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動唇舌,不肖種種大承笞撻」,因為有金釧兒事件,顯然後續更加激烈了!
「「卻說王夫人喚他母親上來,拿幾件簪環當面賞與,又吩咐請幾眾僧人唸經超度。他母親磕頭謝了出去。」,金釧兒母親還要磕頭,這裡當然包含曹雪芹內心強烈的對這種人吃人的等級制度的態度,
「「原來寶玉會過雨村回來聽見了,便知金釧兒含羞賭氣自盡,心中早又五內摧傷,進來被王夫人數落教訓,也無可回說。」,「五內催傷」,足以證明寶玉之前害得金釧兒跳井的無經驗,這對寶玉會是一個「五內催傷」的教訓,
而寶玉「被王夫人數落教訓,也無話可說」,證明寶玉仍然無法看清王夫人,只要這一點一直存在,寶玉就沒法救黛玉沒法救得了寶玉和黛玉的愛情!
「「見寶釵進來,方得便出來,茫然不知何往,背著手,低頭一面感歎,一面慢慢的走著,信步來至廳上。」,寶玉確實一片「茫然」,不但從未遇過這樣的事,而且對這件的事本質根本不知是怎麼回事,也只能「背著手,低頭一面感歎,一面慢慢的走著」,曹雪芹的這個描述是極其準確和精確的,
「「剛轉過屏門,不想對面來了一人正往裡走,可巧兒撞了個滿懷。只聽那人喝了一聲"站住!"寶玉唬了一跳,抬頭一看,不是別人,卻是他父親,不覺的倒抽了一口氣,只得垂手一旁站了。」,這給了賈政之後聽信賈環話的第一個證據,
「「賈政道:"好端端的,你垂頭喪氣?些什麼?方才雨村來了要見你,叫你那半天你才出來;既出來了,全無一點慷慨揮灑談吐,仍是葳葳蕤蕤。我看你臉上一團思欲愁悶氣色,這會子又咳聲歎氣。你那些還不足,還不自在?無故這樣,卻是為何?"」,正是,賈政在找這原因,而恰巧賈環之後的脫口而出正中賈政之思!
「「寶玉素日雖是口角伶俐,只是此時一心總為金釧兒感傷,恨不得此時也身亡命殞,跟了金釧兒去。如今見了他父親說這些話,究竟不曾聽見,只是怔呵呵的站著。」,足見金釧兒這事對寶玉的衝擊!寶玉一時仍然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
「「賈政見他惶悚,應對不似往日,原本無氣的,這一來倒生了三分氣。」,這裡有三分氣,且看曹雪芹是如何讓賈政大怒到那種極致癲狂程度的!
「「方欲說話,忽有回事人來回:"忠順親王府裡有人來,要見老爺。"」,這件事極其巧妙!即不但是賈政打寶玉的導火索之一,而且伏下了之後忠順王與寶玉之仇,甚至忠順王害死襲人,以及忠順王與妙玉衛若蘭等之仇的一個接一個的極其重要的伏線!
「「賈政聽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並不和忠順府來往,為什麼今日打發人來?"」,這句話也比較重要,證明賈府完全不屬於忠順王集團,那與賈府有較好關係的所有人幾乎都不屬於忠順王集團,包括之前的那奇英俊蘭的那一長串名單,以及東南西北王,當然也包括元妃,而這些人,尤其是奇英俊蘭們,也正是八十回後忠順王要除掉的或說與忠順王進行惡戰的主力!
「「一面想,一面令"快請",急走出來看時,卻是忠順府長史官,忙接進廳上坐了獻茶。未及敘談,那長史官先就說道:"下官此來,並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來,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爺面上,敢煩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爺知情,且連下官輩亦感謝不盡。"」,這番話從文字上看起來蠻客氣,但語氣肯定是相當居高臨下的,
「「賈政聽了這話,抓不住頭腦,忙陪笑起身問道:"大人既奉王命而來,不知有何見諭,望大人宣明,學生好遵諭承辦。"那長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辦,只用大人一句話就完了。我們府裡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裡,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各處去找,又摸不著他的道路,因此各處訪察。這一城內,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說,他近日和銜玉的那位令郎相與甚厚。下官輩等聽了,尊府不比別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啟明王爺。王爺亦云:『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誠,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斷斷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轉諭令郎,請將琪官放回,一則可慰王爺諄諄奉懇,二則下官輩也可免操勞求覓之苦。"說畢,忙打一躬。」,這「冷笑」二字,以及話語中的內容,還只是出自一個長史官,便足見忠順王的極度高壓了!
當然,也說明了忠順王對蔣玉菡的專寵程度,
「「賈政聽了這話,又驚又氣,即命喚寶玉來。寶玉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趕來時,賈政便問:"該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讀書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於我。"」,賈政的「又驚又氣」、「無法無天」、「何等草芥」、「禍及於我」,足見就算有元妃的賈府,在忠順王面前還是竟真如草芥一般,足見忠順王之權大勢大,絕對是僅次於皇帝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寶玉聽了唬了一跳,忙回道:"實在不知此事。究竟連『琪官『兩個字不知為何物,豈更又加『引逗『二字!"說著便哭了。」,寶玉當然是在掩飾,
「「賈政未及開言,只見那長史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掩飾。或隱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說了出來,我們也少受些辛苦,豈不念公子之德?"寶玉連說不知,"恐是訛傳,也未見得。"」,此處證明寶玉絕對是重情重義的,
「「那長史官冷笑道:"現有據證,何必還賴?必定當著老大人說了出來,公子豈不吃虧?既雲不知此人,那紅汗巾子怎麼到了公子腰裡?"」,這個卻讓人恐怕要好好思量一下!
這件事「明」的只有薛蟠和襲人知道,但這兩人是不可能去告訴忠順王的,於是,大概有以下兩種可能:
其一,可能「暗」的知道的人是當日聚會的「詹光、程日興、胡斯來、單聘仁、馮紫英」,馮紫英當然最不可能,這其中,恐怕單聘仁最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他竟然會是忠順王的內應!這在八十回後對奇英俊蘭,尤其是對馮紫英會有致命一擊!
甚至奇英俊蘭在八十回後的失敗也會與其有關,
其二,如果其一都沒有,那還有一個可能,即蔣玉菡的新汗巾被人認出是寶玉的,自然能猜出蔣玉菡的汗巾在寶玉那,
以上兩種可能性,如果要對八十回後有重要伏筆的話,非第一種可能莫屬!
「「寶玉聽了這話,不覺轟去魂魄,目瞪口呆,心下自思:"這話他如何得知!他既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了,大約別的瞞他不過,不如打發他去了,免的再說出別的事來。"」,寶玉竟然也知道以最小犧牲獲得最大安全,這「再說出別的事」,是不是竟然寶玉能想到馮紫英的那件「大事」呢?
如果寶玉能敏感到如此程度,恐怕也就已經為八十回後寶玉瞭解甚至參與奇英俊蘭的事此時就埋下相當的伏筆!
「「因說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麼紫檀堡,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那長史官聽了,笑道:"這樣說,一定是在那裡。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罷,若沒有,還要來請教。"說著,便忙忙的走了。」,寶玉這話表面上也說得相當巧妙,即並非直接告訴他蔣玉菡在哪,而竟然以「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這裡足見寶玉這方面的邏輯也是不錯的,這都是會為八十回後的寶玉做好鋪墊的,
即寶玉絕沒有可能想像中的那樣懦弱或這個不知那個也不明的,
「「賈政此時氣的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長史官,一面回頭命寶玉"不許動!回來有話問你!"一直送那官員去了。」,這個問卻恐怕還不至於動手,
「「才回身,忽見賈環帶著幾個小廝一陣亂跑。賈政喝令小廝"快打,快打!"賈環見了他父親,唬的骨軟筋酥,忙低頭站住。賈政便問:"你跑什麼?帶著你的那些人都不管你,不知往那裡逛去,由你野馬一般!"喝令叫跟上學的人來。賈環見他父親盛怒,便乘機說」,「乘機」二字,足顯賈環,
「「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從那井邊一過,那井裡淹死了一個丫頭,我看見人頭這樣大,身子這樣粗,泡的實在可怕,所以才趕著跑了過來。"」,這些與之後晴雯喊了一夜一樣,曹雪芹都是極其寫實的,雖然相當殘酷,
賈政聽了驚疑,問道:"好端端的,誰去跳井?我家從無這樣事情,自祖宗以來,皆是寬柔以待下人。──大約我近年於家務疏懶,自然執事人操克奪之權,致使生出這暴殄輕生的禍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顏面何在!"喝令快叫賈璉、賴大、來興。」,這裡的事態又更嚴重了!賈政能出來「我家從無這樣事情,自祖宗以來,皆是寬柔以待下人…致使生出這暴殄輕生的禍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顏面何在!」這樣的話,再加賈環接下來說出的話,才讓賈政對寶玉竟然動此絕世大刑!
「小廝們答應了一聲,方欲叫去,賈環忙上前拉住賈政的袍襟,貼膝跪下道:"父親不用生氣。此事除太太房裡的人,別人一點也不知道。我聽見我母親說……"說到這裡,便回頭四顧一看。賈政知意,將眼一看眾小廝,小廝們明白,都往兩邊後面退去。賈環便悄悄說道:"我母親告訴我說,寶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裡,拉著太太的丫頭金釧兒強姦不遂,打了一頓。那金釧兒便賭氣投井死了。"」,這番話正撞上賈政的「我家從無這樣事情…」心思!再次讓事態成倍爆發!
「「話未說完,把個賈政氣的面如金紙,大喝:"快拿寶玉來!"一面說,一面便往裡邊書房裡去,喝令:"今日再有人勸我,我把這冠帶傢俬一應交與他與寶玉過去!我免不得做個罪人,把這幾根煩惱鬢毛剃去,尋個乾淨去處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賈政這話已經猶如火山爆發了!
「「眾門客僕從見賈政這個形景,便知又是為寶玉了,一個個都是啖指咬舌,連忙退出。那賈政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滿面淚痕,一疊聲"拿寶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往裡頭去,立刻打死!"眾小廝們只得齊聲答應,有幾個來找寶玉。」,賈政這樣不問事情青紅皂白和細究是非的可怕爆發,也正合賈政,
且先到這。」
(大白紙註:嘻嘻,親愛滴我最深愛滴寶貝,放心!我接住啦!一起去聽我們最愛的互相的心聲!愛你!抱抱,親親!:)
我幫你看包,放心,你別那樣摔我就行,555:))
「哈哈,小心真的會挨耳光哦。」小戒笑道。
「嗯,連我也不敢的。」小猴笑道。
「恭喜恭喜。」老沙笑道。
「阿彌陀佛,」小唐雙手合什微笑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