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一章離奇出生
我於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期,出生於素有東方神州之稱的中國,出生地是中國大陸江南省龍鳳地區最邊遠最偏僻的仙龍大山深處的一個名叫桃花坳的風景優美迷人的小村莊。浪客lkzw
這個村莊以櫻桃樹成塊連片而得名,莊內棟棟木屋都掩映在青郁嫩綠的櫻桃林中間,春天櫻桃花盛開時,滿莊都是粉紅的桃花之色,芬芳的桃花之香,其風景色彩如畫一的美麗,真像陶公淵明筆下所描繪的那令人傾羨嚮往的桃花源。
莊後的仙龍大山峰下面有-個天然生成的特大溶洞,叫仙龍大迷洞,洞內的陰河之水常年「嘩嘩」的流聲未斷;莊前則是一條清清亮亮的名叫桃花溪的小河,這條小河也是常年流水孱孱從沒有乾涸的跡象;沿著小河的是一壩泥肥水汪良田非常適宜於稻穀的生長,其單產總是全縣的最高產量。
正是因為如此,桃花坳這個小村莊有山有水有林有田自然條件較好,加上村裡的人又勤勞肯做,是附近山區十村八寨與百里遠近聞名的豐衣足食的上等小村莊,百年以來都是吸引得其他村寨的漂亮姑娘都爭相願嫁桃花坳的青年兒郎。
我投胎入世的這家複姓東方,是中國農村山區典型的農耕之家,一直都是三代同堂。按順序我應排列第九,只因我前面的四個哥哥出生後都沒養住,在一至三歲之間相繼因病而亡;四個姐姐也只剩下一個比我大七歲的三姐,因而我家雖是該地號稱老東方家的家族長房,但在子女上確實不旺。
長輩們為此很是傷心迷惘,因而當我出生時就沒有把我再按輩分的順序起名,就把我的書名叫小龍,小名與外號都叫龍兒;據長輩們後來給我說把我取名叫小龍,並能夠活下來養大,與我出生時的所出現的特殊情況有著很大的關聯。
我出生的時候正是端午節的晚上深夜零點鐘,本已在中午就停下的大雨,快到晚上深夜十二點時,又瓢澆似的傾盆而下,天空中時時還不間斷的雷鳴電閃,只一會兒,莊前桃花小河的流水已漫過了田坎,一壩良田頓時成了一片汪洋。
此時此刻,在我家的老木屋的正房,奶奶看著正在大木板床上待產的,已痛的死去活來的,她的兒媳我的娘,憐愛的輕輕說:「今年是傳說中的住在後山仙龍大迷洞裡面的小青龍,三年一次去東海探親又返回之年,媳婦呀,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再忍一忍,等天亮後小青龍回來過路了再生產,以免所生的孩子被小青龍撞見,怕受驚嚇後,不好養。」
誰知奶奶的話音剛落,一道極強極亮的閃電劃破了天空,頓時轟隆隆的炸響了一聲震天入地的驚雷,隨後「哇」的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在房子上空震盪而起,瓢澆似的大雨頓時隨著嬰兒的啼哭聲停了下來,一會兒後已雲收雨散。
爺爺在外間柴房裡聽到嬰兒的哭聲後「哎呀」的一聲驚呼,對站在一旁守候我出生的,他的兒子我的爹爹看了看,喜歡的說:「你聽,孩子的哭聲那麼響亮,應是一個守牛的伢子,這個伢子看情形應是剛才小青龍東海探母后帶來的,不同凡響,怕不好養,乾脆就不按輩分順序給孩子取名了,既然是跟隨小青龍來的,大名就叫小龍,小名就叫龍兒吧。」
此時我的爹爹聽了,雖然有點兒喜歡,但卻是面帶憂色的點著頭說「是」,因為他心中已想起了那四個未養活的兒子和三個早逝的女兒,不由得又想自己的這個剛生的兒子好不好養,會不會又像那七個孩子一樣使自己又添心痛憂傷。
因而,從我小時候起,長輩們都認為我是小青龍轉世,或者是小青龍送來的兄弟,命貴不好養。可說來也巧,自那一年起不知道什麼原因,桃花坳前面的那條桃花小河的水,在每年的端午節那天再也未見那麼的暴漲,桃花坳後面的仙龍大山深處大迷洞內的陰河之水,好像也已變得平緩流暢。
這樣人們又都說小青龍沒有再居住在那裡,那年把小龍兒送來後可能已回到東海老龍王的身邊,不再需要三年一次的探親往返,因而再沒有出現下大暴雨漲大洪水的大自然特別現象,轉過來又都說我命硬,給全莊的人帶來了福氣,不僅好養,而且將來還有大的發展,可能要當縣長那麼大的官。
我的祖父輩都沒有讀過書只是習武健身,又住在最封閉的深山裡面,是中國最典型的自給自足的農民。爺爺和爹爹他們對我以後當不當官沒抱什麼期望,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我能夠養大成人,以便接過代代相傳的犁耙、鋤頭,能熟練的做各種農活,使全家人不致餓肚子,同時又早點娶親多生養幾個男孩子,改變令人非常擔憂的東方家族長子大房的我家已是三代單傳的局面,使我們這個長子長房之家人丁興旺。
因而我出生後,全家人把我當做寶貝一樣,對我非常看重,抱著很大的繼承香火,旺家旺族的希望。五歲時,年已八旬的爺爺還親自教我吐納運氣,練功習武以強身健體。六歲時,爺爺奶奶兩位老人家不顧年邁,一前一後牽著我的小手,送我到莊內小學堂發萌讀書。過了二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給爹娘留下遺言一定要把東方長房家這唯一的男丁小龍當做寶兒來養,定根後,就娶一個比小龍兒大三歲又是排行第三的女孩子過門,服侍小龍兒起居,相伴小龍兒成長。
在我讀小學三年紀九歲的那一年,我的爹娘對下一代辦了兩件大事。一件是把我16歲的姐姐按照婚約嫁了出去;第二件就是按照爺爺奶奶的遺言在我定根後娶了一門親事,因而我家在姐姐出嫁後不久就娶進來了一個十二歲排行第三的姓向名桃花的小姑娘作兒媳婦,人口一進一出沒有變。
為什麼長輩們在我九歲時就要給我娶親呢?因為在我們那一帶深山裡,男孩子有了九歲就以為著久長久遠,算命中定了根一般不會死亡。所以在當地形成了一句俗話,叫做「九歲男娶婆娘」,一般條件稍好些的人家都是這樣。我的家當時也算條件好的人家,因而爹娘也像那樣按習俗來辦。
在當時,我並不知道姐姐要出嫁,自己要娶親的事。只知道早晨起來練武,白天去學校讀書,晚上做完作業睡覺。直到姐姐出嫁的日子臨近時,姐姐有一天不得不悄悄的告訴了我,姐弟倆為即將到來的分離還淒慘悲淚的大哭了一場。
那是在姐姐出嫁的先一個月的一天下午,天氣還很冷,我放學回家後做作業之前,姐姐挾了一盆炭火讓我烤手暖身,又拿了一條小木凳子坐在我的旁邊憐愛難捨的看了看我,她又忽然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流著淚聲音小小的說:「龍兒,姐姐長大了,要到別人家去了,不能再照顧你了。爹娘給你訂了一門親,重新給你找了個姐姐,她比你大三歲,是沿桃花小河下去的那個叫坳田溪莊子裡的姓向的人家的女兒,名叫桃花的三姑娘,聽媒人說桃花很是能幹,以後就由她來照顧你,你要聽姐姐的話,就把她當作和姐姐一樣。」
我當時還小不懂事,看姐姐哭了慌忙拉著姐姐的手,聽姐姐又那樣說,急得也哭著說:「我不要她來,她桃花再能幹我也不要,我只要姐姐嘛」,姐姐看我對她如此依戀,淚水更像未斷線的珠子似的「叭叭」的滴在我的臉上和身子上。
一會兒後,姐姐擦乾自己的眼淚又給我擦著淚,並把我抱在懷裡,哄著我說:「龍兒,你還小,不懂這些事,這是由命不由人的。好在姐姐以後的新家,離這兒也不遠,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和妹妹,會經常回來看望爹娘」,我聽後這才沒再哭,像以往一樣去做作業,然後再和小朋友去玩。
後來長大了,我慢慢才知道,我們深山裡的風俗只要男女雙方一訂親,不管年紀大小,女方就視同男方家裡的人一樣;只要男方家里長輩提出來,女方就要進男方的家門一起生活,當男女雙方都有十六歲以上後就可以看日子辦喜事結婚圓房,有一方未到十六歲,就只能先在一起生活,等到都有十六歲以後,才可以選好日子把男女雙方正式成親圓房。
我姐姐就是男女雙方都有十六歲了,經雙方大人同意訂親不久,就出嫁辦喜事成婚的;而我和我訂親的對象桃花兩人都沒有十六歲,就只能把女方接過來一起生活,其形式就是和人們常說的童養媳一樣,只不過娶親時禮不可缺,要比童養媳正規尊重一些,已完全視同男方自己的家裡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