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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九章 紅樓六十二 痛快 四 文 / 詩君

    「「探春道:"我吃一杯,我是令官,也不用宣,只聽我分派——鳳-舞-文-學-網——免費提供"命取了令骰令盆來,"從琴妹擲起,挨下擲去,對了點的二人射覆。"」這一聲「琴妹」,總顯得寶琴的與眾不同,為大家共同喜愛之人,

    「「寶琴一擲,是個三,岫煙寶玉等皆擲的不對,直到香菱方擲了一個三。寶琴笑道:"只好室內生春,若說到外頭去,可太沒頭緒了。"探春道:"自然。三次不中者罰一杯。你覆,他射。"寶琴想了一想,說了個"老"字。」最小的反而說個「老」字,

    「「香菱原生於這令,一時想不到,滿室滿席都不見有與"老"字相連的成語。」這個有趣,不但動腦,還要動眼,

    「「湘雲先聽了,便也亂看,」「亂看」,好形容,

    「「忽見門斗上貼著"紅香圃"三個字,便知寶琴覆的是"吾不如老圃"的"圃"字。」湘雲那「賊眼」那「快心思」,自然比別人至少早三拍,

    「「見香菱射不著,眾人擊鼓又催,便悄悄的拉香菱,教他說"藥"字。黛玉偏看見了,」另一個眼尖的當然就是黛玉,

    「「說"快罰他,又在那裡私相傳遞呢。"哄的眾人都知道了,忙又罰了一杯,」好,第二杯,

    「「恨的湘雲拿筷子敲黛玉的手。」好動作!

    「「於是罰了香菱一杯。」兩個開始比喝,正已慢慢開始「應題」,

    「「下則寶釵和探春對了點子。探春便覆了一個"人"字。寶釵笑道:"這個『人『字泛的很。"」果然,

    「「探春笑道:"添一字,兩覆一射也不泛了。"說著,便又說了一個"窗"字。」(xx註:什麼亂七八糟,人窗合一嗎(外人註:你才什麼亂七八糟!))

    「「寶釵一想,因見席上有雞,便射著他是用"雞窗""雞人"二典了,」(xx註:雞窗?什麼玩意?雞人好恐怖(外人註:))

    「「因射了一個"塒"字。探春知他射著,用了"雞棲於塒"的典,二人一笑,各飲一口門杯。」(xx註:看得我頭暈腦脹!)

    「「湘雲等不得,早和寶玉"三""五"亂叫,劃起拳來。」(xx註:這個好!(外人註:))

    「「那邊尤氏和鴛鴦隔著席也"七""八"亂叫劃起來。」這兩個正是一對,

    「「平兒襲人也作了一對划拳,叮叮噹噹只聽得腕上的鐲子響。」有趣得緊!(xx註:不錯,下次划拳也戴個東西(外人註:))

    「「一時湘雲贏了寶玉,」寶玉做什麼都是難贏的,

    「「襲人贏了平兒,」襲人比平兒更有心眼,(外人註:什麼意思)

    「「尤氏贏了鴛鴦,」尤氏顯然比鴛鴦更狡猾,

    「「三個人限酒底酒面,湘雲便說:"酒面要一句古文,一句舊詩,一句骨牌名,一句曲牌名,還要一句時憲書上的話,共總湊成一句話。酒底要關人事的果菜名。"」湘雲人借酒勁,所謂才思狂湧,更何況是對寶玉,更不能放過,

    「「眾人聽了,都笑說:"惟有他的令也比人嘮叨,倒也有意思。"便催寶玉快說。」看寶玉的笑話,自然要催,

    「「寶玉笑道:"誰說過這個,也等想一想兒。"黛玉便道:"你多喝一鐘,我替你說。"」黛玉自然才列第一,

    「「寶玉真個喝了酒,聽黛玉說道:落霞與孤鶩齊飛,風急江天過雁哀,卻是一隻折足雁,叫的人九迴腸,這是鴻雁來賓——鳳-舞-文-學-網——」一隻「大雁」全串起來,對於黛玉實在是小菜一碟,而且整句悲淒,也符合黛玉(xx註:可見寶玉愚鈍!(外人註:比較而言,和黛玉比當然,和你比嘛(xx註:我為什麼要和他比)))

    「「說的大家笑了,說:"這一串子倒有些意思。"黛玉又拈了一個榛穰,說酒底道:榛子非關隔院砧,何來萬戶搗衣聲。」也是靈巧之句,

    「「令完,鴛鴦襲人等皆說的是一句俗語,都帶一個"壽"字的,不能多贅。」俗語曹雪芹就略過了,

    「「大家輪流亂劃了一陣,這上面湘雲又和寶琴對了手,」湘雲最擅長車輪戰,

    「「李紈和岫煙對了點子。」這兩人也正是一對,菩薩對侍女,

    「「李紈便覆了一個"瓢"字,岫煙便射了一個"綠"字,二人會意,各飲一口。」(xx註:不知所云(外人註:哈哈,情有可原))

    「「湘雲的拳卻輸了,請酒面酒底。寶琴笑道:"請君入甕。"」寶琴實在是曹雪芹當仙女來寫的,加上前面的「室內生春」,以及這裡的「請君入甕」,寶琴的氣質儼然已經凌駕於眾人之上,

    「「大家笑起來,說:"這個典用的當。"」湘雲以自己之道還治自己之身,難怪都笑起來,

    「「湘雲便說道:奔騰而砰湃,江間波浪兼天湧,須要鐵鎖纜孤舟,既遇著一江風,不宜出行。」湘雲是誰?自然當仁不讓!只是這般洶湧澎湃兼奔騰後,一句「不宜出行」卻讓人失口大笑了,

    「「說的眾人都笑了,說:"好個謅斷了腸子的。怪道他出這個令,故意惹人笑。"」正是如此,

    「「又聽他說酒底。湘雲吃了酒,揀了一塊鴨肉呷口,忽見碗內有半個鴨頭,遂揀了出來吃腦子。」會吃?

    「「眾人催他:"別只顧吃,到底快說了。"湘雲便用箸子舉著說道:這鴨頭不是那丫頭,頭上那討桂花油。」好句!這便叫「靈」,

    「「眾人越笑起來,引的晴雯、小螺、鶯兒等一干人都走過來說:"雲姑娘會開心兒,拿著我們取笑兒,快罰一杯才罷。怎見得我們就該擦桂花油的?倒得每人給一瓶子桂花油擦擦。"」哈哈,自然的,這酒罰得完全應當,可見並非曹雪芹故意要灌湘雲酒,實在是湘雲不得不喝這些酒,

    「「黛玉笑道:"他倒有心給你們一瓶子油,又怕掛誤著打盜竊的官司。"」黛玉的「妙話兒」又來了

    「「眾人不理論,」眾人就算知道也只能當不知道,

    「「寶玉卻明白,忙低了頭。」寶玉當然知道黛玉在小小地吃醋,

    「「彩雲有心病,不覺的紅了臉。」有羞恥心的,

    「「寶釵忙暗暗的瞅了黛玉一眼。」也就寶釵敢如此瞅黛玉,

    「「黛玉自悔失言,原是趣寶玉的,就忘了趣著彩雲。」正是如此,黛玉絕非諷刺寶玉,更非諷刺彩雲,而只是想「趣」寶玉,所以不可亂說黛玉亂吃醋,

    「「自悔不及,忙一頓行令划拳岔開了。」不盲目得罪人大概是這幾個共同的準則,

    「「底下寶玉可巧和寶釵對了點子。寶釵覆了一個"寶"字,」好字,這裡就有寶釵寶玉寶琴(xx註:三寶?(外人皺眉註:這等俗語還是少說(xx註:)))

    「「寶玉想了一想,便知是寶釵作戲指自己所佩通靈玉而言,」(xx註:什麼意思?(外人註:按說應該是要避諱金玉緣的))

    「「便笑道:"姐姐拿我作雅謔,我卻射著了。說出來姐姐別惱,就是姐姐的諱『釵『字就是了。"」寶玉卻也毫不避諱就直指「金」了,

    「「眾人道:"怎麼解?"寶玉道:"他說『寶『,底下自然是『玉『了。我射『釵『字,舊詩曾有『敲斷玉釵紅燭冷『,豈不射著了。"」只是這詩卻「恰巧」是「敲斷」以及「紅燭冷」,又可謂不吉利,

    「「湘雲說道:"這用時事卻使不得,兩個人都該罰。"香菱忙道:"不止時事,這也有出處。"湘雲道:"『寶玉『二字並無出處,不過是春聯上或有之,詩書紀載並無,算不得。"香菱道:"前日我讀岑嘉州五言律,現有一句說『此鄉多寶玉『,怎麼你倒忘了?後來又讀李義山七言絕句,又有一句『寶釵無日不生塵『,我還笑說他兩個名字都原來在唐詩上呢。"」哈哈,這裡有一個有趣的現象,若說香菱和湘雲哪個更有才,顯然湘雲至少要高上十倍,但這裡香菱卻似乎「勝」過湘雲,難道就要「認為」香菱比湘雲有才?(xx註:什麼意思?(外人註:懂得多或某方面或某一點稍微懂得多一點與才能不一定成正比啦!))

    「「眾人笑說:"這可問住了,快罰一杯。"湘雲無語,只得飲了。」這次湘雲被香菱逼得又喝一杯,原因自然是湘雲如何能記上世間所有詩詞?況且這兩句實在看起來普通,但也是詩啊,理由充分,該喝!

    「「大家又該對點的對點,划拳的划拳。這些人因賈母王夫人不在家,沒了管束,便任意取樂,呼三喝四,喊七叫八。」這裡的自由揮到了賈府的極致,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並沒有做錯事,

    「「滿廳中紅飛翠舞,玉動珠搖,真是十分熱鬧。」這裡終於下了結論,不但不是鬧熱,而是熱鬧,而更是十分熱鬧!

    「「頑了一回,大家方起席散了一散,倏然不見了湘雲,只當他外頭自便就來,誰知越等越沒了影響,使人各處去找,那裡找得著。」雖然說「倏然」,但顯然,是曹雪芹早有「預謀」的,

    「「接著林之孝家的同著幾個老婆子來,生恐有正事呼喚,二者恐丫鬟們年青,乘王夫人不在家不服探春等約束,姿意痛飲,失了體統,故來請問有事無事。」其實也難得她們照心,

    「「探春見他們來了,便知其意,忙笑道:"你們又不放心,來查我們來了。我們沒有多吃酒,不過是大家頑笑,將酒作個引子,媽媽們別耽心。"李紈尤氏都也笑說:"你們歇著去罷,我們也不敢叫他們多吃了。"」正在興頭上,難得能如此,如何會聽她們的?

    「「林之孝家的等人笑說:"我們知道,連老太太叫姑娘吃酒姑娘們還不肯吃,」這話有趣,顯然並不是真心不肯吃,

    「「何況太太們不在家,自然頑罷了。我們怕有事,來打聽打聽。」話倒說得漂亮,

    「「二則天長了,姑娘們頑一回子還該點補些小食兒。素日又不大吃雜東西,如今吃一兩杯酒,若不多吃些東西,怕受傷。"」這話才顯出水平,不愧為高級管事的,

    「「探春笑道:"媽媽們說的是,我們也正要吃呢。"因回頭命取點心來。兩旁丫鬟們答應了,忙去傳點心。」這個是要的,

    「「探春又笑讓:"你們歇著去罷,或是姨媽那裡說話兒去。」這話卻只有探春兒能說出,否則其他人說出,林之孝的定認為在說自己來錯了地方,應該和薛姨媽在一處,

    「「我們即刻打人送酒你們吃去。"」這話卻相當於在趕了,

    「「林之孝家的等人笑回:"不敢領了。"」能笑回,也反應強將手下無弱兵,林之孝等的職業涵養還是相當深的,

    「「又站了一回,方退了出來。」應該說算是十分盡責了,

    「「平兒摸著臉笑道:"我的臉都熱了,也不好意思見他們。」其實已屬違賈府之規,

    「「依我說竟收了罷,別惹他們再來,倒沒意思了。"」第一次如此,難免有些心慌不安,

    「「探春笑道:"不相干,橫豎咱們不認真喝酒就罷了。"」那是,不過是臉紅了紅,外相「不好看」而已,但有一個卻是「認真」喝了許多酒,

    「「正說著,只見一個小丫頭笑嘻嘻的走來:"姑娘們快瞧雲姑娘去,吃醉了圖涼快,在山子後頭一塊青板石凳上睡著了。"」說湘雲,湘雲就到,(xx註:不是說曹操嗎?(外人註:曹操忙得過來嗎?!))

    「「眾人聽說,都笑道:"快別吵嚷。"」正要看這睡相,

    「「說著,都走來看時,果見湘雲臥於山石僻處一個石凳子上,業經香夢沉酣,四面芍葯花飛了一身,」卻有芍葯花幫忙,睡得果然「香」啊,

    「「滿頭臉衣襟上皆是紅香散亂,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蜂蝶鬧穰穰的圍著他,」這睡美人,姿勢再怎麼不雅,這花和蜂蝶已經足以生輝(xx註:蜂,不怕蜇嗎?(外人註:有花哩))

    「「又用鮫帕包了一包芍葯花瓣枕著。」好枕頭!虧她想得出,

    「「眾人看了,又是愛,又是笑,」(xx註:為何愛?(外人註:如此人花合一,如此率性而臥,還以花作枕,如何不惹人愛?(xx註:為何笑?(外人註:只有她能做得出,所以笑)))

    「「忙上來推喚挽扶。」「推喚挽扶」,曹雪芹自創的詞幾乎都入口極香,

    「「湘雲口內猶作睡語說酒令,」好嘛!頗有李白風采,

    「「唧唧嘟嘟說:泉香而酒冽,玉碗盛來琥珀光,直飲到梅梢月上,醉扶歸,卻為宜會親友。」前幾句堪稱妙,但這裡的笑點又是最後一句「宜會親友」,

    「「眾人笑推他,說道:"快醒醒兒吃飯去,這潮凳上還睡出病來呢。"」果然,「吃飯去」三個字很是家常,

    「「湘雲慢啟秋波,」好個秋波,只不過含的不是水,而是酒,

    「「見了眾人,低頭看了一看自己,方知是醉了。」還好,沒醉得太厲害,還知道自己醉了,

    「「原是來納涼避靜的,不覺的因多罰了兩杯酒,嬌嫋不勝,便睡著了,心中反覺自愧。」古時女子的自然反應,其實眾人幾乎都沒有替她愧,反而更是愛,

    「「連忙起身扎掙著同人來至紅香圃中,用過水,又吃了兩盞釅茶。探春忙命將醒酒石拿來給他銜在口內,一時又命他喝了一些酸湯,方才覺得好了些。」醒酒石和酸湯也許才是真正醒酒之物。可以肯定的是,曹雪芹當然喜歡酒,而至於有沒有這裡的與女子的如此痛快之飲,有和沒有都有可能。(xx註:這又是什麼意思?(外人註:就是說曹雪芹就算沒有和女子們如此飲過酒,他也能寫得如真實(xx註:怎麼能寫得出來?(外人註:去問曹雪芹(xx註:)))))」

    「果然他們痛快!」小戒喊道。

    「不過恐怕是極難得的一次。」小猴笑道。

    「實在難得,恰巧都聚在一起,恰巧又沒有人限制。」老沙笑道。

    「阿彌陀佛,盡興就好。」小唐念道。

    「小唐吃素,恐怕反對葷酒,」小戒暗道,拉了拉小猴,小聲道:「我們也去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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