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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八十五章 刺客 文 / 文予

    管二回來了。

    他風塵樸樸,一身灰塵,卻精神滿面的回來,略帶倦待的臉色,仍舊是那麼白晰。

    兩人看著他,都覺的很奇怪。

    管二一屁股往木凳上,端起酒連飲數杯。

    他長出幾口氣,神情一下子鬆散下來。將手一揚,拿出一張紅色請柬,就看那盤紅的請柬上繡著一隻血紅的帽子,紅的要滴血了。

    「這是」張一凡與楊志不約而同愣住了,同聲問道。

    「這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得到的寶物。」管二道。

    楊志到底是老奸巨劃,眼珠一轉,輕笑著恭喜道「此次管兄可是辛苦了,真是勞苦功高。」

    「哪裡,哪裡。」

    「這是……」張一凡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血衛的請柬。

    這一次,管二為了得到這份請柬,可以是下了血本,費了大勁,幾乎快把自已壓廂底的靈石都花光了。

    這封邀請涵,說白了就是一個證明,就是進入血衛的一個門證。

    血衛選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拍拍腦袋就行了。

    你就是有關係,能搞到這邀請涵,也要通過考枋,如果不及格,也加入不了血衛。當然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管二的靈石已經作了最好的撲墊。

    管二慢慢說著自已的遭遇,一臉虔誠的看著張一凡,似十分滿意自已的傑作,笑說道「張兄,你我兄弟,我也不說太多廢話,為了你我兄弟的事業,我是鞠躬盡淬,若兄將來有所成就,可一定要多多關照兄弟。」

    「那是自然。管道友儘管放心,我只是為了進入修真界,管兄的要求不過是,稱王人世,相信不是很難吧?……」張一凡不想反駁對方,便順坡下驢的答著。

    「這個,哪那麼容易。」管二搖頭苦笑,暗道這個人,一定經歷的事太少,否則不會口出狂言,天下之大,哪是那麼容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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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二呆了幾天之後,兩人一起辭別了楊氏兄弟。

    熟門熟路的管二,帶張一凡找到一個中人。

    中人一般都長的黑。

    這個中人,人們叫他大老王,也有人叫他落命閻王。

    他是一個孤家寡人,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黑臉男人,如果說他還有什麼可以讓人憐惜的,只有他那對死去妻子,孩子一絲念想。

    他長的並不高,看著很結實,黑油油臉上,總是掛滿了陰雲,如果不是管二和他熟,張一凡一定不會理他這種心理陰暗的人物。

    通過介紹,張一凡才清楚,這個大老王雖是一個修士,卻是一個苦命無比的修士,當他家人死去的一刻,他就已經死了,現在的生命,不過是荀言殘喘的軀殼,一切只是為了報仇而存在的破落殘軀。

    今天,大老王正在屋裡坐著擦那桿藍汪汪的短琳槍,腦子空曠曠的,當年種種往事一一在眼前浮現,妻子,兒子,還是家裡人都勾起了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在失神,在落淚,在心裡痛苦的哀嚎。

    他的手沒停,一下下擦在自已的短琳槍上,當手被劃破時,才激靈靈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今天我怎麼了。這可是殺手的大忌呀?」他反覆問自已,責怪自已。

    他站起來,在屋裡踱了幾步,覺的越來越驕燥了。

    忽然一股冷風吹來,把屋裡的燭台吹動,燭光閃了一下。

    他猛然回頭,將手裡短槍托起來,兩眼睜的大圓,嘴裡發出一股瘋狂的怒吼---就在剛才,他感覺的一絲寒意,那是殺手本能的感覺……

    「誰,有種出來……」他冰冷的目光掃視整個屋子,猶其在窗口,房門重生掃過。

    「咳……」

    這一聲咳,使他毛骨聳然,猛然轉身。

    對方卻身手太快了,就在他轉身的同時,一把劍,一把短劍,已毫不猶豫的刺到了它的脖子。

    「王兄,怎麼樣,我的推薦的朋友,還可以嗎?」管二滿意的從屋外踱進來,兩隻小眼睛閃閃發光,他對張一凡伸手,非常滿意。

    大老王的臉很快的灰復了正常,冰冷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久經生死的他,很快調整好心態,粗啞的聲音響「好,不錯,這位張兄弟,我全力引入血衛。」

    「有王兄這句話,我放心了。」

    張一凡在管二,走動關係網裡,一步步進入了血衛。

    三年.

    三年一晃而逝。

    張一凡已從一個笑容滿面的年輕漢子,變成一個雙手粘滿血腥的一等血衛。

    他的神情,已從微和中漸漸變得冰冷,笑容依舊,卻讓人覺出一股莫測高深的冷氣,這是殺氣嗎?

    有時侯他撫摸著掌中的劍,輕輕的問自已?卻得不到一個滿意的回答。

    今天,他又去做一個任務。

    滿江城的王元化,是一個殺師盜寶的惡徒。

    他白天作善上,晚上去了偽裝,姦殺搶掠,無惡無做。

    這些年,他為自已積磊了數不盡的財富,瘋狂的躺在金磚堆裡睡覺。

    縱使有了這樣的財富,他依舊不滿足。

    這次他犯事了。

    有人出資,請血衛出手要他的命。

    張一凡如鬼影一樣,從幾層院子裡跳進去。

    轉過那圓形拱門,幾株搖拽迷枯樹,伸展著並不猙榮的葉子,在黑夜裡靜靜的守護著院子。

    屋子裡仍有淡淡燈光。

    張一凡貼近窗角,手輕輕一點,點破窗紙。

    屋中紅燭搖搖,倘大屋子裡,空空的只有一張大床。

    這就是王元化的臥房,張一凡曾經來過一次,卻因為沒有人而空手而歸,今天屋子有人,而且不是一個,卻是三個。

    王元化魁梧的身體,已脫的精光,黑黑的大臉上,兩隻眼睛象狼眼一樣閃閃發光,兩隻大手正在肆意撫摸一個女人裸出的雙峰,另一個女人正仰躺在軟墊上,任坐著王元化那只黑粗滿是長毛的大腳,任意在腹部陰間來回晃動,女人的跟裡不時發出輕輕低吟,是痛苦,是快感。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慢慢,在做著這一整套完整並富有節奏性的遊戲。

    張一凡舔舔嘴,眼角閃過一絲冷歷,揚手指處,一道寒光飛劍射過去。

    王元化正在練習新得的一本玉環經,裡面都是靠男女的房中術,增加修為的異術。這些年,他年紀漸大,對好多事,已經看透了,總想金盆洗手,可有時自已就像得了病一樣,總是攔不住自已。

    他正享受著玉環經運轉帶來氣機,忽然一股冰冷殺氣射來,猛然轉頭。

    揚起手掌。

    他已用雙用將前面女人擋在前面。

    「你找死。」張一凡哼了聲。

    在次揚手,一點血紅的亮光射出來。

    「啊」王元化還想躲,可對方太快了。

    血離子璇轉著落到他頭,禁求一罩,已將他的退路封死。

    王元化舉著的手還沒有落下,身子還愣愣的站著,整個頭顱已經消失了,血一絲絲從脖頸滲出來。

    「你走了,我也可以走了……」張一凡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兩個驚惶失措的女人,已經傻了,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一凡的身影,漂然而去……

    冷風。

    殺意。

    心裡流動著淡淡的內糾。

    還有一絲對生命的一絲無奈,總之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決,就如同惡魔的手緊緊的纏在他身邊,揮不去,斬不斷。

    張一凡走的很快。

    太陽從東方升起,跳動的紅暈,蓬勃而出時,鮮艷的彩霞剛剛將東方照亮。

    他已站在山峰的最高處,仰著頭,看著天,鼻子裡呼吸著山裡清新的空氣,耳朵裡聽著山裡呼嘯的風聲,腦子仍在嗡嗡的響。

    他在想,在想……在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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