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媽媽的化療也做得非常的順利,從媽媽的病房走出來,雖然才做完化療,但看她還蠻精神的,雖然藥水的毒性讓她吐得難受,但她生命倔強的堅持,也感動著我的堅持,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自從上次在車上葉安娜向我提出那個荒唐透頂到令人無法相信的要求之後,一個多星期了,她一直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依舊每天開著她那輛招搖的紅色跑車到醫院門口等我,不可一世的高傲,將我當成她的一件附屬品,陪著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開始幾天我的心始終懸在那裡,下班的時候都忐忑不安的走出醫院大門,但每次見到她,她都像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什麼似得,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她喝多了胡說八道,還是她是故意那麼說,來耍著我玩,實在是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
因為葉安娜做的事情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比如和湯小偉打個賭就可以幫我媽媽買化療藥,她說的話也總是讓我聽不懂,有時候我甚至認為她的精神有問題。
「今天去酒吧,晚上住我那裡。」葉安娜命令似的口吻我早已經習慣。
「隨便。」
我實在不想再多說半個字,看著車窗外的街道,雨水洗過的樹葉格外的綠,來往的行人將雨具握在手中匆忙的趕路,街邊的路燈漸漸的亮起,一天工作的疲憊讓我的思緒變得遲鈍,我沒有任何想法,只想快一點躺下來閉上眼睛睡覺。
睜著眼就要面對現實,只有閉上眼睛才能脫離苦海。
今天在酒吧認識了周洛,一個以寫作為生的自由職業者,還有大堂的經理丁艾和吧檯領班王志強……我因為疲憊而有些心不在焉,只知道葉安娜和她們嘻嘻哈哈的介紹我,說和我遇見的經過,說我現在的處境。
我真很佩服她,她竟然有本事可以把我那麼痛苦的人生說得那麼輕鬆。
也許她這樣的人,永遠都無法瞭解我的傷痛。
回到醫院邊上的住處已經快十二點了,葉安娜先洗完了澡,然後我去洗,她又是光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嘲笑似的看著我。
「都是女人,怕什麼,浴室裡沒有浴巾,毛巾可以用來擦頭髮,你出來和我一樣,水干了再穿睡衣吧。」
「知道了。」
我知道她想要讓我和她一樣,她總是想要擺佈我的人生,我的一切。我越是不喜歡的、越是逃避的不願意接受的,她就越要讓我去喜歡、去做、去接受,這就是葉安娜。
我真是的已經很累很累了,我實在不願意再費腦力去多想什麼,她想怎樣就怎樣吧,因為今天媽媽的氣色很好,我真的很開心。
我已經在這裡住過很多次了,葉安娜甚至幫我配了一把鑰匙。雖然這裡離醫院只有15分鐘,雖然這裡裝修豪華,大得離譜,但我始終覺得,這裡比不上我家那個屬於我的小閣樓。
今天,我第一次和她一樣,**著身體走出浴室,不想去看她得意忘形的嘲笑,我低著頭,用力的擦著頭髮,想早點擦乾早點睡覺,我的身體真的太累了,而比我身體更累的,是我的心。
「你的xing|器官很美!」葉安娜的聲音,她說的話總像針一樣的扎進我的心裡。
什麼xing|器官,怎麼有人那麼說話,哎,除了葉安娜,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說出同樣的話。
「小墨,你的xing|器官真美啊!」她又說了一遍。
也許是看我之前對她說的話,毫無反應,所以她又提高了聲音,重新說了一遍。
「我聽到了,你不用再說第二遍。」我有些不耐煩的冷冷說道。
是呀,我的身體,之前和周濤戀愛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曾告訴過我,他很迷戀我的身體,但我想那是因為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想要哄我開心,哄我和他在一起而說的甜言蜜語,像這種水準的對白,小說書裡到處都是,我從來都是不以為然。
「哈哈,我不是想說給你聽,我想說給小偉聽。」葉安娜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突然覺得身上的水都結成了冰,我呆了,傻傻的站在那裡,時間彷彿凝固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房間的角落傳出了湯小偉的聲音。
「墨,好久不見。」
湯小偉的聲音依舊讓人感到溫暖,但此刻卻溫暖不了我的心,和我冰冷的身體。
此刻的我,**著身體站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前,而我不僅要面對他,還要把我的身體交給他,我的天,這是什麼樣的世界,等待著我的將會是一場什麼樣的經歷。
我的頭突然發懵,我覺得我有些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眼前一黑,我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我真想現在就死去。一雙手托住了我突然下墜的身體,朦朧中我感覺到我的身體漂浮在了半空中,很輕很輕。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的意識開始清醒,但是我的眼睛不願意睜開,我知道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幻境,而我,根本還沒有心理準備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醒了嗎?」湯小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不想聽,不想醒,不想面對。
「呵呵,怎麼害怕看見我嗎?一個月不見,我還挺想念安娜和你的。年會無聊死了,這一個月可把我折磨死了,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個裝睡不睬我的,哎,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呀。」湯小偉說的很輕鬆,似乎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閉著眼睛,緊握著拳頭,我告訴自己: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湯小偉見我沒有說話,繼續說:
「墨,你的身體真的很美,我第一次見到一個三十歲的女人擁有16歲少女的身體,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令人沉醉。」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實在無法忍受,叫出了聲。
「對,對不起,我沒有想要褻瀆你,我是發自真心的讚美。」湯小偉被我突然的叫聲嚇到,緊張的說。
「葉安娜和你究竟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的人生已經夠悲慘的,你們還嫌我的痛苦不夠嗎?」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直起了身,就看見湯小偉坐在我的身旁,而我的身上只蓋了一條透明的絲巾,如同**。我相信這一定又是葉安娜的傑作。
「沒,沒,我們沒有什麼目的,葉安娜只是想幫你,我也想幫你。」
湯小偉說的很誠懇,但在我的眼裡他現在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和葉安娜一樣,是穿著天使服的魔鬼。
「幫我?哼!」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葉安娜已經離開,而這間房間只剩下**著身體的我,和我答應她要和他在一起的湯小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應該發生什麼,我已經明白。
「你想要我的話就快了一點,這裡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多呆。」
我知道,今天我已經逃不了,我知道,葉安娜想要做的事情永遠都會成功,因為她是那樣的處心積慮,將我一切的退路都封死,讓我只能成為她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嗯,這是今天,不,昨天在你們醫院做的體檢報告。我想我很乾淨,所以你可以放心。」湯小偉說的很詼諧,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認為他的幽默很有魅力,但今天,我只覺得噁心。
「墨,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看待你自己的身體的,但我真心的想要告訴你,你的身體在我的眼裡就是一件藝術品,我會很認真的對待,請你相信我。」
什麼藝術品,什麼認真的對待,男人要和女人上床需要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嗎?算是安慰嗎?還是為了讓自己的良知安心一點。
湯小偉走進了浴室,安娜的浴室沒有浴巾,所以他也是**著身體走了出來,然後站到陽台,抽了一支煙,等身上的水干。
我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很緊張,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雖然我已經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但湯小偉將要成為我生命中第二個男人,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曾讓我覺得他是那麼溫柔,那麼值得信賴的男人,卻最不可思議,在我最無防備的時候佔有我,成為我的男人,我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他再溫柔,**的技巧再好,對我來說都只是痛苦。
整個過程,我都緊緊的閉著眼睛,一聲不哼,我只想他快點結束,快點讓我逃離這個水晶地獄。但是他不急不慢,甚至比我和周濤在一起的時候更懂得照顧我的感受。
他沒有立即就進入我的身體和我**,而是用他的唇輕吻我的每一寸肌膚,我倔強的堅持閉著眼睛不出聲,反而讓他將我的身體吻了個遍。
老天,這算是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早一點的脫離,要這樣的折磨我。我要堅持,一定要堅持。我默默的為自己打氣鼓勁。
我不是沒有經歷過男人的少女,所以這樣的撩撥我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有了某種衝動,而我覺得那讓我更羞恥,我竟然對一個陌生男人有反應,我真的覺得自己很下賤。
我不可以讓我的身體有感覺,我不吮許我的身體有感覺。
我不停的對自己說,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後來我知道,那叫做自我催眠。
終於結束了,當湯小偉在我的身體外射出那黏稠的液體的時候,我覺得我和他身體裡面的jīng|液一樣,解脫了。
「墨,葉安娜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的xing|器官真美。」湯小偉的手依依不捨的撫摸著我的身體。
「結束了是嗎?」我起身走進浴室。
沖乾淨那殘留在我身體外的jīng|液,我在浴室中對著鏡子擦乾眼淚。
「墨,堅持,堅持。」我對鏡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