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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9兩敗俱傷 文 / 木蝴蝶

    晟軒伸手拿出一瓶金瘡藥,將它丟給木頭「先止血再說。」此時在那溝壑對面,加萊人也正在抓緊處理身上的傷口,戰場上出奇的靜,但這寂靜當中卻醞釀著更加猛烈的風暴。

    由於木頭獸人的緣故,所以他的鎧甲不過是半身凱,而且這半身鎧甲還分成前後兩片,打造的也比較平坦,好讓他在使用狂化和魂怒技能的時候,不影響身體的變化。

    此時那甲片上道道駭人的傷痕,讓這鎧甲的殘片鑲進了身體,暴君狠一狠心刺啦一聲將那甲片扯了下來,頓時讓木頭悶哼一聲,鮮血少了甲片束縛頓時更加猛烈的噴湧,而維納則迅速的將金瘡藥碾成粉末敷了上去。

    晟軒從納戒當中取出一些白布,用力的扯成細條,自從上次任務後他便買了不少傷藥和白布,就是為了受傷時候能夠處理。

    這一切都在飛速的進行著,片刻之後木頭已經被包裹的好像乾屍一般,晟軒看了看他隨後對暴君說道「幫我看著他,不要讓他再受傷了。」暴君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站在木頭身邊,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疑問,假如自己看著木頭那麼接下來的戰鬥誰來打?

    晟軒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不由略一凝神,頓時一個土黃色的元素使已經出現在三人面前,見到這個元素使,三人頓時被驚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晟軒則微微一笑「事後跟你們解釋吧。」

    隨即心念一轉,土元素使身上黃芒一閃然後迅速沉入地下,就在此時,塵土已經散去,露出對面加萊四人,此時他們經過這片刻的喘息後,已經從新擺好了陣勢。

    看著中年人,晟軒首先開口道「你們已經輸了,還要再打嗎?」中年人點點頭,但隨即又搖搖頭,「我知道我們不是你們對手,不過這場決鬥還沒有結束,除非我們四人再也沒有人能爬起來。」

    四人始終保持著那個陣型慢慢的朝晟軒走來,中年人一邊走一邊緩緩說道「接下來這一招,雖然有些不光彩,但我等也是出於無奈,還望你們小心了。」

    「呵呵,雙方交戰無所謂光彩不光彩,你們還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便是。」「好。」說著中年人加快了速度,而晟軒卻猛的將大槍在腳下一頓,隨後對著暴君等人一擺手,三人見此頓時飛快退到後面。

    這不由讓中年人一愣,「怎麼,你想憑你一人之力來接我們四人的合擊之術?」「不錯!」「好,好,雖然勇氣可嘉不過未免太過狂妄,既然如此那我等就讓你永遠的記住這個教訓吧。」

    話音未落,中年人已經電閃般衝上,而身後三人也如影隨形,隨著一聲低喝「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合擊境界之力,雷幕。」頓時周圍十餘丈內,一道道細小的雷電爆發出來。

    這些雷電攻擊力並不大,但只要粘在身上便頓時產生一絲麻痺,這不由讓晟軒心中一震,隨即迅速催動身周鬥氣鎧甲,全力開始抵抗這雷幕的干擾。

    中年人微微一笑「沒用的。」其實不用他出言提醒,晟軒也已經感覺到了,這雷幕之中的雷電十分怪異,用鬥氣根本無法抵擋,越是催發鬥氣便越是吸引了更多的雷電瘋狂竄入體內,而渾身麻痺的感覺也更加嚴重。

    這種近乎實質的境界之力,到底中年人達到了那種恐怖的地步?晟軒不知道,但卻可以從他身後三人的臉上看出明顯的疲態,「難道?難道他們將自己的力量全都給了中年人?」

    根本沒有時間給他思考,那蜂擁入體的雷電讓他的身體更加遲鈍,他趕忙展開內力,同時體內北冥之力也在暗暗運轉,飛速的將侵入身體的雷電之力清除掉。

    身體剛剛有所好轉,中年人已經衝了上來,手中重劍帶著耀眼的電弧狠狠劈下,晟軒趕忙運起所有力量一招定軍,將自己防的嚴嚴實實。

    只聽空中一陣武器交擊的巨大聲響,在一連點擊重劍數十次後,這一擊之力才終於化解,但每一次都有雷電之力瘋狂的竄入手臂之中,雖然有北冥之力的吞噬,但對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此時他手臂上已經出現了微微的焦糊,而虎口撕裂的傷口竟然沒有一滴鮮血。

    「這一擊好強。」晟軒不由心中暗歎,但瞬間中年人的話語便讓他更加震驚「這一招叫做雷幕十三擊,這不過是剛剛一擊,而越往後雷電之力的疊加效果便越是明顯,現在看我的第二擊。」

    話音未落便又是一劍襲來,這一次那重劍之上的電弧明顯壯大了不少,而空氣中雷幕境界之力也有所增加,晟軒不敢怠慢只能在此運氣全力接下這一擊。

    並非他不想閃躲,而是骨子裡的傲氣讓他不願意這麼去做,隨著一聲怒吼,一招斷魂已經出手,當真是有去無回,狂暴的鬥氣和內力雙重作用下的龍牙,閃動著巨大的槍芒迎上了重劍,轟的一聲巨響,周圍空氣瞬間劇烈的震動,地面更是被這衝擊硬生生撞出道道裂痕。

    這一幕看的暴君和維納都十分擔心,有心上前幫忙,但此時的情景假如他們上去的話,恐怕只會給晟軒增加負擔,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再次退後,然後全神關注這場戰鬥。

    晟軒和中年人都不由後退一步,隨即他第二槍已經出手,槍芒劃破空氣帶著一聲尖嘯奔去,而中年人則對準那巨大的槍芒狠狠揮出重劍。

    這次撞擊之後,兩人更是退後數步才止住腳步,此刻他們的手臂都幾乎完全麻痺,虎口更是撕裂的不成樣子,但兩人眼中戰意卻更濃。

    就這樣一連九槍過後,終於再又一次撞擊後,晟軒胸前那落葉鎧甲都已經轟然崩裂,而中年人同樣鎧甲盡碎,就連手臂都迸出鮮血,此時他手中的重劍上道道駭人的豁口,恐怕再一擊便會整個碎裂開來。

    晟軒強壓著一口鮮血沒有噴濺出來,先是看了看這附近被他們徹底摧毀的地面,再抬眼看看對面的中年人,此時他身後的三個加萊人已經在前幾次對撞之中被完全震飛,如今躺在遠處人事不省,而他們的口鼻中都滲出了鮮血。

    「還有兩擊,我倒要看看你這雷幕十三擊到底還有什麼威力。」聽到這話中年人不由微微一笑,但隨著笑容那駭人的鮮血卻順著嘴角淌了下來,「其實這十三擊只有最後兩擊才是關鍵,雖然我很不願意用這種手段來殺死你這樣的對手,但我不得不這麼做。」

    隨著中年人緩緩的抬起手中重劍,周圍的空氣都跟著變得異常狂暴,重劍上一道道雷弧猙獰的閃爍直垂地面,發出刺目的光芒。

    晟軒看著這一劍慢慢成形,他不由心裡第一次產生了驚駭之色,他知道這一劍無論如何也無法硬接,不由心裡暗暗盤算「一定要閃開。」但身體卻無法移動分毫。

    中年人大笑道「你終於發現了,這才是雷幕真正的境界之力,雷之鎖鏈。」隨著話音重劍已經無聲落下,晟軒也只能拼盡全力咬牙硬撼,但此刻他卻將北冥剛剛吸收的所有雷電之力在這瞬間附加在龍牙之上。

    頓時一個巨大的光球帶著紫紅的火焰出現在槍尖,迎著那電光繚繞的重劍衝了過去,頓時一聲巨大的轟鳴響起,空氣彷彿都被這一擊點燃,強大的氣流帶著炙熱的高溫席捲百丈範圍,一經接觸那周圍的草木便瞬間枯黃然後化作一縷黑煙消失無蹤。

    巨大的衝擊直接在地面撞出一個駭人的深坑,隨著那飛濺的塵埃,兩道黑影帶著血霧倒飛出去,此時的晟軒已經渾身是血,假如沒有精靈王內甲的話,恐怕他現在身體都已經被震碎,躺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從口鼻中湧出,而中年人的情況則更糟,整個胸口一片血肉模糊,恐怕胸骨都已經碎裂,他的重劍已經完全碎成碎片,雙臂皮肉都完全翻開,甚至手掌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但他們還都活著,當暴君和維納準備衝過去幫助晟軒的時候,卻駭人的發現他竟然拄著長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發現兩人正朝自己飛奔過來,不由怒吼一聲「不要過來。」

    此時在他腳下,中年人的境界之力並沒有消失,兩道有如實質的雷弧正死死的鎖著他的雙腳,這說明對手也並沒有喪命,假如暴君和維納走進這個範圍,恐怕也一樣會被牽連進去。

    假如對手還有最後一擊的話,就在這時,中年人竟然也慢慢的爬了起來,雖然他此時完全是一個血人,雖然他大口的噴吐著鮮血,但他的眼睛告訴晟軒,這戰鬥還沒有結束。

    隨著一段長長的咒語被中年人吟唱出來,他的雙手虛握中竟然開始凝聚雷弧,慢慢的一把完全由雷弧組成的長劍在他手中成形,果然如中年人自己所說,這雷幕十三擊最關鍵便在最後兩擊,彷彿前面的一切都不過是在為這兩擊積攢力量。

    中年人搖搖晃晃的走向晟軒,但每一步都那麼艱難,而隨著他腳步的挪動,手中的雷弧長劍竟然出現劇烈的顫動,好像一不小心便會爆裂開來,而那雷弧長劍正不斷的對他進行反噬,讓他原本就重傷到極點的身體更加傷重。

    晟軒搖晃著端起龍牙,雙眼死死的盯著對方,只見中年人正慢慢的走在崎嶇的路面之上,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那一刻不由讓他感覺自己正在接近死亡。

    長劍的顫抖越來越劇烈,中年人已經到了掌控的邊緣,終於帶著不甘和憤怒一聲狂吼,長劍帶著摧毀天地一般的恐怖力量狠狠的對著晟軒砍下。

    幾乎在同時,一個巨大的土黃色巨人出現在兩人中間,一道道土系魔法屏障以瘋狂的速度竄出來,不斷的撞在長劍之上,但無論多少道都瞬間被長劍摧毀,終於長劍無情的降臨晟軒的頭頂,不由讓他不甘的閉上了眼睛,對於這一擊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抗擊的力量,只有默默的等待死亡。

    只聽彭的一聲響,長劍幾乎已經落在了他頭頂,卻突然詭異的爆裂開來,道道巨大的雷弧瘋狂的肆虐,卻突然鑽入了晟軒的胸口之中,帶著他的身體拋飛出去,同時中年人也頹然的癱倒在地上。

    那一擊已經徹底的抽乾了他身體裡最後一絲力量,假如不是他胸口還在輕微的起伏就如同一個死人無異。

    暴君和維納幾乎同時衝了上去,「小傢伙,你還好吧。」晟軒想要對他們笑一笑,但卻彷彿是痛苦的咧著嘴,「好恐怖的一擊。」

    看著滿身傷痕的晟軒,維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剛想轉身卻被晟軒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要傷害他們。」

    說完這話,他好像放下了沉重的心事,竟然兩眼一閉昏死過去,暴君抱起晟軒轉身朝著城中走去,維納緊緊的跟在後面,而木頭則捻唇一聲口哨,喚過四匹戰馬,用手牽著快速跟上。

    走過加萊幾人的時候,維納突然對木頭說道「把馬留給他們吧,他們現在已經是廢人了,如果沒有馬恐怕他們那也去不了。」既然晟軒已經說不要傷害他們,那就是想要讓他們走,木頭聽到這話不由點點頭,牽著馬走過去,將韁繩拴在了青年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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