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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33章 夢迴二 意 三 文 / 詩君

    「「雨村正值偶感風寒,病在旅店,將一月光景方漸愈。」這種「實錄」幾乎實錄到真實就在面前了!恐怕就是為了極其自然地進入林家,而極其「無痕跡」引出黛玉,

    「「一因身體勞倦,二因盤費不繼,也正欲尋個合式之處,暫且歇下。幸有兩個舊友,亦在此境居住,【甲戌側批:寫雨村自得意後之交識也。又為冷子興作引。】」這裡既有「也」,而且這裡竟然「理解」為「又為冷子興作引」,可謂牽強之極!這裡其實只是得下面的從這兩舊友得知林如海處欲聘一西賓而已!可見,這裡的脂批的痕跡極強,即脂批一旦開始「認真」批,幾乎就等價於「不懂裝懂」!

    「「因聞得鹽政欲聘一西賓,雨村便相托友力,謀了進去,且作安身之計。」如何,這裡的「舊友」仍然只是作為此處「相托」之用,

    「「妙在只一個女學生,並兩個伴讀丫鬟,這女學生年又小,身體又極怯弱,工課不限多寡,故十分省力。」黛玉的出場可謂極其普通!但如果看過之後的文字的,便知這裡的「這女學生年又小,身體又極怯弱」會有多麼讓人憐愛!(外人註:正是!而且也正「合」之前絳珠草之形狀,可謂神來之筆!)

    「「堪堪又是一載的光陰,誰知女學生之母賈氏夫人一疾而終。」賈夫人一疾而終,其實這裡可以認為賈夫人身體是不太好的,因為才有之前所謂三歲之子夭折,然後,黛玉除了遺傳父之才學、母之靈慧,恐怕也「遺傳」了母之弱疾,

    「「女學生侍湯奉藥,守喪盡哀,遂又將辭館別圖。」這裡交待得堪稱絕妙!即從紅樓夢一開始,曹雪芹就有一個極其巧妙幾乎巧妙到極點的架構!

    如這裡借賈雨村引出黛玉,又借賈夫人之逝而引出黛玉之後進入賈府,邏輯是不但相當強,更可貴在這絲毫痕跡不露!這沒有極強的實錄精神和實錄功底和龐大嚴謹架構中的細到極其細微情節組織能力,是絕對寫不出的!(外人註:這紅樓夢偉大藝術中的似乎非常隱藏但是卻應該是極強極亮眼的一點!)

    「「林如海意欲令女守制讀書,故又將他留下。近因女學生哀痛過傷,本自怯弱多病的,【甲戌側批:又一染。】」這「又一染」批得很「及時」,

    「「觸犯舊症,遂連日不曾上學。」這裡又帶出舊症,是非常「有意」之筆,

    「「【甲戌眉批:上半回已終,寫"仙逝"正為黛玉也。故一句帶過,恐閒文有妨正筆。】」此批也甚到位!即曹雪芹對所謂「閒文」和「正筆」的處理是極其在意和注意的!

    「「雨村閒居無聊,每當風日晴和,飯後便出來閒步。這日,偶至郭外,意欲賞鑒那村野風光。」這裡又更是「自然」地引出冷子興!即如果給人出一個題目,要在這回不露痕跡極其自然地引出冷子興,又同樣「不露痕跡極其自然」交待其實相當重點的黛玉之出場,該怎麼寫,恐怕十億個人中也不會有一個會有曹雪芹如此天工之筆!

    「「【甲戌眉批:大都世人意料此,終不能此;不及彼,而反及彼。故特書意在村野風光,卻忽遇見子興一篇榮國繁華氣象。】」這批也是批觸動自己心思之批,但其中也透露了一絲不露痕跡極其自然」的意思,

    「「忽信步至一山環水旋、茂林深竹之處,隱隱的有座廟宇,門巷傾頹,牆垣朽敗,門前有額,題著"智通寺"三字,【甲戌側批:誰為智?又誰能通?一歎。】」這個批也很具脂評的裝模作樣之評,因為不但沒有批到原文內容,而且批的內容也蒼白無趣,

    「「門旁又有一副舊破的對聯,曰: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這個聯相當有趣味,即意味深長,讓人餘味無窮!

    其中的一層意思自然是本不必「伸手」,因為身後還綽綽有餘,但伸手後才知道因為這一「伸手」而造成了眼前無路!此時卻想回頭,但恐怕接下來的意思就是「身後已無餘」了!(外人註:呵呵,佛之告誡)

    「「【甲夾批:先為寧、榮諸人當頭一喝,卻是為余一喝。】」這裡突然「解」為「寧榮諸人當頭一喝」似乎有些早,雖然也符合紅樓夢中的似乎許多「伸手」事件,但絕沒有這麼簡單,因此這副對聯先恐怕作為單純的一副對聯更合適,而且如果要專指某些人甚至某人的話,其實就是直接指向賈雨村的!

    即這副對聯甚至極像賈雨村的「判詞」!

    即賈雨村正是由於之後借賈府又入仕途,而又再「伸手」而且恐怕是從判葫蘆案之後,不斷總結「經驗」,伸手更頻更大!以致「想回頭」時「眼前已經無路」!(外人註:極像賈雨村之結局!)

    這也同時證明八十回後賈雨村竟然一點事也沒有的結局顯然是完全篡改的!

    而也許因此要注意了!紅樓夢中為什麼看起來只有女子有「正宗」的判詞?那是因為太虛幻境本就是為女子而設的,因此當然「不宜」出現男子的判詞!

    而此處「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卻極像是曹雪芹的判詞!因此,恐怕之後也要注意某些類似紅樓夢中男子判詞的出現,將對八十回後的各男子的結局也許會有極大的參考價值!

    「「雨村看了,因想到:這兩句話,文雖淺近,其意則深。【甲戌側批:一部書之總批。】」這個批也還到位,但「文雖淺近」不是指文字「淺薄」,而指文字通暢易懂,但請注意,為什麼不說「通俗」易懂,因為紅樓夢的文字是一點也不俗的!

    曹雪芹的文字在小說語言中是雅到極致的!僅從「不能刪一字一詞」便可知其三四五六了!

    「「我也曾游過些名山大剎,倒不曾見過這話頭,其中想必有個翻過觔斗來的亦未可知,」這句話妙極!因為曹雪芹的「隱語」或當時心中所說的就是「就是未來的你!」!(外人註:果然妙啊!)

    「「【甲戌側批:隨筆帶出禪機,又為後文多少語錄不落空。】」這批也極像曹批!即能道出這聯中是有「禪機」,而且提到後文「多少語錄」,以及「不落空」的力敵千鈞!只有曹雪芹有如此深意和魄力!

    「「何不進去試試?"」這句話幾乎雙關!即這裡的「進去試試」「實際」上是在指賈雨村想「進入」這「對聯」去「試試」,於是終於試成了「無回頭」路!

    「「想著走入,只有一個龍鍾老僧在那裡煮粥。【甲戌側批:是雨村火氣。】雨村見了,便不在意。【甲戌側批:火氣。】及至問他兩句話,那老僧既聾且昏,【甲戌側批:是翻過來的。】齒落舌鈍,【甲戌側批:是翻過來的。】所答非所問。」哈哈,這段話如果「翻譯」一下的話,即老僧是「天機不可洩露」!而那些批則有些不知所以,倒真是有些「答非所問」了!(外人註:哈哈,現曹雪芹和原文和這些批在一起真是有趣極了!)

    「「雨村不耐煩,便仍出來,」雨村未能悟得「天機」,以至之後伸手到了幾乎極點!恐怕最後才「悟」了過來!

    「「【甲戌眉批:畢竟雨村還是俗眼,只能識得阿鳳、寶玉、黛玉等未覺之先,卻不識得既證之後。」這句話即幾乎是之前所說對聯即賈雨村的「判詞」的明證!

    「「甲戌眉批:未出寧、榮繁華盛處,卻先寫一荒涼小境;未寫通部入世迷人,卻先寫一出世醒人。回風舞雪,倒峽逆波,別小說中所無之法。】」這裡也類似大家批,但恐怕大家批都沒有看出曹雪芹這是在寫賈雨村「結局」的超級伏筆!

    也小小見證曹批和大家批的某一種質的區別!(外人註:確實越來越清晰!),且先到這。」

    「不露痕跡,還能滿是愛意,那真是愜意啊!」小戒笑道。

    「小戒厲害!」小猴哈哈笑道。

    「『意』瀰漫全身。」老沙笑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唐道,「我佛願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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