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林黛玉重建桃花社,史湘雲偶填柳絮詞」,激烈殘酷殘忍過後,這個緩和實在是必要,
「「話說賈璉自在梨香院伴宿七日夜,天天僧道不斷做佛事——鳳-舞-文-學-網——賈母喚了他去,吩咐不許送往家廟中。賈璉無法,只得又和時覺說了,就在尤三姐之上點了一個穴,破土埋葬。」很好,尤二姐和尤三姐葬一處,比在那個害死她的「破家廟」裡強千倍!
「「那日送殯,只不過族中人與王信夫婦,尤氏婆媳而已。鳳姐一應不管,只憑他自去辦理。」說不定已經開始在想著如何治秋桐,秋桐看起來卻不像是好惹的,可能需要花更大的力氣?
「「因又年近歲逼,諸務蝟集不算外,又有林之孝開了一個人名單子來,共有八個二十五歲的單身小廝應該娶妻成房,等裡面有該放的丫頭們好求指配。」(xx註:這樣配的?自產自銷?(外人註:))
「「鳳姐看了,先來問賈母和王夫人。大家商議,雖有幾個應該配的,奈各人皆有原故:第一個鴛鴦誓不去。」嘿,哪個小廝配的上鴛鴦?
「「自那日之後,一向未和寶玉說話,也不盛妝濃飾。眾人見他志堅,也不好相強。」可見上次賈赦的事對她的衝擊之大,而且也有個不得不考慮的顧忌,一旦鴛鴦離開了賈母身邊,恐怕就要遭賈赦的黑手了,賈赦完全不必用鳳姐兒這等「千回百轉」的方法,完全可以以黑直接吃白,
「「第二個琥珀,又有病,這次不能了。彩雲因近日和賈環分崩,也染了無醫之症。」「重要」的丫環都沒配成,
「「只有鳳姐兒和李紈房中粗使的大丫鬟出去了,其餘年紀未足。令他們外頭自娶去了。」看來曹雪芹很「照顧」這些比較「重要」的丫環們,不能讓那些很可能惡習不少的小廝們玷污了,(xx註:比如喜歡貼燒餅?(外人註:))
「「原來這一向因鳳姐病了,李紈探春料理家務不得閒暇,接著過年過節,出來許多雜事,竟將詩社擱起。」試對比一下「三賈」及寶玉這些人的「興趣」所在,真是讓人有「兩重天」的感覺,(xx註:不是同一種人類?(外人註:這話有水平(xx註:不過,提到詩我就忍不住頭疼(外人註:確實是比較耗腦子的事))))
「「如今仲春天氣,雖得了工夫,爭奈寶玉因冷遁了柳湘蓮,劍刎了尤小妹,金逝了尤二姐,氣病了柳五兒,連連接接,閒愁胡恨,一重不了一重添。弄得若癡,語言常亂,似染怔忡之疾。」前面講到寶玉哭尤二姐定有「驚天奇想」,這裡寶玉如果將以上這些事都「總結」起來,定「波瀾壯闊」了!所以道「閒愁胡恨,一重不了一重添。弄得若癡,語言常亂,似染怔忡之疾」,但注意,這裡絕非嘲笑寶玉,而是相反,是在對寶玉進行許多人感受不到的讚頌!試想,前面這些事,真正瞭解的人有多少或者說有幾個,而真正同情的又有多少甚至有幾個,而真正能事後去想想的人又更能有多少!但寶玉顯然從「瞭解」、「同情」到「事後想想」,竟然全部做到!所以,只有傻子才會跟著這裡的文字去「嘲笑」寶玉,同樣,當然也會遭到曹雪芹的嘲笑,當然,也要看曹雪芹有沒有這個時間和這個心情,
「「慌的襲人等又不敢回賈母,只百般逗他頑笑。」圴以為寶玉又「神經」了,這裡顯然包含曹雪芹對襲人等的嘲笑在內,雖然是微微的,因為襲人等當然是好心的,
「「這日清晨方醒,只聽外間房內咭咭呱呱笑聲不斷——鳳-舞-文-學-網——襲人因笑說:"你快出去解救,晴雯和麝月兩個人按住溫都裡那膈肢呢。"」襲人真是聽話,果然如寶玉「囑咐」的,仍稱芳官為「溫都裡那」,
「「寶玉聽了,忙披上灰鼠襖子出來一瞧,只見他三人被褥尚未疊起,大衣也未穿。那晴雯只穿蔥綠院綢小襖,紅小衣紅睡鞋,披著頭,騎在雄奴身上。麝月是紅綾抹胸,披著一身舊衣,在那裡抓雄奴的肋肢。雄奴卻仰在炕上,穿著撒花緊身兒,紅褲綠襪,兩腳亂蹬,笑的喘不過氣來。」果真有趣之極!(xx註:好想現場去看!(外人註:)),而且曹雪芹還是更願意稱「雄奴」,顯然,這兩個字更加符合芳官的性格和年齡
「「寶玉忙上前笑說:"兩個大的欺負一個小的,等我助力。"說著,也上床來膈肢晴雯。晴雯觸癢,笑的忙丟下雄奴,和寶玉對抓。」寶玉顯然極可能因此便脫「悶」了,
「「雄奴趁勢又將晴雯按倒,向他肋下抓動。」雄奴果然很「雄」,
「「襲人笑說:"仔細凍著了。"看他四人裹在一處倒好笑。」果然很好笑的場面(xx註:趕快注意寶玉的手有沒有不老實!(外人註:如果是你呢?(xx註:(外人註:知道什麼叫小人之心了吧))))
「「忽有李紈打碧月來說:"昨兒晚上奶奶在這裡把塊手帕子忘了,不知可在這裡?"小燕說:"有,有,有,我在地下拾了起來,不知是那一位的,才洗了出來晾著,還未干呢。"碧月見他四人亂滾,因笑道:"倒是這裡熱鬧,大清早起就咭咭呱呱的頑到一處。"」看到這裡,不由想到,曹雪芹恐怕小時候也有過這種幾個小男孩小女孩滾作一團的打鬧時刻,恐怕不少看官也有(外人註:完全是小孩子的啟蒙衝動,仍是可歸為頑皮打鬧一類的(xx註:也許早熟呢?現在早熟的年齡可越來越早了(外人註:無論多早,總之那就是早熟前!)))
「「寶玉笑道:"你們那裡人也不少,怎麼不頑?"碧月道:"我們奶奶不頑,把兩個姨娘和琴姑娘也賓住了。」李紈本就守寡,如果再長此下去,定鬱悶而病,
「「如今琴姑娘又跟了老太太前頭去了,更寂寞了。」如何?「更寂寞」的原因是前面已經比較寂寞了,
「「兩個姨娘今年過了,到明年冬天都去了,又更寂寞呢。你瞧寶姑娘那裡,出去了一個香菱,就冷清了多少,把個雲姑娘落了單。"」注意這些話不是白說的,李紈是守活寡,保貞節,遵當時的「婦道」而「寂寞」,而寶釵又是如何?這樣長此下去會怎樣?而連湘雲都「落了單」了,而湘雲和香菱兩個,猶如這裡的晴雯和雄奴,倒真是屬於紅樓夢的「絕配」之類的,
「「正說著,只見湘雲又打了翠縷來說:"請二爺快出去瞧好詩。"」湘雲經常是說湘雲,湘雲即到,而有了湘雲,寶玉肯定不會悶的,
「「寶玉聽了,忙問:"那裡的好詩?"翠縷笑道:"姑娘們都在沁芳亭上,你去了便知。"寶玉聽了,忙梳洗了出來,果見黛玉,寶釵,湘雲,寶琴,探春都在那裡,手裡拿著一篇詩看。」顯然應該是湘雲用這詩「招集」而來的,而如果說句偏頗之言的話,曹雪芹這裡是為數極少的「突兀而來之筆」,即似乎「緣故」不夠,且看下文如何找這個緣故,
「「見他來時,都笑說:"這會子還不起來,咱們的詩社散了一年,也沒有人作興。如今正是初春時節,萬物更新,正該鼓舞另立起來才好。"」這裡就出來緣故,雖然緣故不深,但也合情合理,而且這幾個月生的事實在讓人夠憋悶,正是同類相聚之人散悶之時,也是一個隱含的重要理由,
「「湘雲笑道:"一起詩社時是秋天,就不應達。如今卻好萬物逢春,皆主生盛。」可見以上柳湘蓮尤氏姐妹等在寒冬生的事果然「寒」,
「「況這桃花詩又好,就把海棠社改作桃花社。"」(xx註:桃花運啊)
「「寶玉聽著,點頭說:"很好。"且忙著要詩看。眾人都又說:"咱們此時就訪稻香老農去,大家議定好起的。"說著,一齊起來,都往稻香村來。」果然,詩社離不了李紈,李紈不但是這些人的「總管家」,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財政」的「總管家」,而且李紈能因此不「寂寞」不「槁木死灰」,對於她本身也是大好事一件,
「「寶玉一壁走,一壁看那紙上寫著《桃花行》一篇,曰: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晨妝懶。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東風有意揭簾櫳,花欲窺人簾不卷。桃花簾外開仍舊,簾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憐人花也愁,隔簾消息風吹透。風透湘簾花滿庭,庭前春色倍傷情。閒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憑欄人向東風泣,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桃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霧裹煙封一萬株,烘樓照壁紅模糊。天機燒破鴛鴦錦,春酣欲醒移珊枕。侍女金盆進水來,香泉影蘸胭脂冷。胭脂鮮艷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淚眼觀花淚易干,淚干春盡花憔悴。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飛人倦易黃昏。一聲杜宇春歸盡,寂寞簾櫳空月痕!」如此長悲之詩,除了林黛玉,恐怕無人能寫,而與葬花呤相比,雖無「葬花」這等「不吉」之語,無「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這等「直白控訴」,但怎麼看怎麼像迴光返照,即此時,花已「淚干」,雖是春天,但「春盡」時即「淚干」之時,而一旦「春歸盡」,簾內就只剩寂寞,只剩下空空的月光之痕了!
「如果要對其中的一些「敏感」詩句拿出的話,像「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東風有意揭簾櫳,花欲窺人簾不卷。」寶玉和黛玉離得如此之近,兩人心又如此相近,但恐怕之間這捲簾是真的會揭不開了,
「像「桃花簾外開仍舊,簾中人比桃花瘦。」黛玉的身體已經是越來越差,具體原因當然可以歸為黛玉一直身體不好,但黛玉身體中間有沒有轉機呢?顯然應該是有的,但由於黛玉已經漸漸意識到自己與寶玉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再加上可能的外在調養「不當」,身體已經不可避免地越來越差,甚至,如果尤二姐是明擺著的被鳳姐兒弄死,黛玉也是有可能存在「暗著」被逼的(外人註:這個,有些突兀(xx註:早知道這其中有貓膩了!黛玉和寶釵的矛盾絕不只是情感的矛盾,其中的矛盾大了!甚至比鳳姐兒與尤二姐的矛盾還要大得多,涉及到的「高層」更是遠高過鳳姐兒賈璉,鳳姐尚且對尤二姐如此「行為」,哪能保證沒有人對甚至同樣孤苦同樣無人相助的黛玉下手?!(外人註:就算有,以曹雪芹對胡太醫的「隱藏」寫法,恐怕是更看不來的,更何況,可能性仍然是偏小甚至偏很小的)))
「而像「花解憐人花也愁,隔簾消息風吹透。」只有花知道黛玉心中真正「愁」的是什麼,通過薛姨媽與黛玉同住的這些天,也許原來還在簾外的「消息」已經吹透了整個簾子,讓黛玉更「明明白白」地知道了什麼是幾乎不可抗拒的真正的「消息」,
「而像「天機燒破鴛鴦錦,春酣欲醒移珊枕。」,把「天機」看作是「天機不可洩露」之「天機」也無不可,此「天機」燒破鴛鴦錦,自然也燒醒鴛鴦夢,而天機如果不可洩露,曹雪芹恐怕不大會像寫鳳姐兒和尤二姐一般在後文中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恐怕連很明顯的提都不會太多提,至少,在不可挽回之前是不會也「不敢」多提的,
「而像「一聲杜宇春歸盡,寂寞簾櫳空月痕!」,這一聲杜宇很像林黛玉的「一聲」,也許,隨著這「最後一聲」,「瀟湘妃子」院中就只剩寂寞簾內的空房中的月光痕了!
「「寶玉看了並不稱讚,卻滾下淚來。便知出自黛玉,因此落下淚來,」這落淚絕非只是詩寫得悲淒,而是寶玉也隱隱感覺到了這其中的「問題」,只是他只是感覺而已,而根本沒有任何實質的「認為」(xx註:什麼意思?(外人註:寶玉能感受到黛玉寫這詩絕非無病呻吟,只是黛玉智商甚高,而又不願「明言」,寶玉猜不透這其中到底生了些什麼和將來可能甚至必然會生些什麼(大白紙註:很好!)))
「「又怕眾人看見,又忙自己擦了。因問:"你們怎麼得來?"寶琴笑道:"你猜是誰做的?"」寶琴見寶玉如此,心其實已有「靈犀」,
「「寶玉笑道:"自然是瀟湘子稿。"寶琴笑道:"現是我作的呢。"」所以寶琴如此打趣,
「「寶玉笑道:"我不信。這聲調口氣,迥乎不像蘅蕪之體,所以不信。"」寶玉只看聲調口氣,但看聲調口氣不至於如此落下淚來,寶玉已知其中「感覺」,但不知「其實」,所以,寶玉雖落淚,但其實仍算是不知道啊!
「「寶釵笑道:"所以你不通。難道杜工部只作『叢菊兩開他日淚『之句不成!一般的也有『紅綻雨肥梅『『水荇牽風翠帶長『之媚語。"」媚語卻絕非《桃花詩》之意,如果說寶釵在這裡進行「掩飾」,也是能行得通的,
「「寶玉笑道:"固然如此說。但我知道姐姐斷不許妹妹有此傷悼語句,妹妹雖有此才,是斷不肯作的。比不得林妹妹曾經離喪,作此哀音。"眾人聽說,都笑了。」「不許」是「不許」,當然更「不許」的是說出更「敏感」的話來,而寶玉將此詩歸結於黛玉與其父母「離喪」,所以才說寶玉「不懂」也!也因此到了之後將很可能無可挽回!或者說,現在的「趨勢」是朝著「無可挽回」的趨勢「堅實」地「挺進」!
「「已至稻香村中,將詩與李紈看了,自不必說稱賞不已。」稱賞不已,可見無一人能真正看懂的,寶玉都只是「感覺」到而已,寶釵都將其歸為「媚語」了!」
「天機不可洩露!」小戒歎道。
「那就不洩露好了。」小猴也歎道。
「曹施主,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洩露。」老沙沉吟道。
「難也。」小唐雙手合什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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