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甄家僕投靠賈家門,水月庵掀翻風月案」,這兩句如果不大含深義的話,必將落入俗筆和俗套,且看是否能讓人驚心動魄!
「「卻說馮紫英去後,賈政叫門上的人來吩咐道:「今兒臨安伯那裡來請吃酒,知道是什麼事?」門上的人道:「奴才曾問過,並沒有什麼喜慶事,不過南安王府裡到了一班小戲子,都說是個名班,伯爺高興,唱兩天戲請相好的老爺們瞧瞧,熱鬧熱鬧——鳳-舞-文-學-網——大約不用送禮的。」」這裡突然出來南安王府,但是如果下文沒有照應文字的話仍然是廢極之至或反過來說是可惜至極的文字,就像前回的馮紫英的那大段介紹那些寶貝的文字,(xx註:我好像在哪見過說有人像把黛玉介紹給南安王?(外人註:哦?(xx註:好像說黛玉見了外姓就會怎樣怎樣?而黛玉不是見過這南安王妃嗎?(外人註:恐怕是說林黛玉不能見寶玉,見了寶玉就是悲劇,而不是說這裡,否則也太玄了,但賈府「高層」既然決定寶釵為寶玉之最佳人選,那麼黛玉肯定也不能如這裡寫的不管,恐怕也會積極為黛玉說媒,這南安王府的王妃見過黛玉,如果某種機緣巧合如南安王正好要怎樣怎樣,賈府恰好也知道了,雙方「無意中」說到這個了,恐怕也會讓賈府心動,因為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之事,而且恰巧能看出黛玉是如何反應,恐怕這也是曹雪芹想寫的部分,而黛玉之身體恐怕也會因此事而更加弱化)))
「「說著,賈赦過來問道:「明兒二老爺去不去?」賈政道:「承他親熱,怎麼好不去。」說著,門上進來回道:「衙門裡書辦來請老爺明日上衙門。有堂派的事,必得早些去。」賈政道:「知道了。」說著,只見兩個管屯裡地租子的家人走來,請了安磕了頭旁邊站著。賈政道:「你們是赦家莊的?」兩個答應了一聲。賈政也不往下問,竟與賈赦各自說了一回話兒散了。」到這裡,本回的文字以及情節處理以及各人內心展現出來的「默契」的動作都還是比較像曹雪芹的,且看下文怎樣,
「「家人等秉著手燈送過賈赦去,這裡賈璉便叫那管租的人道:「說你的。」那人說道:「十月裡的租子,奴才已經趕上來了。原是明兒可到,誰知京外拿車,把車上的東西不由分說都掀在地下。奴才告訴他,說是府裡收租子的車,不是買賣車,他更不管這些。奴才叫車伕只管拉著走,幾個衙役就把車伕混打了一頓,硬扯了兩輛車去了。奴才所以先來回報。求爺打個人到衙門裡去要了來才好。再者,也整治整治這些無法無天的差役才好。爺還不知道呢:更可憐的是那買賣車,客商的東西全不顧,掀下來趕著就走。那些趕車的但說句話,打的頭破血出的。」這個情節極像曹雪芹寫的(xx註:只要一說當時朝廷不好的就是曹雪芹寫的?(外人註:你覺得當時的朝廷值得歌頌嗎?(xx註:不知道(外人註:且看曹雪芹前文對當時官府的描寫,有幾乎一個好字嗎?但曹雪芹絕非在洩不滿,四個字,他只不過「據實而錄」罷了,(大白紙註:正是如此,他寫紅樓夢的最核心還是黛玉和寶玉的愛情以及各種不同類別的女子,那些個好財好色的虛偽的大老爺們那些個爭權奪利的官府們,如何入得了曹雪芹法眼?如何值得曹雪芹寫這樣一部偉大的小說來寫或者說來「揭露」他們?(外人註:哈哈,說得好!)))))
「「賈璉聽了,罵道:「這個還了得!」立刻寫了一個帖兒,叫家人:「拿去向拿車的衙門裡要車去,並車上東西,若少了一件是不依的。快叫周瑞。」」如何?周瑞的重要性和地位這裡出來了吧?!前文如何能為了那樣一件屁大的小事而賈璉賈珍聯合起來拳打腳踢賈瑞?
「「周瑞不在家,又叫旺兒。」好個周瑞不在家,原來不是被賈璉等打傷了?
「「旺兒晌午出去了,還沒有回來。賈璉道:「這些忘八日的,一個都不在家!他們成年家吃糧不管事!」因吩咐小廝們:「快給我找去!」說著,也回到自己屋裡睡下,不提。」這個也說不出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奴僕們現在都開始怠慢,正是賈府衰落的原因,而賈璉本也不是有心治家之人,所以自去睡下也很合理,而這兩個字「不提」則正是曹雪芹內含諷刺調侃之筆,
「「且說臨安伯第二天又打人來請。賈政告訴賈赦道:「我是衙門裡有事。璉兒要在家等候拿車的事情,也不能去。倒是大老爺帶著寶玉應酬一天也罷了。」賈赦點頭道:「也使得。」賈政遣人去叫寶玉,說:「今兒跟大爺到臨安伯那裡聽戲去。」」這裡突然帶出寶玉,更是不露聲色之筆!
「「寶玉喜歡的了不得,」本來寶玉最厭煩這種應酬之事,如何會「喜歡」,甚至「喜歡的了不得」?但如果是前文被賈政逼著讀書而這裡突然可以不讀而去聽戲,則也正合常理,正因緊接著的前文沒有適當交待,所以這裡的「喜歡的了不得」才顯得突兀!所以說,本回開頭有大段文字很像曹雪芹風格!曹雪芹如果寫一回的話,最多先寫上情節提示,再有比較完整的關鍵情節內容,如果靈感大來,說不定會寫大段的關鍵情節的鋪墊內容,但這裡到此為止,顯然只有鋪墊而且甚至不是非常重要的鋪墊內容!比較可能的解釋就是曹雪芹此回已經寫完!而如果再延伸下去,仍是前文剛說的,曹雪芹是更有可能寫完了紅樓夢整本的!那如果真是這樣,亂刪亂改或別具用心或就是陰險用心地刪改曹雪芹八十回後的文字就是不折不扣的劫文了!(外人註:甚至比「劫文」更加嚴重,不但對曹雪芹,更是對人類意識的一個重大犯罪!因為,幾乎是不可挽回的極巨大損害!(xx註:殘缺美嘛,像維納斯(外人註:維你個鳥納斯!(xx註:!我)))),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曹雪芹八十回後除了有的回目有情節提示,有關鍵段落描寫,甚至有大段的鋪墊描寫外,甚至有的回目是有可能完成了的!原因是這回曹雪芹的靈感大來或因難度不大而成竹在胸!所以可以整回一筆揮就!(外人註:那現在就仍有兩種可能了!一種可能仍是曹雪芹完成了全本紅樓夢而被惡意陰險刪改!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八十回後的殘缺回目包含如下幾種情況:一個是只有情節提示,一個是有情節提示和某些關鍵情節的小段甚至大段文字,再一個是有情節提示和關鍵內容和小段甚至大段的鋪墊內容,還有一個就是這一回是曹雪芹甚至是寫完的!但這種可能的被改寫根據前文所評卻仍然是可以被標為惡意和陰險的!(xx註:已經徹底暈了!))
「「便換上衣服,帶了焙茗、掃紅、鋤藥三個小子,出來見了賈赦,請了安,上了車,來到臨安伯府裡——鳳-舞-文-學-網——門上人回進去,一會子出來說:「老爺請。」於是賈赦帶著寶玉走入院內,只見賓客喧闐。」這個如果在前幾回,不但囉嗦,而且是標準的廢文字,但這裡卻成了必要情節的必要過渡,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的過渡文字是極其簡煉的,
「「賈赦寶玉見了臨安伯,又與眾賓客都見過了禮,大家坐著,說笑了一回。只見一個掌班拿著一本戲單,一個牙笏,向上打了一個千兒,說道:「求各位老爺賞戲。」先從尊位點起,挨至賈赦,也點了一出。」這個文字也相當簡練,
「「那人回頭見了寶玉,便不向別處去,竟搶步上來,打個千兒道:「求二爺賞兩出。」寶玉一見那人,面如傅粉,唇若塗朱,鮮潤如出水芙渠,飄揚似臨風玉樹:原來不是別人,就是蔣玉函。」這個卻極似曹雪芹的文字筆法和文法,即前文蔣玉函帶眾戲子進城,原來是來南安王府!而蔣玉函有一段時間卻是忠順王府的寵幸,如今卻到了南安王府,又暗伏下王爺之間的矛盾!而王爺之間的矛盾自然也會暗含宮廷內的爭鬥,雖然不是紅樓夢的核心內容,但曹雪芹既然「據實而錄」,寫的又是有王妃在皇宮的貴族之家賈府的事,而且還事關賈府的興衰甚至敗亡,這些事又如何能避得開?!
「「前日聽得他帶了小戲兒進京,也沒有到自己那裡;此時見了,又不好站起來,只得笑道:「你多早晚來的?」」這就很像賈寶玉了!即至少邏輯清晰又至少懂得各種禮節是非的「基本」的賈寶玉,而前文,連這個基本的形狀都不具備!
「「蔣玉函把眼往左右一溜,悄悄的笑道:「怎麼二爺不知道麼?」寶玉因眾人在坐,也難說話,只得亂點了一出。」這個「怎麼二爺不知道麼?」其實又含下伏筆,即這中間應該是包含王爺們內部爭鬥甚至被皇帝寵幸或甚至剔除異己的程度的,同時也表明蔣玉函雖為戲子,但其實也是個八面玲瓏之人,
「「蔣玉函去了,便有幾個議論道:「此人是誰?」有的說:「他向來是唱小旦的,如今不肯唱小旦,年紀也大了,就在府裡掌班。頭裡也改過小生。他也攢了好幾個錢,家裡已經有兩三個鋪子,只是不肯放下本業,原舊領班。」這個交待簡練而非常實在,幾句話便將蔣玉函這幾年的經歷講個清清楚楚,正合曹雪芹的文筆,即不太重要的內容要麼不寫,如果必要的話就以最簡而且是他人述說的方式交待!
「「有的說:「想必成了家了。」」這句話也十分要緊,正伏襲人將來之事!
「「有的說:「親還沒有定。他倒拿定一個主意,說是人生婚配關係一生一世的事,不是混鬧得的,不論尊卑貴賤,總要配的上他的才能。所以到如今還並沒娶親。」」這裡更是用更簡潔的話兒概括蔣玉函的婚配觀,幾乎是為襲人前來和日後兩人的和諧掃清障礙,
「「寶玉暗忖度道:「不知日後誰家的女孩兒嫁他?要嫁著這麼樣的人才兒,也算是不辜負了。」」這裡也表明寶玉的態度,襲人雖與寶玉有相當之私情,但寶玉是贊成襲人嫁給蔣玉函的,(外人註:欣慰之極也!似乎突見曹公之語!)
「「那時開了戲,也有昆腔,也有高腔,也有戈腔、平腔,熱鬧非常。」也十分簡潔,
「「到了晌午,便擺開桌子吃酒。又看了一回,賈赦便欲起身。臨安伯過來留道:「天色尚早。聽見說琪官兒還有一出《占花魁》,他們頂好的戲。」」這「占花魁」其實倒暗含同樣姓「花」的襲人,
「「寶玉聽了,巴不得賈赦不走。於是賈赦又坐了一會。果然蔣玉函扮了秦小官,伏侍花魁醉後神情,把那一種憐香惜玉的意思,做得極情盡致。以後對飲對唱,纏綿繾綣。」這裡正映射將來蔣玉涵與襲人的你情我濃!
「「寶玉這時不看花魁,只把兩支眼睛獨射在秦小官身上。」這是寶玉!
「「更加蔣玉函聲音響亮,口齒清楚,按腔落板,寶玉的神魂都唱的飄蕩了。直等這齣戲煞場後,更知蔣玉函極是情種,非尋常腳色可比。」果然如此!寶玉此等「情聖」碰上蔣玉函此等「情種」,才有此等的非同凡人的「情情相惜」!
「「因想著:「《樂記》上說的是:『情動於,謂之音。』所以知聲,知音,知樂,有許多講究。聲音之原,不可不察。詩詞一道,但能傳情,不能入骨,自後想要講究講究音律。」寶玉想出了神,」寶玉此呆想才是真正的「呆想」,即:極有水平極「強智」之「呆想」,而不是「極弱智」之呆想!這裡針對情感甚至內心深欲之「誘惑」的「深度」,從文字到聲到音律,從傳情到入骨,足以說明蔣玉函當時的音形並貌的「誘惑入骨」!
「「忽見賈赦起身,主人不及相留。寶玉沒法,只得跟了回來。到了家中,賈赦自回那邊去了。寶玉來見賈政。」如何,這幾句乾脆得!令人之前為那些劫文堵塞的血脈都俱通了!(xx註:賈赦為何起身都來不及相留,莫非被蔣玉函調起內心深處之來,要趕快回家去解決?(外人註:好吧,懶得罵你))
「「賈政才下衙門,正向賈璉問起拿車之事。賈璉道:「今兒叫人拿帖兒去,知縣不在家。他的門上說了:『這是本官不知道的,並無牌票出去拿車,都是那些混帳東西在外頭撒野擠訛頭。既是老爺府裡的,我便立刻叫人去追辦,包管明兒連車連東西一併送來。如有半點差遲,再行稟過本官,重重處治。此刻本官不在家,求這裡老爺看破些,可以不用本官知道更好。』」這話滴水不漏!最後那句「可以不用本官知道更好」更顯功力!(xx註:怎麼更顯功力了?(外人註:即門上的人都是「強智」之人!可回憶一下賈雨村初涉官場時的那個門子))
「「賈璉道:「既無官票,到底是何等樣人在那裡作怪?」」賈政雖為官,果然不通當時業已混亂之局勢,
「「賈璉道:「老爺不知,外頭都是這樣。想來明兒必定送來的。」」賈璉一句「外頭都是這樣」便表明當時官對民的混亂程度!正是曹雪芹的手筆,
「「賈璉說完下來,寶玉上去見了。賈政問了幾句,便叫他往老太太那裡去。」如何,不過「問了幾句」,至於問哪幾句,有必要寫出嗎?!賈政的話說得越少越好,因為曹雪芹根本就不想聽他的那些假正經的廢話,
「「賈璉因為昨夜叫空了家人,出來傳喚,那起人都已伺候齊全。賈璉罵了一頓,叫大管家賴大:「將各行檔的花名冊子拿來,你去查點查點,寫一張諭帖,叫那些人知道。若有並未告假,私自出去,傳喚不到,貽誤公事的,立刻給我打了攆出去!」賴大連忙答應了幾個「是」,出來吩咐了一回,家人各自留意。」這個時候之後,如果周瑞再犯,便才是真正有可能被打甚至被攆出門,因為前面被人劫物之事實在才是件真正的大事!
「「過不幾時,忽見有一個人,頭上戴著氈帽,身上穿著一身青布衣裳,腳下穿著一雙撒鞋,走到門上,向眾人作了一個揖。」這種描述人的簡潔至極的寫法真的極似曹雪芹!
「「眾人拿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便問他:「是那裡來的?」那人道:「我自南邊甄府中來的。並有家老爺手書一封,求這裡的爺們呈上尊老爺。」眾人聽見他是甄府來的,才站起來讓他坐下,道:「你乏了,且坐坐。我們給你回就是了。」門上一面進來回明賈政,呈上來書。」短短幾十個字便寫明此事!
「「賈政拆書看時,上寫著:世交夙好,氣誼素敦,遙仰襜帷,不勝依切。弟因菲材獲譴,自分萬死難償,幸邀寬宥,待罪邊隅。迄今門戶彫零,家人星散。所有奴子包勇,向曾使用,雖無奇技,人尚愨實。倘使得備奔走,餬口有資,屋烏之愛,感佩無涯矣!專此奉達,餘容再敘,不宣。年家眷弟甄應嘉頓。」這信的內容也非常地真實!
「「賈政看完,笑道:「這裡正因人多,甄家倒薦人來。又不好卻的。」」這笑正是尷尬之笑,說的這三句話極其精煉,將賈政對賈府入不敷出,捉襟見肘,卻又不得不接納甄家之人的心情三句話便道得個明明白白!真正讓人看了不但面露微笑,而且甚至一股熱流湧上來,眼睛都會為之潤濕!
「「吩咐門上:「叫他見我,且留他住下,因材使用便了。」極好的話語,極好的文字!
「「門上出去,帶進人來,見賈政,便磕了三個頭,起來道:「家老爺請老爺安。」自己又打個千兒,說:「包勇請老爺安。」」如何,那些什麼「何三」之類的劫名終於沒有出現,這「包勇」自然有其含義,
「「賈政回問了甄老爺的好,便把他上下一瞧。但見包勇身長五尺有零,肩背寬肥,濃眉爆眼,磕額長髯,氣色粗黑,垂著手站著。」正合那個「勇」字,
「「便問道:「你是向來在甄家的,還是住過幾年的?」」生人過來,雖是世交之僕,但如此問正合情理,即試探包勇的經驗值和忠誠度,
「「包勇道:「小的向在甄家的。」」經驗值和忠誠度均可打高分,
「「賈政道:「你如今為什麼要出來呢?」」問得好!正好從中可見甄家內情,
「「包勇道:「小的原不肯出來,只是家老爺再四叫小的出來,說別處你不肯去,這裡老爺家裡和在咱們自己家裡一樣的,所以小的來的。」」這話極合邏輯!「原不肯出來」,所以絕非背叛和逃離,「再四叫小的出來」,實在是甄家老爺與其情深而且甄家實已經不保才推薦至此,
「「賈政道:「你們老爺不該有這樣事情,弄到這個田地。」」正是,甄家出事前文早就提及,一直不知是何原因,此處通過此包勇才能得知一二!賈政這話正道明甄家至少也是「老實之家」,
「「包勇道:「小的本不敢說:我們老爺只是太好了,一味的真心待人,反倒招出事來。」」非常妙,那時,這樣的人自然第一個遭災,可參見紅樓夢開篇之「甄士隱」,恰巧兩人還同姓甄!
「「賈政道:「真心是最好的了。」」賈政雖然相當多地方假正經,但其內心仍是有一股「正」的,有「正」即有「真」,雖然賈政的「真」實在有夠幼稚,
「「包勇道:「因為太真了,人人都不喜歡,討人厭煩是有的。」」哈哈,如此簡樸的話,已經將甄家老爺的「真」道明!甄家老爺顯然不比賈政是假正經,甄家老爺很可能是「真正經」,假正經嘛,在那時還不至於到結仇納敵的程度,但真正經在那時卻幾乎可以肯定是為當時官場不容,而「討人厭煩」的了!所謂阻其官路擋其財路,如何不被人厭煩到死?!包勇實在是個「明白人」啊!
「「賈政笑了一笑道:「既這樣,皇天自然不負他的。」」賈政自然也聽得明白,這話除了說只能讓老天爺來安慰安慰他外,這「笑了一笑」其實也是在笑甄家老爺太過「真正經」了!不如學學我賈政,假正經不但能明哲保身,還能搏得些美名哦(外人註:哈哈,精闢!),
「「包勇還要說時,賈政又問道:「我聽見說你們家的哥兒不是也叫寶玉麼?」」這「還要說時」極其符合曹雪芹心法!即如果再說,則會說得更「明」,這當然在當時不吮許的,而如果不說,這裡顯然太「點到為止」,所以一句「還要說時」,盡在不言之中!(外人註:妙!),更妙的是,甄寶玉和賈寶玉一直幾乎一個無解之謎!此時提出,滿分一百分,要打至少兩百分!到此已經無比激動!且看下文!」
小戒呆在那如泥塑一般!
小猴也愣了好一會,然後咬牙笑著大搖起頭來!
老沙則呵呵笑個不停!
小唐長出一口氣!仰天默誦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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