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秋爽齋偶結海棠社,蘅蕪苑夜擬菊花題」,此回開始結詩社,
「「【庚辰:美人用別號亦新奇花樣,且韻且雅,呼去覺滿口生香。結社出自意,作者已伏下回"興利除弊"之文也。】【此回才放筆寫詩、寫詞、作扎,看他詩復詩、詞複詞、扎又扎,總不相犯。】【湘雲,詩客也,前回寫之其今才起社,後用不即不離閒人數語數折,仍歸社中。何巧活之筆如此?】【meng:海棠名詩社,林史傲秋閨。縱有才八斗,不如富貴兒。】」,恐怕有看官已經看出來了,脂爺們純粹就是一「批文字專業戶」,拿幾個評任何文字都可以用的所謂「批文字」,疊來疊去地批,
「「這年賈政又點了學差,擇於八月二十日起身。是日拜過宗祠及賈母起身,寶玉諸子弟等送至灑淚亭。」,這裡也是一個暗示,即賈政是不時要出去的,則至少:
其一,才會有如詩社這樣的事生,
其二,才會有調包計之類的事生,
其三,才會毒害賈母這樣的事生,
「「卻說賈政出門去後,外面諸事不能多記。單表寶玉每日在園中任意縱xing的逛dang,真把光陰虛度,歲月空添。」,恐怕卻是寶玉最快樂也是思維最舒展空間開拓最廣的時光,
「「這日正無聊之際,只見翠墨進來,手裡拿著一副hua箋送與他。寶玉因道:"可是我忘了,才說要瞧瞧三妹妹去的,可好些了,你偏走來。"翠墨道:"姑娘好了,今兒也不吃yao了,不過是涼著一點兒。"寶玉聽說,便展開花箋看時,上面寫道:娣探謹奉
二兄文幾:前夕新霽,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難逢,詎忍就臥,時漏已三轉,猶徘徊於桐檻之下,未防風1u所欺,致獲采薪之患。昨meng親勞撫囑,復又數遣shi兒問切,兼以鮮荔並真卿墨跡見賜,何瘝痌惠愛之深哉!今因伏幾g處默之時,因思及歷來古人中處名攻利敵之場,猶置一些山滴水之區,遠招近揖,投轄攀轅,務結二三同志盤桓於其中,或豎詞壇,或開yin社,雖一時之偶興,遂成千古之佳談。娣雖不才,竊同叨棲處於泉石之間,而兼慕薛林之技。風庭月榭,惜未宴集詩人;簾杏溪桃,或可醉飛yin盞。孰謂蓮社之雄才,獨許鬚眉;直以東山之雅會,讓余脂粉。若meng棹雪而來,娣則掃hua以待。此謹奉。」,請注意這裡的文言文,
即,即使是文言文,也是要符合寫的人是誰的,像這裡是,這文言文則怎麼看怎麼覺得稚雅可愛,
以此便可作為之後所有出現的文言文的是否是曹雪芹原文的參考,
此處由g或開創xing思維,
「「寶玉看了,不覺喜的拍手笑道:"倒是三妹妹的高雅,我如今就去商議。"一面說,一面就走,翠墨跟在後面。剛到了沁芳亭,只見園中後men上值日的婆子手裡拿著一個字帖走來,見了寶玉,便迎上去,口內說道:"芸哥兒請安,在後men只等著,叫我送來的。"寶玉打開看時,寫道是:
不肖男芸恭請
父親大人萬福金安。男思自meng天恩,認於膝下,日夜思一孝順,竟無可孝順之處。前因買辦花草,上托大人金福,竟認得許多花兒匠,【庚辰雙行夾批:直yu噴飯,真好新鮮文字。】並認得許多名園。因忽見有白海棠一種,不可多得。故變盡方法,只弄得兩盆。大人若視男是親男一般,【庚辰雙行夾批:皆千古未有之,初讀令人不解,思之則噴飯。】便留下賞玩。因天氣暑熱,恐園中姑娘們不便,故不敢面見。奉書恭啟,並叩台安。男芸跪書。」,哈哈,不知曹雪芹是不是有意,這裡馬上就又出來賈芸的「文言文」!
顯然,同樣是都可稱為「文言文」,但賈芸的更似流水文,
但這兩者是有聯繫的,即海棠詩社的來歷,
「「寶玉看了,笑道:"獨他來了,還有什麼人?"婆子道:"還有兩盆花兒。"寶玉道:"你出去說,我知道了,難為他想著。你便把花兒送到我屋裡去就是了。"一面說,一面同翠墨往秋爽齋來,只見寶釵、黛玉、已都在那裡了。【庚辰雙行夾批:卻因芸之一字,夫已將諸yan請來,省卻多少閒文。不然必雲如何請如何來,則必至有犯寶玉,終成重複之文矣。】」,的組織能力果然不錯,
「「眾人見他進來,都笑說:"又來了一個。【葉*子】【悠*悠】"笑道:"我不算俗,偶然起個念頭,寫了幾個帖兒試一試,誰知一招皆到。"寶玉笑道:"可惜遲了,早該起個社的。"黛玉道:"你們只管起社,可別算上我,我是不敢的。"笑道:"你不敢誰還敢呢。"【庚辰雙行夾批:必得如此方是妙文。若也如寶玉說興頭說,則不是黛玉矣。】寶玉道:"這是一件正經大事,大家鼓舞起來,不要你謙我讓的。各有主意自管說出來大家平章。【庚辰雙行夾批:這是"正經大事"已妙,且曰"平章",更妙!的是寶玉的口角。】寶姐姐也出個主意,林妹妹也說個話兒。"寶釵道:"你忙什麼,人還不全呢。"【庚辰雙行夾批:妙!寶釵自有主見,真不誣也。】一語未了,李紈也來了,進men笑道:"雅的緊!要起詩社,我自薦我掌壇。前天我原有這個意思的。我想了一想,我又不會作詩,瞎亂些什麼,因而也忘了,就沒有說得。既是三妹妹高興,我就幫你作興起來。"【庚辰雙行夾批:看他又是一篇文字,分敘單傳之法也。】」,
(外人註:眾人其實都心癢癢而躍躍欲試,
(大白紙註:嘻嘻,雅得緊!滿頭白也會是雅得緊的呀!
:)))
「「黛玉道:"既然定要起詩社,咱們都是詩翁了,先把這些姐妹叔嫂的字樣改了才不俗。"【庚辰雙行夾批:看他寫黛玉,真可人也。】」,好主意!猶如描心,當然有趣,
「「李紈道:"極是,何不大家起個別號,彼此稱呼則雅。【庚辰雙行夾批:未起詩社,先起別號。】我是定了『稻香老農『,再無人占的。"【庚辰雙行夾批:最妙!一個花樣。】」,自然只顧自己那賈蘭之「田」,
「「笑道:"我就是『秋爽居士『罷。"」,哈哈,出口,果然爽快!而且正合如今時節,
「「寶玉道:"居士,主人到底不恰,且又瘰贅。這裡梧桐芭蕉盡有,或指梧桐芭蕉起個倒好。"笑道:"有了,我最喜芭蕉,就稱『蕉下客『罷。"眾人都道別緻有趣。」,芭蕉葉寬,也正合bsp;
「「黛玉笑道:"你們快牽了他去,燉了脯子吃酒。"眾人不解。黛玉笑道:"古人曾云『蕉葉覆鹿『。他自稱『蕉下客『,可不是一隻鹿了?快做了鹿脯來。"眾人聽了都笑起來。」,有了黛玉在,就不愁有打趣的,
「「因笑道:"你別忙中使巧話來罵人,我已替你想了個極當的美號了。"又向眾人道:"當日娥皇nv英灑淚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他住的是瀟湘館,他又愛哭,將來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他作『瀟湘妃子『就完了。"大家聽說,都拍手叫妙。林黛玉低了頭方不言語。【庚辰雙行夾批:妙極趣極!所謂"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看因一謔便勾出一美號來,何等妙文哉!另一花樣。】」,是極明事理的,不會有湘雲那般對黛玉有成見,因此,和黛玉的關係其實竟是相當好的,
因此,黛玉之逝前後,才會在黛玉身邊,
而之後遠嫁時,恐怕才會提醒寶欲要注意些什麼,
而黛玉「低了頭方不言語」自然第一是因為「瀟灑妃子」之淚包含對寶玉之情,第二是黛玉對這個名號顯然內心是比較滿意的,
「「李紈笑道:"我替薛大妹妹也早已想了個好的,也只三個字。"都問是什麼。【庚辰雙行夾批:妙文!固不能答言,然不便撕之不敘,故cha他二人問。試思近日諸豪宴集雄語偉辯之時,座上或有一二愚夫不敢接談,然偏好問,亦真可厭之事。】李紈道:"我是封他『蘅蕪君『了,不知你們如何。"笑道:"這個封號極好。"」,都是依所住的地方名起的號,因為之前這些地名都有含義,因此反而易記且十分到位,
「「寶玉道:"我呢?你們也替我想一個。"【庚辰雙行夾批:必有是問。】寶釵笑道:"你的號早有了,『無事忙『三字恰當的很。"【庚辰雙行夾批:真恰當,形容得盡。】」,寶釵耿耿於懷的就是寶玉這一點,
「「李紈道:"你還是你的舊號『絳donghua王『就好。"【庚辰雙行夾批:妙極!又點前文。通部中從頭至末,前文已過者恐去之冷落,使人忘懷,得便一點。未來者恐來之突然,或先伏一線。皆行文之妙訣也。】寶玉笑道:"小時候干的營生,還提他作什麼。"【庚辰雙行夾批:赧言如聞,不知大時又有何營生。】」,寶玉小時候還自封過「絳donghua王」?足見當時其「志向」,幾乎就是要成為女兒國的國王(外人註:哈哈,寶玉也是在逐漸成長的)
「「道:"你的號多的很,又起什麼。【葉*子】【悠*悠】我們愛叫你什麼,你就答應著就是了。"【庚辰雙行夾批:更妙!若只管挨次一個一個亂起,則成何文字?另一花樣。】」,果然好妹妹!對哥哥很是「客氣」,
「「寶釵道:"還得我送你個號罷。有最俗的一個號,卻於你最當。天下難得的是富貴,又難得的是閒散,這兩樣再不能兼有,不想你兼有了,就叫你『富貴閒人『也罷了。"寶玉笑道:"當不起,當不起,倒是隨你們hun叫去罷。"」,這句話恐怕也有隱意,即寶釵認為「天下難得的」,是「富貴」,其實寶釵無意中也在表達自己的價值觀,
「「李紈道:"二姑娘四姑娘起個什麼號?"道:"我們又不大會詩,白起個號作什麼?"【庚辰雙行夾批:假斯文、守錢虜來看這句。】道:"雖如此,也起個才是。"寶釵道:"他住的是紫菱洲,就叫他『菱洲『;四丫頭在藕香榭,就叫他『藕榭『就完了。"」,兩個在其中其實看看熱鬧又不費腦子,恐怕應該也很愜意,
「「李紈道:"就是這樣好。但序齒我大,你們都要依我的主意,管情說了大家合意。我們七個人起社,我和二姑娘四姑娘都不會作詩,須得讓出我們三個人去。我們三個各分一件事。"」,如何?正是如此,
「「笑道:"已有了號,還只管這樣稱呼,不如不有了。以後錯了,也要立個罰約才好。"李紈道:"立定了社,再定罰約。我那裡地方大,竟在我那裡作社。我雖不能作詩,這些詩人竟不厭俗客,我作個東道主人,我自然也清雅起來了。若是要推我作社長,我一個社長自然不夠,必要再請兩位副社長,就請菱洲藕榭二位學究來,一位出題限韻,一位謄錄監場。亦不可拘定了我們三個人不作,若遇見容易些的題目韻腳,我們也隨便作一。你們四個卻是要限定的。若如此便起,若不依我,我也不敢附驥了。"g懶於詩詞,又有薛林在前,聽了這話便深合己意,二人皆說:"極是。"等也知此意,見他二人悅服,也不好強,只得依了。因笑道:"這話也罷了,只是自想好笑,好好的我起了個主意,反叫你們三個來管起我來了。"」,不知曹雪芹以上這段話是何意,三個不會作詩的一個社長兩個副社長,恐怕曹雪芹是相當有所指的吧!
因為顯然是不願被這樣的人轄制的,恐怕這也是曹雪芹的「意思」,
「「寶玉道:"既這樣,咱們就往稻香村去。"李紈道:"都是你忙,今日不過商議了,等我再請。"寶釵道:"也要議定幾日一會才好。"道:"若只管會的多,又沒趣了。一月之中,只可兩三次才好。"寶釵點頭道:"一月只要兩次就夠了。擬定日期,風雨無阻。除這兩日外,倘有高興的,他情願加一社的,或情願到他那裡去,或附就了來,亦可使得,豈不活潑有趣。"眾人都道:"這個主意更好。"」,果然也是懂得情趣的,
「「道:"只是原系我起的意,我須得先作個東道主人,方不負我這興。"李紈道:"既這樣說,明日你就先開一社如何?"道:"明日不如今日,此刻就很好。你就出題,菱洲限韻,藕榭監場。"道:"依我說,也不必隨一人出題限韻,竟是拈鬮公道。"李紈道:"方纔我來時,看見他們抬進兩盆白海棠來,倒是好hua。你們何不就詠起他來?"【庚辰雙行夾批:真正好題。妙在未起詩社先得了題目。】」,賈芸不知自己的「送父之禮」竟立此「大功」,
當然,這海棠之後在紅樓夢中是有某種意義的,
「「道:"都還未賞,先倒作詩。"寶釵道:"不過是白海棠,又何必定要見了才作。古人的詩賦,也不過都是寄興寫情耳。若都是等見了作,如今也沒這些詩了。"【辰夾批:真詩人語。】道:"既如此,待我限韻。"說著,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詩來,隨手一揭,這竟是一七言律,遞與眾人看了,都該作七言律。掩了詩,又向一個小丫頭道:"你隨口說一個字來。"那丫頭正倚men立著,便說了個"men"字。字韻,『十三元『了。頭一個韻定要這『men『字。"說著,又要了韻牌匣子過來,抽出"十三元"一屜,又命那小丫頭隨手拿四塊。那丫頭便拿了"盆""魂""痕""昏"四塊來。寶玉道:"這『盆『『men『兩個字不大好作呢!"」,寶玉思維不及眾姐妹,盆有hua盆,men旁有hua,如何不好作?
「「shi書一樣預備下四份紙筆,便都悄然各自思索起來。獨黛玉或撫梧桐,或看秋色,或又和丫鬟們嘲笑。【庚辰雙行夾批:看他單寫黛玉。】又令丫鬟炷了一支"夢甜香"。原來這"夢甜香"只有三寸來長,有燈草粗細,以其易燼,故以此燼為限,如香燼未成便要罰。【庚辰雙行夾批:好香!專能撰此新奇字樣。】一時便先有了,自提筆寫出,又改抹了一回,遞與。因問寶釵:"蘅蕪君,你可有了?"寶釵道:"有卻有了,只是不好。"寶玉背著手,在迴廊上踱來踱去,因向黛玉說道:"你聽,他們都有了。"黛玉道:"你別管我。"寶玉又見寶釵已謄寫出來,因說道:"了不得!香只剩了一寸了,我才有了四句。"又向黛玉道:"香就完了,只管蹲在那chao地下作什麼?"黛玉也不理。寶玉道:"可顧不得你了,好歹也寫出來罷。"說著也走在案前寫了。」,寶玉自然是四處搗亂者,
「「李紈道:"我們要看詩了,若看完了還不jiao卷是必罰的。"寶玉道:"稻香老農雖不善作卻善看,又最公道,【庚辰雙行夾批:理豈不公。】你就評閱優劣,我們都服的。"眾人都道:"自然。"」,這句「稻香老農雖不善作卻善看,又最公道」雖有一定道理,但不懂詩的詩社社長,如果真要「領導」此詩社的話,恐怕詩社之暮指日可待,
「「於是先看盆魂痕昏,
斜陽寒草帶重men,苔翠盈鋪雨後盆。
yu是精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
芳心一點嬌無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謂縞仙能羽化,多情伴我詠黃昏。」,v子之精神,
如「yu是精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恐怕是全詩要點,即展示了g神與力量,
而「莫謂縞仙能羽化,多情伴我詠黃昏」則顯示了bsp;
「「次看寶釵的是:
珍重芳姿晝掩men,【庚辰雙行夾批:寶釵詩全是自寫身份,諷刺時事。只以品行為先,才技為末。纖巧流蕩之詞、綺靡穠yan之語一洗皆盡,非不能也,屑而不為也。最恨近日xiao說中一百美人詩詞語氣只得一個yan稿。】自攜手甕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1u砌魂。【庚辰雙行夾批:看他清潔自厲,終不肯作一輕浮語。】
淡極始知hua更yan,【庚辰雙行夾批:好極!高情巨眼能幾人哉!正"鳥鳴山更幽"也。】愁多焉得yu無痕。【庚辰雙行夾批:看他諷刺林寶二人著手。】
yu償白帝憑清潔,【庚辰雙行夾批:看他收到自己身上來,是何等身份。】不語婷婷日又昏。」,這都是符合寶釵形象的,
即曹雪芹恐怕有如下思維:要寫女子,光寫事件情節不行,中華乃詩之大族,必須要詩來描其形、心甚至魂!
而這詩中的重點一句自然是「淡極始知hua更yan,愁多焉得yu無痕。」,前一句自然是指寶釵自己,後一句竟然似乎在影she黛玉,
即幾乎是在說寶釵現在要以自己的「淡極更yan」來與「愁多有痕」的黛玉一爭寶玉?(外人註:可作為一啟示,不過不必下定論這兩句詩就是這個意思)
「「李紈笑道:"到底是蘅蕪君。"」,上述兩句是詩的核心,還有一句「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1u砌魂」也不錯,因此,自然讓李紈能贊,
「「說著又看寶玉的,道是:秋容淺淡映重men,七節攢成雪滿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yu為魂。曉風不散愁千點,【庚辰雙行夾批:這句直是自己一生心事。】宿雨還添淚一痕。【庚辰雙行夾批:妙在終不忘黛玉。】獨倚畫欄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黃昏。【庚辰雙行夾批:寶玉再細心作,只怕還有好的。只是一心掛著黛玉,故手妥不警也。】」,哈哈,這就更明顯了!
因為「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yu為魂」幾乎是對「淡極始知hua更yan,愁多焉得yu無痕」的甚至強烈回應!
雖然寶玉本身作此詩沒這個意思,但寶玉的內心就是這個意思,正是曹雪芹以詩明意、情、靈、魂的本意!
「出浴太真冰作影」自然是指寶釵,即寶釵再yan,但寶釵內心之「冰」,在寶玉眼中不過是一「影」而已,
而「捧心西子yu為魂」當然是指黛玉,即黛玉再愁,愁成西施捧心那樣,但黛玉內心之「yu」正是寶玉心中之「魂」!
而「曉風不散愁千點,宿雨還添淚一痕。」更是對「痕」的進一步肯定,
「「大家看了,寶玉說的好,李紈才要推寶釵這詩有身份,」,寶玉正是看出的好,
「「因又催黛玉。黛玉道:"你們都有了。"說著提筆一揮而就,擲與眾人。」,黛玉這動作其實是早就有了,或者說臨時一筆揮就,
這「擲與眾人」看似輕狂,但正含詩之自由和奔放,
「「李紈等看他寫道是:半卷湘簾半掩men,【庚辰雙行夾批:且不說hua,且說看hua的人,起得突然別緻。】碾冰為土yu為盆。【庚辰雙行夾批:妙極!料定他自與別人不同。】」,起句就靈動和不凡!
「「看了這句,寶玉先喝起彩來,只說"從何處想來!"」,正是難想!
「「又看下面道: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此種擬人,不但是擬人,而且擬到幾乎某種化境狀態,
「「眾人看了也都不禁叫好,說"果然比別人又是一樣心腸。"」,這個恐怕最不懂詩的人也會覺得相當好的,
「「又看下面道是: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nv拭啼痕。【庚辰雙行夾批:虛敲旁比,真逸才也。且不脫落自己。】」,這個又回歸到黛玉之本色,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庚辰雙行夾批:看他終結道自己,一人是一人口氣。逸才仙品固讓顰兒,溫雅沉著終是寶釵。今日之作寶玉自應居末。】」,這句自然隱含對寶玉之深情,
「「眾人看了,都道是這為上。」,如何,「眾人都道是這為上」,但請看所謂不會詩的「詩社社長」之言,
「「李紈道:"若論風流別緻,自是這;若論含蓄渾厚,終讓蘅稿。"」,哦,原來如此,那再來幾個「若論」,恐怕都是「第一」了,
「「道:"這評的有理,瀟湘妃子當居第二。"」,恐怕也是不想李紈怎樣,先保住黛玉的「第二」再說,
「「李紈道:"怡紅公子是壓尾,你服不服?"寶玉道:"我的那原不好了,這評的最公。"【庚辰雙行夾批:話內細思則似有不服先評之意。】又笑道:"只是蘅瀟二還要斟酌。"」,寶玉卻不知這裡除了李紈,幾乎所有人內心都認為黛玉的是第一,但卻只有寶玉一人能和敢提出這種「斟酌」,
「「李紈道:"原是依我評論,不與你們相干,再有多說者必罰。"寶玉聽說,只得罷了。」,這其中肯定是包含曹雪芹的某些意思在內的!
即古往今來,幾千年不知「評定」了有多少這種第幾第幾,但恐怕依曹雪芹看來,甚至大多數都是「李紈們」評的!
「「李紈道:"從此後我定於每月初二、十六這兩日開社,出題限韻都要依我。這其間你們有高興的,你們只管另擇日子補開,那怕一個月每天都開社,我只不管。只是到了初二、十六這兩日,是必往我那裡去。"寶玉道:"到底要起個社名才是。"道:"俗了又不好,特新了,刁鑽古怪也不好。可巧才是海棠詩開端,就叫個海棠社罷。雖然俗些,因真有此事,也就不礙了。"說畢大家又商議了一回,略用些酒果,方各自散去。也有回家的,也有往賈母王夫人處去的。當下別人無話。【庚辰雙行夾批:一路總不大寫薛林興頭,可見他二人並不著意於此。不寫薛林正是大手筆,獨他二人長於詩,必使他二人為之則板腐矣。全是錯綜法。】」,海棠社真是起了一個好頭!
且先到這。
(大白紙註:嘻嘻,親愛滴寶貝,不怕不怕,以後我們比誰的頭更白,而且心情放鬆哦,心境能永遠年輕滴,愛你
:))
「詩果然是個表達的好東西!」xiao戒叫道。
「我xiao猴也有奮起千鈞bang哩。」xiao猴笑道。
「難道我朱men酒rou臭?」xiao戒暗自納悶道。
「大漠沙如雪。」老沙笑道。
「xiao唐會說什麼?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xiao戒便暗笑道。
「阿彌陀佛,」xiao唐道,「彈指一揮間。」
「還是佛語!」xiao戒暗自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