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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 上公墓山 文 / 官場風流

    在後面繁忙緊張的複習期間因不知何故美麗女孩倩倩很少來單獨陪伴後,我對自己那三個從來沒有相忘的婆娘更加的牽掛思戀,其中對與已聯繫上得知一切甚好的師傅婆娘銀鳳和鄉村婆娘桃花只是很思戀牽掛感還不強,而對未聯繫上不知曉其情況的初戀婆娘葉丹是既很思戀牽掛感又很強。

    這時,有點巧合的是我先一天晚上做了一個與初戀婆娘葉丹有關的不祥之夢,正當我更為她牽掛擔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時,她的閨蜜好友女同學張蘭竟然會分別往地區財會輔導中心和地區物資管理局財務科連續不厭其煩的打了幾個電話急著找我,說是葉丹要我立即去省城與她相聚相見。

    在那天晚上我只複習到十一點鐘,比平時要早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奇怪的疲憊睏倦得再也睜不開眼,不由自主的迷迷糊糊的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突然感覺到好像是我甚為牽掛思戀的初戀婆娘葉丹已淚流滿面的來到了我的房門邊。

    只見她穿著一身嶄新的時尚套裝衣裳,還化了點淡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又雙眼含淚,靜靜的情深款款的看著我,顯得特別的對我癡情,眼神中流露著對我特別的依戀愛戀。

    我突然見到一年多未見到很是思戀牽掛的葉丹,雖然看到她臉頰上有悲傷淒涼的淚水但還是喜歡得激情的喊了一聲「丹丹」,並快速跑過去要擁抱她那既苗條又圓潤的身子親吻她那既濕潤又淡紅的櫻唇,想對她進行愛撫安慰一番。

    誰知葉丹見我朝她跑過來,她只輕輕的一閃身,便快速的退避到另一邊的門角旁,面對我的親切呼喚既不應答也不說話,只是仍然癡情癡戀的看著我,無聲的哭泣得哀艷淒慘。

    我見狀覺得非常不解,原來最喜歡與我摟抱親熱的初戀婆娘丹丹,今天為什麼要故意的避開我?避開的速度為什麼又會有那麼快?並且每次相聚見面一直最喜歡與我交談的她,現在為什麼又不說話?在我印象中一直很堅強從不在我面前隨便哭泣的她,剛才一見到我,為什麼就會淚水漣漣?

    因而我看著她,既有奇怪之感又是心疼得如刀絞一般,就一邊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去一邊急急忙忙的大聲問道:「丹丹你是怎麼啦?挨了媽媽的罵?還是有其他的危難?」

    只見此刻淚流滿面的丹丹,一邊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在盡量避開我一邊痛苦的搖著頭,一雙美麗的丹鳳眼仍是癡情癡戀的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我的臉,而此時她臉頰上的淚水流淌得更像漲水了的小溪流一樣,我看著也被感染得淚滿眼眶。

    因而我見狀就更想擁抱著安慰安撫她,要問一問她為何這麼悲痛哀傷便又急速的向她追趕著過去,可恍惚間她對我揮了一下她那雙柔嫩蒼白的小手,轉身離奇的像有特異功能一樣竟然會穿越窗戶好像會飛似的飄走了,一時再也不見。

    頓時急得我靠在窗台上,一邊用盡氣力搖晃拍打著窗戶上的鋼筋與窗框,一邊對著外面拚命淒慘的大喊著「快回來,我的丹丹l回來,我的丹丹」,可我無論是喊嘶了嗓子,還是拍痛了一雙手掌,不僅葉丹沒有再回來看我一眼,而且我的頭疼痛得好像受了什麼物體重擊了一樣立即頭暈目眩。

    在如此劇痛之下我終於醒了過來,才發覺是既奇怪又真實一夢,我的兩隻手掌都紅紅的有疼痛之感,並且對鏡一照,我的一雙大眼也是哭得紅紅的,臉頰上的淚珠淚痕仍在,淚水也未全干,因而心中已有了很不祥的預感,便再也看不下書去,上床也睡不著,很是擔心初戀婆娘葉丹的安全狀況。

    次日早晨,美麗女孩倩倩和她媽媽吳姨上班去順路給我送來早歹時,母女倆都發現我臉色不好,吳姨關心的囑咐我注意休息,倩倩心疼的看著我說要去買好菜給我補充營養。

    我聽後對她們母女倆說了幾句感激似的語言,又禮節的把她們母女送到外面,回到宿舍勉強的吃了一點兒早歹後,便抱著課程講義和考研的複習資料,精神不振的去地區財會輔導中心去講課,並想抽空找機會再複習幾個小時的時間。

    可是到地區財會輔導中心後,我不僅打不起精神而且又還神思恍恍惚惚的彷彿已發生了與我密切相關的什麼大事一樣,上午十點鐘,勉勉強強的雖然把課講完了就想像原來一樣在空教室裡面搞複習,但今天怎麼也集中不了心思與精神祇得在上下幾個走廊上左走走右看看的又煩又悶的閒逛。

    一會兒後,突然地區輔導中心的辦公室人員大聲叫喊著東方老師接聽電話,我聽到後不知為何頓時心裡不由得一陣陣驚顫,忙懷著膽怯之心走到一樓的辦公室一接聽,原來是省城裡的初戀婆娘葉丹的好友女同學張蘭打來的長途電話。

    只聽張蘭在電話那頭用充滿埋怨的口氣告訴我,小龍找你接聽電話真難,地區物資管理局財務科那邊一個姓梁的用不耐煩的口氣三次都講你早已調走了本科沒有你這個人,可問他你調往哪兒去了他又故意賣關子不肯講。後來打到第四次上才是一個姓楊的女孩接的,她說你又借調到地區財會輔導中心當臨時教員去了,接著打地區財會輔導中心辦公室,他們先是說你回地區物資管理局那邊宿舍去了,後來又說你在上課,竟然是打了無數個電話才找到你這是怎麼搞的嘛?

    我聽後,知道在物資局財務科那邊,是對我仍然懷恨在心的大猩猩梁勇故意為難我,電話又在他辦公桌上,其他人不便接,也不可能講;而輔導中心這邊確實是不太好找我,因為我最近每天一上完課就搞複習去了,他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一邊,不是像梁勇那樣與我過不去要故意對我為難。

    因而我帶著歉意的口氣,笑嘻嘻的說:「對不起,老同學,讓你找辛苦了,不過,你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與王軍要結婚了,急著給我傳消息,要在省城請我喝喜酒吃喜糖。」

    誰知道我這邊開玩笑似的話音未落,張蘭那邊的聲音一下子就已變得很痛苦,只聽她帶著淒慘的哭音,哽咽著說:「小龍兒,你別開玩笑了,我和王軍目前還沒到那一步,不是我們倆要你來,而是你的葉丹要你立即快點來省城一趟。」

    我一聽頓時就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睡夢中與牽掛擔心的初戀婆娘葉丹,倆人奇特奇異的相會相見的情形與畫面,心裡突然疼痛得好像被刀絞斧削一般,便心驚膽戰的急忙問葉丹怎麼啦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張蘭你快給我講一講嘛!

    張蘭一聽,在電話那頭已是由輕輕的哭音變成了清晰的哭聲,她一邊痛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葉丹的事,在電話裡怎麼講得清,你坐今天晚上的火車來吧,我和王軍明天早晨給你在火車上接站,然後一塊兒去看她,再給你當面講。」

    此刻的我已是憂急得哪裡能等到明天再講,趕忙再要相問時,就只一句「我現在就要知道葉丹的情況」這樣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哭泣著的張蘭已經把電話掛斷。

    我忙心急火燒般的再按張蘭掛來的號碼回掛過去,先是一直沒人接聽後來雖有好像是一個中年男人接了電話,但他說這兒是公用電話亭,剛才那個掛電話的女孩子已是哭泣著和一個男孩子走出去不知向哪邊去了,連人影都已未再見。

    此時我已被驚嚇得蒼白著臉,呆若木雞般的站在電話桌旁邊,手仍然握著嘀嘀嘀在響的空話筒未放,直到辦公室人員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關切的問:「小龍老師,你怎麼啦?是不是現在身體不大舒服,要不要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

    到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沒有什麼,謝謝」後,哪裡還有心思心情再看書搞複習,便在輔導中心領導那兒請了三天病假後,懷著對初戀婆娘葉丹的深深牽掛和重重的擔憂之心事,慢騰騰的走回地區物資局這邊自己的宿舍裡面,準備休息到晚上八點,再往龍鳳地區火車站趕。

    可躺在床上,我心裡已是既緊緊張張又空空蕩蕩的,哪裡又睡得著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想,自己的初戀婆娘葉丹到底出了什麼大事受了多大的委屈,使得其閨蜜好友張蘭不顧一切的急著這麼不厭煩的找我,並要我連夜立即趕到省城去,她和王軍倆人還破天荒的第一次去火車站雙雙親自接站?

    同時張蘭為什麼在電話裡竟然會那麼的哭泣悲傷?再三問她,葉丹出了什麼事,她又為什麼只是哀哀淒慘的哭泣不肯講?聯想到昨晚在夢中,葉丹與我相聚見面時,也是哭泣得傷心欲絕的情景與模樣,全身便不寒而慄,一時陣陣的涼意湧上了我的心頭,一陣陣駭怕衝進我的腦海,在床上哪裡還躺得住,爬起來後雖然滿屋遊走,但心裡還是痛苦難當。

    因為此時此刻的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初戀婆娘葉丹與我在學校談情說愛那段時間,她高興時歡笑生氣時噘嘴等各種各樣既親切又嬌媚的形象,浮現在眼前更多的是我們夫妻倆在學校後山那濃密的松林叢中雲彩為帳大地作床的歡愛,她舒爽得喊飛叫天時那既可愛又迷人的嬌艷神態與靚麗容顏。

    這樣想著與初戀婆娘葉丹難以忘懷的恩恩愛愛,深深的擔憂牽掛著她的安危憂患,我哪裡還能夠在宿舍裡等到傍晚再動身,一會兒後我就給美麗女孩倩倩留下一個紙條,說是有事去省城一趟三天後回來再見面,便只帶著一個旅行茶杯和一個墟包提前大半天趕到了龍風地區那簡陋的火車站。

    可到車站後想提前走又沒有合適的車次,因為龍鳳火車站當時只是一個小站,早晚只有一趟過路的火車進省城,假如坐汽車進省城起碼要兩天,比坐火車還要慢,因而我著急也沒有用,只得在火車站前面的幾個小花台上,一會兒站一會兒坐一會兒又走的在心裡時時想著、嘴裡不停的念著我的初戀婆娘葉丹,只覺得時間真像烏龜爬似的過得非常緩慢。

    天黑了好不容易上了遲到晚點的火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背靠在座椅上好像初戀婆娘葉丹就跟在身旁,從中午到晚上我什麼東西也沒吃連自帶茶杯中的水都不知道喝一口,又不與人說一句話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兒,在前後左右鄰座的人看來,我就好像是一個長相穿著還算好的呆子傻子一樣。

    熬到天亮到省城火車站時,幸好昏沉沉迷糊糊的我還知道隨著人流下了火車,張蘭和王軍這一對同學戀人果然如約破例的已來接站,此時的我已不知道與他們倆說笑打招呼,只知道問他們倆葉丹在哪兒我要和葉丹見面可不可以嘛?

    他們倆見我一副傻傻的相都難過的搖了搖頭,又聽這麼呆呆的問,張蘭雙眼紅紅的含著淚沒有作聲,王軍同情的看了看我,隨後面無表情的輕輕說:「小龍,坐通宵火車餓了累了吧,我們先吃早歹安排好住宿後就帶你去與葉丹見面。」

    我聽了雖然滿懷疑慮,但不好不聽他們倆的好心安排,吃了一點兒幾根根的麵條,跟隨著他們倆在一個不起眼的街道小旅館掛好房間後,王軍給我倒了盆熱水,讓我洗了臉,張蘭一邊破例動手梳理打扮我雜亂的頭髮,一邊哽咽著說:「小龍,振作起來吧,葉丹說過,你去見她時要精神一點。」

    我聽後便只得強打著精神,硬撐著似的故意堅強的大聲說道:「好吧,請你們放心,等一會兒與葉丹見面,我保證精精神神的,絕不讓一直看不起我的葉丹的媽媽,看到一副如今我受苦受難,生活和工作都不盡如意的落魄窩囊之相。」

    不料王軍和張蘭一聽,倆人又同時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我後,相對著苦苦的笑了笑,張蘭正要對我說什麼話,王軍搖了搖手不許她說,只是催促著我和張蘭上了他不知從哪兒借來的一輛破舊的吉普車,說是現在他們就帶我去見葉丹。

    我坐在搖搖擺擺的車子上,原以為他們會帶我去庶區葉丹的家或省委大院某機關葉丹的工作單位和葉丹相聚相見,誰知王軍沒有往那兩個方向開,而是出人意料的把吉普車直接開到了人們一般不願意來到的城東郊區的公墓山上。

    看著那一排排一行行各種形狀遍地皆是的墳堆墓碑,已是極其驚駭緊張的我,在王軍的攙扶下一下車心裡就不由得「突突」的急跳,兩條健壯的大腿已不聽使喚似的漸漸發軟。

    前天晚上在離奇又真實的睡夢中,葉丹看著我的那難過難捨的神態和悲淚痛哭的模樣,此時又一一清晰的浮現在我的眼前,心裡不由得極其害怕的想,我心愛的時時刻刻牽掛擔憂的初戀婆娘丹丹,是不是出大事,永遠離我而去了嘛。

    頓時,我緊張駭怕得踉踉蹌蹌的跟隨著王軍張蘭倆人,走到公墓山右上方第五排中間的一個嶄新的墓碑前,強睜著淚眼,依稀一看見到的好像是寫得有「葉丹」兩個大字,這一下子刺激得此刻的我不僅天昏地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而且腦袋更是天旋地轉心裡再也穩不住,隨著嘴裡發出「丹丹」的一聲淒慘的高聲叫喊,我高大健壯的身子已是像大樹倒地一樣「騰通」的一聲悶響,就淒慘的昏倒在葉丹的墓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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