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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八章 紅樓107 悲劇?喜劇?一 文 / 詩君

    「「第一百七回,散餘資賈母明大義,復世職政老沐天恩」,這個回目名就極其莫名其妙了!什麼叫「明大義」!好個「大義」啊!要救國救民於水火之中嗎?當然不是!不過是幫幫自己家甚至還是最親的人,何來什麼「大義」可言!這種回目名顯然就是當時那些氾濫成災的俗套又俗氣的章回小說常用狗屎回目名!而「復世職政老沐天恩」更是莫名到糞坑深部!首先有必要讓賈政復世職嗎?完全沒必要!二王包括四王不但能保得賈政不被抄已經實屬大不易,竟然還能讓賈政復職,而且復的是更不可能的「世職」!而後面加一個「沐天恩」的尾巴,其狐狸兼屎克郎尾巴就昭然若現了!(註:狐狸還能兼屎克郎尾巴?(外人註:可以狐狸尾巴上掛個屎克郎)

    「「話說賈政進內,見了樞密院各位大臣,又見了各位王爺。」好個隆重!顯然不只是賈政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賈家的事,

    「「北靜王道:「今日我們傳你來,有遵旨問你的事。」」正是所謂遵旨要結案,

    「「賈政急忙跪下。」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吧,

    「「眾大臣便問道:「你哥哥交通外官、恃強凌弱、縱兒聚賭、強佔良民妻女不遂逼死的事,你都知道麼?」」這其中卻將賈赦和賈珍的事放一起說了,

    「「賈政回道:「犯官自從主恩欽點學政任滿後,查看賑恤,於上年冬底回家,又蒙堂派工程,後又任江西糧道,題參回都,仍在工部行走,日夜不敢怠惰。」這些倒是說得有模有樣,滴水不漏,

    「「一應家務,並未留心伺察,實在糊塗。」賈政是知道自己糊塗,卻不知糊塗在哪,也不知該如何比較好地處理這些糊塗,

    「「不能管教子侄,這就是辜負聖恩。只求主上重重治罪。」這是賈政的話,錯誤攬在自己身上,全是愧對聖恩,幾乎是只求一死的態度,但當然完全並非想被治罪,並非真想死,只是心中以及習慣這樣說罷了,因為這樣說才是賈政,而不是別人,但卻不妨和上回賈政對下人們發飆時進行一下對比,便知賈政的面對兩種人自己也成了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說到底,便是在奴才面前是主子,在主子面前是奴才,

    「「北靜王據說轉奏。不多時傳出旨來,」這個卻怎麼看怎麼有些滑稽,首先北靜王參與其中,其次是這樣「傳話轉奏」,

    「「北靜王便述道:「主上因御史參奏賈赦交通外官,恃強凌弱,——據該御史指出平安州互相往來,賈赦包攬詞訟——嚴鞫賈赦,」這裡看來應該是實,否則前八十回也不會專門寫到賈赦要賈鏈去平安州辦的是一件「重要」的事,

    「「據供平安州原系姻親來往,並未干涉官事,該御史亦不能指實。」這個轉折卻有些莫名奇妙,姻親的往來竟然會是一件要賈璉親自去的「重要」事?

    「「惟有倚勢強索石呆子古扇一款是實的,」這事是實,卻真不大,

    「「然系玩物,究非強索良民之物可比。」莫非是得了這古扇子的好處,便要為賈赦說好話?

    「「雖石呆子自盡,亦系瘋傻所致,與逼勒致死者有間。」這幾乎就完全摘得一乾二淨了!

    「「今從寬將賈赦發往台站效力贖罪。」這個結論卻又更莫名其妙!前面兩事,頭一件大的已經成了莫須有,第二件也幾乎沒有任何責任,卻是所謂「從寬」「發往台站」效力贖罪,按說,家都抄了,完全可以放回家去還其一個自由身,即仍然不像是「從寬」發落,所以最可能的原因就是賈赦的「罪行」被抹去了,原因當然是其中很可能透露當時某些人甚至相當多人的類似「罪行」!而賈赦被判的懲罰卻仍然是類似之前的懲罰,但肯定有明顯降低,因為賈赦是犯了罪,應該是發配,而不是去什麼效力贖罪!即應該類似「發往邊疆勞改」,而這對年事已不小而且身體不見得有多好而且過慣養尊處優呼來喚去的賈赦來說,才是幾乎也是凶多吉少甚至九死一生的懲罰,

    「「所參賈珍強佔良民妻女為妾不從逼死一款,」這個卻知道是「錯怪」賈珍了,賈珍不是「強佔良民妻女為妾不從逼死」,而是「強佔兒媳婦為小三」,至於從不從不得而知,但一開始肯定是不從的,最後是不是逼死也沒定論,但肯定是和賈珍有直接關係的(外人註:哈哈,好婉轉尖利筆法!),

    「「提取都察院原案,看得尤二姐實系張華指腹為婚未娶之妻,因伊貧苦自願退婚,」這個倒也說得通,因為後面拿了賈璉等的銀子,

    「「尤二姐之母願結賈珍之弟為妾,並非強佔。」這個卻也真是實情!但尤二姐的事卻再無下文,這就極其「成功」地將鳳姐兒「救」下了!因此,敗筆便出來了!即八十回後不但要「深埋」王夫人,而且要「挽救」王熙鳳,「深埋」王夫人可以理解,因為王夫人幾乎就是宮內鬥爭的翻版,幾乎「像」太后或妃子什麼的害死某位或某些新寵,但鳳姐兒為什麼要在此被「挽救」呢?有一個最可能的原因便仍是與王夫人相關!因為鳳姐兒的事暴露得越直接,鳳姐兒的悲劇越徹底,王夫人便被「帶」出得越直接和越徹底,甚至還一股腦兒帶出薛姨媽甚至薛寶釵!雖然這也肯定是曹雪芹甚至是「極力」想和要去做的!所以,結論也許便出來!即為了王夫人等,便要「救出」鳳姐兒,這樣王夫人等便可「平安無事」了!(外人註:是非常蹊蹺!前面的抄家等回目是極其明顯地指向鳳姐的,甚至「不惜」「讓」鳳姐兒得上重病,但這裡卻藉著降賈赦賈珍的罪,將鳳姐兒給中途「截」下了!而賈赦和賈珍等的所謂「輕判」甚至也和「救」鳳姐兒有關!(大白紙註:很是!看來蠢才們為達到一個掩蓋王夫人等的淺顯的目的,竟然做了如此深的「挖掘」,真是「良苦用心」了!(外人註:掩蓋王夫人正是為了掩蓋當時的當權者或下令篡改紅樓夢八十回後者!(大白紙:自然,否則蠢才們哪裡會下如此力氣!想想晴雯的慘死,以及晴雯死前說的那些心中的「狠話」,甚至之後寶玉作的《芙蓉誄》中那些更狠的話,便知本回實在軟綿綿懶洋洋徹底萎縮了(註:果然蠢才們中有太監!(外人註:…)))))))))

    「「再尤三姐自刎掩埋、並未報官一款,查尤三姐原系賈珍妻妹,本意為伊擇配,因被逼索定禮,眾人揚言穢亂,以致羞忿自盡,並非賈珍逼勒致死。」這個卻查得相當仔細,就差沒把「逼索定禮」的柳湘蓮的名字說出來了,因此,這小段極可能是原文,也是尤三姐悲劇之處,

    「「但身繫世襲職員,罔知法紀,私埋人命,本應重治,」這個在當時就要重治?顯然牽強,

    「「念伊究屬功臣後裔,不忍加罪,亦從寬革去世職,派往海疆效力贖罪。」這個卻是真正的發配邊疆,但仍然是「效力贖罪」,所以仍然是明顯降低了處罰的程度,即表面仍然不像是「從寬」,但實際上卻和賈赦一樣,是相當「從寬」了!如果蠢才們之後蠢筆再一揮,讓賈赦和賈珍兩個「效力」完再回來!那就是天理不容了!因為,這兩個實在是悲劇之源,亂源之頭!

    「「賈蓉年幼無干,省釋。」這句話卻極其重要,因為賈蓉在之後曹雪芹有非常重要的事「讓」其做!賈蓉在紅樓夢也是個很重要的角色,重要之處在於賈蓉的「獨一無二」!並非賈蓉的「戲份」有多麼重,但只要是賈蓉出場的地方,都是處於某個「重量級」的事件,如秦可卿之死、賈瑞之死、尤二姐尤三姐之死,都和他有間接甚至相當直接的關係!因此,賈蓉的結果肯定是曹雪芹也要重點特書的地方!但賈蓉被放之後幾乎銷聲匿跡,竟讓賈芸去頂了那個莫大的無恥到極點的罪名!而仔細想想,便知這個賣巧姐的事,最適合幹的就是賈蓉!當然再加上賈環和王仁,三人在這件事上是絕配!這也是八十回後刪改最明顯的地方之一!而這裡如果試著分析一下這又是什麼原因,便知很可能又是「主子意識」在作怪!即賈芸是二主子甚至三、四主子,甚至可以說連主子都算不上,而賈蓉才是正宗的東府的正主子,如果寫賈蓉後面竟然幹出如此敗壞徹底的竟然賣鳳姐兒和賈璉的女兒的事來,對「正宗主子」的名聲可是一個很大很沉重的打擊!所以,八十回後另一個根本性的刪改原因便出來了!即:凡是正宗主子,竟然都被蠢才們給或多或少地掩飾了!只有作為奴才的金釧和晴雯在八十回前慘死,而且竟都是和王夫人有直接關係!依照紅樓夢的邏輯,曹雪芹的心性,王夫人等只有比晴雯和金釧下場更慘才是真正的紅樓夢!賈府被抄就是鐵證就是紅樓夢最後一系列馬不停蹄的悲劇的大爆發的導火索!(外人註:極贊!極是!)

    「「賈政實繫在外任多年,居官尚屬勤慎,免治伊治家不正之罪。」什麼都免掉!果然夠徹底!而此時治個賈政的罪,賈政能有什麼話可說!賈府皇上如此開恩到底是為了什麼,顯然與抄家前和抄家時的狠勁完全判若兩人!

    「「賈政聽了,感激涕零,叩首不及,又叩求王爺代奏下忱。」恐怕下令篡改八十回後的人看到賈政這副「奴樣」應該十分「滿足」和「過癮」吧!

    「「北靜王道:「你該叩謝天恩,更有何奏?」賈政道:「犯官仰蒙聖恩,不加大罪,又蒙將家產給還,實在捫心惶愧。願將祖宗遺受重祿,積餘置產,一併交官。」」這個卻很可能是原文,正寫出賈政之徹底的「愚忠」以及徹底的「假正經」,即假正經到了真到極點的程度!(註:好個繞口令!)

    「「北靜王道:「主上仁慈待下,明慎用刑,賞罰無差。如今既蒙莫大深恩,給還財產,你又何必多此一秦?」」北靜王說這句話時定在心中罵道「多此一舉!不想你迂鈍到了這種程度!」

    「「眾官也說不必。」哎,不客氣地說賈政的話,真是好個狗奴才!之前還要節儉,這裡竟然「祖宗遺受重祿,積餘置產,一併交官」!一旦「萬一」眾官答應了,請問該如何?!賈府準備未來都餓死嗎?!賈政之迂便是如此發自內心的!

    「「賈政便謝了恩,叩謝了王爺出來,恐賈母不放心,急忙趕回。」這個「孝」卻也是發自賈政內心的,可惜賈政根本不懂得該如何去孝,賈府到如此地步,賈母到如此境地,不就是和賈政也有直接的原因嗎?這就是賈政的孝?當然,賈政內心的那份真正的孝之情還是要一定肯定的!但相比賈政之假正經,之迂鈍和迂腐和愚忠,其「孝心」在實質上所佔的整個賈政的比例幾乎不到百分之五!(外人註:給百分之五其實算是相當給賈政面子了)

    「果然,馬不停蹄的悲劇卻變成了豬蹄扒糞豬頭拱牆的實際的喜劇!」小戒歎道,突然看看小猴等,瞪眼道:「我不是在說我!」

    「哈哈,」小猴大笑,「說得很好,當然不會認為在說你。」

    「二師兄所言極是!」老沙也道,「主子和奴才的觀念在八十回後幾乎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小戒聽了暗道:「老沙啊,你說我說的極是,你說得卻又比我更極是,你什麼意思啊!」

    「阿彌陀佛,」小唐歎道,「曹施主在天之靈,能稍微安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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