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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七章 紅樓四十二 心細 三 文 / 詩君

    「「李紈見了他兩個,笑道:"社還沒起,就有脫滑的了,四丫頭要告一年的假呢——鳳-舞-文-學-網——"」,四丫頭去做「正事」了,

    「「黛玉笑道:"都是老太太昨兒一句話,又叫他畫什麼園子圖兒,惹得他樂得告假了。"」,和劉姥姥也有關,而且,惜春喜畫,愛靜,也一目瞭然,

    「「探春笑道:"也別要怪老太太,都是劉姥姥一句話。"」,探春明白得很,

    「「林黛玉忙笑道:"可是呢,都是他一句話。他是那一門子的姥姥,直叫他是個『母蝗蟲『就是了。"」,黛玉可不會受寶釵的「影響」,該是她性格她還是那性格,

    「「說著大家都笑起來。」,眾人都不太敢說,因為劉姥姥當然為人還不錯,雖然當然入不得黛玉她們的眼中,(xx註:不懂得尊老愛幼!(外人註:黛玉本身也是「幼」好不好?))

    「「寶釵笑道:"世上的話,到了鳳丫頭嘴裡也就盡了。」,果然,

    「「幸而鳳丫頭不認得字,不大通,不過一概是市俗取笑。」,果然,如果鳳姐兒也精通詩文,那可真是了不得,當然,如果精通詩文那還是不是鳳姐兒又另當別論了,

    「「更有顰兒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將市俗的粗話,撮其要,刪其繁,」,「撮其要刪其繁」,這句話最要緊,大可用到各行各處,

    「「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一句是一句」,正是黛玉的風格,「潤色比方」,正是黛玉的長處,不信可以回看以往黛玉所言,

    「「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虧他想的倒也快。"」,這是明顯地寶釵在為黛玉「說好話」,

    「「眾人聽了,都笑道:"你這一註解,也就不在他兩個以下。"」,寶釵果然註解得好,寶釵不是不能說黛玉和鳳姐兒那些話,而是不會說,所以她聽得非常清楚,所以才能如此註解,如果聽不懂而去註解,必定會在「以下的以下的以下」了,

    「「李紈道:"我請你們大家商議,給他多少日子的假。我給了他一個月他嫌少,你們怎麼說?"」,惜春兒很懂畫,

    「「黛玉道:"論理一年也不多。這園子蓋才蓋了一年,如今要畫自然得二年工夫呢。又要研墨,又要蘸筆,又要鋪紙,又要著顏色,又要……"剛說到這裡,眾人知道他是取笑惜春,」,都在想像小惜春在如此畫畫的模樣,所以想笑,

    「「便都笑問說:"還要怎樣?"黛玉也自己掌不住笑道:"又要照著這樣兒慢慢的畫,可不得二年的工夫!"」,這裡也許許多看官不會笑,但注意,眾人其實都在想像惜春拿著個畫,在園子裡照著樣子慢慢仔細畫畫的模樣,

    「「眾人聽了,都拍手笑個不住。」,所以都笑個不住,

    「「寶釵笑道:"『又要照著這個慢慢的畫『,這落後一句最妙。所以昨兒那些笑話兒雖然可笑,回想是沒味的。你們細想顰兒這幾句話雖是淡的,回想卻有滋味。我倒笑的動不得了。"」,寶釵又在為黛玉「註解」,但其實是如此「用力」在為黛玉說話兒,

    「「惜春道:"都是寶姐姐讚的他越發逞強,這會子拿我也取笑兒。"」,寶釵自從前面和黛玉有那樣的「掏心」之談,所以其實與黛玉越發「親近」,而已生非一般的「愛護」之心,

    「「黛玉忙拉他笑道:"」,自然不讓惜春再說下去,怕觸動那敏感神經,而且這「忙」字定已想到更好笑的「經典」,

    「「我且問你,還是單畫這園子呢,還是連我們眾人都畫在上頭呢?"」黛玉說笑有後續,

    「「惜春道:"原說只畫這園子的,昨兒老太太又說,單畫了園子成個房樣子了,叫連人都畫上,就像『行樂『似的才好。我又不會這工細樓台,又不會畫人物,又不好駁回,正為這個為難呢。"」,惜春老實,

    「「黛玉道:"人物還容易,你草蟲上不能——鳳-舞-文-學-網——"」,這是黛玉要的話,關鍵在那「蟲」字,

    「「李紈道:"你又說不通的話了,這個上頭那裡又用的著草蟲?或者翎毛倒要點綴一兩樣。"」,李紈也算是「老實」的,所以當然也沒聽出黛玉接下來的意思,

    「「黛玉笑道:"別的草蟲不畫罷了,昨兒『母蝗蟲『不畫上,豈不缺了典!"」,這是黛玉「撮其要刪其繁」之能,

    「「眾人聽了,又都笑起來。」,自然又在想像那副情景,而且自然也在想像惜春畫這些時「奇趣」,也可見,前面一回劉姥姥游大觀園,雖然似乎只有賈母、鴛鴦、鳳姐兒等在說話,但眾人的「心理活動」其實有多麼活躍!

    「「黛玉一面笑的兩手捧著胸口,」,黛玉想像力最豐富,所以笑得如此,(外人註:捧胸口?這個恐怕西施也不能如了?)

    「「一面說道:"你快畫罷,我連題跋都有了,起個名字,就叫作《攜蝗大嚼圖》。"」,這就是黛玉的「潤色比方」,寶釵果然註解得一絲兒不差,

    「「眾人聽了,越發哄然大笑,前仰後合。」,這下想像圖更加清晰,這些聰明小女子們自然會「哄然大笑,前仰後合」,

    「「只聽"咕咚"一聲響,不知什麼倒了,」,這個是機靈一筆,

    「「急忙看時,原來是湘雲伏在椅子背兒上,那椅子原不曾放穩,被他全身伏著背子大笑,他又不提防,兩下裡錯了勁,向東一歪,連人帶椅都歪倒了,幸有板壁擋住,不曾落地。」,果然只有大咧咧,站沒站相坐沒坐姿的湘雲會如此,

    「「眾人一見,越發笑個不住。」,這個就在眼前,用不著想像,自然一觸即笑,

    「「寶玉忙趕上去扶了起來,方漸漸止了笑。」,寶玉自然也在這笑之內,但應該沒有其餘幾個笑得厲害,

    「「寶玉和黛玉使個眼色兒,」,定會讓不少看官起「他心」,

    「「黛玉會意,便走至裡間將鏡袱揭起,照了一照,只見兩鬢略鬆了些,」,原來是這個,(外人註:而不是「那個」(xx註:哪個?))

    「「忙開了李紈的妝奩,拿出抿子來,對鏡抿了兩抿,仍舊收拾好了,方出來,」,這是古時「公認」的「要注意」的地方,

    「「指著李紈道:"這是叫你帶著我們作針線教道理呢,你反招我們來大頑大笑的。"」,黛玉果然厲害,自從剛才與寶釵「交心」後,黛玉對寶釵的「疙瘩」幾乎消失殆盡,所以心一通,這才是「真正」的黛玉,

    「「李紈笑道:"你們聽他這刁話。他領著頭兒鬧,引著人笑了,倒賴我的不是。」,黛玉還有一招,叫「指東打西」,

    「「真真恨的我只保佑明兒你得一個利害婆婆,再得幾個千刁萬惡的大姑子小姑子,試試你那會子還這麼刁不刁了。"」,李紈作為過來人,當然知道哪些「厲害話」能治得了這些「非過來人」!

    「「林黛玉早紅了臉,」,這顯然比寶釵那些話更能直刺黛玉內心,

    「「拉著寶釵說:"咱們放他一年的假罷。"」,這個動作極其可愛!可見寶釵不但把黛玉當作可親可愛的妹妹,黛玉也真正把黛玉當作了可依可敬的姐姐,

    「「寶釵道:"我有一句公道話,你們聽聽。藕丫頭雖會畫,不過是幾筆寫意。如今畫這園子,非離了肚子裡頭有幾幅丘壑的才能成畫。這園子卻是象畫兒一般,山石樹木,樓閣房屋,遠近疏密,也不多,也不少,恰恰的是這樣。」,寶釵不但能助黛玉岔開話題,而且能轉入「正題」,

    「「你就照樣兒往紙上一畫,是必不能討好的。這要看紙的地步遠近,該多該少,分主分賓,該添的要添,該減的要減,該藏的要藏,該露的要露。」,寶釵的大局觀也許是賈府中最強的,而曹雪芹也不愧是畫畫的高手,一幅畫講得明明白白,而所謂「該什麼的要什麼的」自然因人而異,而畫有高低之分,

    「「這一起了稿子,再端詳斟酌,方成一幅圖樣。」先打草稿底稿,

    「「第二件,這些樓台房舍,是必要用界劃的。一點不留神,欄杆也歪了,柱子也塌了,門窗也倒豎過來,階磯也離了縫,甚至於桌子擠到牆裡去,花盆放在簾子上來,豈不倒成了一張笑『話『兒了。」,講究幾何視角,

    「「第三,要插人物,也要有疏密,有高低。衣折裙帶,手指足步,最是要緊;一筆不細,不是腫了手就是跏了腿,染臉撕發倒是小事。」,這些細節應該要有相當經驗才能注意到,

    「「依我看來竟難的很。如今一年的假也太多,一月的假也太少,竟給他半年的假,」,寶釵據證考慮,

    「「再派了寶兄弟幫著他。並不是為寶兄弟知道教著他畫,那就更誤了事;」,寶玉此時定一笑,

    「「為的是有不知道的,或難安插的,寶兄弟好拿出去問問那會畫的相公,就容易了。"」,寶玉是跑腿的,而且這個跑腿的安排得好,既能接近惜春,又能讓那些會畫的不能不說,

    「「寶玉聽了,先喜的說:"這話極是。詹子亮的工細樓台就極好,程日興的美人是絕技,如今就問他們去。"」,寶玉果然有人,

    「「寶釵道:"我說你是無事忙,說了一聲你就問去。等著商議定了再去。如今且拿什麼畫?"」,寶釵安排這些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已超眾人,

    「「寶玉道:"家裡有雪浪紙,又大又托墨。"寶釵冷笑道:"我說你不中用!那雪浪紙寫字畫寫意畫兒,或是會山水的畫南宗山水,托墨,禁得皴搜。拿了畫這個,又不托色,又難?,畫也不好,紙也可惜。」,寶釵涉獵甚廣,卻前面說出那番「你我只該做些針黹紡織的事才是」的話來,可謂是自己煞自己風景了!

    「「我教你一個法子。原先蓋這園子,就有一張細緻圖樣,雖是匠人描的,那地步方向是不錯的。」,果然不錯,

    「「你和太太要了出來,也比著那紙大小,和鳳丫頭要一塊重絹,叫相公礬了,叫他照著這圖樣刪補著立了稿子,添了人物就是了。就是配這些青綠顏色並泥金泥銀,也得他們配去。你們也得另?上風爐子,預備化膠、出膠、洗筆。還得一張粉油大案,鋪上氈子。你們那些碟子也不全,筆也不全,都得從新再置一分兒才好。"」細節到如此,也只能歎為觀止了,

    「「惜春道:"我何曾有這些畫器?不過隨手寫字的筆畫畫罷了。就是顏色,只有赭石、廣花、籐黃、胭脂這四樣。再有,不過是兩支著色筆就完了。"寶釵道:"你不該早說。這些東西我卻還有,只是你也用不著,給你也白放著。如今我且替你收著,等你用著這個時候我送你些,也只可留著畫扇子,若畫這大幅的也就可惜了的。今兒替你開個單子,照著單子和老太太要去。你們也未必知道的全,我說著,寶兄弟寫。"」,寶釵果然是行家,

    「「寶玉早已預備下筆硯了,原怕記不清白,要寫了記著,聽寶釵如此說,喜的提起筆來靜聽。」,果然要靜聽才能聽出,(xx註:大白紙在說什麼?(外人註:我怎麼知道?))

    「「寶釵說道:"頭號排筆四支,二號排筆四支,三號排筆四支,大染四支,中染四支,小染四支,大南蟹爪十支,小蟹爪十支,鬚眉十支,大著色二十支,小著色二十支,開面十支,柳條二十支,箭頭朱四兩,南赭四兩,石黃四兩,石青四兩,石綠四兩,管黃四兩,廣花八兩,蛤粉四匣,胭脂十片,大赤飛金二百帖,青金二百帖,廣勻膠四兩,淨礬四兩。礬絹的膠礬在外,別管他們,你只把絹交出去叫他們礬去。這些顏色,咱們淘澄飛跌著,又頑了,又使了,包你一輩子都夠使了。再要頂細絹籮四個,粗絹籮四個,擔筆四支,大小乳缽四個,大粗碗二十個,五寸粗碟十個,三寸粗白碟二十個,風爐兩個,沙鍋大小四個,新瓷罐二口,新水桶四隻,一尺長白布口袋四條,浮炭二十斤,柳木炭一斤,三屜木箱一個,實地紗一丈,生薑二兩,醬半斤。"」,非專業人士,恐怕一眼掃過,

    「「黛玉忙道:"鐵鍋一口,鍋鏟一個。"」,黛玉來了,

    「「寶釵道:"這作什麼?"黛玉笑道:"你要生薑和醬這些作料,我替你要鐵鍋來,好炒顏色吃的。"眾人都笑起來。」,果然疑惑,

    「「寶釵笑道:"你那裡知道。那粗色碟子保不住不上火烤,不拿薑汁子和醬預先抹在底子上烤過了,一經了火是要炸的。"眾人聽說,都道:"原來如此。"」,由此可見,寶釵定畫過不少的畫,而且畫得不錯,所以寶釵如果不是和這些姐妹在一起,「激發」出其內心,未免便會「低調」到了極點,

    「「黛玉又看了一回單子,笑著拉探春悄悄的道:"你瞧瞧,畫個畫兒又要這些水缸箱子來了。想必他糊塗了,把他的嫁妝單子也寫上了。"」,黛玉又開始「潤色」,而且自己剛被李紈如此「欺負」了一番,卻又以此來借力打力打到了寶釵身上,

    「「探春"噯"了一聲,笑個不住,」,自然想像寶釵是「如何如何」走火入魔,念著念著念到了「嫁妝」,

    「「說道:"寶姐姐,你還不擰他的嘴?你問問他編排你的話。"」探春卻不像寶釵,會為黛玉「保密」,

    「「寶釵笑道:"不用問,狗嘴裡還有象牙不成!"」,至此,眾人特別是寶釵和黛玉均已「放開」,寶釵那一番「分內分外」之話顯然早已經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面說,一面走上來,把黛玉按在炕上,便要擰他的臉。」,好動作!

    「「黛玉笑著忙央告:"好姐姐,饒了我罷!顰兒年紀小,只知說,不知道輕重,作姐姐的教導我。姐姐不饒我,還求誰去?"」,黛玉狡猾,這話卻拿到了寶釵內心,而且直呼姐姐,已經是黛玉的心裡話,

    「「眾人不知話內有因,都笑道:"說的好可憐見的,連我們也軟了,饒了他罷。"」,黛玉可愛可恨可憐,聰明萬分,也就她一人能如此,

    「「寶釵原是和他頑,忽聽他又拉扯前番說他胡看雜書的話,便不好再和他廝鬧,放起他來。」,果然拿到寶釵,

    「「黛玉笑道:"到底是姐姐,要是我,再不饒人的。"」,這裡已經直呼幾聲姐姐,黛玉與寶釵心意之通心靈之近已經大大非比以往,

    「「寶釵笑指他道:"怪不得老太太疼你,眾人愛你伶俐,今兒我也怪疼你的了。過來,我替你把頭髮攏一攏。"」,果然,這是黛玉!

    「「黛玉果然轉過身來,」,兩人此時曖昧否?(外人註:嘻嘻(xx註:))

    「「寶釵用手攏上去。寶玉在旁看著,只覺更好,」,並未講寶玉見她姐妹如此說話如此動作心中有何感想,只是寶玉如何能猜到黛玉和寶釵之間會有如此變化?

    「「不覺後悔不該令他抿上鬢去,也該留著,此時叫他替他抿去。正自胡思,」,寶玉只能胡思些這個,

    「「只見寶釵說道:"寫完了,明兒回老太太去。若家裡有的就罷,若沒有的,就拿些錢去買了來,我幫著你們配。"寶玉忙收了單子。」寶釵可謂一件好事做到底,

    「「大家又說了一回閒話。至晚飯後又往賈母處來請安。賈母原沒有大病,不過是勞乏了,兼著了些涼,溫存了一日,又吃了一劑藥疏散一疏散,至晚也就好了。不知次日又有何話,且聽下回分解。」(xx註:大白紙不是說對於賈母來說「用藥三分毒」嗎,怎麼賈母還是吃了藥?(外人註:那賈珍等定沒聽懂那王太醫的話))

    「」小戒。

    「好像沒有發言權了?」小猴笑道。

    「好像不能知道她們會接下來會說什麼。」老沙也憨憨地道。

    「跟著曹施主走吧。」小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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