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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七十四章 低調回鄉 文 / 官場風流

    二百七十四章低調回鄉

    開完鄉里的進鄉通村公路開工奠基慶典會議後,我與本村參會的幾十個同宗的鄉親們專門聚在一塊兒見了面,相互簡單的交談幾句話語後,他們便問我回不回鄉下老家看望爹娘,我就請他們回去告訴我的爹娘,說是今天還要在鄉政府開會,明天回家看望老人家,這次一定陪著老人家住幾天,鄉親們紛紛都說是呀,小龍十年未回來,應該陪陪老人家嘛。

    相別了眾鄉親,我與縣裡領導一起聽取了鄉政府關於扶貧工作的匯報,並應邀作了簡短的既謙虛又實惠的表態與指示,讓縣鄉兩級領導都很是高興喜歡,晚餐時自然是又被他們慇勤的勸著喝下了不少的高濃度高等級的白酒,一個晚上都是忍耐著想回家看望爹娘的心情,克制著要回村歡愛舒爽鄉村婆娘桃花的**,在鄉政府客房又幾乎是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八點鐘早歹後我以這次只想與爹娘單獨團聚幾天為理由,堅決謝絕了縣鄉兩級十多位領導執意要求陪同我到鄉下老家去看看的良好心願,一個人隨著昨晚得信今天清早就辛苦的趕了三十多里山路,專程來鄉政府接兒子回家的老爹老娘走在了回老家桃花凹村莊的那條山間小路上。

    多年沒有回來的我,一路上只覺得家鄉的山水未變,景物也依舊,彎彎曲曲的山路兩旁成塊連片的松林雜樹,依然是青青鬱鬱,眾多的山雀、斑鳩與畫眉鳥依然歡快的飛來飛去,仍在不知疲倦的清脆鳴唱,只有我八年未見的爹娘背已駝,腰已彎,臉龐上的皺紋像刀砍斧削般的那麼深刻顯眼。

    走在後面的我,看著爹娘倆位老人家已變得如此蒼老的模樣,覺得自己沒有盡到孝心的愧疚感在心裡自然油然的而生,悲傷的淚水已是不由自主的湧上了兩個眼眶,心中不由自主的默默自責似的念道:「東方小龍,你不是什麼讓別人家讚賞敬佩的大男子漢,而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不孝之子嘛。」

    在一個上坡轉彎的坡台上,娘偶然回頭時看見了我眼中的淚珠,她老人家隨即回過身來,與原來一樣仍然是用衣襟給兒子擦了擦眼裡的淚水,並慈愛的勸慰著說:「龍兒,怎麼了?別那麼多想,你出去工作後雖然很少回來,但你這次回來了,在全鄉那麼多人面前由縣長那麼大的官陪同著在台上露面講話,給爹娘掙足了面子長了臉,娘很是高興喜歡。」

    這時爹爹也停住了腳步,慈祥的看了看我,滿是皺紋的臉笑得很是陽光燦爛,他用非常喜歡的口氣也笑著說:「龍兒,你娘昨天晚上聽在鄉政府開會回來的鄉親們講了你在會上的情況後,高興得一夜都未睡,反覆的和我念叨了好多次明兒早點去把龍兒一定要接回家來住幾天,我和你娘都自豪呀,真沒想到我老東方家的兒子也能坐在鄉政府的主席台上,還由縣長書記那麼大的官員陪同著在台上作指示發言。」

    我聽後,見爹娘如此的高興喜歡,心裡又才略為好受了一點,就邊走邊給兩位老人家笑著說了說這麼多年與他們很少相見,老人家如今已不太瞭解的城裡媳婦倩倩和孫子光兒的有關情況,爹爹聽到倩倩工作順利和光兒茁壯成長時,高興得先是連說了兩個「好」字,後又接著笑笑的說道:「只要你們在城裡各方面都過得好,我和你娘也才能夠放心嘛。」

    娘聽了我說的情況後,更是動情的說:「我也有快八年未見城裡的媳婦和孫子了,也好想進城去看看她們母子倆,難得城裡的媳婦倩倩和鄉下的媳婦桃花一樣那麼有孝心,我們每月都是按時收到她寄來的錢,逢年過節還能收到她寄來的許多吃的和穿的東西,龍兒,你回去後告訴她,以後不要寄了,免得太增加你們的負擔,使我和你爹爹心裡頭不安。」

    待娘的話語剛一落音,我就已笑著說道:「有什麼不安的,倩倩作為媳婦那麼做是應該的嘛,您們老人家既然想看城裡的媳婦和孫子,無論哪個時候都可以去嘛」,說到這裡我有點兒惶恐的看了看爹娘,小聲的又說:「我本來早都想帶她們娘兒倆來看您們老人家的,可既怕別人講閒話告歪狀又怕桃花和倩倩見面後,兩人難以和睦相處反而不方便。」

    娘一聽,也就有點兒為難的皺起眉頭,她頗有同感的小聲說:「是呀,我和你爹也知道你這麼多年不回家就是這個意思,桃花也還知理沒有怪你,只是我和你爹不忍心看著那麼有孝心守規矩的桃花如此孤單,才這麼多年沒有進城到你和滿女小慧那兒一轉,既沒看媳婦孫子又沒看女婿外孫嘛。」

    爹爹聽娘這麼說後,臉上面露著既嚮往又擔憂的神情,也輕輕的說:「聽別人講現在的政策與原來大不同了,計劃生育已是國策,如今我們鄉下在生孩子這方面都抓得很嚴,很多違反的人,都是被拆屋下瓦與牽豬趕羊的整治得很是淒慘可憐,我和你娘也是時刻擔心著桃花母子會不會給你惹上麻煩,可我又還未看到過城裡的那個小孫子,只聽你娘那年回來講,城裡的媳婦生孩子後未給孩子餵奶,讓孩子喝那些牛奶什麼的,我擔心長不壯,因而真好想看見小孫子一面。」

    我一聽就有趣的笑了笑,覺得在農村生活的老人家畢竟在這些方面不懂,還是老觀念,便解釋似的寬慰著說道:「爹,你那城裡媳婦生的小孫子光兒,雖然是從小喝牛奶長大的,但和鄉下媳婦桃花生的大孫子發兒一樣長得壯,講話聲音也宏亮,您和娘見了肯定喜歡,今年您們老人家到市裡去住一段時間,我叫倩倩和光兒帶著您們好好的在各處玩一玩。」

    爹爹聽了當即就高興的笑著說:「好呀,今年秋收後,不再那麼忙時,我和你娘真的想下山一趟,到你那兒住幾天,看看小孫子和你們的生活,也看看你妹妹小慧的情況,只是我們想帶著從沒出過門的大孫子發兒一起去,讓他也見見世面,和小孫子光兒兄弟倆認識後,一起好好的有伴玩幾天。」

    說到這裡爹爹又「唉」的歎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顯得挺為難似的又輕聲說:「這樣做,我們就是擔心兩頭都不討好,既怕城裡的媳婦倩倩不高興,又怕鄉下的媳婦桃花也不喜歡,前年你妹妹小慧結婚時,我和你娘就本想帶發兒到你那裡住一段時間的,可桃花卻講帶著發兒會給你惹麻煩,為此我和你娘才未下山參加你妹妹小慧的婚禮,要你當哥哥的作主操辦妹妹的婚事,不知你妹妹現在生活得怎麼樣?」

    我邊聽爹爹說話邊理解似的點著頭,待他老人家說完後,就忙安撫勸慰似的笑著說:「爹,你和娘在這方面可以放寬心妹妹現在生活得很好,與妹夫和公婆的關係也融洽和睦,目前已停薪留職租門面做生意賺錢,收入比我這個有一官半職的哥哥還要多很多,今年您們老人家可以去看看嘛。」

    可我這時心裡卻在想,發兒已慢慢長大,過兩年也該進城上中學了,兩個老人家如今已是這樣蒼老,不能再做體力勞動了,鄉村婆娘桃花也已進入了中年,再與我像這樣兩地分居的長期生活也不行,一時間鄉下老人的奉養、孩子的教育以及婆娘的情感空缺都成了我心中的問題,這次回來有幾天的時間,這些問題應如何妥善的解決,我作為一個男子漢,應主動的提出來與爹娘和桃花及發兒商量出一個好辦法嘛。

    於是我便在對爹娘笑了笑後,用頗為慎重的語氣,小聲說:「這幾天趁我回來的時間,想請您們倆位老人家是否仔細認真的考慮一下,在鄉里的我們這一家人是都隨我進城生活,還是我把發兒一個人帶進城讀書,您們和桃花繼續住在鄉下,哪一種方式和辦法要好一些,我們哪天一起坐下來好好的商量一番,到時請您們老人家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見。」

    爹爹一聽就好像立即要說什麼話發表出自己的意見,可娘看到前面有人過來了,便立即對爹悄悄的使了一下眼色,輕聲說:「龍兒爹,這麼很重要的家務事,你要先仔細地想一想,回家後再專門抽出時間,一家人再好好的互相商量。」

    這時我也已經發覺自己與倆位老人家邊說話邊走路,在不知不覺中已快到了老家所在的桃花凹村莊,行人好像頓時也慢慢的多了起來,自己便知趣的不再說這些重大家務事,只與爹娘說些城裡既有趣又好玩的新鮮事,並和沿途走路碰著的和在路旁田土裡幹農活的各位鄉親一一分別的打著招呼,又禮貌慇勤的一一給他們散帶把的紙煙,低調得不像衣錦還鄉的官員,仍然如當年畢業回鄉的學生一般普通隨便。

    一會兒後,我就回到了村前的那顆既茂盛又粗大的楓樹旁,站在大楓樹下,我對山那邊又望了望,眼中不禁又浮現起了那年自己的鄉村婆娘桃花抱著長子發兒送我回城上班時,她們母子倆與我殷殷相別的那終生難忘的情景與畫面。

    當時她們母子倆用一大一小兩隻柔嫩手掌一起揮著在我給她定情開苞之夜贈送的那條繡有朵朵大紅桃花的蘇繡真絲手絹,曾使我久久的回頭相望,此時我心裡便忍俊不禁的想快十年未見到她們母子倆人了,不知桃花變沒變老發兒長成了什麼樣?她們母子倆如今對我有沒有看法和意見?

    這樣七思八想了一小會兒,我跟在爹娘的後面,與眾鄉鄰不斷熱情的點頭笑著來到了久別的自家老屋的院坪前,站著往前面一看,只見自家的老木屋雖然顯得更為陳舊古樸,但其階沿地坪卻處處是乾淨整潔,農俱雜物擺放也不凌亂,讓人看後,覺得此房屋的女主人應該是既很勤快又很能幹。

    此時已走到老屋大門邊的娘,她老人家手扶著門框親切的大聲喊道:「桃花,發兒,你們快出來看看是誰回來了嘛?」

    娘的喊聲未落,隨即就從屋裡傳出「哎、哎」的兩個人的應答聲,並馬上走出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雖臉型很漂亮,但神情卻顯得有點兒憔悴的中年農婦,同時跟在她身後,與她手挽著手的是個十歲左右長相俊秀穿著很乾淨的男孩子。

    我一看那個穿著也很整潔的中年農婦正是自己在心裡時刻都未遺忘並還很有愧疚感的鄉村婆娘桃花,便高興的笑了笑,只是對著她們母子倆看著,既沒走上前也沒有做聲。

    而桃花一見到了我,卻是對著我癡愛癡戀的上上下下深情得好像看不夠似的反覆地看了又看,隨後她以驚喜的口氣非常激動的帶著哭音似的輕聲說:「太好了,龍兒,你這次真的和爹娘一塊兒回到家來啦,我怎麼好像還是在做夢一樣嘛。」

    未待桃花的話語落音,我也是對著這個從小就伴隨著我長大,這麼多年代我一直盡孝於我有重恩的純樸農婦看了又看,可當著老人家和孩子的面,我既不好說出什麼親熱的話語,也做不出什麼親熱的動作,只是深情的與她相對著相看。

    為了解除我們夫妻倆的困境,隨後我只得像轉移目標似的看了看桃花手掌牽著的那個與我小時候一個模樣長得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用驚喜交集的語氣笑著問道:「是發兒嗎?為什麼見了你老子的面,連爹爹也不知道叫喊一聲嘛?」

    不料發兒見我這樣一問,他雖然是飛快承認似的點了點頭,但在求助詢問似的看了看他的娘桃花,又怯怯陌生感似的看了看我後,隨即跑到我的爹娘身邊,兩隻小手撒嬌似的分別拉著兩個老人家滿是皺紋的大手,親熱的「阿公、阿婆」的連聲叫喊著,並把身子馬上躲在兩個老人家的身子後面。

    娘隨即把孫子發兒從身後又抱到身前,指了指正笑著的我,教導似的對他說:「好孩子,這是你原來經常念到的你爹爹呀,難道你忘了,就是你爹爹每月寄錢,供你讀書又給你縫新衣裳,今天見到了他,你怎麼又不叫你爹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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