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壇是一個中間呈四角形,四周有十方星辰獸組成的圓壇。
張、管二人走到中間。
就見懸浮的紅色花朵下,冒出了一股紅氣。
張一凡雙手一搓,白色的玉符射出一道白光。
白光隆起罩住兩人。
白光裡現出一絲紅氣,紅氣襯著白光……把兩人捲起來。
兩人只覺身體輕輕一晃。
已經出現在一座雄偉的大殿跟前。
血迎殿。
大殿雄偉而森嚴,活像傳說中的神宮。腳下的方磚,亮的就像玉一樣,都能看到人影。
守門的士衛,是兩個身穿著重甲的血衛。
他們將血紅色的眼睛看向兩個人,冰冷的神情,冷酷的目光,沒有絲豪情感的掃過兩人。
他們伸出一隻手,沒有說話,這動作,已攔住兩人。
「這是我們信符。」張一凡雙手一遞,信符射過去。
一閃。
血衛看著笨重的身體,已將信符接在手裡,手只是輕輕一捻,信符碎了,化成一道霧氣射進殿裡。
眨眼間,冰冷陰沉的宮殿裡響起節奏明快的鐘聲,亮麗的彩光,從大殿的頂部開始射下來,一直向下漫延。像歡迎最尊貴的客人,彩光一直照到兩人身上,讓人覺的要漂起來。
「二位道友,這身裝束可是十分華麗呀?」這聲音低沉而幽揚,緩慢而沉寂,緩緩的從大殿傳來。
此時,兩個白衣漂亮的白色美人,從裡飛出,二女手脫金盤,獻上兩杯淡藍色的玉酒。
張一凡端起來,管二也跟著端起來。
在女孩的示意下,兩人分別喝進嘴裡。
此時,腳步聲響。
一個穿著華衣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只見他頭戴金冠,身披彩甲,白淨的臉上黑色的鬍鬚憂然的垂下來,顯得十分乾淨而歷煉。
這個人是誰?
他就是王守一,天南血衛真正的主人。
這是一個看著和氣,長相儒雅的漂亮男人,可知道他的人,卻非常敬他懼他,不是因為他是金丹中期修士,也不是因為他是金衛……因為熟悉他的人,明白這人有多麼可怕。
管二久唯聞他的大名,本來就有幾分忌誕,初次見面,更覺的十分惶恐,漲身便要下拜。
王守一身法太快了,飛速的轉過來,將管二的雙手脫住,笑道「管道友,怎麼這麼客氣,大家是兄弟論交,不興用這麼大的禮,是不是張道友……如非張兄,怕你我也無緣相見?」
「管某,全托張兄的福,才能見到主尊……久聞大名,如雷慣耳,還請受我一拜……」管二說著又要施禮。
這次王守一沒有彎腰,只是手輕點,笑道「管兄,客氣了,客氣了……」
管二施了禮,早被王守一,左右兩手,分別拉住他與張一凡。
「杯中的酒,可是補氣益血的靈藥,二次覺的可好……」王守一說。
「好……」
「好。」
「這衣服非常漂亮」王守一指著管二的衣服說道,拉著兩人往殿裡走……
顯然王守一對管二,印象不錯,不住的點頭。
王守一,原是盛唐朝的四皇子李隆的老師。
前些年,四皇子李隆反對太子,事發之後,被朝中不容,皇子當沒事,手下的一批人遭了殃,像王守一被上面以肅清的名義,削了職。
王守一為人聰明奸滑,在危急關頭,請動內衛長者,又混入內衛。
幾年後,太子又陰謀造反,被老皇帝關起來,四皇子又被重新啟用,而此時王守一已激流勇退,安安穩穩的呆在了內衛……並且回到自已的老家天南,過上半隱居的悠閒生活。
王守一為什麼要守在天南,好多人不解,只有他清楚,這有一件極將出世的寶物。
這事要從百年前說起,當時朝中星相師,看到天地間異變,似有異寶出世,便用通天氈奇術推寅,終於得出此寶將於百年後出世。
七十年,過去了。
當時的氈星師,已是東奔西走,樹倒人散,可朝中的一些人,卻一直記得天地南大地將有異寶。
王守一,便借守衛天南之名,既看住異寶,又為自已將來存一個退身之地。
這些年,他玩弄權術,排除異已,仗著血衛的力量,在天南稱王稱霸,可以說是正兒八經的天南土皇帝……他做事,無人敢說,無人敢管……而他就像玩遊戲一樣,把事情做的游韌有餘,在玩笑中,已將整個天南玩弄在自已鼓掌之間。
他說著笑著,已將兩人迎進寬敞而豪華的大廳。
大廳裡裝制的奢華肅穆,幾十根淡銀的柱子托起高高的穹頂,周圍刻滿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彩畫……
四周淡淡的幽香飄來,使人感覺似進了古廟,猶其是頭頂,四周,那繪製的艷麗多彩的淡藍色花紋彩繪,更讓人有種不安感,只覺的心怦怦的直跳。
「主尊,這裡裝飾的好奢華呀?也只有血衛這等勢力,才能做的這麼氣派,這麼排場」管二不失時機的拍拍馬蹄。
「哪裡,哪裡,這都是眾家兄弟的功勞,血衛立足天南,絕非一人之力……」王守一莊重的說著,看管二的眼神已有了幾分看知已的味道。
管二對於王守一的態度,也有點感覺,可越是這樣,越讓他寒毛孔發涼,越是擺的端端正正姿式,就像一個滿身金氣的泥娃娃,生怕一不小,散了架,所以絲毫不敢有所待慢。
「二位,可以隨意看看……張兄你也來過兩次,可也總是匆匆來,匆匆去……這次可以好好看看……如果自已人,都不清楚,天南血宮的樣子,真說不過去……」王守一活像一位慈祥的長者,語重心腸的說道。
「是……」張一凡點頭稱是。
廳中擺設的東西,相當華麗,不過物品很少……
兩人並不敢多看,只微抬頭看那高聳的柱子上點著明亮的燈碗,左右牆壁上雕啄精美的壁畫。
往前看。
一個鮮紅色如水晶的檯子,裡面燃燒熊熊的紅色火焰。
台前,一張集精美,豪華,大氣於一體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張金弓,一把銀箭,還有一相銀白色牌位,上寫「天南血離首座---四方梟潔,唯我伏誅」
桌子後面,有一個十分精緻,霸氣十足的大椅子……
而前面,則是整齊排列的坐墊。
由於有客人……王守一也隨意找了坐位,坐下。
張管二人,則選了下手的對角坐下。
聰明的女侍,端上三張淡灰的小桌,然後鈞勻的擺上美酒,還有一根鮮紅似血的骨頭。
還沒喝酒,這骨頭上的血腥氣,已沖的管二頭暈腦脹,兩眼偶爾看看張一凡,卻見他沒事人一樣,靜靜的坐著,便強打精精,忍住這口濁氣,露出一張一比哭還難受的笑臉。
「請。」王守一手掌輕拍……
從一側的迴廊處,走出幾個年輕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