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說不頭暈了——鳳-舞-文-學-網——」小戒道。
「什麼?」小猴笑道。
「這裡就挺頭暈的!」小戒搖搖頭道。
「仍是第二十二回,
「襲人深知原委,不敢就說,只得以他事來解釋,」,深知原委,可見這事實在不難看出來,湘雲實在脫不了內心有意或無意的「攻擊」嫌疑,
「因說道:"今兒看了戲,又勾出幾天戲來。寶姑娘一定要還席的。"寶玉冷笑道:"他還不還,管誰什麼相干。"」,襲人見這話不是往日的口吻,」,這個時候還想讓寶玉說出什麼「正常」的話來?
「因又笑道:"這是怎麼說?好好的大正月裡,娘兒們姊妹們都喜喜歡歡的,你又怎麼這個形景了?"」,至少有三個不喜喜歡歡的哩,襲人「以他事來解釋」的功底實在不夠,
「「寶玉冷笑道:"他們娘兒們姊妹們歡喜不歡喜,也與我無干。"」,這話倒是,寶玉此時心情極糟,別人的歡喜如何能放在眼裡,甚至看到反倒心中生惱,
「「襲人笑道:"他們既隨和,你也隨和,豈不大家彼此有趣。"」,襲人的意思是倒過來的,讓寶玉隨和一點,然後他們也會隨和,然後「大家彼此有趣」,但此時寶玉如何聽出這其中的「暗語」,
「「寶玉道:"什麼是『大家彼此『!他們有『大家彼此『,我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所以什麼「隨和」,根本沒聽到,只聽到後面的「大家彼此」,而他就被這「彼」踢到「此」那,又被「此」踢了回來!
「「談及此句,不覺淚下。」,試著仔細體會一下寶玉此時心情,便知「淚下」不假,
「「襲人見此光景,不肯再說。」,襲人雖然「深知原委」,但肯定非「深知寶玉」,所以這裡雖是「不肯再說」,但實在是不知還能說什麼,
「「寶玉細想這句趣味,不禁大哭起來,」,此細想如果再詳細「闡述」一下的話,自然是寶玉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而寶玉對所有人都是如此有情有意,「下場」卻如此「悲慘」,所以「大哭」,
「「翻身起來至案,」,要正文字和做真正音樂的衝動的重要根源或說主要根源之一,
「「遂提筆立占一偈云:你證我證,心證意證——鳳-舞-文-學-網——是無有證,斯可雲證。無可雲證,是立足境。」,不知道的時候,只能努力去領悟,等到不需要領悟的時候就真正領悟到了,再加一句的話,就是等到都不知道什麼叫「領悟」的時候,就大概是最高境界了,就像萬物一切都是「有」,等到一切皆到了「無」境界的時候就可能離「成佛」不遠了,而如果「直譯」的話,自然是寶玉和黛玉在互相試探,試探「著了」,便「證了」,而一旦試探「不著」,如這次兩頭都「無證」,便「症了」,於是乎,如何解決以上呢,根本用不著去「證」,甚至連「證」都不知道是什麼,這才是「足境」!
「「寫畢,自雖解悟,又恐人看此不解,」,「恐人看此不解」,寶玉離前面自己所說的「最高境界」差十萬八千里!(外人註:那你呢?!)
「「因此亦填一支《寄生草》,也寫在偈後。自己又念一遍,自覺無掛礙,中心自得,便上床睡了。」,此時雖未見寄生草內容,但已經知道寶玉領悟此禪機的「最高目的」就是讓自己忘了情感的煩惱,「最高境界」就是「無掛礙,中心自得」,「最高標準」就是「上床睡了」,(外人註:莫非因情感問題而「失眠」,就是從此而來的?)
「「誰想黛玉見寶玉此番果斷而去,故以尋襲人為由,來視動靜。」,曹雪芹這裡的「果斷」用得極好!否則黛玉也不會竟然「屈尊」來「視動靜」,
「「襲人笑回:"已經睡了。"黛玉聽說,便要回去。」,看到此處,定有人以為襲人在「趕」黛玉,
「「襲人笑道:"姑娘請站住,有一個字帖兒,瞧瞧是什麼話。"」,襲人心思之細此處盡現,因為是「笑道」,所以就算看不懂,也定是知其中必有隱情的,而且這個「笑道」,也是對寶玉此番「不是往日的口吻」的「異樣」知其是「脾氣」所至,
「「說著,便將方纔那曲子與偈語悄悄拿來,遞與黛玉看。」,「悄悄」兩字傳神,
「「黛玉看了,知是寶玉一時感忿而作,不覺可笑可歎,」,所謂旁觀者清,更何況是黛玉這樣的「事處其中」的旁觀者,立即就將寶玉的那些個「心思兒」看得一清二楚,
「「便向襲人道:"作的是玩意兒,無甚關係。"」,「作的是玩意兒」,倒是大實話!而「無甚關係」,想必也會讓襲人一笑,襲人就算不知道其中之「深意」,但也不會認為「無甚關係」的,
「「說畢,便攜了回房去,與湘雲同看。」,「與湘雲同看」,看見沒,所以說寶玉是不是多事?!未寫湘雲的反應,可見湘雲說那話雖然可能有一定「心結」,但此事她真正惱的當然不是黛玉,而是寶玉,所以只要黛玉前來,她一定會盡釋前嫌,而黛玉拿到寶玉此曲子和偈語,也正是來見湘雲的一個極好機會,所以寶玉親自去「調解」雖然未成,但「調解失敗」後,沒想到反倒「成了」,
「「次日又與寶釵看。」,黛玉實在不是小氣之人,只是情感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清楚?
「「寶釵看其詞曰:無我原非你,從他不解伊。肆行無礙憑來去。茫茫著甚悲愁喜,紛紛說甚親疏密。從前碌碌卻因何,到如今回頭試想真無趣!」,如若詳細解釋一下的話,大概是:你(黛玉)我(寶玉)之間如果沒有情感,就無所謂你我,也就是你就是你,我就是我,而一旦有了情感,你我才是不同的你我,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任憑湘雲說出那些話,根本不去理解黛玉,便可毫無妨礙地來去自如,天地茫茫(宇宙本就是一團混沌),去在乎什麼悲愁喜呢,如落葉紛紛,又去談什麼親疏密,以前為了這個為了那個那樣著忙,到底是因為什麼?如今照那「你證我證」的偈語想來,真是無趣之極啊!
「「看畢,又看那偈語,又笑道:"這個人悟了。」,一般而言,「悟了」彷彿是褒語,但這裡顯然就像是在說「迷了」,因為寶玉不是「成佛」的大智慧,而是「挫折」後的心灰意懶,心灰意懶後的逃避,如果再說「狹窄」一點,可能不過是對自我糟糕或說憂鬱心理的一種調適方法,
「「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昨兒一支曲子惹出來的。」,倒不是這曲子有多大力量,而是看什麼人或什麼樣心情的人去看它,去理解它,如果是魯智深去理解它,自然是脫離凡世那些等級、功名、利益,而或去雲遊四海,或去佔山為王劫富濟貧,或者後來到梁山兄弟間自由自在快活!
「「這些道書禪機最能移性。」,如果人是自由的,便難以移性,如果人恰巧處在不自由或者甚至是千絲煩惱之內,估計許多文字都能移性,
「「明兒認真說起這些瘋話來,存了這個意思,都是從我這一隻曲子上來,我成了個罪魁了。"」,寶釵此處顯然是在為黛玉和湘雲開脫,當然同時也在為自己開脫,而且當然只是「小小」的開脫,因為非常清楚,寶玉此事的原委全是鳳姐兒那句問,湘雲那句答,以及湘雲和黛玉的一先一後之惱,而與寶釵關係根本不大,
「「說著,便撕了個粉碎,遞與丫頭們說:"快燒了罷。"」,雖是一句輕巧話,但說明寶釵畢竟謹慎,
「「黛玉笑道:"不該撕,等我問他。你們跟我來,包管叫他收了這個癡心邪話。"」,黛玉卻知寶玉甚深,知道如何「對付」寶玉,所以敢說這樣的話,換作湘雲或寶釵去和寶玉說,寶玉如何能聽入心?」
「這,不好理解啊。」小戒皺眉道。
「那,怎麼辦呢?」小猴笑道。
「身臨其境。」小唐道。
「身臨其境?」小戒想想,道,「不行啊,我身臨其境後根本不知該怎麼辦啊。」
「心臨其境。」小唐繼續道。
「我知道了!」小戒突然笑道。
「這麼快?」小猴一愣,道。
「不是我,是小唐,」小戒把小猴拉到一邊,小聲道,「裡面不是有禪機嗎?小唐一下便進去了!」
「進去什麼?」小猴笑道,「小唐如果真進去,不會和寶釵黛玉湘雲有任何瓜葛,但說不定真會把寶玉說得去當和尚了!」
「好呀,一起去西天取經!」小戒叫道。
「取經?」小猴一愣,頓了頓,然後道:「寶玉如果真當了和尚,他會去西天取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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