女婿,決不像我這樣守活寡,舉眼無親,叫人家騎上頭來欺負的。我是個沒心眼兒的人,只求姑娘,我說話,別往死裡挑撿!我從小兒到如今,沒有爹娘教導。再者,我們屋裡老婆、漢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也管不得!」寶釵聽了這話,又是羞,又是氣,見他母親這樣光景,又是疼不過,因忍了氣說道:「大嫂子,我勸你少說句兒罷。誰挑撿你?又是誰欺負你?別說是嫂子啊,就是秋菱,我也從來沒有加他一點聲氣兒啊。」金桂聽了這幾句話,更加拍著炕簷大哭起來說:「我那裡比得秋菱?連他腳底下的泥我還跟不上呢!他是來久了的,知道姑娘的心事,又會獻勤兒。我是新來的,又不會獻勤兒,如何拿我比他?何苦來!天下有幾個都是貴妃的命?行點好兒罷。別修的像我嫁個糊塗行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兒的現了眼了!」薛姨媽聽到這裡,萬分氣不過,便站起身來道:「不是我護著自己的女孩兒,他句句勸你,你卻句句慪他。你有什麼過不去,不用尋他,勒死我倒也是希松的!」寶釵忙勸道:「媽媽,你老人家不用動氣。咱們既來勸他,自己生氣,倒多了一層氣。不如且去,等嫂子歇歇兒再說。」因吩咐寶蟾道:「你也別鬧了。」說著,跟了薛姨媽便出來了。
走過院子裡,只見賈母身邊的丫頭同著秋菱迎面走來。薛姨媽道:「你從那裡來?老太太身上可安?」那丫頭道:「老太太身上好,叫來請姨太太安,還謝謝前兒的荔枝,還給琴姑娘道喜。」寶釵道:「你多早晚來的?」那丫頭道:「來了好一會子了。」薛姨媽料他知道,紅著臉說道:「這如今,我們家裡鬧的也不像個過日子的人家了,叫你們那邊聽見笑話。」丫頭道:「姨太太說那裡的話?誰加沒個碟大碗小磕著碰著的呢。那是姨太太多心罷咧。」說著,跟了回到薛姨媽房中,略坐了一回就去了。寶釵正囑咐香菱些話,只聽薛姨媽忽然叫道:「左肋疼痛的很。」說著,便向炕上躺下。唬得寶釵香菱二人手足無措。要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試文字寶玉始提親,探驚風賈環重結怨,
卻說薛姨媽一時因被金桂這場氣慪得肝氣上逆,左肋作痛。寶釵明知是這個原故,也等不及醫生來看,先叫人去買了幾錢鉤籐來,濃濃的煎了一碗,給他母親吃了。又和秋菱給薛姨媽捶腿揉胸。停了一會兒,略覺安頓些。薛姨媽只是又悲又氣:氣的是金桂撒潑;悲的是寶釵見涵養,倒覺可憐。寶釵又勸了一回,不知不覺的睡了一覺,肝氣也漸漸平復了。寶釵便說道:「媽媽,你這種閒氣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過幾天走的動了,樂得往那邊老太太姨媽處去說說話兒,散散悶也好。家裡橫豎有我和秋菱照看著,諒他也不敢怎麼著。」薛姨媽點點頭道:「過兩日看罷了。」
而第83回的情節,恐怕有如下:
其一,以上可留下的是金桂和寶蟾的情節,
其二,84回的鳳姐兒煎藥,賈環打翻藥瓶的情節也極像是原文,也可放在本回,而將本回的以上內容放到後面,以及將84回的大量八股文內容全部刪除,
其三,而且此回要大量開始奇英俊蘭的內容,包括再次相聚,而北靜王生日恰好提供了和奇英俊蘭相關的內容,因此,可將84回的北靜王生日的情節挪到此處,並加上和奇英俊蘭再聚的內容,
且先到這。
(大白紙註:啊,親愛滴疼愛滴寶貝呀,你太辛苦了…給我一次機會,給我無數次機會,給我一輩子機會吧!我會都證明給你看的,5555,愛你想你親親抱抱!
:))
「甜言蜜語當然要多。」小戒道。
「實際行動要更多。」小猴道。
「給我一百次機會,就不只把握九十九次,就要盡力去把握全部。」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我會珍惜每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機會。」
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