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包勇耐不過,吃了幾杯酒,在榮府街上閒逛,」這個「耐不過」非常有趣,包勇本來是打算裝傻裝到底,但裝一時還行,裝久了便違背包勇的本心,所以這叫「耐不住」,即並非包勇耐不過要去做違心的事,而是包勇耐不過自己能長期容忍別人做違心的事(註:哈哈,妙!(外人註:你看出妙來了?(註:昨天在書評裡就看到一個精神病或者神經病(外人註:哦?怎麼看出來的?(註:因為他在吃垃圾(外人註:是嗎?這又怎麼看出來的?(註:因為他吐出來的全是垃圾啊(外人註:額,夠髒的!(註:是啊,他自己卻不覺得,所以說他精神病或神經病啊(外人註:咦?我怎麼沒看到?(註:被我刪了?(外人註:為什麼刪?(註:怕他第二次看到他寫的這個會真變成精神病或神經病了(外人註:也是,大白紙知道這個嗎?(註:他對精神病或神經病病沒興趣(外人註:你有興趣?莫非你們是同類?(註: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不能研究紅樓夢,那我研究研究精神病或神經病也可以啊!(外人註:哈哈,那倒是個方向!(註:可惜(外人註:可惜什麼?(註:可惜這樣的精神病或神經病太少了,不好研究啊!(外人註:說的也是,正常人常有,神經病不常有啊(註:不如你裝一下精神病或神經病,讓我研究一下(外人註:沒這個閒空!(註:那我只好等他再次到來了(外人註:祝你研究成功!(:難啊!))))))))))))))))))
「「見有兩個人說話。」這裡從包勇到路上兩個閒人,誰知卻是要道出一個幾乎是「驚天的秘密」而來!
「「那人說道:「你瞧,這麼個大府,前兒抄了家,不知如今怎麼樣了?」」這也是人之常情,既有一絲同情似的「關心」,也有一絲幸災樂禍在裡頭,
「「那人道:「他家怎麼能敗?聽見說,裡頭有位娘娘是他家的姑娘,雖是死了,到底有根基的。」這裡兩人全叫「那人」,可見這樣的人可有可無,他們說的消息才是重點!
「「況且我常見他們來往的都是王公侯伯,那裡沒有照應?」說到這,恐怕還不知到底曹雪芹要借這兩人引出什麼事來,還以為是一般的閒話,但曹雪芹哪裡是會寫閒話廢話的人!
「「就是現在的府尹,前任的兵部,是他們的一家兒。難道有這些人還護庇不來麼?」」這裡當然說的就是賈雨村,但就算說到這,也不知到底要指向何方,
「「那人道:「你白住在這裡!」哈哈,這「白住在這裡」妙啊!可見世上無不漏風的牆,尤其京城這小小的地方,什麼事能逃得過這些傳言,雖然有一些是謠言,但這裡的類似的話卻是准的!且看說了些什麼!
「「別人猶可,獨是那個賈大人更了不得。」足見賈雨村之「異類」,
「「我常見他在兩府來往,」按說常往來,而且賈政等與其關係如此親密,應該算是賈府的死黨一類的,
「「前兒御史雖參了,主子還叫府尹查明實跡再辦。」「主子」兩個字也用得好,因為那時,自然主子最大!這裡的府尹自然是指賈雨村,此時,不妨試著想一下賈雨村接到此道命令會怎麼樣?這時,想想八十回前賈雨村是如何發家,及如何倒台,又如何重借賈家勢力再起,又再辦下葫蘆案,又再一路升騰,便大概能知曉賈雨村此時會何思維和感想了!(註:如何?(外人註:賈雨村自然知道御史們證據確鑿,而且知道皇上或說另一派就是要辦賈家,因此他一定設想了兩種或更多種情況下的結果或說後果,比如,如果他暗中幫賈府如通風報信甚至銷毀證據等,他想到的可能的後果或說十有會和賈府同歸於盡,這當然不可行,而迴避呢,可能就要丟官,這當然也如同要了賈雨村的命一樣,所以只剩最後一步,即按照御史的證據依照皇上就是要懲辦賈家勢力的「意思」而去做了,當然,這個當然會違背他曾受過賈家大恩的內心,但賈雨村一權衡,自己的仕途自然排在第一!甚至會加倍來「反報復」賈家,來為了獲得皇帝的信任和歡心,所以,用「以怨報恩」、「忘恩負義」來形容賈雨村便恰如其分!
「「你說他怎麼樣?他本沾過兩府的好處,怕人說他回護一家兒,他倒狠狠的踢了一腳,所以兩府裡才到底抄了。」所謂閒話終究是閒話,路人也終究是路人,這兩人雖然道出其中關鍵的實情,但原因又「差」了!當然賈雨村並非是為了「回護一家兒」才「狠狠踢一腳」的,當然是為賈雨村自己仕途才「狠狠踢一腳」的!因為這兩個路人一個是聽的是傳聞,雖然是實情的傳聞,但以兩個路人的「深度」,是完全無法知曉宮內的朝廷內的派系鬥爭的深淺的!所以,這裡才得出賈雨村是「怕人說他回護一家兒」這樣荒唐的理由,但同時也得出賈雨村確實是忘恩負義倒打一耙而且還打得相當徹底的實質!
「「你說如今的世情還了得嗎!」路人歸為世情,只道是世風日下,卻不知這其中夾雜著更厲害或說更陰暗甚至可以說更致命的利益和權勢的關係!
「「兩人無心說閒話,豈知旁邊有人跟著聽的明白。」這個「跟著聽」也極其形象!即包勇是一路跟著兩人聽的,也即兩路人是邊走邊說的,這樣的細節程度,正是曹雪芹般的實錄才能達到的!
「「包勇心下暗想:「天下有這樣人!但不知是我們老爺的什麼人?我若見了他,便打他一個死,鬧出事來,我承當去。」」這幾句簡潔明瞭,而且將包勇不認識賈雨村不知賈雨村這樣的實際情況也包含在內,再次可以小小地見證紅樓夢的嚴謹性,
「「那包勇正在酒後胡思亂想,」這裡的實錄更實!即前面那番話如果就當真是包勇完全憑俠義說出來的就假了!就完全成了「俠義小說」了,所以這裡又加上「酒後胡思亂想」,即包勇雖有俠義之心,但如果沒喝酒,哪裡會想出如此「打死償命」的「狠話」來!就算喝了酒,也只敢心裡想想,嘴裡嚷嚷,哪裡敢真去做!
「「忽聽那邊喝道而來。包勇遠遠站著,只見那兩人輕輕的說道:「這來的就是那個賈大人了。」」雖說無巧不成書,但曹雪芹的紅樓夢中的「巧」或者說人為的巧仍是很少的,這裡算是一個,即雖然人為的巧不能濫,但一點「巧」也沒有甚至更假,看官們不如想想自己生活中是不是有些「巧」甚至是不可解釋的,(註:緣份唄!(外人註:是巧的一種))
「「包勇聽了,心裡懷恨,趁著酒興,便大聲說道:「沒良心的男女!怎麼忘了我們賈家的恩了?」」如何?包勇借酒心裡想的是「打死償命」,嚷出來就只是「沒良心的男女」,要做出來便就是「不可能」三個字了,(外人註:正是實錄!)
「「雨村在轎內聽得一個「賈」字,便留神觀看,見是一個醉漢,也不理會,過去了。」這一句尤其寫得妙!首先是「輕描淡寫」出來「雨村」兩個字,卻實際上是給賈雨村定了前面的「案」!而聽到一個「賈」字,便所謂「留神觀看」,正是說明賈雨村心中有鬼!而見說這個話的人自己不認識,恐怕心中鬆了一口氣,所謂「也不理會,過去了」,即賈雨村雖然心中有鬼,但恐怕他心中是沒有多少甚至根本沒有什麼內疚欠疚之情的!賈雨村在紅樓夢雖然著墨不多而且似乎不深,但這些「著墨」卻相當深刻地將賈雨村的內心給「刻」了出來!
「「那包勇醉著,不知好歹,便得意洋洋回到府中,問起同伴,知是方才見的那位大人是這府裡提拔起來的,」「得意洋洋」,包勇所謂說出來心中痛快,而「不知好歹」,卻是正話反說,因為恐怕曹雪芹內心也在為包勇叫好!
「「他不念舊恩,反來踢弄咱們家裡,見了他罵他幾句,他竟不敢答言。」」包勇回來說這話曹雪芹正是想讓賈政知道,但包勇說的這話中的「他竟不敢答言」卻讓人忍俊不禁!所以曹雪芹給他取了一個「勇」字,因為顯然他是無「謀」的,即「包」字代表包勇的「正義感」,「勇」字代表包勇的「勇氣」,缺的自然是謀,
「「那榮府的人本嫌包勇,只是主人不計較他,如今他又在外頭惹禍,正好趁著賈政無事,便將包勇喝酒鬧事的話回了賈政。」哈哈,好嘛,這「眾人」是「盯」上包勇了!一個機會也不能錯過哦!(註:咬住包勇不放了!)
「「賈政此時正怕風波,」「正怕風波」形容得也極其恰當!現在的賈府還經得起再「摧」嗎?賈政可謂時刻都在提心吊膽!而且單從這句話也可以看出賈政那個什麼襲得「榮國公」的子虛烏有,
「「聽見家人回稟,便一時生氣,叫進包勇來數罵了幾句,也不好深沉責罰他,」這裡的「一時生氣」、「數罵幾句」、「不好深沉責罰」都是極到位的描述,就像在畫賈政,不但畫人畫面,還要畫心畫行,而曹雪芹畫得真是驚人的一毫不差!這也是蠢才們絕對難以做到的!
「「便派去看園,不許他在外行走。」這裡又暗埋下伏筆,即包勇這個人物出來,要「引」出的事不能只是「聽」路人說出賈雨村忘恩負義,那太「浪費」了,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去這樣「聽聽」,既然這裡設定包勇是「有正義感的勇人」,於是,接下來肯定還有另外的「大事」由他「觸發」!而這裡「派去看園」就是實施!但包勇並非紅樓夢的重要人物,所以這種伏筆相對於紅樓夢其他重要人物的伏筆的份量和邏輯強度顯然就輕不少,因為只要回憶一下,便知紅樓夢中重要人物的伏筆幾乎都是看不出來或者是非常理所當然的,
「「那包勇本是個直爽的脾氣,投了主子,他便赤心護主,」映證「包」字,即「忠於包」,
「「那知賈政反倒聽了別人的話罵他。」這也是當時「正義感的勇人」的多數的「下場」,甚至在之後還愈演愈烈,於是乎在清末的投降也好、望風而逃也好、這個「奸」那個「奸」也好,所謂層出不窮!從紅樓夢便可看出,包勇可只有一個!按照這個比率的話,當時及以後全部的「包勇」有多少也大概可以有一個預計數了!
「「他也不敢再辯,只得收拾行李往園中看守澆灌去了。」包勇雖然是「正義感的勇人」,但他也「深深」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奴僕」,這樣的話,所有的「包勇」還要打上這樣的一個「奴僕」的折扣,其力量也會再次經過這個「折扣」而銳減,於是,清末的「勇人」在這個「折扣」下便只會去「勇死」殺敵,而不會去「智活」加「勇死」殺敵了!其結局還會是一個「敗」字!只不過由「潰敗」變成了「慘敗」而已,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裡重點提出「未知後事如何」,可見這一回特別是包勇的的伏筆埋的後事在曹雪芹心中是蠻大的。」
「神經病怎麼和實錄擺在一起了?」小戒笑道。
「神經病看不懂實錄啊。」小猴哈哈道。
「看不懂實錄倒還是次之,因此犯神經病可不好。」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我佛慈悲,慈悲為懷。」
「是啊,是要慈悲為懷啊,」小戒暗道,「畢竟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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