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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 魂吻唇綠 文 / 官場風流

    背靠著初戀婆娘葉丹墓碑的我,看著太陽一步一步的落入了地平線,無邊無際的黑暗已慢慢籠罩了大地,心裡不由得便想按照民間的傳說此時陰間的鬼魂都可以出來了,我的丹丹也應當可以出來現身,與我真正面對面的相聚相見嘛。

    不料兩個公墓山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循著一點點昏黃的燭光打著手電找來了,倆人同情的看著我先是勸告似的叫我下山見我仍然是不願走,就對我嚴肅的說按照相關文件規定,任何人不得在山上過夜,他們要關山門催促我立即下山。

    我在他們的催促中只得在心裡無奈的默念了幾句「對不起我的丹丹,沒有辦法人世間的清規戒律就是多,看來你我只有在夢境中相聚相見」這樣的話語,便艱難的站起來對著葉丹的墳墓無限留戀的看了看,走一步晃三晃的下了公墓山。天黑透一陣後,我終於回到了自己所住宿的小旅館,張蘭與王軍二人此時正在旅館大廳焦急的等待著我,一見我極為疲憊的模樣走進來,他們倆人忙一邊一個的扶著我坐在椅子上,同時問我哪兒去了,是不是又上了公墓山去看葉丹?

    我聽了靠在椅背上無力的點了點頭,張蘭見狀深情的瞥了戀人王軍一眼又讚賞似的看了看我,「唉」的感歎了一聲,理解似的說:「難怪葉丹給我說過,她一生一世都要跟著你,原來小龍真的是一個癡情重情的好男人,葉丹未看錯嘛。」

    而王軍卻是不理解的看了看我,沒有接張蘭的話意說什麼,只是一聲聲的喊餓了,叫服務員快炒菜端飯,吃飯後,在房間裡,在三人閒談了一會兒後,我對他們倆說了明天我就回去,非常感謝他們倆對我這幾天的照顧與幫忙等話語。他們這一對同學戀人聽了自然都是說了幾句不用感謝,作為要好的同學,怎麼做都應該應當等語言,又先後都客氣的問我還有什麼事需要他們滿幫忙,請作為老同學的我只管講。

    我見狀在想了想後,便對他們倆說:「以後葉丹的爸爸媽媽離休未當官了住在哪兒,假若他們未給我講,請你們問清楚,然後再給我講,以便我好代葉丹去盡孝,隨時去看望。」

    張蘭一聽就頗為欣賞似的慎重的點了點頭,王軍卻是不理解似的「唉」的重重歎了一口氣,隨即頗為奇怪似的對我說出了他心中的怨氣與不滿。只聽他直言不諱的有點兒不耐煩的說:「老同學東方小龍,像你這樣的人真正少見,葉丹的爸爸媽媽他們原來瞧不起你是農村出身的人,活生生拆散了你們倆,畢業分配時,葉丹的媽媽不搞鬼,你肯定留在省委機關上班,憑各方面的素質,說不定你早已當上了處長」。

    說到這裡王軍又同情的看了看我,不顧張蘭的眼色勸阻,更加直言不諱的說:「正是因為那樣,你才被趕到一個窮地方的窮單位,好不容易當上一個小小的付科長,還是因為與葉丹談戀愛的事,被人害得借調出去當一個臨時教書匠,現在你所愛的葉丹也被她的媽媽害死了,你還要代葉丹去盡孝去看望她的爸爸媽媽,這到底是為什麼?值不值嘛。」

    我聽後有點兒難為情,心裡很難受,只得苦苦的笑了笑,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輕聲說:「老同學,你說的那些都是命運決定的,我無法改變,也不怨任何人,去看望葉丹的爸爸媽媽,代葉丹盡孝,那是葉丹的遺言,我必須那麼辦才會心安。」

    未待我的話語落音,張蘭就已深受感動的看了看我,對還要說什麼的王軍微笑著勸阻似的說:「王軍,你不要再說什麼了,像小龍這麼做這麼想,才算得上重情重義的男子漢嘛」,王軍聽後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對張蘭也微笑著看了看。

    我們三人就這樣又說了一會兒其他的閒話後,他們倆人要我好好休息說明天要送我去火車站,我忙表示不能再麻煩他們倆就把他們這一對同學情侶一直送到旅館大門的外邊。

    看著王軍和張蘭這一對戀人同學又是手挽著手相依相偎的說笑著走遠,我觸景生情的又想著初戀婆娘葉丹我們倆,本來也應該是這樣,心裡便很感到難受,回到房間後,無心洗漱,就一下子合衣睡在床上,心裡一邊默默的念著葉丹這兩個字,一邊浮想著她那靚麗漂亮的臉龐,慢慢的入眠。

    在迷迷糊糊之中彷彿覺得身穿新衣畫著淡妝的葉丹,從窗戶飄然而至的來到了我的身旁,她做手勢不許我起身,也不與我像原來那樣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相互摟抱著親熱親吻,只是笑吟吟的深情愛戀的對著我上上下下的看了又看。

    當高興激動的我,正想不顧一切要像原來那樣摟抱親吻葉丹時,她卻突然俯下身來,俏皮的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我的大嘴唇,未等我伸出手摟抱著她既豐腴又苗條的身子,就已快速的立起身,並優雅的揮著我給她送的那條梁祝十八相送圖畫的蘇繡手絹,又從窗戶飄然而出,一瞬間又已不見。

    一會兒後,我清醒過來了,對剛才的與初戀婆娘葉丹似夢非夢的相會相見,心裡不由得感到非常的奇異奇怪,同時又好像覺得自己的口腔裡面,與原來和她親吻吸吮過後的一樣,停留著她的氣息,既像丹桂花之香,又有丹桂果之甜。

    隨即我忙奮力的爬起來,開燈後在書桌上的鏡面上一照,只見我的嘴唇由淡紅變成淡綠像染上了綠顏色一樣,心想原來民間傳說,世間的人只要被陰間的鬼魂哪兒被摸著其皮膚都要變成綠顏色,未想到真的是這樣我剛才只是嘴唇被已逝去的初戀婆娘葉丹吻了一下,顏色就變成了綠色的嘛。

    頓時我心中便已明白,這是葉丹在九泉之下,已知道我來看望她,並遵照她給我所留的遺願給她退還了像片、信件、髮辮和手絹等物品,她心裡非常的高興喜歡,就趁黑夜來和我相聚相見並像原來一樣,癡愛癡戀的看著我,情深款款的對著我微笑,最後既俏皮又主動的親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嘛。

    我返回床上又睡下後,腦海中浮現著葉丹剛才與我相聚相見時那笑靨如花的俏麗臉龐,心裡回味著她剛才吻我嘴唇時那已沁入我四肢百骸和肺腑內臟的香甜親吻,入眠得既很沉又很實,在不知不覺之中,一覺醒過來後,已是天色大亮。

    起床洗漱後我正在收拾隨身物品時突然聽到服務員敲門,不料想我剛把門打開就進來了那個曾找過張蘭又在公墓山葉丹墳墓旁見過的那個眼鏡軍官,他對我既同情又奇怪的看了看就送給我一個信封,說了一句「是兩個首長叫送來的」這樣的話又笑笑的看了看我,搖了搖頭才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慢走」後,沒有去理會和思索他剛才所表露的好奇與驚訝神態,只是隨即就打開信封一看,原來厚厚的信封裡面所裝的竟然是我交給他們老人家的他們的女兒葉丹的那本工資存折,另外還有一封短信,短信則是我的初戀婆娘葉丹的爸爸媽媽兩位老人家合寫給我的。

    信中說他們看到女兒的工資存折受到了情感上的極度煎熬和震撼,深深覺得對不起我和葉丹,聽到我那「爸爸、爸爸」的叫喊彷彿又聽到了葉丹生前的親切呼喚,他們心裡雖然有一定的安慰,但又覺得愧疚難當,後悔心疼得如刀絞一般。

    兩位老人家在短信中兩次囑咐我要聽葉丹的話,勇敢的面對新生活,他們大概在半年後離休,離休後住在哪兒,到時叫葉丹的好友張蘭轉告或者直接給我寫信講,以便以後好相互聯繫與團聚見面。他們老人家又特別在信的末尾註明,女兒葉丹已在遺書中講明她是你龍兒的妻子,其不多的遺產應該歸你所有,故把她的工資存折一併附信送回等字樣。

    我看信後,不由得感慨萬千,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心裡不由自主的想,您們老人家假如能早點兒像這樣的開明開通,我和您們的寶貝女兒葉丹,怎麼會受那麼多的風險磨難,怎麼會有現在這樣淒慘難言的結局,您們老人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極度痛苦悲傷,也許會有一個兒孫滿堂的幸福晚年。

    這樣默默的想了一會兒後我退了房間,並告訴服務員,說有人來找我時就說我已去了火車站,不料一個年過半百的服務員阿姨好心的提醒我,說是我嘴唇上不小心被沾上了綠墨水叫我去洗一洗,我聽後對她老人家報以感謝似的笑了笑,可沒有去洗漱間,而是又雙眼含淚的快步出了小旅館。

    因為我剛才起床洗漱時已發現,昨晚在睡夢之中與初戀婆娘葉丹相聚相會時,被她俏皮的親吻了一下嘴唇,今天早晨不僅還有滿口餘香余甜,而且嘴唇上的綠色比昨晚顯得還深了一點,連清洗三次都沒有改變,沒有必要再去洗一洗嘛。

    隨後,我到銀行把葉丹工資存折中的積累餘額三千多元錢,由活期存款轉為長期存款,並加了密碼,準備作長期保存,不動其一分一毫,以示對心愛的她無限癡情與忠貞愛戀。

    接著我又連著轉了幾個商場,精心挑選的購買了許多葉丹生前喜歡吃的各種精緻食品和狗貓芭比娃娃等玩具,一個人攜帶著大包小袋又到了省城東郊的公墓山上,在初戀婆娘葉丹的墳墓前與她又隔著墓碑和淺淺的地表土層相聚相見。

    從此時此刻起我像精神病人似的,一會兒雙手輕撫著鑲嵌在墓碑中間的葉丹的那張過塑的彩色大像片又說又哭,一會兒又一筆一畫的揉摸著墓碑上刻寫著的葉丹那二顆字邊叫邊笑,這樣的整整一天,我都是哭著叫著喊著笑著的陪同著葉丹,盡情的與她吃各種食品,哄著她無休無止的瘋和玩。

    天色黑了後,在又來催促我下山的公墓山管理人員既驚奇猜疑又同情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我才雙眼仍含著淚心裡難過難捨得一步一回頭的既無奈又稠悵的離開了身子雖已長眠在地下,但魂靈兒卻好像一直伴隨著我的初戀婆娘葉丹。

    到了山下的大路上我打的直接到了火車站,在火車上,形式上我仍然像兩年半以前畢業時回龍鳳地區一樣,一個人昏昏沉沉孤孤單單的微微閉著雙眼坐在西去的火車硬坐上,好像有滿腹的悲痛憂傷,呈現在人們恨前的是痛苦的模樣。

    可不知為什麼此時的我,身心裡並不是表面的那樣,因為從下公墓山打的一個人坐上汽車後,好像初戀婆娘葉丹都是與我相依相偎的一塊兒坐在座位上,她還不時俏皮的親吻我的嘴唇,讓我不僅不孤單而且有著伴同感,很溫暖很喜歡。

    火車上同一個車廂的人很多很擠,葉丹好像很是怕羞似的更是把她豐腴柔軟的身子粘貼的躲在我的身子上,並還不時使壞的愛撫呵癢我,使我覺得她越來越可愛越來越大膽,在有這麼多人的注視下竟然也敢與如此相親相愛的親熱嘛。

    在我外表形式與內在感覺如此截然不同的朦朦朧朧之中,突然聽到鄰座的幾個男女旅客在低聲的發表議論,一個男人的聲音問,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龍鳳地區物資局財務科的東方科長;一個女人的聲音答,嗯,既有點兒像又不太那麼像,東方科長我在舞廳見過多次,好一副英俊帥氣相,這個人臉色好蒼白,連嘴唇也呈綠顏色,一副有病的模樣。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接著肯定似的說,是他,前年考會計證培訓時我還聽過他講的課,當時他看起來好陽光,怎麼現在變成了這般有重病的模樣,人啊,真是難以預料預測其變化嘛。先前說話的那個男人「唉」的歎了一口氣,贊同似的說,是呀,人的變化確實是很難講,俗話說的人強不如命強,你們想東方科長再會寫能做,再英俊帥氣,惹翻了全龍鳳地區聞名的最喜歡包玩帥男的彭艷和李娟這一雙大姐大表姐妹倆,被她們這一雙特有背景的表姐妹活生生的硬給他定了一個破壞軍婚罪,當然要被整成這個白臉綠嘴的有病模樣。

    此時已處於糊里糊塗的我,突然聽到「破壞軍婚罪」這幾個字,由此又聯想到為此而喪命的我的初戀婆娘葉丹,胸口裡面頓時疼痛得像被刀子在絞一樣,無法忍受雙手就亂抓亂扯著胸脯上的衣裳,惹得相鄰的眾人都驚駭的對著我看。

    忽然之間我的雙手同時摸到了內衣袋中存放的葉丹那兩張像片,好像我的初戀婆娘葉丹,不反沒有出事身亡,而且一直也沒有離開我,仍然相親相愛的粘貼在我的身子上,對我仍是那麼癡愛癡戀,立時不僅疼痛頓消,而且滿嘴生香。

    可不知為什麼,從此時起,我的腦袋卻重如千斤,喘不過氣來,內在與外表都是一樣,不僅表面形體上昏昏沉沉的,心裡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且整個身子也是越來越無力疲軟,後面他們是怎麼輕聲議論的,我好像都是沒再聽見。

    後來火車是何時到的龍鳳地區火車站,我雖然略略有點兒知曉,但此時此刻的我,已是既不能連貫的說話也不太會那麼正常的走路,只不過潛意識的還是知道應該回宿舍去,因而迷迷糊糊的我跟隨著人流踉踉蹌蹌的下車走出了車站。

    隨即直接打的在地區物資局院坪下了車,任由的哥在皮夾裡取了車費後,我像酒醉了似的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往自己宿舍那面走,幸好此刻是早晨行人稀少沒有被人看見,否則我剛才的模樣與表現又是人們一個茶餘飯後的笑資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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