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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五章 紅樓四十九 辛苦與興奮 二 文 / 詩君

    「「說著,兄妹兩個一齊往賈母處來——鳳-舞-文-學-網——果然王夫人已認了寶琴作乾女兒,賈母歡喜非常,連園中也不命住,晚上跟著賈母一處安寢。」可見賈母之興奮,所以才有後面的賈母主動「提親」的「大事件」,

    「「薛蝌自向薛蟠書房中住下。賈母便和邢夫人說:"你侄女兒也不必家去了,園裡住幾天,逛逛再去。"邢夫人兄嫂家中原艱難,這一上京,原仗的是邢夫人與他們治房舍,幫盤纏,」這是其中的重點,

    「「聽如此說,豈不願意。」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邢夫人便將岫煙交與鳳姐兒。鳳姐兒籌算得園中姊妹多,性情不一,且又不便另設一處,莫若送到迎春一處去,倘日後邢岫煙有些不遂意的事,縱然邢夫人知道了,與自己無干。」鳳姐兒面對此等「敏感」之事,自然「敏感」處理,

    「「從此後若邢岫煙家去住的日期不算,若在大觀園住到一個月上,鳳姐兒亦照迎春的分例送一分與岫煙。」交給鳳姐兒還是比較放心的,

    「「鳳姐兒冷眼??岫煙心性為人,竟不像邢夫人及他的父母一樣,卻是溫厚可疼的人。」鳳姐兒以前肯定對邢夫人一家印象不好,

    「「因此鳳姐兒又憐他家貧命苦,比別的姊妹多疼他些,」鳳姐兒除了為自己撈取私利外,於人情世故的處理其實比較符合情理的,

    「「邢夫人倒不大理論了。」邢夫人是一心一意只顧撈取自己的私利,

    「「賈母王夫人因素喜李紈賢惠,且年輕守節,令人敬伏,」賢惠是要喜的,但年輕守節,令人敬伏,指的是賈母和王夫人敬伏,倒不是曹雪芹的態度,李紈年紀輕輕守「活寡」(xx註:活寡?(外人註:改嫁不就不會守寡了嗎,只是那時「不許」,所以叫守活寡),曹雪芹的態度前文中倒有一句叫作「槁木死灰」,

    「「今見他寡嬸來了,便不肯令他外頭去住。那李嬸雖十分不肯,無奈賈母執意不從,只得帶著李紋李綺在稻香村住下來。」注意這裡李嬸和邢夫人兄嫂的區別,李嬸是「十分不肯」,而邢夫人兄嫂是「豈不願意」,可見家庭基因無論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還是多少有遺傳的,

    「「當下安插既定,誰知保齡侯史鼐又遷委了外省大員,不日要帶家眷去上任。」這一事來得突兀,不過也屬於很正常啊,

    「「賈母因捨不得湘雲,便留下他了,接到家中,」原來如此!詩社重新「大舉」開張在即,豈能少得了湘雲這位重要干將!所以只好讓史鼎去了「外省大員」了,

    「「原要命鳳姐兒另設一處與他住。史湘雲執意不肯,只要與寶釵一處住,因此就罷了。」這下好了!湘雲是和寶釵住一塊,但同時也和香菱住一處!這兩人,湘雲是有些「豪呆」,香菱是「癡呆」(大白紙註:詩癡的癡),這些好看了!

    「「此時大觀園中比先更熱鬧了多少。」那是!

    「「李紈為首,餘者迎春、探春、惜春、寶釵、黛玉、湘雲、李紋、李綺、寶琴、邢岫煙,再添上鳳姐兒和寶玉,一共十三個——鳳-舞-文-學-網——」所謂金陵十二釵,這裡正是所謂金陵十二釵副冊的一個大聚會,

    「「敘起年庚,除李紈年紀最長,他十二個人皆不過十五六七歲,或有這三個同年,或有那五個共歲,或有這兩個同月同日,那兩個同刻同時,所差者大半是時刻月分而已。」古時規矩,要懂禮貌,

    「「連他們自己也不能細細分晰,不過是"弟""兄""姊""妹"四個字隨便亂叫。」但十幾歲的人兒,這個「禮貌」曹雪芹是「一笑置之」的,所以結果是「"弟""兄""姊""妹"四個字隨便亂叫」,曹雪芹寫到這,定也會忍不住一笑,

    「「如今香菱正滿心滿意只想作詩,」毅力之強,從一個側面倒也證明香菱的耐力之強,

    「「又不敢十分羅皂寶釵,」寶釵那些話畢竟還是對她有影響,寶釵前文曾說過女子應該多做些諸如針線之類的活,詩詞等本不是份內,所以寶釵雖不會阻止香菱學詩,但態度是不願的,

    「「可巧來了個史湘雲。」正是如此啊!

    「「那史湘雲又是極愛說話的,」我喜歡,看官其實都喜歡湘雲多說話,

    「「那裡禁得起香菱又請教他談詩,」正是撞到槍口上了!

    「「越發高了興,沒晝沒夜高談闊論起來。」湘雲之才,與寶黛相齊,這高談闊論可是真的高和闊的,

    「「寶釵因笑道:"我實在聒噪的受不得了。」本來香菱如此「鑽詩」,已經違寶釵之意,而湘雲更是明明白白所謂「高談闊論」,更是大大違反寶釵之「女子之德」論,所以這「聒噪」的話絕非寶釵虛言,

    「「一個女孩兒家,只管拿著詩作正經事講起來,」這裡另譯的話,就是女子作詩為「不正經」,

    「「叫有學問的人聽了,反笑話說不守本分的。」如賈政這般「有學問」的,應該會如此笑話,不過依寶玉所言,他那些「風流朋友」雖然「喜畫」,但對詩的鑒賞能力卻真是有的,能拿著這些詩去刻,足見當時的「有學問」是怎麼回事,

    「「一個香菱沒鬧清,偏又添了你這麼個話口袋子,」這個形容卻恰當,哈哈,

    「「滿嘴裡說的是什麼:怎麼是杜工部之沈鬱,韋蘇州之淡雅,又怎麼是溫八叉之綺靡,李義山之隱僻。放著兩個現成的詩家不知道,提那些死人做什麼!"」許多看官正在歎不知湘云「高談闊論」的是什麼,這裡曹雪芹就借寶釵之口說出,湘雲果然是詩才!但當然在更也是詩才的寶釵耳裡,這些不算什麼,所以才有後面那兩句話,同時也說明寶釵和湘雲還有香菱兩個的親密程度和親近程度,同時也說明寶釵如果說起「狠話」來自然會是比較狠的,

    「「湘雲聽了,忙笑問道:"是那兩個?好姐姐,你告訴我。"」要是黛玉可能就已經聽出來了,

    「「寶釵笑道:"呆香菱之心苦,瘋湘雲之話多。"湘雲香菱聽了,都笑起來。」湘雲和香菱心態一樣好,而且都服和敬寶釵,所以這裡都「笑起來」,絲毫不會心存不滿,

    「「正說著,只見寶琴來了,披著一領斗篷,金翠輝煌,不知何物。」寶琴來得正好!詩社之前,正要對其多近距離瞭解一些,

    「「寶釵忙問:"這是那裡的?"寶琴笑道:"因下雪珠兒,老太太找了這一件給我的。"」老太太對寶琴之喜愛,

    「「香菱上來瞧道:"怪道這麼好看,原來是孔雀毛織的。"湘雲道:"那裡是孔雀毛,就是野鴨子頭上的毛作的。可見老太太疼你了,這樣疼寶玉,也沒給他穿。"」孔雀毛和野鴨子毛,其實不知哪個可能更珍貴,所以連寶玉也沒給穿,

    「「寶釵道:"真俗語說『各人有緣法『。他也再想不到他這會子來,既來了,又有老太太這麼疼他。"」連寶釵心中都有些在心理不平衡,

    「「湘雲道:"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園裡來,這兩處只管頑笑吃喝。」湘雲很懂,當然,與她在夫家飽受涼苦很有關係,

    「「到了太太屋裡,若太太在屋裡,只管和太太說笑,多坐一回無妨;若太太不在屋裡,你別進去,那屋裡人多心壞,都是要害咱們的。"」哈哈,湘雲說話直就是直,但是也足見王夫人身邊的人的「危險」,也可見寶琴是疼愛的自會更加疼愛,但忌妒人的可能也會更加忌妒,甚至有賈環等那樣不懷好意的人,(xx註:不知薛蟠見過寶琴沒有?(外人註:說什麼呢!薛蟠不也天天見寶釵嗎))

    「「說的寶釵、寶琴、香菱、鶯兒等都笑了。」其實倒都還聽得懂,

    「「寶釵笑道:"說你沒心,卻又有心;」寶釵是第一個懂的,她去王夫人處最多,以她的眼睛,就算目不斜視,定也將王夫人身邊看個一清二楚,

    「「雖然有心,到底嘴太直了。」不直的話許多看官可能就看不明白了,

    「「我們這琴兒就有些像你。」定有看官說,那更好了,如果都像寶釵,又都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你天天說要我作親姐姐,我今兒竟叫你認他作親妹妹罷了。"」寶釵這時倒也知湘雲之意,

    「「湘雲又瞅了寶琴半日,笑道:"這一件衣裳也只配他穿,別人穿了,實在不配。"」曹雪芹通過他人的言語眼睛來烘托薛寶琴甚至已經達到了一個毫無顧忌的極致程度,

    「「正說著,只見琥珀走來笑道:"老太太說了,叫寶姑娘別管緊了琴姑娘。他還小呢,讓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什麼東西只管要去,別多心。"」這不,又來了,人剛來,賈母的話就到了,而且如此細緻關切,哪個女孩兒有過這樣的待遇?

    「「寶釵忙起身答應了,又推寶琴笑道:"你也不知是那裡來的福氣!你倒去罷,仔細我們委曲著你。我就不信我那些兒不如你。"」連寶釵這樣善於隱藏這類心情的人都推著如此直白而言,

    「「說話之間,寶玉黛玉都進來了,」這兩人此時更應該來,看他倆個反應如何,

    「「寶釵猶自嘲笑。」寶釵幾乎都已經忘形,

    「「湘雲因笑道:"寶姐姐,你這話雖是頑話,恰有人真心是這樣想呢。"」湘雲大嘴巴,直指黛玉,

    「「琥珀笑道:"真心惱的再沒別人,就只是他。"口裡說,手指著寶玉。」琥珀還不太懂湘雲,

    「「寶釵湘雲都笑道:"他倒不是這樣人。"」兩人都在想看黛玉反應?以前黛玉一直是一枝獨秀,但寶琴的出現按曹雪芹的「態度」來說顯然是已經壓過了黛玉,

    「「琥珀又笑道:"不是他,就是他。"說著又指著黛玉。」琥珀是又一個「直」的,比湘雲還直,

    「「湘雲便不則聲。」湘雲此舉等於默認,其實湘雲雖直,但此舉幾乎相當於對黛玉的某種「攻擊」,

    「「寶釵忙笑道:"更不是了。我的妹妹和他的妹妹一樣。他喜歡的比我還疼呢,那裡還惱?你信口兒混說。他的那嘴有什麼實據。"」寶釵此舉更似欲蓋彌彰,

    「「寶玉素習深知黛玉有些小性兒,且尚不知近日黛玉和寶釵之事,」黛玉和寶釵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黛玉心中疙瘩早已化解大半,

    「「正恐賈母疼寶琴他心中不自在,」心中不自在倒不是說沒有,但不會因為寶釵而不自在倒是真的,而如果黛玉已經得知寶琴已許配於人,那更不會什麼不自在了,

    「「今見湘雲如此說了,寶釵又如此答,再審度黛玉聲色亦不似往時,果然與寶釵之說相符,」即黛玉「不惱」,也可見黛玉以往如果惱,不會在表面,也定會在言語上有所表示,

    「「心中悶悶不樂。」寶玉是奇葩,黛玉好了他尚悶悶不樂,

    「「因想:"他兩個素日不是這樣的好,今看來竟更比他人好十倍。"」寶玉悶悶不樂的原因是自己竟然似乎「突然」「不瞭解」黛玉了,

    「「一時林黛玉又趕著寶琴叫妹妹,並不提名道姓,直是親姊妹一般。」黛玉此舉定出自內心,除了前無疙瘩外,寶琴確實讓人喜愛也是重要原因,

    「「那寶琴年輕心熱,且本性聰敏,自幼讀書識字,」這幾句形容,已經通曉寶琴當時性格,

    「「今在賈府住了兩日,大概人物已知。」這一點又極似寶釵,

    「「又見諸姊妹都不是那輕薄脂粉,」都集在賈府,卻也是難得,

    「「且又和姐姐皆和契,故也不肯怠慢,」且有寶釵的榜樣,

    「「其中又見林黛玉是個出類拔萃的,」正所謂惺惺相惜,聰敏人一眼便瞅見聰敏人,

    「「便更與黛玉親敬異常。」由此其實可知,寶琴其實是寶釵加黛玉,而且是優點相加,如何不被曹雪芹如此「看重」!

    「「寶玉看著只是暗暗的納罕。」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說,也足見寶玉對自己所愛之人的關注。」

    「這裡寫得好細!」小戒抹汗道,「看得我直出汗!」

    「天氣也開始熱了。」小猴笑道。

    「嗯,二師兄是比較容易出汗。」老沙笑道。

    「什麼意思?!」小戒瞪著他倆。

    「細如抽絲。」小唐點頭道。

    「師父肯定我啦!」小戒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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