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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一章 紅樓四十八 中毒 二 文 / 詩君

    「「薛姨媽上京帶來的家人不過四五房,並兩三個老嬤嬤小丫頭,今跟了薛蟠一去,外面只剩了一兩個男子——鳳-舞-文-學-網——因此薛姨媽即日到書房,將一應陳設玩器並簾幔等物盡行搬了進來收貯,命那兩個跟去的男子之妻一併也進來睡覺。」防盜意識很強,可見當時也不太平,

    「「又命香菱將他屋裡也收拾嚴緊,」此處「恰好」香菱來,紅樓夢一開始即有她,這裡才「正好」能寫到她,

    「「"將門鎖了,晚間和我去睡。"寶釵道:"媽既有這些人作伴,不如叫菱姐姐和我作伴去。我們園裡又空,夜長了,我每夜作活,越多一個人豈不越好。"」「正」要隨寶釵才有香菱之「戲」,

    「「薛姨媽聽了,笑道:"正是我忘了,原該叫他同你去才是。我前日還同你哥哥說,文杏又小,道三不著兩,鶯兒一個人不夠伏侍的,還要買一個丫頭來你使。"」曹雪芹卻不想「恰好」和「正好」,所以這裡充分「闡述」理由(外人註:嘿,小心曹雪芹罵你),

    「「寶釵道:"買的不知底裡,倘或走了眼,花了錢小事,沒的淘氣。倒是慢慢的打聽著,有知道來歷的,買個還罷了。"」不是廢話,後面也許真的會買,讓香菱隨著寶釵,這叫絲毫不露痕跡,

    「「一面說,一面命香菱收拾了衾褥妝奩,命一個老嬤嬤並臻兒送至蘅蕪苑去,然後寶釵和香菱才同回園中來。」香菱進園,這是最終目的,不進園,則香菱的一切無從起始,

    「「香菱道:"我原要和奶奶說的,大爺去了,我和姑娘作伴兒去。又恐怕奶奶多心,說我貪著園裡來頑;誰知你竟說了。"」香菱心中原來很願意去,

    「「寶釵笑道:"我知道你心裡羨慕這園子不是一日兩日了,」寶釵也很知香菱,如果說賈府裡有人是寶釵還不怎麼知的,或者只知表面的,可能就只剩寶玉了,而且,可能她也很知,但是只是不贊成寶玉那樣而已,

    「「只是沒個空兒。就每日來一趟,慌慌張張的,也沒趣兒。」形容香菱的神色,同時也香菱的性格之一,即自然純樸,

    「「所以趁著機會,越性住上一年,我也多個作伴的,你也遂了心。"」寶釵為香菱做了一件可以說是大好事,要不怎麼說幾乎人人都喜歡她,

    「「香菱笑道:"好姑娘,你趁著這個功夫,教給我作詩罷。"」為何有這話,因為這話一說出來,便知香菱是真心喜歡詩,是真的對詩來了興趣,賈府裡真正對詩有如此天然自然強烈興趣的還真的不多,

    「「寶釵笑道:"我說你『得隴望蜀『呢。」香菱有話就說,和湘雲兒在這方面有一點類似,

    「「我勸你今兒頭一日進來,先出園東角門,從老太太起,各處各人你都瞧瞧,問候一聲兒,」很顯然,寶釵兒比香菱會「做人」多了,

    「「也不必特意告訴他們說搬進園來——鳳-舞-文-學-網——」這不能說是寶釵的圓滑,而只能說是寶釵的婉轉,如果「特意告訴」,豈不有些像是來「炫耀」的?(外人註:其實何必考慮得如此之多,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寶釵如此高的「情商」的)

    「「若有提起因由,你只帶口說我帶了你進來作伴兒就完了。回來進了園,再到各姑娘房裡走走。"」這叫建立必要關係,留下良好印象,

    「「香菱應著才要走時,只見平兒忙忙的走來。」忙忙的,定有「好事」,

    「「香菱忙問了好,」香菱很聽寶釵的話,

    「「平兒只得陪笑相問。」此時卻有些稍微「多餘」之嫌,

    「「寶釵因向平兒笑道:"我今兒帶了他來作伴兒,正要去回你奶奶一聲兒。"」恰好此處寶釵替香菱說了,可見萬事完全按照事先安排來的是不多的,

    「「平兒笑道:"姑娘說的是那裡話?我竟沒話答言了。"寶釵道:"這才是正理。店房也有個主人,廟裡也有個住持。雖不是大事,到底告訴一聲,便是園裡坐更上夜的人知道添了他兩個,也好關門候戶的了。你回去告訴一聲罷,我不打發人去了。"」兩個一個比一個客氣,寶釵的這許多理兒更是讓人無話可說,

    「「平兒答應著,因又向香菱笑道:"你既來了,也不拜一拜街坊鄰舍去?"」此話毫無破綻,正是寶釵兒剛才交待那些話,而平兒的本意當然是想「單獨」談那讓她「忙忙」趕過來的事,

    「「寶釵笑道:"我正叫他去呢。"」可不是嘛,

    「「平兒道:"你且不必往我們家去,二爺病了在家裡呢。"」這話當然可以猜出很多「意思」來,

    「「香菱答應著去了,先從賈母處來,不在話下。」香菱如此可教,為正面學詩埋下伏筆,

    「「且說平兒見香菱去了,便拉寶釵忙說道:」果然是為了支開香菱,果然是一件「忙事」,

    「「"姑娘可聽見我們的新聞了?"」喝!新聞,時髦詞!(xx註:現在叫八卦(外人註:以前八卦可不是時髦詞(xx註:可見風水輪流轉)))

    「「寶釵道:"我沒聽見新聞。因連日打發我哥哥出門,所以你們這裡的事,一概也不知道,連姊妹們這兩日也沒見。"」以寶釵的穩重,當然不會去猜這「新聞」,否則,猜出一些什麼不該說的「」出來,這就不是寶釵了,甚至,估計寶釵兒已經猜到,只是這事不好說出,所以說這麼絕對,推得一乾二淨,

    「「平兒笑道:"老爺把二爺打了個動不得,難道姑娘就沒聽見?」新聞是賈鏈被打,最有趣的是把賈璉打得「動不得「,平兒還「笑道」,很明顯的原因一個是事情發生的場景有趣,另一個原因當然就是賈璉前面那事兒,因為可把平兒給害慘了,

    「「寶釵道:"早起恍惚聽見了一句,也信不真。我也正要瞧你奶奶去呢,不想你來了。又是為了什麼打他?"」寶釵果然知道,

    「「平兒咬牙罵道:"都是那賈雨村什麼風村,」賈雨村的面目要在平兒這被「揭出」了,首先就是一個「瘋」字,

    「「半路途中那裡來的餓不死的野雜種!」,好嘛,絲毫不留情!這可算是罵到絕了,雖然有賈璉被打的原因,但很顯然,賈雨村做的事情更讓平兒如此憤怒,

    「「認了不到十年,生了多少事出來!」晃眼十年過去了(xx註:是啊,歲月如梭啊(外人註:所以要抓緊時間!)),而且很顯然,賈雨村雖然吃虧但悟得做官之「道」後,果然聞「道」而後「行」,而且行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不但越做越多,而且越做越離譜起來了,

    「「今年春天,老爺不知在那個地方看見了幾把舊扇子,回家看家裡所有收著的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處搜求。」賈赦的「老毛病」,喜新厭舊,不但前面的女人如此,連扇子也如此,

    「「誰知就有一個不知死的冤家,」平兒恨得連受害人都罵上了,

    「「混號兒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窮的連飯也沒的吃,」果然呆,

    「「偏他家就有二十把舊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門來。」更呆,

    「「二爺好容易煩了多少情,見了這個人,說之再三,把二爺請到他家裡坐著,拿出這扇子略瞧了一瞧。」賈璉親自去辦的,

    「「據二爺說,原是不能再有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寫畫真跡,」果然值錢,如此值錢,卻「窮的連飯也沒的吃」,所以叫石呆子,也就是死呆子的意思,

    「「因來告訴了老爺。老爺便叫買他的,要多少銀子給他多少。」說實話,這個條件不算苛刻,

    「「偏那石呆子說:『我餓死凍死,一千兩銀子一把我也不賣!『」否則為什麼叫石呆子呢,但人家石呆子因為祖傳的東西不想賣,寧願受窮挨餓,你也不能強買啊,

    「「老爺沒法子,天天罵二爺沒能為。」賈璉天天被罵,不但因為扇子的事,顯然還有鴛鴦的事,賈璉之?由此可知,

    「「已經許了他五百兩,先兌銀子後拿扇子。」前面說「要多少銀子給他多少」,可見是虛話,

    「「他只是不賣,只說:『要扇子,先要我的命!『」可見這些扇子確實是他的命,所以,他原來竟不是呆子,看作是命,又不為錢,這樣的「呆子」倒是極其少見所以挺可愛,

    「「姑娘想想,這有什麼法子?」平兒明理,但平兒沒做過官,沒擁有過大錢,哪裡知道錢和權的厲害!

    「「誰知雨村那沒天理的聽見了,」這裡又多了個詞,「沒天理」,曹雪芹肯定是通過平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痛罵當時的貪官惡吏,

    「「便設了個法子,訛他拖欠了官銀,拿他到衙門裡去,」在當時,就是官最大,

    「「說所欠官銀,變賣家產賠補,」權化為了錢,也是當時權的百分之九十五的作用,

    「「把這扇子抄了來,作了官價送了來。」而且做如此「沒天理」的事,竟然全是為了拍賈赦的馬屁,賈雨村悟「官道」之深,已經幾乎深不可測,

    「「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活著也是半死不活了,因為不但扇子沒了,還落下一個罪名,

    「「老爺拿著扇子問著二爺說:『人家怎麼弄了來?『」賈赦顯然很讚許賈雨村所為,所以賈赦與賈雨村實是通的,所以賈赦得不到鴛鴦,日後也要將其往死裡逼,正是與此同理,

    「「二爺只說了一句:『為這點子小事,弄得人坑家敗業,也不算什麼能為!『」雖然是賈璉氣話,但賈璉除了色外,說到底其實並不惡,

    「「老爺聽了就生了氣,說二爺拿話堵老爺,」那是當然的,賈璉應該在心裡講就是了,但賈璉這幾天受的窩囊氣也實在夠多,所以難免當面反抗一下,

    「「因此這是第一件大的。這幾日還有幾件小的,我也記不清,所以都湊在一處,就打起來了。」大的,小的,小的還「記不清」,顯然小的是「鴛鴦兒事件」,平兒如此說,仍然在為賈赦等留面子,這便是當時主僕的觀念之深,

    「「也沒拉倒用板子棍子,」沒象寶玉那樣,所以比寶玉的要輕,所以,賈政那樣「正派」的,一旦「厲害」起來,賈赦也是比不了,

    「「就站著,不知拿什麼混打一頓,臉上打破了兩處。」打得仍然不輕,而且直接打臉,也夠狠!

    「「我們聽見姨太太這裡有一種丸藥,上棒瘡的,姑娘快尋一丸子給我。"」這是到這裡來的正事,最後才說出,可見平兒這心中之氣實在是不吐不快,

    「「寶釵聽了,忙命鶯兒去要了一丸來與平兒。寶釵道:"既這樣,替我問候罷,我就不去了。"平兒答應著去了,不在話下。」寶釵說這話時一定在心中「放肆」地好笑,因為,這就是寶釵。(外人註:你也很懂寶釵了)」

    小戒撲一下便笑出來!

    「嗯,懂得笑了,」小猴笑道,「是很有趣啊,賈璉、平兒、香菱,還有寶釵,仔細再仔細想想,果然好笑。」

    「這次是賈雨村中毒了。」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又念佛,「可見我佛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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