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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章 紅樓六十二 痛快 五 文 / 詩君

    「「當下又選了幾樣果菜與鳳姐送去,鳳姐兒也送了幾樣來——鳳-舞-文-學-網——」(xx註:有自動食物機啊?!送過來送過去的!(外人註:哈哈))

    「「寶釵等吃過點心,大家也有坐的,也有立的,也有在外觀花的,也有扶欄觀魚的,各自取便說笑不一。」(xx註:好愜意!(外人註:只是暫時的,別太忌妒(xx註:)))

    「「探春便和寶琴下棋,」寶琴還會下棋,(xx註:那個姓梅的小子會美死吧!(外人註:你不氣死就可以了))

    「「寶釵岫煙觀局。」兩個喜歡靜的觀局,若是湘雲,定「觀」不下去的,

    「「林黛玉和寶玉在一簇花下唧唧噥噥不知說些什麼。」好久沒說過了?(外人註:有交待嗎?)

    「「只見林之孝家的和一群女人帶了一個媳婦進來。那媳婦愁眉苦臉,也不敢進廳,只到了階下,便朝上跪下了,碰頭有聲。」定有難處,寥寥幾句便描出,功力之深仍然不得不讚歎,

    「「探春因一塊棋受了敵,算來算去總得了兩個眼,便折了官著,」圍棋,夠雅,(xx註:象棋不雅?(外人註:象棋車馬大炮,驅象屠城殺兵斬將砍帥,不適合女孩子?(xx註:適合湘雲(外人註:哈哈(xx註:那圍棋為什麼適合女孩子?(外人註:心眼兒多?)))))

    「「兩眼只瞅著棋枰,一隻手卻伸在盒內,只管抓弄棋子作想,」好動作,就算沒下過棋也定看過棋(外人註:以曹雪芹的聰明,自然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而且那時不是流行這個嗎?(xx註:現在流行什麼?(外人註:)))

    「「林之孝家的站了半天,」好細節,不敢打擾上級的雅致,(外人註:)

    「「因回頭要茶時才看見,」探春顯然入神了,但如果因此耽誤了事,怪誰呢?

    「「問:"什麼事?"林之孝家的便指那媳婦說:"這是四姑娘屋裡的小丫頭彩兒的娘,現是園內伺候的人。嘴很不好,才是我聽見了問著他,他說的話也不敢回姑娘,竟要攆出去才是。"」什麼話呢?「不敢回」難道就這麼過去了?

    「「探春道:"怎麼不回大奶奶?"林之孝家的道:"方才大奶奶都往廳上姨太太處去了,頂頭看見,我已回明白了,叫回姑娘來。"」很顯然,李紈這次應該不是病的問題,而是明顯地推脫了,而為什麼推脫,這件中明顯又有隱情,當然,也是符合李紈的菩薩心腸的,

    「「探春道:"怎麼不回二奶奶?"平兒道:"不回去也罷,我回去說一聲就是了。"探春點點頭,道:"既這麼著,就攆出他去,等太太來了,再回定奪。"」這裡直推到了太太,且看後文,而且平兒如此說,有一個原因肯定也是怕影響鳳姐兒病中身體,

    「「說畢仍又下棋。這林之孝家的帶了那人去不提。」小事一樁,

    「」黛玉和寶玉二人站在花下,遙遙知意。」很好,且看寶玉和黛玉的對這事態度,極其難得,

    「「黛玉便說道:"你家三丫頭倒是個乖人。」一心下棋,果然乖,

    「「雖然叫他管些事,倒也一步兒不肯多走。差不多的人就早作起威福來了。"」黛玉病時卻不知探春的威嚴,

    「「寶玉道:"你不知道呢。你病著時,他干了好幾件事。這園子也分了人管,如今多掐一草也不能了。又蠲了幾件事,單拿我和鳳姐姐作筏子禁別人。最是心裡有算計的人,豈只乖而已。"」這一句「最是心裡有算計的人」非貶也非太褒,卻一語中的,

    「「黛玉道:"要這樣才好,咱們家裡也太花費了。」這一句「咱們家裡」如果讓某些人聽了定會不太舒服,

    「「我雖不管事,心裡每常閒了,替你們一算計,出的多進的少,如今若不省儉,必致後手不接。"」黛玉話直,更何況是對寶玉說話,這一句「必致後手不接」前文無人敢說,但經黛玉之口,如果真當回事的,卻幾乎已經判了賈府的死刑,

    「「寶玉笑道:"憑他怎麼後手不接,也短不了咱們兩個人的。"」寶玉卻絲毫沒料到後果會真的象黛玉所說的那樣嚴重,還在這裡獻慇勤,

    「「黛玉聽了,轉身就往廳上尋寶釵說笑去了。」哈哈!好,黛玉本是認真在說這賈府的事,雖不是管事的,但算得絕不會比寶釵差,而且也著實在替賈府擔憂,但寶玉這話一出,出點是好的,但一聽起來顯得是寶玉在認為黛玉在擔心他倆以後的事,所以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轉向就往」但看出黛玉心思之細密和敏捷,其實如果黛玉能和想管理賈府的話,以黛玉的智商、性格和能力,很可能遠鳳姐兒,但黛玉管事的可能性顯然就是天方夜譚,

    「「寶玉正欲走時,」寶玉習慣了,或說寶玉寬容度「自然而然」是極高的,所以這裡當然也不是「負氣而走」,這也是和諧的一種,

    「「只見襲人走來,手內捧著一個小連環洋漆茶盤,裡面可式放著兩鍾新茶,因問:"他往那去了?我見你兩個半日沒喫茶,巴巴的倒了兩鍾來,他又走了——鳳-舞-文-學-網——"」捧著茶盤走這麼遠,也不容易,

    「「寶玉道:"那不是他,你給他送去。"說著自拿了一鐘。襲人便送了那鍾去,偏和寶釵在一處,只得一鍾茶,便說:"那位渴了那位先接了,我再倒去。"」服侍周到,

    「「寶釵笑道:"我卻不渴,只要一口漱一漱就夠了。"說著先拿起來喝了一口,剩下半杯遞在黛玉手內。襲人笑說:"我再倒去。"黛玉笑道:"你知道我這病,大夫不許我多喫茶,這半鍾儘夠了,難為你想的到。"說畢,飲乾,將杯放下。」這裡足見黛玉和寶釵的「無間」,

    「「襲人又來接寶玉的。寶玉因問:"這半日沒見芳官,他在那裡呢?"襲人四顧一瞧說:"才在這裡幾個人斗草的,這會子不見了。"寶玉聽說,便忙回至房中,果見芳官面向裡睡在床上。寶玉推他說道:"快別睡覺,咱們外頭頑去,一回兒好吃飯的。"」寶玉還是貪玩的,

    「「芳官道:"你們吃酒不理我,教我悶了半日,可不來睡覺罷了。"」芳官這話有趣,他們在那划拳覆射,這話兒說得惹人憐的,

    「「寶玉拉了他起來,笑道:"咱們晚上家裡再吃,回來我叫襲人姐姐帶了你桌上吃飯,何如?"」寶玉把芳官當小夥伴了,

    「「芳官道:"藕官蕊官都不上去,單我在那裡也不好。我也不慣吃那個麵條子,早起也沒好生吃。才剛餓了,我已告訴了柳嫂子,先給我做一碗湯盛半碗粳米飯送來,我這裡吃了就完事。若是晚上吃酒,不許教人管著我,我要盡力吃夠了才罷。我先在家裡,吃二三斤好惠泉酒呢。如今學了這勞什子,他們說怕壞嗓子,這幾年也沒聞見。乘今兒我是要開齋了。"」好嘛,這芳官,勾起酒饞來了!而且這話極像被寵著的小孩子說的,何其有趣,

    「「寶玉道:"這個容易。"」寶玉只知道這個容易那個容易,顯然,寶玉是遠沒有探春、寶釵和黛玉的遠見的,

    「「說著,只見柳家的果遣了人送了一個盒子來。小燕接著揭開,裡面是一碗蝦丸雞皮湯,又是一碗酒釀清蒸鴨子,一碟醃的胭脂鵝脯,還有一碟四個奶油松瓤卷酥,並一大碗熱騰騰碧熒熒蒸的綠畦香稻粳米飯。」真是會做!

    「「小燕放在案上,走去拿了小菜並碗箸過來,撥了一碗飯。芳官便說:"油膩膩的,誰吃這些東西。"」如何?與黛玉前面說的「省儉」完全背道而馳(xx註:黛玉和寶釵還知道一杯茶兩個人吃(外人註:那個卻不是節省之意好不好))

    「「只將湯泡飯吃了一碗,揀了兩塊醃鵝就不吃了。」其餘的自然不是丟掉就是看誰拿去了,

    「「寶玉聞著,倒覺比往常之味有勝些似的,遂吃了一個卷酥,」(xx註:還不是因為芳官在?!(外人註:秀色可餐?(xx註:意淫的一種吧(外人註:還yin到吃上了))))

    「「又命小燕也撥了半碗飯,泡湯一吃,十分香甜可口。小燕和芳官都笑了。」吃飯吃著玩,

    「「吃畢,小燕便將剩的要交回。」泡了湯就能吃飯了,這些菜也就湯飯卷,

    「「寶玉道:"你吃了罷,若不夠再要些來。"小燕道:"不用要,這就夠了。方才麝月姐姐拿了兩盤子點心給我們吃了,我再吃了這個,盡不用再吃了。"說著,便站在桌旁一頓吃了,」給一個人做的,三個人才吃了,如果不是碰上寶玉和小燕,浪費率高達至少百分七十,這還只是芳官的,可見對黛玉前面所說的「節儉」是莫大的諷刺,

    「「又留下兩個卷酥,說:"這個留著給我媽吃。晚上要吃酒,給我兩碗酒吃就是了。"」好,這裡四個人了,(xx註:那時的酒是不是特別好喝,誰都能喝個兩三斤的(外人註:反正肯定不是今天的酒))

    「「寶玉笑道:"你也愛吃酒?等著咱們晚上痛喝一陣。你襲人姐姐和晴雯姐姐量也好,也要喝,只是每日不好意思。今兒大家開齋。」好酒宴!真是酒色生香了,

    「「還有一件事,想著囑咐你,我竟忘了,此刻才想起來。以後芳官全要你照看他,他或有不到的去處,你提他,襲人照顧不過這些人來。"」寶玉很會照顧人,(xx註:也不管賈府是不是要完了!(外人註:那不關他的事好不好))

    「「小燕道:"我都知道,都不用操心。但只這五兒怎麼樣?"」提得恰到好處,

    「「寶玉道:"你和柳家的說去,明兒直叫他進來罷,等我告訴他們一聲就完了。"芳官聽了,笑道:"這倒是正經。"」恰巧到了辦成一件事的「天時地利人和」,

    「「小燕又叫兩個小丫頭進來,伏侍洗手倒茶,自己收了傢伙,交與婆子,也洗了手,便去找柳家的,不在話下。」不在話下,(xx註:不在話下還說什麼?(外人註:休息一下不行啊,你可知道這裡的絕大部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字都嘔心瀝血出來,這裡寫幾個休息的字又怎麼了(xx註:)))

    「「寶玉便出來,仍往紅香圃尋眾姐妹,芳官在後拿著巾扇。剛出了院門,只見襲人晴雯二人攜手回來。寶玉問:"你們做什麼?"襲人道:"擺下飯了,等你吃飯呢。"寶玉便笑著將方纔吃的飯一節告訴了他兩個。襲人笑道:"我說你是貓兒食,聞見了香就好,隔鍋飯兒香。雖然如此,也該上去陪他們多少應個景兒。"」「貓兒食,聞見了香就好」,果然,

    「「晴雯用手指戳在芳官額上,說道:"你就是個狐媚子,什麼空兒跑了去吃飯,兩個人怎麼就約下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兒。"」說得好!要不怎麼能惑得寶玉提早把飯給吃了?

    「「襲人笑道:"不過是誤打誤撞的遇見了,說約下了可是沒有的事。"晴雯道:"既這麼著,要我們無用。明兒我們都走了,讓芳官一個人就夠使了。"」哈哈,果然,芳官厲害,厲害的晴雯都不滿了,

    「「襲人笑道:"我們都去了使得,你卻去不得。"晴雯道:"惟有我是第一個要去,又懶又笨,性子又不好,又沒用。"」晴雯之聰明就是知道別人對她的議論,但她心中知道只是沒人能真正瞭解和理解她罷了,

    「「襲人笑道:"倘或那孔雀褂子再燒個窟窿,你去了誰可會補呢。你倒別和我拿三撇四的,我煩你做個什麼,把你懶的橫針不拈,豎線不動。一般也不是我的私活煩你,橫豎都是他的,你就都不肯做。怎麼我去了幾天,你病的七死八活,一夜連命也不顧給他做了出來,這又是什麼原故?」又是什麼原故,自然在笑不是寶玉離不開晴雯,而實在是晴雯離不開寶玉,

    「「你到底說話,別只佯憨,和我笑,也當不了什麼。"」晴雯被襲人說中心事,也只能裝傻,

    「「大家說著,來至廳上。薛姨媽也來了。大家依序坐下吃飯。寶玉只用茶泡半碗飯,應景而已。一時吃畢,大家喫茶閒話,又隨便頑笑。」應景吃飯,喫茶閒話,隨便頑笑,好不閒適!

    「「外面小螺和香菱、芳官、蕊官、藕官、荳官等四五個人,都滿園中頑了一回,大家採了些花草來兜著,坐在花草堆中斗草。這一個說:"我有觀音柳。"那一個說:"我有羅漢松。"那一個又說:"我有君子竹。"這一個又說:"我有美人蕉。"這個又說:"我有星星翠。"那個又說:"我有月月紅。"這個又說:"我有《牡丹亭》上的牡丹花。"那個又說:"我有《琵琶記》裡的枇杷果。"荳官便說:"我有姐妹花。"」斗草,很童真,很有童趣,

    「「眾人沒了,香菱便說:"我有夫妻蕙。"荳官說:"從沒聽見有個夫妻蕙。"香菱道:"一箭一花為蘭,一箭數花為蕙。凡蕙有兩枝,上下結花者為兄弟蕙,有並頭結花者為夫妻蕙。我這枝並頭的,怎麼不是。"」香菱想出夫妻蕙,卻不知自己將來是否能有此蕙,

    「「荳官沒的說了,便起身笑道:"依你說,若是這兩枝一大一小,就是老子兒子蕙了。若兩枝背面開的,就是仇人蕙了。你漢子去了大半年,你想夫妻了?便扯上蕙也有夫妻,好不害羞!"」哈哈,小戲官們可不會嘴下積德和留情,

    「「香菱聽了,紅了臉,忙要起身擰他,笑罵道:"我把你這個爛了嘴的小蹄子!滿嘴裡汗□的胡說了。等我起來打不死你這小蹄子!"荳官見他要勾來,怎容他起來,便忙連身將他壓倒。回頭笑著央告蕊官等:"你們來,幫著我擰他這謅嘴。"兩個人滾在草地下。」果是小孩們的打鬧,

    「「眾人拍手笑說:"了不得了,那是一窪子水,可惜污了他的新裙子了。"荳官回頭看了一看,果見旁邊有一汪積雨,香菱的半扇裙子都污濕了,自己不好意思,忙奪了手跑了。眾人笑個不住,怕香菱拿他們出氣,也都哄笑一散。」小孩子們惹禍了,果是如此,

    「「香菱起身低頭一瞧,那裙上猶滴滴點點流下綠水來。正恨罵不絕,可巧寶玉見他們斗草,也尋了些花草來湊戲,忽見眾人跑了,只剩了香菱一個低頭弄裙,因問:"怎麼散了?"」「湊戲」,寶玉這個貪玩的!而正因如此,巧了,讓寶玉撞到,

    「「香菱便說:"我有一枝夫妻蕙,他們不知道,反說我謅,因此鬧起來,把我的新裙子也髒了。"」香菱此話果呆,

    「「寶玉笑道:"你有夫妻蕙,我這裡倒有一枝並蒂菱。"口內說,手內卻真個拈著一枝並蒂菱花,又拈了那枝夫妻蕙在手內。」正合寶玉呆意,

    「「香菱道:"什麼夫妻不夫妻,並蒂不並蒂,你瞧瞧這裙子。"寶玉方低頭一瞧,便噯呀了一聲,說:"怎麼就拖在泥裡了?可惜這石榴紅綾最不經染。"香菱道:"這是前兒琴姑娘帶了來的。姑娘做了一條,我做了一條,今兒才上身。"」果然不算是小事,

    「「寶玉跌腳歎道:"若你們家,一日遭踏這一百件也不值什麼。只是頭一件既系琴姑娘帶來的,你和寶姐姐每人才一件,他的尚好,你的先髒了,豈不辜負他的心。二則姨媽老人家嘴碎,饒這麼樣,我還聽見常說你們不知過日子,只會遭踏東西,不知惜福呢。這叫姨媽看見了,又說一個不清。"」經寶玉大嬸一說,果然算是件大事,(xx註:哈哈)

    「「香菱聽了這話,卻碰在心坎兒上,反倒喜歡起來了,因笑道:"就是這話了。我雖有幾條新裙子,都不和這一樣的,若有一樣的,趕著換了,也就好了。過後再說。"」兩個呆子果然呆在一處,所以香菱歡喜而寶玉盡心盡力,

    「「寶玉道:"你快休動,只站著方好,不然連小衣兒膝褲鞋面都要拖髒。我有個主意:襲人上月做了一條和這個一模一樣的,他因有孝,如今也不穿。竟送了你換下這個來,如何?"香菱笑著搖頭說:"不好。他們倘或聽見了倒不好。"寶玉道:"這怕什麼。等他們孝滿了,他愛什麼難道不許你送他別的不成。你若這樣,還是你素日為人了!況且不是瞞人的事,只管告訴寶姐姐也可,只不過怕姨媽老人家生氣罷了。"香菱想了一想有理,便點頭笑道:"就是這樣罷了,別辜負了你的心。我等著你,千萬叫他親自送來才好。"」兩人呆話果然大對脾氣,

    「「寶玉聽了,喜歡非常,答應了忙忙的回來,」如何,兩個都歡喜異常,

    「「一壁裡低頭心下暗算:"可惜這麼一個人,沒父母,連自己本姓都忘了,被人拐出來,偏又賣與了這個霸王。"」寶玉能對香菱盡心盡力,自然也是「意外之喜」,

    「「因又想起上日平兒也是意外想不到的,今日更是意外之意外的事了。」對於寶玉來說,實在是喜出望外,

    「「一壁胡思亂想,」曹雪芹又寫道「胡思亂想」,但細細想之,便知寶玉靈慧異常,在別人看作是癡病意淫,卻著實是靈性使然也,(xx註:我怎麼看不出?(外人註:人心有七靈八竅,開一兩竅者自然看不出來(xx註:)))

    「「來至房中,拉了襲人,細細告訴了他原故。香菱之為人,無人不憐愛的。襲人又本是個手中撒漫的,況與香菱素相交好,一聞此信,忙就開箱取了出來折好,隨了寶玉來尋著香菱,」幸虧碰到好心的襲人,而這一句「香菱之為人,無人不憐愛的」,在許多看官來看,更是「驚異之語」,但足見香菱的特殊,而且要重點注意這裡的「憐」字,香菱自小被人拐賣,遠離父母,而又賣於這呆霸王,身世極其不幸,雖本身在外人看來有些呆呆傻傻的,但為人如何?不但竟然能「執著」於詩,而且本身如一張白紙,無心眼更無怨尤,如何不讓活得心累身累的賈府其他人見著她就生愛意,

    「「他還站在那裡等呢。」果然實誠,

    「「襲人笑道:"我說你太淘氣了,足的淘出個故事來才罷。"香菱紅了臉,笑說:"多謝姐姐了,誰知那起促狹鬼使黑心。"」兩人對話有趣兒,

    「「說著,接了裙子,展開一看,果然同自己的一樣。又命寶玉背過臉去,自己叉手向內解下來,將這條繫上。」(xx註:寶玉背過臉去?心中會何想?(外人註:這你管不著吧))

    「「襲人道:"把這髒了的交與我拿回去,收拾了再給你送來。你若拿回去,看見了也是要問的。"」襲人不但對寶玉,對其他人也是很周到的,

    「「香菱道:"好姐姐,你拿去不拘給那個妹妹罷。我有了這個,不要他了。"」果然仍是呆話,但是是可愛的呆話,

    「「襲人道:"你倒大方的好。"」襲人聽得定有些哭笑不得,這如何好送給這個送給那個,

    「「香菱忙又萬福道謝,襲人拿了髒裙便走。」有趣,

    「「香菱見寶玉蹲在地下,將方纔的夫妻蕙與並蒂菱用樹枝兒摳了一個坑,先抓些落花來鋪墊了,將這菱蕙安放好,又將些落花來掩了,方撮土掩埋平服。」很是呆!但誰能說他傻?

    「「香菱拉他的手,笑道:"這又叫做什麼?怪道人人說你慣會鬼鬼祟祟使人肉麻的事。你瞧瞧,你這手弄的泥烏苔滑的,還不快洗去。"」這仍可歸於呆話,但聽起來卻不但有趣而且可愛,

    「「寶玉笑著,方起身走了去洗手,香菱也自走開。二人已走遠了數步,香菱復轉身回來叫住寶玉。寶玉不知有何話,紮著兩隻泥手,笑嘻嘻的轉來問:"什麼?"香菱只顧笑。」果然兩個呆子!但卻是十分難得的兩個呆子,

    「「因那邊他的小丫頭臻兒走來說:"二姑娘等你說話呢。"香菱方向寶玉道:"裙子的事可別向你哥哥說才好。"說畢,即轉身走了。」這話叮囑得讓人笑,

    「「寶玉笑道:"可不我瘋了,往虎口裡探頭兒去呢。"」寶玉也知道啊,這在當時屬於私密之事,如果讓薛蟠得知香菱在寶玉雖然背過臉的情況下換裙子,恐怕真是入了虎口,但不是寶玉入了虎口,而是香菱入了虎口了,

    「「說著,也回去洗手去了。不知端詳,且聽下回分解。」試想一下,回目所提到的事在本回中大概就幾十字至多一兩百字而已,曹雪芹以其中的兩個有趣的點作為回目,所以不要以題全意,甚至傷意了。」

    「酒」小戒不由口水都流了出來。

    「酒似乎粗獷,但,感覺很細膩啊。」小猴笑道。

    「嗯,大師兄說得很是,」老沙點頭道,「細膩到鬼神難知。」

    「細嚼,滿嘴是香。」小唐笑道。

    「也可以細膩到痛快?」小戒暗道,「不如喝酒喝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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