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言賈政扶了賈母靈柩,一路南行,因遇著班師的兵將船隻過境,河道擁擠,不能速行,在道實在心焦。」這裡也有個很突兀的詞!即「班師」!也就是說,這種文字恐怕不會「隨便」在八十回後出現,無論是原文中的還是被篡改後的!而且尤其是被篡改後文字,更不會出現這樣「敏感」的詞!
即那就有一個問題,即八十回後的原文中是不是講到了「班師」,也就是說,曹雪芹在八十回後有沒有提到過戰爭,無論是邊境戰爭還是內部戰爭!
而這裡,至少已經有一個「線索」,且看下文,
「「幸喜遇見了海疆的官員,聞得鎮海統制欽召回京,想來探春一定回家,略略解些煩心,只打聽不出起程的日期,心裡又是煩燥。」這裡又透露兩個可能的信息,
一個即「海疆」,即是否指當時的某個大型的海戰?(注?鄭成功)
二個就是探春突然冒了出來,那探春在出嫁後是否還會有「後文」?恐怕是概率比較低的,因為這裡「幸喜」已經算是「巧合」了,又是「聞得」,而且,「打聽不出起程的日期」也很「可疑」,即至少可以打聽出個大概的日期吧!而賈政竟然就因此「心裡又是煩躁」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想到盤費算來不敷,不得已寫書一封,差人到賴尚榮任上借銀五百,叫人沿途迎來,應付需用。過了數日,賈政的船才行得十數里,那家人回來,迎上船隻,將賴尚榮的稟啟呈上。書內告了多少苦處,備上白銀五十兩。」哈哈!賈政之前還說不拿下人的銀子,這裡卻開口就要五百兩,而且這麼遠要人送來,可見之前賈政那番「不向家人要銀子」之類的完全證明是偽文了!
而且這裡確實有趣,也足顯賈政的迂腐,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賈政!所以八十回後對賈政「贊褒」有過之的文字幾乎均可認為是偽文!
而這段文字估計仍屬「作者」洩憤之行,即所謂氣生膽,膽壯氣,將原來自己顧忌的一些原文的情節和文字都「晾」了出來!
「「賈政看了大怒,既命家人:「立刻送還!將原書發回,叫他不必費心。」」哈哈,這是百分之百的賈政!
「「那家人無奈,只得回到賴尚榮任所。賴尚榮接原書銀兩,心中煩悶,知事辦得不周到,又添了一百,央來人帶回,幫著說些好話。」這裡帶賴家恐怕是真有難處!而也正反應賈政之迂,即如果賈政「靈活」一點,定可「判斷」出賴尚榮大致的「能力」,於是,便不會一開口就是五百兩,結果弄得自己和賴家都下不了台!(XX註:是啊,要麼說個二百五十兩也行啊(外人註:一個五百,活活將賈政和賴尚榮都變成二百五了!(XX註:…難道曹雪芹真有此意?)))
「「豈知那人不肯帶回,撂下就走。」這家人顯然也是深知賈政的驢脾氣的(外人註:哈哈)
「「賴尚榮心下不安,立刻修書到家,回明他父親,叫他設法告假,贖出身來。」這裡寫得何其細緻!而且恐怕前文刪了相關的原文情節!即,賴尚榮不安的恐怕是自己父親還是賈家的家奴,怕其受委屈甚至受害,要贖其身,即說白了,就是想以此徹底與賈府脫鉤,
「「於是賴家托了賈薔賈芸等在王夫人面前乞恩放出。」顯然這裡也應該是賈蓉賈薔,
「「賈薔明知不能,過了一日,假說王夫人不依的話,回覆了。」這裡的賈薔「糊塗」嗎?顯然挺「精明」嘛!而且其實也還算會做人,所謂還「過了一日」(外人註:嘿嘿),
「「賴家一面告假,一面差人到賴尚榮任上,叫他告病辭官。」家人之小心謹慎到了如此程度,這正是「寫實」,因為,以某些人想像,恐怕以為這不算什麼事,但這對於賴家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事了!
「「王夫人並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知道也不是什麼重點,這裡這樣「強調」,恐怕要反過來理解,即就算王夫人不知道,但連賈薔都知道王夫人肯定不會依,所以這句話也沒多大意義,除非後文能有和其有關的情節甚至比較重要的情節出現,
「「那賈芸聽見賈薔的假話,心裡便沒想頭。連日在外又輸了好些銀錢,無所抵償,便和賈環借貸。」賈芸又成了倪二了!賈芸真是被幕後人就地十八滾,一路滾成豬狗不算,還滾成了倪二!這裡如果真有此事,也應該是賈蓉,賈蓉從小跟著他父親,不但酒色,賭射應該也是「精通」的,而且賭最能上癮,因此,是賈蓉的可能性極大!
「「賈環本是一個錢沒有的,雖是趙姨娘有些積蓄,早被他弄光了,那能照應人家?」但對於賈環的文字,卻有很大的原文概率,即賈環這裡是十分缺錢,
「「便想起鳳姐待他刻薄,趁著賈璉不在家,要擺佈巧姐出氣,遂把這個當叫賈芸來上,故意的埋怨賈芸道:「你們年紀又大,放著弄銀錢的事又不敢辦,倒和我沒有錢的人商量。」」這話的口氣真是像極了賈蓉!即至少賈環是不會用這口氣有這等心計來說話的!賈環是「著名」的「直腸子」,一坨屎所謂能直噴到你臉上!(XX註:哈哈!果然直,如同發射炮彈啊!),前八十回就有不少的「戰例」,
「「賈芸道:「三叔你這話說的倒好笑。咱們一塊兒玩,一塊兒鬧,那裡有有錢的事?」」這話邏輯混亂,但「三叔」卻叫得應該是真,於是恐怕有人會以為這句可能是原文之一,但有一個可能卻更大,即確實八十回後賈芸叫過賈環三叔,於是,這裡只把「三叔」二字搬過來就可以了?
「「賈環道:「不是前兒有人說是外藩要買個偏房?你們何不和王大舅商量,把巧姐說給他呢?」
「「賈芸道:「叔叔,我說句招你生氣的話:外藩花了錢買人,還想能和咱們走動麼?」賈環在賈芸耳邊說了些話。賈芸雖然點頭,只道賈環是小孩子的話,也不當事。恰好王仁走來說道:「你們兩個人商量些什麼?瞞著我嗎?」賈芸便將賈環的話附耳低言的說了。王仁拍手道:「這倒是一宗好事,又有銀子。只怕你們不能。若是你們敢辦,我是親舅舅,做得主的,只在環老三在大太太跟前那麼一說,我找邢大舅一說,太太們問起來,你們打伙兒說好就是了。」」這個頭起得有些倉促,顯然理由不夠充分,而且外藩就這麼容易上當?
「「賈環等商議定了,王仁便去找邢大舅,賈芸便去回邢王二夫人,說得錦上添花。王夫人聽了,雖然入耳,只是不信,邢夫人聽得邢大舅知道,心裡願意,便打發人找了邢大舅來問他,那邢大舅已經聽了王仁的話,又可分肥,便在邢夫人跟前說道:「若說這位郡王,是極有體面的。若應了這門親事,雖說不是正配,管保一過了門,姐夫的官早復了,這裡的聲勢又好了。」邢夫人本是沒主意的人,被傻大舅一番假話哄得心動,請了王仁來一問。更說得熱鬧。於是邢夫人倒叫人出去追著賈芸去說。」這一段卻邏輯清晰,而且最重要是人物性格兒全合!幾乎是原文不假!
「「王仁即刻找了人到外藩公館說了。那外藩不知底細,便要打發人來相看。賈芸又鑽了相看的人,說明:「原是瞞著合宅的,只說是王府相親。等到成了,他祖母作主,親舅舅的保山,是不怕的。」」這裡也像極了賈蓉的口氣!
即以上的邏輯可能本應該是這樣:賈環賭錢輸沒了,找賈蓉借錢,賈蓉自然也叫他三叔,於是賈蓉給賈環出了這個主意,而且出主意的這個方式與之前賈蓉給賈璉出主意娶尤二姐是何其相似!
即前面的賈環應該是賈蓉,而賈芸應該是賈環!(XX註:亂套了!(外人註:哈哈,大白紙明眼!))
「「那相看的人應了。賈芸便送與邢夫人,並回了王夫人,那李紈釵等不知原故,只道是件好事,也都歡喜。」這裡的賈芸又更像是賈蓉,即賈環賈芸賈蓉三人是被「作者」在之後的原文中進行了角色的「無序替換」!總之,目的當然就是徹底隱藏賈蓉!所以賈環和賈芸兩個可謂輪流來戴賈蓉的豬頭!(外人註:哈哈,賈蓉可是俏哥兒,但賈環未必肯戴,而賈芸定死也不戴,所以稱豬頭也無不可)
「「那日果然來了幾個女人,都是艷妝麗服。邢夫人接了進去,敘了些閒話。那來人本知是個誥命,也不敢怠慢。」賈蓉真是好計策!將一件假事活活做成了真!
「「邢夫人因事未定,也沒有和巧姐說明,只說有親戚來瞧,叫他去見。巧姐到底是個小孩子,那管這些,便跟了奶奶過來,」好個「奶奶」!(XX註:他***!(外人註:哈哈))
「「平兒不放心,也跟著來。」這句話自然是點睛之筆,
「「只見有兩上官人打扮的,見了巧姐,便渾身上下一看,更又起來拉著巧姐的手又瞧了遍,略坐了一坐就走了,倒把巧姐看得羞臊。回到房中納悶,想來沒有這門親戚,便問平兒,平兒先看見來頭,卻也猜著**:「必是相親的。但是二爺不在家,大太太作主,到底不知是那府裡的。若說是對頭親,不該這樣相看。瞧那幾個人的來頭,不像是本支王府,好像是外頭路數。如今且不必和姑娘說明,且打聽明白再說。」」這裡平兒直接道是「大太太作主」,幾乎足見之前賈鏈那番「托孤」給王夫人的偽文性!而也幾乎可以得出結論,那段「托孤」的文字一個當然是為了湊文字,另一個恐怕就是要掩蓋王夫人在巧姐兒被賣這件事上的態度!
即邢夫人是因為貪財而要嫁巧姐兒,因此,才不管巧姐兒是否被賣,但王夫人恐怕對巧兒被賣採取了聽之任之的放縱態度的!這對已走的王熙鳳也是一個悲劇性的打擊!
「「平兒心下留神打聽,那些丫頭婆子都是平兒使過的,平兒一問,所有聽見外頭的風聲都告訴了。平兒便嚇的沒了主意,」即這事只要如此一打聽便可得出真相,足見巧姐兒在賈府的沒人關心的程度!
「「雖不和巧姐說,便趕著去告訴了李紈寶釵,求他二人告訴王夫人。王夫人知道這事不好,便和邢夫人說知。」這個情節卻可能是有的,即主要來自平兒的努力,平兒肯定會告訴如李紈寶釵,讓她們告訴王夫人,李紈寶釵當然肯定會告知王夫人,王夫人當然也會「盡職」告訴邢夫人,
「「怎奈邢夫人信了兄弟並王仁的話,反疑心王夫人不是好意,」這是標準的邢夫人!即「作者」在八十回後立下的「奇功」中就有對「公認」的壞種賈環和趙姨娘和邢夫人的文字幾乎是大部分保留的!
「「便說:「孫女兒也大了。現在璉兒不在家,這件事我還做得主。況且他親舅爺爺和他親舅舅打聽的,難道倒比別人不真麼?我橫豎是願意的。倘有什麼不好,我和璉兒也抱怨不著別人。」」這話說得相當有邢夫人的「水準」,甚至有超水平發揮的跡象,可見在「利」的誘惑和驅使下,如邢夫人這樣的智商是會突然「拔高」甚至不少的!
「「夫人聽了這些話,心下暗暗生氣,勉強說些閒話,便走了出來告訴了寶釵,自己落淚。」這裡王夫人是否落淚先不說,以王夫人能借鳳姐兒之手除去黛玉,又能借邢夫人之手除去鳳姐兒,恐怕這是一個借賣巧姐兒的事徹底去除邢夫人的時候!就看王夫人的手段了!因此,這裡顯然有「美化」王夫人的嫌疑,
「「寶玉勸道:「太太別煩惱。這件事,我看來不成的。這又是巧姐兒命裡所招,只求太太不管就是了。」」哈哈,這話已經足顯寶釵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證據!而且這句話與之前對王夫人說金釧兒死不可惜之類的話如同出一轍!
「「王夫人道:「你一開口就是瘋話!人家說定了就要接過去。若依平兒的話,你璉二哥哥不抱怨我麼?別說自己的侄孫女兒,就是親戚家的,也是要好才好。邢姑娘是我們作媒的,配了你二大舅子,如今和和順順的過日子,不好麼?那琴姑娘,梅家娶了去,聽見說是豐足食的,很好。就是史姑娘,是他叔叔的主意,頭裡原好,如今姑爺癆病死了,你史妹妹立志守寡,也就苦了。若是巧姐兒錯給了人家兒,可不是我的心壞?」」這句話絕對是偽文!
第一個證據,即王夫人至少之前是肯定比寶釵兒要壞而且要壞很多的!像金釧兒等的事都是王夫人一手造成的!而寶釵只是過來「冷血」解勸,而此處,寶釵仍只是過來「冷血」解勸,而此處王夫人竟然反戈一擊!
而第二個證據,自然就是王夫人所說的邢岫煙、寶琴和史湘雲的事幾乎全部有假!
但這裡卻透出幾個信息,一個即寶琴應該在之前至少有完婚,不管姓梅的是不是真碰上如忠順王的「霉」頭了,
另一個就是湘雲的夫君也就是陳也俊這時也應該死了,而說到湘雲立志守寡顯然是放屁!目的當然是為了宣揚封建的所謂三從四德,但說明這個時候湘雲的事恐怕已經有了結局,湘雲恐怕已經隨陳也俊縱入湘江!
「「正說著,平兒過求瞧寶釵,並探聽邢夫人的口氣。王夫人將夫人的話說了一遍。平兒呆了半天,跪下求道:「巧姐兒終身,全仗著太太!若信了人家的話,不但姑娘一輩子受了苦,便是璉二爺回來,怎麼說呢?」」這個卻是平兒肯定的反應!
「「王夫人道:「你是個明白人,起來聽我說:「巧姐兒到底是大太太孫女兒,他要作主,我能夠攔他麼?」」這個倒是王夫人會說出的話,
「「寶玉勸道:「無妨礙的,只要明白就是了。」平兒生怕寶玉瘋癩嚷出來,也並不言語,回了王夫人,竟自去了。」這段莫名其妙,
「「這裡王夫人想到煩悶,一陣心痛,叫丫頭扶著,勉強回到自己房中躺下,不叫寶玉寶釵過來,說睡睡就好的。自己卻也煩悶。」這是在美化王夫人,
「「聽見說李嬸娘來了,也不及接待。只見賈蘭進來請了安,回道:「今早爺爺那裡打發人帶了一封書子來,外頭小子們傳進來的,我母親接了,正要過來,因我老娘來了,叫我先呈給太太瞧,回來我母親就過來來回太太,還說我老娘要過來呢。」說著,一面把書子呈上。王夫人一面接書,一面問道:「你老娘來作什麼?」賈蘭道:「我也不知道。我聽見我老娘說:我三姨兒的婆婆家有什麼信兒來了。」王夫人聽了,想起來還是前次給甄寶玉說了李綺,後來放定下茶,想來此時甄家要娶過門,所以李嬸娘來商量這件事情,便點點頭,一面拆開書信,見上面寫著道:近因沿途俱系海疆凱旋船隻,不能迅速前行。聞探姐隨翁婿來都,不知曾有信否?前接到璉侄手稟,知大老爺身體欠安,亦不知已有確信否?寶玉蘭兒場期已近,務須實心用功,不可怠惰。老太太靈柩抵家,尚需日時。我身體平善,不必掛念,此諭寶玉等知道。月日手書。蓉兒另稟。」這純屬偽文,即探春在八十回後嫁了後,不能說絕對沒有消息,但有消息也絕對很少,而且絕對是悲劇!只要想想,歷史上嫁外蕃的,恐怕絕大多數都是悲劇!
「「王夫人看了,仍舊遞給賈蘭,說:「你拿去給你二叔叔瞧瞧,還交給母親罷。」正說著,李紈同李嬸娘過來,請安問好畢,王夫人讓了坐。李嬸娘便將甄家要娶李綺的話說了一遍。大家商議了一會子。李紈因問王夫人道:「老爺的書子,太太看過了麼?」王夫人道:「看過了。」賈蘭便拿著給他母親瞧。李紈看了道:「我本是心痛,看見探丫頭要回來了,心裡略好些,只是不知幾時才到?」李嬸娘便問了賈政在路好。李紈因向賈蘭道:「哥兒瞧見了?場期近了,你爺爺惦記的什麼似的。你快拿了去給二叔叔瞧去罷。」李嬸娘道:「他們爺兒兩個以沒進過學,怎麼能下場呢?」王夫人道:「他爺爺做糧道的起身時,給他們爺兒兩個援了例監了。」李嬸娘點頭,賈蘭一面拿著書子出來,來找寶玉。」這也是偽情節生出來的偽文字,
「「卻說寶玉送了王夫人去後,正拿著《秋水》一篇在那裡細玩。寶釵從裡間走出,見他看的得意忘言,便走過來一看。見是這個,心裡著實煩悶,細想:「他只顧把這世出離群的話當作一件正經事,終久不妥!」看人這種光景:料勸不過來,便坐在寶玉傍邊,怔怔的瞅著,」這裡的意思也很「簡明」,即全是寶玉自己走火入魔,寶釵雖然知道,勸不住,與原文原意可謂背道而馳!
「「寶玉見他這般,便道:「你這又是為什麼?」寶釵道:「我想你我既為夫婦,你便是我終身的倚靠,卻不在**之私。論起榮華富貴,原不過是過眼煙雲;但是古聖賢,以人品根柢為重--」」這些其實都是廢話,但寶釵嫁給寶玉後,有沒有就這事比婚前更「深」更「多」的討論甚至辯論,卻不得而知,因為前八十回,就這些「經濟政治」,寶玉和黛玉還有寶釵等是說過很不少的!但會不會是這裡的內容,卻不得而知,因為寶玉和寶釵如果在婚後再討論再爭論,恐怕會直接觸及到當時的封建社會,因此就算有這內容而且有一大段這樣的內容,恐怕也會是被改得面目全非的!
象裡的「古聖賢,以人品根為重」從字面上當然是對的!即人品如果不行,做什麼事幾乎都是在添亂,給自己添亂,給別人添亂,給社會添亂,但是這裡的人品如果是指封建社會的虛偽,那就罷了!而如果指做人甚至只是一些基本的做人,當然是對的!
「「寶玉也沒聽完,把那本書擱在旁邊,微微的笑道:「據你說『人品根柢』,又是什麼『古聖賢』,你可古聖賢說過,『不失其赤子之心』?那赤子有什麼好處?不過是無知無識無貪無忌。我們生赤已陷溺在貪嗔癡愛中,猶如污泥一般,怎麼能跳出這般法塵網?如今才曉得『聚散浮生』四字,古人說了,不曾提醒一個。既要講到人品根柢,誰是麼那太初一步地位的?」」這句話卻很有曹雪芹的「意思」!即曹雪芹紅樓夢中的一個核心之一就是要將封建社會利用古之聖賢,將其中可利用部分轉化為虛偽的成份,而有意「忽略」或「無視」其餘部分,
象寶玉這裡便是很明顯的將封建社會認為的人品中的虛偽成份進行了簡單但直接的小抨擊,即聖人也說過「不失其赤子之心」啊!
即失雲赤子之心的人品便極可能會成為會是虛偽的「人品」!
我們當然不能像街頭上的混混,公眾中的潑男,那是乾脆沒有人品的!更談不上什麼真實的真正的赤子和赤子之心!
但我們也不能像沒有「赤子之心」的所謂「人品」,那便極可能會是虛偽的!這便是寶玉這段話要說明的意思!
因此,很有可能曹雪芹在八十回後會大段更直白而且更深入的寶玉與寶釵等的對話,當然還包括寶玉和衛若蘭等的交往,都會是相當實質,相當赤子,相當本質的!
「「寶釵道:「你既說『赤子之心』,古聖賢原以忠孝為赤子之心,並不是遁世離群、無關無系為赤子之心。」如何,連赤子之心也被封建社會利用來成為「忠孝」了,這忠孝也沒錯,是人類最為崇高的兩種品德之一,但封建社會顯然只是為了「忠」於皇帝一人!「孝」也是必須要聽老子的話!此等忠孝,本身的赤子還剩幾分?恐怕只剩千分之一吧!
「「堯、舜、禹、湯、周、孔、時刻以救民濟世為心,」沒錯,「救民濟世」是最崇高理想,他們如果和傳說中一樣,當稱得上「赤子」二字!就算和傳說中有出入,但他們所做的事,也完全當得了「赤子」二字!但這裡只是少數幾個人,離赤子的真正廣泛的概念恐怕還差不少吧!
「「所謂赤子之心,原不過是『不忍』二字。:」這句話也是有相當的水準的!即如果能做到事事都有「不忍」的成分,這就是內心的「赤子之心」在再起作用!
「「若你方纔所說的忍於拋棄天倫,還成什麼道理?」」但這句話便有將「不忍」狹隘化為前面的封建之「孝」上了!
如果是這樣,倒便可以問問寶釵兒,金釧如此冤死,她怎麼「忍」心說金釧兒死不足惜?寶釵兒在前八十回甚至「忍」的地方挺不少,尤其是黛玉之死,她是很能「忍」的啊!
且先到這。」
「赤子之心,令人感動。」小戒歎道。
「能承受得起壓力和委屈和甚至污蔑的赤子之心更讓人感動!」小猴笑道。
「呵呵,辛苦了。」老沙笑道。
「阿彌陀佛,」小唐笑道,「我心若水,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