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鴛鴦女無意遇鴛鴦」,賈府的悲劇,要先從丫環開始,前面實際已有「金釧兒」的悲劇,但那只是個「意外」,並不是王夫人的「總爆」,丫環的悲劇一個是需要導火索,一個是需要王夫人的「總爆」,
「「話說賈政回京之後,諸事完畢,賜假一月在家歇息——鳳-舞-文-學-網——因年景漸老,事重身衰,又近因在外幾年,骨肉離異,今得晏然復聚於庭室,自覺喜幸不盡。」賈政雖然醉心誠心於當時的「政治」,但也知疲倦甚至厭倦,而且「在外幾年,骨肉離異」,而回來後「自覺喜幸不盡」,說明賈政也是一個「正常」的老人,
「「一應大小事務一概益付於度外,只是看書,悶了便與清客們下棋吃酒,或日間在裡面母子夫妻共敘天倫庭闈之樂。」這正是賈政,所謂身在「江湖」,身不由已,賈政也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心靈」之處,而既然已經「迷路」,就索性「得過且過」罷了,而且說句白話,他當時,如果不「得過且過」,又能如何呢?難道能如李白般遊蕩山河?(xx註:他也可以醉心於文藝啊?(外人註:文藝?恐怕難!賈政本身就瞧不起所謂琴棋書畫等「文藝」,而如果象唐宋八大家般「攻」於「文字」,清朝的文字獄可不是鬧著玩的!小心滅你九族!(xx註:皇帝還真是生猛啊(外人註:當然,賈政離這些的天賦恐怕也還差得遠吧))))
「「因今歲八月初三日乃賈母八旬之慶,又因親友全來,恐筵宴排設不開,便早同賈赦及賈珍賈璉等商議,議定於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日止榮寧兩處齊開筵宴,寧國府中單請官客,榮國府中單請堂客,大觀園中收拾出綴錦閣並嘉蔭堂等幾處大地方來作退居。」(xx註:原來堂客的反義詞是官客(外人註:)這賈母八旬之慶不是閒話,一個說明賈母老了,二個正是引出以下在紅樓夢中絕難出現的各大「政治人物」(xx註:又有「天機」?(外人註:恐怕更難看出))
「「二十八日請皇親駙馬王公諸公主郡主王妃國君太君夫人等,二十九日便是閣下都府督鎮及誥命等,三十日便是諸官長及誥命並遠近親友及堂客。」請的這些人其實已可見賈府之勢,
「「初一日是賈赦的家宴,初二日是賈政,初三日是賈珍賈璉,初四日是賈府中合族長幼大小共湊的家宴。初五日是賴大林之孝等家下管事人等共湊一日。」而同時也可見這其中的花費之大,
「「自七月上旬,送壽禮者便絡繹不絕。」且看禮單帶出的「人物」,
「「禮部奉旨:欽賜金玉如意一柄,綵緞四端,金玉環四個,帑銀五百兩。」皇帝的,不過折合一下總價,恐怕對於賈府的花費也是杯水車薪,
「「元春又命太監送出金壽星一尊,沉香拐一隻,伽南珠一串,福壽香一盒,金錠一對,銀錠四對,綵緞十二匹,玉杯四隻。」王妃的,都是祝壽的吉祥物兒,
「「餘者自親王駙馬以及大小文武官員之家凡所來往者,莫不有禮,不能勝記——鳳-舞-文-學-網——」前面重點寫皇帝的元春的,但是(xx註:但是什麼?最近但是似乎有些多?),但是,如果元春不在了呢?顯然,一個皇帝不可能再如此給「面子」,皇帝如果不給「面子」,其餘親王駙馬等等又有什麼理由給一個「下級」面子呢?,而如果沒有了皇帝的面子,賈府的現在的「上級」們,包括親王等,想找各種借口來「治」賈府便「方便」多了,皇帝不可能蔭護賈家一輩子,尤其是,賈家已經敗落了,(xx註:為什麼有人要治賈家?(外人註:一個是樹大招風,二個是不可能沒有得罪過當時更大權貴,三個是自身敗落,是治賈家的最好機會,說白了,賈家恐怕連打點的銀子都沒有了(xx註:現在不是銀子也不多了嗎?(外人註:但現在不是還有元春嗎?(xx註:哦,好像明白一點了)))))
「「堂屋內設下大桌案,鋪了紅氈,將凡所有精細之物都擺上,請賈母過目。賈母先一二日還高興過來瞧瞧,後來煩了,也不過目,只說:"叫鳳丫頭收了,改日悶了再瞧。"」後來為什麼會煩了,除了看膩了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恐怕是見其中並沒有多少「實價之物」,這一頓祝壽,很可能便會賠了甚至大賠了,
「「至二十八日,兩府中俱懸燈結綵,屏開鸞鳳,褥設芙蓉,笙簫鼓樂之音,通衢越巷。寧府中本日只有北靜王、南安郡王、永昌駙馬、樂善郡王並幾個世交公侯應襲,榮府中南安王太妃、北靜王妃並幾位世交公侯誥命。」北靜王出現過多次,與寶玉甚至很是投緣,顯然,除了元春、皇帝,北靜王是賈府的另一大靠山,所以賈府能元春之後如果能倚靠的那就剩北靜王,而其餘郡王不過是情面之交,但北靜王顯然年輕,如果與前文出現過的「忠順王」相比,顯然忠順王雖然不至於吃掉北靜王,但要在鬥爭中佔據上風恐怕不是太難的事,而如果忠順王與北靜王本就有權力鬥爭,那與北靜王交好的賈府自然也是在被削弱甚至被剷除之內,更何況,忠順王與賈府還有與蔣玉涵琪官之隙,(外人註:說得太白,而且甚至還有更深的隱情呢,古時宮廷以及王爺級別的鬥爭,何其複雜和慘烈!總之,賈府很可能只是這些鬥爭的犧牲品而已,也就是說,賈府甚至都沒資格捲入到當時政治鬥爭的核心,而只是「順便」被漩渦帶了進去而已(xx註:哎,說這些幹嘛,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連個影都還沒看見呢!(外人註:有道理,我們犯忌了))
「「賈母等皆是按品大妝迎接。大家廝見,先請入大觀園內嘉蔭堂,茶畢更衣,方出至榮慶堂上拜壽入席。大家謙遜半日,方才入席。上面兩席是南北王妃,下面依敘,便是眾公侯誥命。左邊下手一席,陪客是錦鄉侯誥命與臨昌伯誥命,右邊下手一席,方是賈母主位。邢夫人王夫人帶領尤氏鳳姐並族中幾個媳婦,兩溜雁翅站在賈母身後侍立。」這裡有個有趣的對比,眾人來給賈母祝壽,不過是給賈母或者說給元春面子而已,而說到實際權勢,賈家與前面諸人相比有相當實質性的差距,
「「林之孝賴大家的帶領眾媳婦都在竹簾外面侍候上菜上酒,周瑞家的帶領幾個丫鬟在圍屏後侍候呼喚。凡跟來的人,早又有人別處管待去了。一時台上參了場,台下一色十二個未留的小廝侍候。須臾,一小廝捧了戲單至階下,先遞與回事的媳婦。這媳婦接了,才遞與林之孝家的,用一小茶盤托上,挨身入簾來遞與尤氏的侍妾佩鳳。佩鳳接了才奉與尤氏。尤氏托著走至上席,南安太妃謙讓了一回,點了一出吉慶戲文,然後又謙讓了一回,北靜王妃也點了一出。」這權勢的規矩這裡看起來只是個「模樣」,但曹雪芹想表達的應該是等級之間巨大的差距,這裡不過是女子之間的「和氣」,而如果男子之間的權勢相鬥,那自然肯定是權勢大的取勝,而且落敗的自然是很慘的,曹雪芹生在清朝權力鬥爭極其慘烈如動不動抄家滅門的時段,這些肯定是「隱含」在其文中的,但具體影射哪個人哪個集團卻似乎沒有太多必要,中國兩千年封建社會,這種事多了,曹雪芹也定是清楚得很,沒必要專門寫個紅樓夢來專門寫什麼「政治鬥爭」,紅樓夢的核心絕不是這個(xx註:那核心是什麼?(外人註:核心至少是真實,是人性,是當時的現實,以及,在以上基礎上的,藝術,偉大的藝術,而我說的這些,不過是泛泛之談,最重要的,是把其中的真正的內容和意義找出來(xx註:找出來幹什麼?(外人註:不找出來,就永遠只停留在紅樓夢的表面(大白紙:嗯,不要脫離曹雪芹去談什麼紅樓夢(xx註:什麼意思?我們有這個權力談啊(外人註:他並沒有剝奪你的權力,只是提一個建議,你聽不聽無所謂!xx註:這麼凶幹什麼(外人注:))))))))
「「眾人又讓了一回,命隨便揀好的唱罷了。少時,菜已四獻,湯始一道,跟來各家的放了賞。大家便更衣復入園來,另獻好茶。」曹雪芹的緩和之道實在是很絕的,
「「南安太妃因問寶玉,賈母笑道:"今日幾處廟裡念『保安延壽經『,他跪經去了。"」(xx註:看來寶玉的面子不小啊(外人註:不過是客套,知道寶玉是賈母賈家的寶貝,你以為寶玉真有什麼權勢啊))
「「又問眾小姐們,賈母笑道:"他們姊妹們病的病,弱的弱,見人靦腆,所以叫他們給我看屋子去了。有的是小戲子,傳了一班在那邊廳上陪著他姨娘家姊妹們也看戲呢。"」這句話又可見,賈府的這些姑娘們雖然在賈府內是尊貴是寶貝,但其實相對於外面的「大環境」,一旦賈家敗落,實在是不足道的,
「「南安太妃笑道:"既這樣,叫人請來。"賈母回頭命鳳姐兒去把史、薛、林帶來,"再只叫你三妹妹陪著來罷。"」賈母也深知哪些是出類拔萃的,
「「鳳姐答應了,來至賈母這邊,只見他姊妹們正吃果子看戲,寶玉也才從廟裡跪經回來。鳳姐兒說了話。寶釵姊妹與黛玉探春湘雲五人來至園中,大家見了,不過請安問好讓坐等事。眾人中也有見過的,還有一兩家不曾見過的,都齊聲誇讚不絕。」但也可知,這五個姐妹卻真是不但是在賈府,而是在整個曹雪芹時代甚至整個清朝甚至整個封建時代都是出類拔萃甚至最「頂尖」的,
「「其中湘雲最熟,南安太妃因笑道:"你在這裡,聽見我來了還不出來,還只等請去。我明兒和你叔叔算帳。"」可見權大確實有些嚇人,同時也可見賈府或和賈府相關的權力網確實不小,但可惜是沒有能有決定作用王爺輩的,
「「因一手拉著探春,一手拉著寶釵,問幾歲了,又連聲誇讚。因又鬆了他兩個,又拉著黛玉寶琴,也著實細看,極誇一回。」這個「極誇」二字,便可知黛玉寶琴在曹雪芹心中的「完美」形象,完美並不是說是聖人,而是在曹雪芹眼中心中,這就是最頂尖的兩類,
「「又笑道:"都是好的,你不知叫我誇那一個的是。"早有人將備用禮物打點出五分來:金玉戒指各五個,腕香珠五串。南安太妃笑道:"你姊妹們別笑話,留著賞丫頭們罷。"五人忙拜謝過。北靜王妃也有五樣禮物,餘者不必細說。」顯然,這樣的頂尖的女子也許就要被權勢以及當時的制度淹沒了(外人註:老提權勢幹什麼?(xx註:是,提得怪糝得慌(大白紙笑註:曹雪芹在當時不怎麼敢提,連你們也不敢了(外人註:不是不敢,只是覺得挺殘酷(xx註:對(大白紙:我也覺得很殘酷,但有什麼辦法呢,我說過,紅樓夢本身就是悲劇,而且是極大的悲劇(外人註:(xx註:)))))))
「「吃了茶,園中略逛了一逛,賈母等因又讓入席。南安太妃便告辭,說身上不快,"今日若不來,實在使不得,因此恕我竟先要告別了。"」這話已經很明顯了,曹雪芹此時也「不得不」「道明」,除了生怕很多人看不懂外,也要不得不強調一下他的意思,即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今日若不來,實在使不得」,因為是皇帝老婆的老媽的大壽,(外人註:(xx註:這個我看得懂,不必說得這麼明(外人註:)))
「「賈母等聽說,也不便強留,大家又讓了一回,送至園門,坐轎而去。接著北靜王妃略坐一坐也就告辭了。餘者也有終席的,也有不終席的。」仍然映照前面那句話:「今日若不來,實在使不得」(xx註:不是終席不終席的都有嗎(外人註:只要各佔百分之五十甚至更低就可以說明這句話了,你非要曹雪芹說得明明白白嗎(xx註:)))而其中也可見浪費是巨大甚至是級巨大的(xx註:吃不了可以打包嘛,就不會浪費了(外人註:你讓王爺王妃公侯們打包?))
「「賈母勞乏了一日,次日便不會人,一應都是邢夫人王夫人管待。有那些世家子弟拜壽的,只到廳上行禮,賈赦、賈政、賈珍等還禮管待,至寧府坐席。不在話下。」收尾收得絲毫「不動聲色」」
小戒皺眉道:「但還真是看不出來!」
「很難,」小猴道,「那時時代不同,老曹寫得夠小心!」
老沙沉吟了半晌,也道:「真是很難。」
「難為曹施主了!」小唐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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