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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89章 夢迴十二 飛電與止水 五 文 / 詩君

    「「自此滿心想鳳姐,【庚辰眉批:此刻還不回頭,真自尋死路矣。蒙側批:孫行者非有緊箍兒,雖老君之爐、五行之山,何嘗屈其一二?】只不敢往榮府去了。」哦,原來如此,那收回原來的話,看還是有些貶低了賈瑞,賈瑞不是躺在床上起不來而不去鳳姐處的,此時已經不敢了,

    「「賈蓉兩個常常的來索銀子,他又怕祖父知道,正是相思尚且難禁,更又添了債務;日間工課又緊,他二十來歲之人,尚未娶親,邇來想著鳳姐,未免有那指頭告了消乏等事;更兼兩回凍惱奔波,【庚辰雙行夾批:寫得歷歷病源,如何不死?】因此三五下裡夾攻,【庚辰側批:所謂步步緊。】不覺就得了一病:心內發膨脹,口內無滋味,腳下如綿,眼中似醋,黑夜作燒,白晝常倦,下溺連精,嗽痰帶血。諸如此症,不上一年,都添全了。【庚辰側批:簡潔之至!】」實錄果然還是實錄啊!足足給了賈瑞一年的時間才如此的!(XX註:我說賈瑞之前沒有學會自我安慰吧,這個時候才會的,而且氾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外人註:就你眼尖!))

    而這一年之內又發生了些什麼呢,曹雪芹竟然以此事足足「省」了一年?!

    也足見曹雪芹對紅樓夢裡的時間問題確實是相當不在意的!最後這「簡潔之至」的批還是到位的,

    「「於是不能支持,一頭睡倒,合上眼還只夢魂顛倒,滿口亂說胡話,驚怖異常。百般請醫治療,諸如肉桂、附子、鱉甲、麥冬、玉竹等藥,吃了有幾十斤下去,也不見個動靜。【庚辰雙行夾批:說得有趣。】」這個批也是批得有趣的,即這種病恐怕是生理兼心理病,而且心理上的恐怕佔了至少一半甚至一大部分,即賈瑞連驚帶嚇帶恐帶憂帶yin,如此反覆,身體自然垮了,但心理上的錯亂恐怕才是致命因素,

    「「倏又臘盡春回,這病更又沉重。」幾乎足足給了一年多!足見曹雪芹的嚴謹性,即不能讓紅樓夢中的幾乎任何一個人無緣無故就怎樣怎樣,

    「「代儒也著了忙,各處請醫療治,皆不見效。因後來吃"獨參湯",代儒如何有這力量,只得往榮府來尋。」還是來榮府,而此時,便見鳳姐兒對賈瑞確實是生死任憑的,當然,也初顯鳳姐兒對與自己無關的生命的漠視,

    「「王夫人命鳳姐秤二兩給他,【庚辰雙行夾批:王夫人之慈若是。】」這裡王夫人確實答應了,但這二兩到底是多是少卻沒有說明,但顯然恐怕也只是意思意思,

    「「鳳姐回說:"前兒新近都替老太太配了藥,那整的太太又說留著送楊提督的太太配藥,偏生昨兒我已送了去了。"王夫人道:"就是咱們這邊沒了,你打發個人往你婆婆那邊問問,或是你珍大哥哥那府裡再尋些來,湊著給人家。吃好了,救人一命,也是你的好處。"【庚辰雙行夾批:夾寫王夫人。】」王夫人話倒說得好聽,是什麼「吃好了,救人一命,也是你的好處」,但王夫人顯然沒有強令鳳姐兒如何如何,而只是讓鳳姐「湊著給人家」,其實足見王夫人內心恐怕是沒把這「命」當一回事的!

    「「鳳姐聽了,也不遣人去尋,只得將些渣末泡須湊了幾錢,命人送去,只說:【蒙側批:"只說"。】"太太送來的,再也沒了。"」果然領會了其中的「湊」字!(外人註:這是更「高級」的人之間的話語,遠非鳳姐兒和賈瑞的對話能那樣一目瞭然的!

    「「然後回王夫人說:"都尋了來,共湊了有二兩多送去。"【庚辰雙行夾批:然便有二兩獨參湯,賈瑞固亦不能微好,又豈能望好,但鳳姐之毒何如是?終是瑞之自失也。】」再次強調「湊」字,足見王夫人的「湊」字才是中心意思!如同王夫人邊害人甚至邊殺人連念佛幾乎同一個道理!

    「「那賈瑞此時要命心勝,無藥不吃,只是白花錢,不見效。」此時才知道如此,所謂不見棺材不要命,如果能早知如此,賈瑞的人生當重新寫過!

    「「忽然這日有個跛足道人【庚辰雙行夾批:自甄士隱隨君一去,別來無恙否?】來化齋,口稱專治冤業之症。賈瑞偏生在內就聽見了,直著聲叫喊【庚辰雙行夾批:如聞其聲,吾不忍聽也。】說:"快請進那位菩薩來救我!"一面叫,一面在枕上叩首。【庚辰雙行夾批:如見其形,吾不忍看也。】」自然是來「度」賈瑞的,所謂色鬼就要用「色」來度,才有道士的正反鏡,

    「「眾人只得帶了那道士進來。賈瑞一把拉住,連叫:"菩薩救我!"【庚辰雙行夾批:人之將死,其言也哀,作者如何下筆?】」如果到了讓別人救特別是讓菩薩救而不能自救的程度,這心理其實已經崩潰了,只是崩潰的程度而已(外人註:覺得你有些話說得有些殘忍(大白紙註:賈瑞這個例子在紅樓夢中絕無僅有,是歷史上此類人的一個相當濃縮,甚至能將人類中的這些意識濃縮後「化」出這樣一個「賈瑞」來,因此,此時不說,之後恐怕沒這樣的人和情節可說了(XX註:那之後還會有其他人其他絕無僅有的情節要這樣說了?(外人註:哈哈,XX你也受不了了?(XX註:…滿頭大汗,有時倍受煎熬(外人註:大白紙,你看吧(大白紙註:…歸根結底還是紅樓夢的力量太強,能量太巨,刻劃太深了!之前說過誤傷的事…)))

    「「那道士歎道:"你這病非藥可醫!我有個寶貝與你,你天天看時,此命可保矣。"」正是要以色來度,

    「「說畢,從褡褳中【庚辰雙行夾批:妙極!此褡褳猶是士隱所搶背者乎?】取出一面鏡子來【庚辰雙行夾批:凡看書人從此細心體貼,方許你看,否則此書哭矣。】,兩面皆可照人,【庚辰雙行夾批:此書表裡皆有喻也。】鏡把上面鏨著"**"四字【庚辰雙行夾批:明點。】""」**很可能是曹雪芹年輕時寫過的一本書名,

    即曹雪芹年輕時以及初動筆時,恐怕是寫過類似「**」之類的書的,

    也就是之前說過的,紅樓夢絕非一開始就煉成的,

    除了年齡的增長,閱歷、思想的深入,以及第一個小說的文字開始,幾乎肯定是在比如三十歲之後才成雛形的,

    而這之前,也必定會有相當其餘小說和其餘文字的積累,才最後比如在三十歲之後甚至極可能是三十五歲左右,才形成紅樓夢的一個初始框架,也恰好符合「披閱十載」的十年之數!

    然後這時才正式開始「正宗」紅樓夢的創作的!(外人註:不到一定的積累,絕對出不了紅樓夢中的幾乎所有東西!)

    「「遞與賈瑞道:"這物出自太虛幻境空靈臀上,警幻仙子所制,【庚辰雙行夾批:言此書原系空虛幻設。庚辰眉批:與"紅樓夢"呼應。】專治邪思妄動之症,【庚辰雙行夾批:畢真。】有濟世保生之功。【庚辰雙行夾批:畢真。】所以帶他到世上,單與那些聰明俊傑、風雅王孫等看照。【庚辰雙行夾批:所謂無能紈褲是也。】千萬不可照正面,【庚辰側批:誰人識得此句!庚辰雙行夾批:觀者記之,不要看這書正面,方是會看。】只照他的背面,【庚辰雙行夾批:記之。】要緊,要緊!三日後吾來收取,管叫你好了。"說畢,佯常而去,眾人苦留不住。」這裡出來「太虛幻境」、「警幻仙子」,也可間接「證明」道人與和尚是「太虛幻境」之所謂人間使者,

    「「賈瑞收了鏡子,想道:"這道士倒有些意思,我何不照一照試試。"想畢,拿起"**"來,向反面一照,只見一個骷髏立在裡面,【庚辰雙行夾批:所謂"好知青塚骷髏骨,就是紅樓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唬得賈瑞連忙掩了,」哈哈,其實正是告訴賈瑞色字頭上一把刀,如果還去惹鳳姐兒那樣的,這把刀可就砍下來了!如果賈瑞此時能悟,恐怕病一下就能好一半!但賈瑞只是一「唬」,顯然離「悟」差了十億八千萬里,

    「「罵:"道士混賬,如何嚇我!,我倒再照照正面是什麼。"」不能「悟」,自然繼續「迷」,

    「「想著,又將正面一照,只見鳳姐站在裡面招手【庚辰側批:可怕是"招手"二字。】叫他。【庚辰雙行夾批:奇絕!】賈瑞心中一喜,蕩悠悠的覺得進了鏡子,【庚辰雙行夾批:寫得奇峭,真好筆墨。】與鳳姐**一番,鳳姐仍送他出來。」標準的以色「度」之,

    「「到了床上,"噯喲"了一聲,一睜眼,鏡子從手裡掉過來,仍是反面立著一個骷髏。」這裡竊以為「一睜眼,鏡子從手裡掉過來,仍是反面立著一個骷髏」有些許多餘的嫌疑,即,如果刪除此句,可能更加「無縫」,當然,這樣的能被「嫌疑」的語句在紅樓夢的原文中是極其罕見的,

    「「賈瑞自覺汗津津的,底下已遺了一灘精。【蒙側批:此一句力如龍象,意謂:正面你方纔已自領略了,你也當思想反面才是。】心中到底不足,又翻過正面來,」這個「心中到底不足」是精妙之語,道出「性」、「欲」、「yin」之最本質之處!即並非身體不足夠,實在是心不足夠,而鳳姐兒便是賈瑞此「心」之幾乎「無盡來源」,因此,賈瑞為了「心足」,導致「身空」,最後「升空」也就順理成章了,

    「「只見鳳姐還招手叫他,他又進去。如此三四次。到了這次,剛要出鏡子來,只見兩個人走來,拿鐵鎖把他套住,拉了就走。【庚辰雙行夾批:所謂醉生夢死也。】」正是從「心足」到「身空」到「升空」,當然這裡恐怕是「入地」,

    「「賈瑞叫道:"讓我拿了鏡子再走!"【庚辰雙行夾批:可憐!大眾齊來看此。蒙側批:這是作書者之立意,要寫情種,故於此試一深寫之。在賈瑞則是求仁而得仁,未嘗不含笑九泉,雖死亦不解脫者,悲矣!】」

    這一句是最後點睛之筆!即賈瑞直到此時,還不能有絲毫的醒悟,於是只能有下面的結果,

    「「只說了這句,就再不能說話了。」其實這句最終出現,還是讓人有一絲悲淒的,

    賈瑞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甚至他的色也並無大錯,因為他一沒有使用暴力,二沒有使用奸計,

    他的利和色雖然達到瘋貪的程度,但甚至都只是些「小利」和「小色」,

    但致命的是,賈瑞滿腦子滿身心全是利和色,這是他走上不歸路幾乎唯一原因,

    「「旁邊伏侍的賈瑞的眾人,只見他先還拿著鏡子照,落下來,仍睜開眼拾在手內,末後鏡子落下來便不動了。眾人上來看看,已沒了氣,身子底下冰涼漬濕一大灘精,這才忙著穿衣抬床。代儒夫婦哭的死去活來,」這都是標準的實錄,即從賈瑞這事上看不出曹雪芹任何的以作者的態度或身份去評價賈瑞的文字甚至口氣,這是曹雪芹看似普通甚至都看不出是什麼,但其實是相當境界的創作思維和態度和境界!

    「「大罵道士,"是何妖鏡!【庚辰雙行夾批:此書不免腐儒一謗。】若不早毀此物,【庚辰雙行夾批:凡野史俱可毀,獨此書不可毀。】遺害於世不小。"【庚辰雙行夾批:腐儒。】遂命架火來燒,」這批還說賈代儒是腐儒,其實這件事與賈代儒關係不是很大,而且曹雪芹完全是實錄,賈代儒有此表現是完全正常的,如果要批腐儒,可在賈代儒在之前痛打賈瑞時批一批,此時批,便有甚至在批自己是腐儒之嫌,

    「「只聽鏡內哭道:"誰叫你們瞧正面了!你們自己以假為真,何苦來燒我?"【庚辰雙行夾批:觀者記之。】」點題之話,即所謂「正面為假,反面為真」,除了說鳳姐兒,除了更大的色外,「最大」的其實正是封建社會的極度寫照!

    「「正哭著,只見那跛足道人從外跑來,喊道:"誰毀『**『,吾來救也!"說著,直入中堂,搶入手內,飄然去了。」這句話也是有深意,即**的正反是燒不掉的,仍然大肆存在於之前和當時還有之後的社會中!

    「「當下,代儒料理喪事,各處去報喪。三日起經,七日發引,寄靈於鐵檻寺,【庚辰雙行夾批:所謂"鐵門限"事業。先安一開路道之人,以備秦氏仙柩有方也。】日後帶回原籍。當下賈家眾人齊來弔問,榮府賈赦贈銀二十兩,賈政亦是二十兩,寧國府賈珍亦有二十兩,別者族中人貧富不等,或三兩五兩,不可勝數。另有各同窗家分資,也湊了二三十兩。代儒家道雖然淡薄,倒也豐豐富富完了此事。」這也是不露絲毫痕跡的實錄,但最後的「豐豐富富完了此事」仍甚至飽含諷刺以及內中辛酸,

    「「誰知這年冬底,林如海的書信寄來,卻為身染重疾,寫書特來接林黛玉回去。【蒙側批:須要林黛玉長住,偏要暫離。】」紅樓夢正是如此馬不停蹄,緊接著又是這樣重要的事件,

    「「賈母聽了,未免又加憂悶,只得忙忙的打點黛玉起身。寶玉大不自在,爭奈父女之情,也不好攔勸。於是賈母定要賈璉送他去,仍叫帶回來。一應土儀盤纏,不消煩說,自然要妥貼。作速擇了日期,賈璉與林黛玉辭別了賈母等,帶領僕從,登舟往揚州去了。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庚辰:此回忽遣黛玉去者,正為下回可兒之文也。若不遣去,只寫可兒、阿鳳等人,卻置黛玉於榮府,成何文哉?故必遣去,方好放筆寫秦,方不脫髮。況黛玉乃書中正人,秦為陪客,豈因陪而失正耶?後大觀園方是寶玉、寶釵、黛玉等正經文字,前皆系陪襯之文也。】」這個批實在太過牽強,黛玉去並非因為秦可卿之事,只是為更後的事作鋪墊作準備,

    而曹雪芹經過思慮,覺得放在這個時候恰好,

    為什麼,因為黛玉在家中辦完事的時間恰好與秦可卿的時間能重複,緊接著就可以寫黛玉回來,在時間和情節上更為緊湊,

    而並不是因為黛玉要特意「避諱」或說要「避開」秦可卿之事,

    「「【蒙:儒家正心,道者煉心,釋輩戒心。可見此心無有不到,無不能入者,獨畏其入於邪而不反,故用正煉戒以縛之。請看賈瑞一起念,及至於死,專誠不二,雖經兩次警教,毫無反悔,可謂癡子,可謂愚情。相乃可思,不能相而獨欲思,豈逃傾頹?作者以此作一新樣情理,以助解者生笑,以為癡者設以棒喝耳!】」這個總批還有一點意思,如有「儒家正心,道者煉心,釋輩戒心。」的「理論」,以及「為癡者設以棒喝耳」,

    但仍然幾乎完全脫離了「人性」二字,

    即之前賈瑞所說賈瑞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甚至小奸小惡都算不上,而這裡一棒子將賈瑞完全打死,而對鳳姐兒沒有半句交待,對人性也沒有半個字提及,此類「總批」甚至要歸入賈政的「假正經」之類的!

    因為,曹雪芹的實錄的最終目的不是讓人做出這樣非彼即此的「結論」的,尤其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所謂總批(外人註:大白紙好像有些在加快速度啊(大白紙註:嘿嘿,有此意,也許會越來越快(XX註:呃,會不會看得我頭暈目眩甚至混亂錯亂?(外人註:越高是越容易缺氧的(大白紙註:哈哈,沒那麼嚴重啦,看得會有些餓倒是會有滴,請你吃飯呀,好不好,嘻嘻)))

    「速度是狀態進入正軌時的自然現象。」小戒點頭道。

    「哈哈,小戒總結得不錯。」小猴笑道。

    「那當然。」小戒得意地笑道。

    「速度有快感,也會有眩暈的。」老沙笑道。

    「阿彌陀佛,」小唐笑道,「我佛曰,神似飛電,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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