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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96章 夢迴二十四 姻緣 八 文 / 詩君

    「「來至綺霰齋打聽寶玉,誰知寶玉一早便往北靜王府裡去了。」,這一句到「北靜王府」肯定不是白交待的,因為前八十回有好幾次都提到寶玉在北靜王那,最大的可能幾乎只能是之前詳述過的寶玉在某一次或某兩三次的與北靜王的交談中,談及到了林黛玉,

    甚至還有可能北靜王再約寶玉來甚至其中之一是想聽寶玉談黛玉的事,

    即正為八十回後極有可能的北靜王向林黛玉提親埋下伏筆,

    否則,寶玉幾次到北靜王處,幾乎應該沒有其餘比較重要的事可在八十回後被伏筆的,

    「「賈芸便呆呆的坐到晌午,打聽鳳姐回來,便寫個領票來領對牌。」,「呆呆」二字也是很有講究的,即賈芸一個是寶玉又出去了,二個是鳳姐雖然答應了,但又怕中途生變,而且不知到底會批多少銀兩,因此心中忐忑不安,

    因此,用「呆呆」二字再符合不過賈芸此時的心態了,(外人註:曹雪芹用詞確實已經自然而然到了化境的程度)

    「「至院外,命人通報了,彩明走了出來,單要了領票進去,批了銀數年月,一併連對牌交與了賈芸。賈芸接了,看那批上銀數批了二百兩,心中喜不自禁,翻身走到銀庫上,交與收牌票的,領了銀子。」,如何,「二百兩」才讓賈芸終於「喜不自禁」!

    「「回家告訴母親,自是母子俱各歡喜。」,恐怕以賈芸的小心和精明,幾乎之後全家生活不足憂慮了,

    「「次日一個五鼓,賈芸先找了倪二,將前銀按數還他。那倪二見賈芸有了銀子,他便按數收回,不在話下。」,這裡卻似乎忽略了是否有利息,而且曹雪芹也似乎採取了忽略寫法,

    但是,倪二隻借賈芸銀子一兩天,賈芸深知倪二的脾氣,也不好給他利息,而倪二自然也肯定也不會要那利息,

    因此,由以上,曹雪芹恐怕才會出來以上文字,

    「「這裡賈芸又拿了五十兩,出西門找到花兒匠方椿家裡去買樹,不在話下。【庚辰雙行夾批:至此便完種樹工程。一者見得趲趕工程原非正文,不過虛描盛時光景,借此以出情文。二者又為避難法。若不如此了,必曰其樹其價怎麼,買定必株,豈不煩絮矣?】」,賈芸為何會如此「喜不自禁」?批二百兩,買樹只用了五十兩,人工估計也不過幾兩就夠了,幾乎純得一百五十兩,相當於是給賈芸料理此事的「薪水+獎金」,

    而以賈芸的精明,這一百五十兩,他肯定會用一些來做穩當和小本的生意,幾乎至少十幾年而且其實應該是更長時間內是不用像之前那樣愁的,

    「「如今且說寶玉,自那日見了賈芸,曾說明日著他進來說話兒。如此說了之後,他原是富貴公子的口角,那裡還把這個放在心上,因而便忘懷了。【庚辰側批:若是一個女孩子,可保不忘的。】」,這也是實錄,這批倒批得是,寶玉對女子確實比男子要「重」得多得多,甚至重到女子重如生命,男子可忽略不計的程度,但這在之前就早有寶玉的「男女泥水」論,因此並非重點,

    「「這日晚上,從北靜王府裡回來,見過賈母,王夫人等,回至園內,換了衣服,正要洗澡。」,這裡再次強調「北靜王府」,但又不講其中的內容,曹雪芹的用意顯然幾乎全在八十回後!

    「「襲人因被薛寶釵煩了去打結子,」,這句也相當重要!繼之前薛寶釵找襲人套話,此時顯然兩人已經能有更多時間說更多「事」了,

    而一旦襲人將之前看到的寶玉和黛玉葬花的情景或多或少地透露給寶釵之時,寶釵幾乎肯定會暗示襲人要將此事「告知」王夫人!

    (XX註:感覺現在真是全面映證之前所有推論的時候(外人註:還有必須同時要有新的推論))

    「「秋紋,碧痕兩個去催水,檀雲又因他母親的生日接了出去,麝月又現在家中養病,雖還有幾個作粗活聽喚的丫頭,估著叫不著他們,都出去尋伙覓伴的玩去了。不想這一刻的工夫,【庚辰雙行夾批:妙!必用"一刻"二字方是寶玉的房中,見得時時原有人的,又有今一刻無人,所謂湊巧其一也。】只剩了寶玉在房內。偏生的【庚辰雙行夾批:三字不可少。】」,此等安排,正是為了小紅正傳的開始,

    「「寶玉要喫茶,一連叫了兩三聲,方見兩三個老嬤嬤走進來。【庚辰雙行夾批:妙!文字細密,一絲不落,非批得出者。】寶玉見了他們,連忙搖手兒說:"罷,罷,不用你們了。"【庚辰雙行夾批:是寶玉口氣。】老婆子們只得退出。」,如何,寶玉不待見男子,這裡還有一類,

    「「寶玉見沒丫頭們,只得自己下來,拿了碗向茶壺去倒茶。只聽背後說道:"二爺仔細燙了手,讓我們來倒。"【庚辰側批:神龍變化之文,人豈能測?】一面說,一面走上來,早接了碗過去。寶玉倒唬了一跳,問:"你在那裡的?忽然來了,唬我一跳。"那丫頭一面遞茶,一面回說:"我在後院子裡,才從裡間的後門進來,難道二爺就沒聽見腳步響?"」,小紅此行為與賈芸「認父」的行為是否相當相似?

    但顯然兩人都是想有更好的自身的生存空間而已,完全無可厚非,

    因此,鳳姐兒之後同樣對小紅相當看重,甚至比賈芸還更看重,足見鳳姐兒的識人是相當準的!

    「「寶玉一面喫茶,一面【庚辰雙行夾批:六個"一面",是神情,並不覺厭。】仔細打量那丫頭:穿著幾件半新不舊的衣裳,倒是一頭黑??的頭髮,挽著個□,容長臉面,細巧身材,卻十分俏麗乾淨。【庚辰雙行夾批:與賈芸目中所見不差。】」,正是以寶玉的角度來進行小紅正傳,

    如果將小紅和晴雯襲人做個比較,小紅的理智性和精明是相當強於以上兩人的,

    「「寶玉看了,便笑問道:【庚辰雙行夾批:神情寫得出。】"你也是我這屋裡的人麼?"【庚辰雙行夾批:妙問。必如此問方是籠絡前文。】那丫頭道:"是的。"」,小紅短短「是的」兩個字,幾乎都足顯其內心的精幹,

    「「寶玉道:"既是這屋裡的,我怎麼不認得?"那丫頭聽說,便冷笑了一聲道:【庚辰雙行夾批:神情如畫。】"認不得的也多,豈只我一個。從來我又不遞茶遞水,拿東拿西,眼見的事一點兒不作,那裡認得呢。"寶玉道:"你為什麼不作那眼見的事?"【庚辰側批:這是下情不能上達意語也。】那丫頭道:"這話我也難說。【庚辰側批:不伏氣語,況非爾可完,故雲"難說"。】」,這些話小紅其實沒有絲毫要討好寶玉之意,僅從以上的小紅的言行,小紅與鳳姐兒相似的程度幾乎達到至少百分之七十!

    「「只是有一句話回二爺:昨兒有個什麼芸兒來找二爺。我想二爺不得空兒,便叫焙茗回他,叫他今日早起來,不想二爺又往北府裡去了。"」,這句話更是相當關鍵,看起來只是小紅輕描淡寫或者說為之前應承的事負責任,但明顯,小紅對賈芸的印象不但深而且是相當好的,

    「「剛說到這句話,只見秋紋,碧痕嘻嘻哈哈的說笑著進來,兩個人共提著一桶水,一手撩著衣裳,趔趔趄趄,潑潑撒撒的。」,這兩人其實與小紅形成非常鮮明的對比,即小紅真是丫環中的將才,

    「「那丫頭便忙迎去接。【庚辰側批:好!有眼色。】那秋紋碧痕正對著抱怨,"你濕了我的裙子",那個又說"你踹了我的鞋"。忽見走出一個人來接水,二人看時,不是別人,原來是小紅。二人便都詫異,將水放下,忙進房來東瞧西望,【庚辰側批:四字漸露大丫頭素日怡紅細事也。庚辰眉批:怡紅細事俱用帶筆白描,是大章法也。丁亥夏。畸笏叟。】並沒個別人,只有寶玉,便心中大不自在。」,這裡開始突顯丫環中的甚至是類似「等級利益」,足見封建社會的等級意識真是無孔不入的,

    「「只得預備下洗澡之物,待寶玉脫了衣裳,二人便帶上門出來,【庚辰側批:清楚之至。】走到那邊房內便找小紅,問他方才在屋裡說什麼。」,嚴酷的等級意識造成的矛盾衝突,

    「「小紅道:"我何曾在屋裡的?只因我的手帕子不見了,往後頭找手帕子去。不想二爺要茶吃,叫姐姐們一個沒有,是我進去了,才倒了茶,姐姐們便來了。"」,小紅這卻是大實話,

    「「秋紋聽了,兜臉啐了一口,罵道:"沒臉的下流東西!正經叫你去催水去,你說有事故,倒叫我們去,你可等著做這個巧宗兒。【庚辰側批:難說小紅無心,白描。】一里一里的,這不上來了。難道我們倒跟不上你了?你也拿鏡子照照,配遞茶遞水不配!"【庚辰側批:"難說"二字全在此句來。】」,這話其實不能怪秋紋,完全是當時的等級意識在他們內心中幾乎呈完全支配狀態決定的,

    「「碧痕道:"明兒我說給他們,凡要茶要水送東送西的事,咱們都別動,只叫他去便是了。"秋紋道:"這麼說,不如我們散了,單讓他在這屋裡呢。"」,兩人明譏暗諷是相當明顯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正鬧著,只見有個老嬤嬤進來傳鳳姐的話說:"明日有人帶花兒匠來種樹,叫你們嚴禁些,衣服裙子別混曬混晾的。那土山上一溜都都攔著幃?呢,可別混跑。"秋紋便問:【庚辰側批:用秋紋問,是暗透之法。】"明兒不知是誰帶進匠人來監工?"那婆子道:"說什麼後廊上的芸哥兒。"秋紋,碧痕聽了都不知道,只管混問別的話。那小紅聽見了,【庚辰側批:可是暗透法。】心內卻明白,就知是昨兒外書房所見那人了。」,(外人註:正是不但千里姻緣一線牽,而且月下老人是專牽有緣人的)

    (大白紙註:寶貝呀,真是感同身受啊…快快嫁給我吧,嘻嘻…)

    「「原來這小紅本姓林,【庚辰雙行夾批:又是個林。】小名紅玉,【庚辰雙行夾批:"紅"字切"絳珠","玉"字則直通矣。】只因"玉"字犯了林黛玉、寶玉,【庚辰雙行夾批:妙文。】便都把這個字隱起來,便都叫他"小紅"。」,繼剛剛顯示了等級制度等級意識竟然也能在丫環中產生如此大的破壞力後,這裡又展現了犯字的不公平,這些雖然當然是實錄,但恐怕都是曹雪芹內心相當抨擊的!

    「「原是榮國府中世代的舊僕,他父母現在收管各處房田事務。」,這個「收管各處房田事務」恐怕真的為八十回後賈芸小紅夫妻倆能有一番作為做好另一個鋪墊,即之前那個相當罕見的芸哥批,其預測或說透露八十回後賈芸會有所作為,其份量還真是不可低估!

    而這個芸哥兒批至此恐怕還是要提升其高度的,即芸哥兒批實在不像是脂爺們,但在紅樓夢中出現得極少,幾乎只在芸哥兒批中出現過,但其批之準,以及透露八十回後的內容之實,都是讓人相當納罕甚至越來越讓人驚歎的!

    雖然只是在賈芸批上,因此只能歎這位批者沒有透露更多的其餘人甚至只是賈芸的更多的內容了!

    而脂爺們沒有將這賈芸批刪除,一個是可能因為沒有和八十回後最後的篡改者和篡改文在時間和內容上未達成契合,二個可能認為賈芸的批保留下來無關大礙,

    而如果賈芸批能存在,也幾乎可以證明有更多的其餘人其餘情節的類似賈芸批被刪除了,

    甚至如之前所說,很可能還包括類似諧音批這樣的甚至可能是不少甚至相當多的曹自批即曹雪芹自己的類似創作筆記!

    「「這紅玉年方十六歲,因分人在大觀園的時節,把他便分在中,倒也清幽雅靜。」,嘻嘻,這樣還不嫁給我麼?月下老人不但牽紅線,明顯都發話了呀!

    :)

    「「不想後來命人進來居住,偏生這一所兒又被寶玉佔了。這紅玉雖然是個不諳事的丫頭,卻因他有三分容貌,【庚辰雙行夾批:有三分容貌尚且不肯受屈,況黛玉等一幹才貌者乎?】心內著實妄想癡心的往上攀高,【庚辰雙行夾批:爭奪者同來一看。】每每的要在寶玉面前現弄現弄。」,如何?這其實完全無可厚非,曹雪芹道「心內著實妄想癡心的往上攀高」展現的其實一個是對當時的等級制度的抨擊,一個是當時對才能的限制,

    「「只是寶玉身邊一干人,都是伶牙利爪的,【庚辰側批:"難說"的原故在此。】那裡插的下手去。」,正是等級制度和等級意識所造成的,

    「「不想今兒才有些消息,【庚辰側批:余前批不謬。】又遭秋紋等一場惡意,心內早灰了一半。【庚辰雙行夾批:爭名奪利者齊來一哭。】」,這都是極其寫實的,

    「「正悶悶的,忽然聽見老嬤嬤說起賈芸來,不覺心中一動,便悶悶的回至房中,睡在床上暗暗盤算,翻來掉去,正沒個抓尋。」,這裡恐怕更寫實,曹雪芹對人的性格和情緒和人性是細到了幾乎不能再細,真到了不能再真的程度!

    小紅對賈芸其實已經進入了相思模式,只是如果沒有賈芸一邊的努力,自然就像封建社會千千萬萬的男男女女或說癡男怨女一樣,只能心歎,

    「「忽聽窗外低低的叫道:"紅玉,你的手帕子我拾在這裡呢。"紅玉聽了忙走出來看,不是別人,正是賈芸。」,哈哈,月下老人果然不含糊!在小紅的夢中也在為小紅和賈芸牽線!

    「「紅玉不覺的粉面含羞,問道:"二爺在那裡拾著的?"」,如何,紅玉能如此夢見賈芸,相思模式已經相當之深了!

    (外人註:夢中能見心愛之人,而且能有如此情節,足見心儀對方!(大白紙註:是呀,寶貝啊,那種內心深處悸動的感覺是何等真實…))

    賈芸笑道:"你過來,我告訴你。"一面說,一面就上來拉他。那紅玉急回身一跑,卻被門檻絆倒。【庚辰側批:睡夢中當然一跑,這方是怡紅之鬟。】要知端的,下回分解。」,正是內心感覺深刻,才會有此,

    「「【庚辰:《紅樓夢》寫夢章法總不雷同。此夢更寫的新奇,不見後文,不知是夢。】」,這個評價有些過高,因為賈芸不會如此貿然,

    「「【紅玉在為諸環所掩,亦可謂生不遇時,但看後四章供阿鳳驅使可知。】」,這種純照應已知後文的批也是可有可無,

    「「【蒙:冷暖時,只自知,金剛卜氏渾閒事。眼中心,言中意,三生舊債原無底。任你貴比王侯,任你富似郭石,一時間,風流願,不怕死!】」,都是些不到位或失偏頗之批,

    (外人註:從一線牽到能手牽手,會是多麼幸福呀(大白紙註:嘻嘻,寶貝,到哪裡去都行呀,只要我倆手牽手,哪裡都是快樂和幸福滴哦:)))

    「姻緣,」小戒笑道,「好美妙的詞。」

    「我去和月老打個招呼。」小猴笑道。

    「很暖暖的感覺。」老沙笑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人間姻緣,最美妙莫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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