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平兒替鳳姐排解,」鳳姐兒是當然幸虧有平兒,平兒不但忠,而且聰,不但明,而且敏,但她對鳳姐兒的忠並非愚忠或jian忠,而是首先發自平兒本身的性格和本質,即平兒對賈府內任何人都幾乎沒有「惡」的傾向,而只有「善」的傾向和本質,這樣,她對鳳姐兒的忠才是這樣真實和讓人感動或者說相對紅樓夢中其他很多人來說,實在是非常地讓人感動!
而這裡,又再現鳳姐兒之前的「惡」與平兒之「善」之可以說鮮明對比,即對平兒這樣貼心的人,鳳姐兒不但也防她和賈璉,更在賈璉與多姑娘偷情時,更是毫不講情面毫無情義地相當於極其無辜地暴打了平兒!
但平兒只是委屈地哭,仍然全部承受和接受了下來,而且仍然對鳳姐兒的忠心和關心一點也沒改,仍然是全部發自內心!
所以說,平兒是紅樓夢中除愛情外,唯一一個對另一個人是如此真正忠心和關心的人!(外人註:極其難得,確實感動!)
而平兒的結局也是比較難的,因為不但牽扯到鳳姐兒,還牽涉到賈璉,還有最後的巧姐兒,現在看來,比較可能的一個結局是平兒在最後仍然在巧姐兒身邊一直照顧著她!(xx註:唔,好人啊!)
「「說是:「二奶奶巴不得要好,」這一句先給鳳姐兒減輕心病,因為鳳姐兒雖然強勢甚至像之前的惡,但鳳姐兒竟然和許多女子一樣,也是受不得委屈的,不過她受不得的委屈主要是來自上面如王夫人邢夫人等的無端或故意指責,以及來自身邊的如之前的好姐妹如鴛鴦等的冤枉,以及下人們竟然不像以前,竟然「敢」「越權」甚至是當面作踐她!但不幸的是,鳳姐兒從賈府被抄後,就越來越多而且越來深地全面遭受前面所有類型的「委屈」攻擊!如果不是平兒,恐怕已經提早崩潰了!
「「只是老爺太太咐吩了外頭,不許糜費,所以我們二奶奶不能應付到了。」」這便是平兒之明!全安慰在點子上,
「「說過幾次,才得安靜些。」如果這些話是鴛鴦兒說出來的,恐怕一次就會讓鳳姐兒心病去掉一半,如果是王夫人說的,那不但心病能全部去掉,甚至身體上的病還能「奇跡」地甚至是迅速好轉!但平兒只能行「安慰之能」,而不能行「安慰之實」,所以這裡道是「…幾次,才得安靜些」,這裡的「幾次」和「些」字,也足見曹雪芹之細膩和嚴謹和文風,所以才說這是原文的原因!
以蠢才們惡才們的心境和水準,要寫出這樣的「小」文字來,都實在是難於上青天!但對於曹雪芹來說,這些不過是些基本的文字和水準!
「「雖說僧經道懺,弔祭供飯,絡繹不絕,終是銀錢吝嗇,誰肯踴躍,不過草草了事。」這裡更是明道王夫人就是要「免費」「讓」眾人去做這些,而且還要讓眾人只去埋怨「鳳姐兒」,當然,也讓鳳姐兒只能「讓」眾人來埋怨自己!(外人註:jian和冷到王夫人這種程度,也算是做人的某類極品了!)
「「連日王妃誥命也來的不少,鳳姐也不能上去照應,只好在底下張羅。叫了那個,走了這個;發一回急,央及一回;支吾過了一起,又打發一起。」一般人覺得看著有些好笑,但從鳳姐兒本身來講,她這裡在從前的所謂「下人」面前已經慘到一個底限了!要翻譯的話,幾乎就是對從前的「下人」們求爺爺告奶奶,再說得不堪一點,簡直有些像在乞討了!
「「別說鴛鴦等看去不像樣,」這個不像樣不但是當時的「場面」不像樣,恐怕也有覺得鳳姐兒如此低聲下氣捉襟見肘甚至狼狽不堪的「不像樣」!
「「連鳳姐自己心裡也過不去了。」鳳姐兒卻是如同踩著萬丈鋼絲,一心要把這事盡量做「好」或者說只是做下來,恐怕更在乎的是這些事的表面和實質都實在太不「像樣」而心裡過不去,這便給鳳姐兒心上又加了一個沉重的負擔,即鳳姐兒之前建立的所有「功績」和「權威」恐怕也就全毀在這件小事上了!而也只能說明鳳姐兒之前建立的是「虛功績」及「假權威」,
即鳳姐兒歸根結底只是「凡鳥」,甚至幾乎所有人都只是「凡鳥」,但秦可卿與賈府上下的關係卻比鳳姐兒要好上何止百倍!因此,即既然絕大多數人都是凡鳥,不如索性就「凡鳥」行事,即低調處世,但高調做事,恐怕便不會有鳳姐兒之後淹沒在溶化的冰山中或凍僵在更冷的冰山上了!
但有王夫人這樣的「引導者」在,作為同樣王家出身的鳳姐兒恐怕最大可能的結局或說唯一的結局只能是冰山上結束!
即這裡不如索性說得明白點,如果秦可卿未死,她來持家的話,首先她與賈府上下幾乎所有人的關係都很好,而且她一眼能看出賈府當時的弊病,以及當時就要做的為之後衰敗甚至崩潰做的準備,而且秦可卿深知象高利貸如此有大風險的事當然不能做,因此,賈府就算被抄,就算「權勢」上徹底失敗,在「財產」上也能全身而退!
而秦可卿可惜又有另一個在另一方面更糟糕的「引導者」即賈珍包括賈蓉,因此,此時,不妨來看看紅樓夢最開頭的好了歌!
順便連同脂爺對此歌所批一起來看看!因為,脂爺前幾章的批,如對此好了歌的「批」還算相對有些「水準」的,而且這其中的「誤導」恐怕也是更有水準的!
好了歌全文如下: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非常通俗易懂,而且也能部分甚至大部分映照到紅樓夢中各人身上,但只是具備各人「普遍意義」,而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即這好了歌不過是個粗略的「雜綱」或說只是個引子而已!
而甄士隱的「好了歌注」的原文加「脂批」全文如下: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甲戌側批:寧、榮未有之先。】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甲戌側批:寧、榮既敗之後。】蛛絲兒結滿雕樑,【甲戌側批:瀟湘館、紫芸軒等處。】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甲戌側批:雨村等一干新榮暴發之家。甲戌眉批:先說場面,忽新忽敗,忽麗忽朽,已見得反覆不了。】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甲戌側批:寶釵、湘雲一干人。】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甲戌側批:黛玉、晴雯一干人。】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甲戌眉批: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愛,倏痛倏悲,纏綿不了。】金滿箱,銀滿箱,【甲戌側批:熙鳳一干人。】展眼乞丐人皆謗。【甲戌側批:甄玉、賈玉一干人。】正歎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甲戌眉批:一段石火光陰,悲喜不了。風lou草霜,富貴嗜欲,貪婪不了。】訓有方,保不定日後【甲戌側批:言父母死後之日。】作強梁。【甲戌側批:柳湘蓮一干人。】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甲戌眉批:一段兒女死後無憑,生前空為籌劃計算,癡心不了。】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槓,【甲戌側批:賈赦、雨村一干人。】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甲戌側批:賈蘭、賈菌一干人。甲戌眉批:一段功名升黜無時,強奪苦爭,喜懼不了。】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甲戌側批:總收。甲戌眉批:總收古今億兆癡人,共歷幻場,此幻事擾擾紛紛,無日可了。】反認他鄉是故鄉。【甲戌側批:太虛幻境青埂峰一併結住。】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甲戌側批:語雖舊句,用於此妥極是極。苟能如此,便能了得。甲戌眉批:此等歌謠原不宜太雅,恐其不能通俗,故只此便妙極。其說得痛切處,又非一味俗語可到。蒙雙行夾批:誰不解得世事如此,有龍象力者方能放得下。】」
且分別來看,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這兩句簡易之極,看過後文的當然是指寧榮敗落前和敗落後的對比,因此脂爺分別批的「寧、榮未有之先」及「寧、榮既敗之後」對於稍微熟知紅樓夢的人來說,這種「批」幾乎如同廢話,
而「蛛絲兒結滿雕樑」批「瀟湘館、紫芸軒等處」更是可笑,特地指出「瀟湘館、紫芸軒」有何意思?賣弄自己懂得大觀園幾個館名尤其是寶玉和黛玉的館名嗎?而且這「雕樑」恐怕更是統指賈府被抄的所有房屋,因此,這批也沒什麼特別價值,只有些類似什麼寶玉之後又回到大觀園看到這珠絲兒的「強解」而且「無味」的「價值」,
而「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批「雨村等一干新榮暴發之家。」與之前相比更是莫名其妙!首先賈雨村發達並非在賈府敗落之後,而是之前早就已經發達!
而且這裡把賈雨村單獨拿出來說這麼一句,是不是太抬舉賈雨村了!雖然賈雨村之後kao出賣賈家保住了官位,但也僅是保住官位或最多有略升而已,哪裡就能「暴發」?只要看看皇上召見賈政時對賈雨村的態度,便知賈雨村不過是被忠順王等暫時利用的小小魚而已,哪裡就會對賈雨村「感激涕零」到要讓其「暴發」的地步?沒讓他暴死就對他夠客氣的了!
而且賈雨村最後的結局只能是比賈府更慘!這裡既然是對紅樓夢一個大悲劇的大總結,何必還要「特地」「顯一顯」賈雨村的所謂無稽之什麼「暴發」的「大喜劇」?
這裡如果要說甄士隱進行「好了歌注」,可能更多是反應當時普遍存在的現狀,而並非主要是對紅樓夢中的人進行什麼「伏筆」!
之後的判詞和紅樓曲已經對紅樓夢中幾乎所有重要女子的結局做了非常全面和細緻的伏筆,根本不需要這裡再進行什麼「暗示」,因為這好了歌以及好了歌注是當時普遍甚至非常普遍存在的情況!
後又有批「先說場面,忽新忽敗,忽麗忽朽,已見得反覆不了。」這裡又哪裡有忽新忽敗了?!明明就是從新到敗,從麗到朽!仗著自己知道幾個什麼「新」、「敗」、「麗」、「朽」的字,就好來耍花槍?(外人註:哈哈!大白紙說得毫不留情面!但也是脂爺太托大了的緣故!)而更是哪裡來的什麼「反覆」!如果「解成」「不能反覆」,還有些kao譜,但這就是「批」的水準?(xx註:感覺這「忽」來「忽」去,和「忽悠」兩字基本沒什麼差別了!)
(外人註:正是,如同小學生在批李白的「靜夜思」: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批」後如下: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批:一疑再疑,忽光忽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批:忽月忽鄉,反覆不了」,(xx註:哈哈,覺得你「批」得更有趣更實在(外人註:呃…)))
而接下來恐怕便是誤導更甚或者說狐狸尾巴更高的「批」!
即「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甲戌側批:寶釵、湘雲一干人。】」,這裡是明道寶釵和湘雲是終老而逝,但寶釵的結局幾乎鐵定是雪裡埋!因為以寶釵的聰明和美貌和「志向」,如果錯過寶玉,甚至錯過賈雨村,恐怕還有「後來者」,而寶釵是極可能在隨賈雨村後,賈雨村立即便被判大罪,寶釵只能淪為「罪婦」,而居無定所,而且恰好在隆冬之時,此時,如果寶釵兒寄身草屋或破廟,被雪重壓,是極有可能被雪裡埋的!(外人註:悲慘!)
這裡在前八十回有一段文字量相當不小的情節有一些非常驚人的巧合!
即劉姥姥給賈母講的「故事」中,似真似假,講了許多讓人現在看來是「驚心」的「論據」!
首先是劉姥姥講一個十七八小姑娘雪地裡抽柴的事,結果突然失火了,後來又講「原來這老奶奶只有一個兒子,這兒子也只一個兒子,好容易養到十七八歲上,死了,哭的什麼兒似的。後起間,真又養了一個,今年才十三四歲,長得粉團兒似的,聰明伶俐的了不得呢。」這裡幾乎完全合乎賈母的兒子賈政生賈珠,然後賈珠死,再生寶玉的事!
劉姥姥不一定對賈家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連年齡都算得這樣精確,因此,這裡很可能是曹雪芹「一時心動」,而突然想借劉姥姥來似真似假有真有假地「影射」一下幾個關鍵人物的結局,反正幾乎沒人能看出來,又是劉姥姥這樣的人喜歡講一些這樣的趣聞的實錄,「何樂而不為」?(外人註:雖然內容是悲苦的,但也足反應曹雪芹的心思之敏銳和非凡)
否則,以曹雪芹的惜字如金,絕不會無端端花這麼多文字寫幾個「無聊」的故事!
因此,其餘故事的文字便可拿來做重要「參考」,之所以是「參考」,便是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大概能信其中的百分之六十到七十就應該差不多了,否則如果全「中」,那就相當於完全洩lou天機,而且是借劉姥姥的這說笑的嘴裡洩lou的天機,未免有些荒唐了!
因此,劉姥姥說的「這老爺沒有兒子,只有一位小姐,名字叫什麼若玉,知書兒識字的,老爺太太愛的象珍珠兒。可惜了兒的,這小姐兒長到十七歲了,一病就病死了。」無論是「病」還是名「若玉」,就是「赫然」直指向林黛玉的!但因為前面說了,這裡不能「更明」地說,所以只說是病死了,但這個人顯然是暗指向林黛玉卻是無疑的!
而劉姥姥既然連寶玉和黛玉都「說」了,那剩下的那個「小姑娘」便只能是薛寶釵,不但年齡等都合得上,而且恰巧在雪地裡!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姑娘在拾柴!拾柴做什麼呢?有人說這裡暗指雪地裡抱柴,即由「雪抱柴」暗含「薛寶釵」!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無論是不是字面上的巧合,但這個情景這個情節卻是直指薛寶釵無疑!
而為什麼劉姥姥之前剛開了個頭就有失火發生,而接下來之後只能單獨講給寶玉聽,顯然也是為了怕聽得人多了,有「洩lou天機」之嫌,更知劉姥姥這段「虛構」的「詭幻小故事」的不同尋常!極可能就是屬於曹雪芹當時的「靈機一動」,
而從「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之後的甄士隱注及「脂爺批」,且待下文。(外人註:曹雪芹伏紅樓夢中重要人物的伏筆時都是專門在太虛化境中不但作畫作詞,還作曲,是如此鄭重和莊重來推出伏筆的!這裡一個甄士隱竟然一個「好了歌注」就「伏」了這麼多重要人的如此重要的「結局」,真是如同茅廁裡還能撿到紅樓夢八十回後原文了(xx註:哈哈!))
「哈哈,真是要對脂爺說『好啦』,別裝神弄鬼啦。」小戒哈哈道。
「看不懂曹雪芹的原文,所以只好看脂大爺的幼文。」小猴笑道。
「兩位師兄果然打妖魔鬼怪毫不手軟,」老沙笑道,「表示敬意。」
「連這都要表示敬意,足見脂爺果然『嚇』住了不少人啊!」小戒冷笑道。
「留給你打,用不著我出馬。」小猴笑對小戒道。
「什麼?!」小戒叫道,「你以為我願意打啊!」
「阿彌陀佛,」小唐雙手合什道,「要打就只打一個,不要傷及無辜,尤其是與脂有一定關係的許多人等。」
「小唐說的是。」小猴小戒老沙忙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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