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掖的燈光。
醉人的香氣。
女人柔軟那無骨的身體,如八嬌美的乳燕投入懷裡。
千嬌百媚。
儀態萬千。
那每句話,每次扭動,都會讓你浮想連翩。
一個如此精緻的,如狐狸樣的美人,投入懷抱,張一凡在正常不過了---舉起手,晃動雙臂,將對方攬在懷裡。
寒冷的風吹來,兩個人緊緊的抱著。
女人的手,肆無忌誕的在男人身上遊走。
「我美嗎?」
「美。」
「你喜歡我嗎?」
「你覺的我會嗎?」
「天下沒有男人不喜歡美麗女人,何況是我這種美人。」女人臉上白晰的皮膚,已經開始泛紅,全身象觸電一樣抖動。
抖。
抖的張一凡心煩意亂,就如同觸電一樣,全身開始發紅髮脹,本能慾望噴勃而出。
他猛然將女人抱起來,轉身。
兩人撞開門,進屋子。
他將女人一把扔在床上。
如虎一般撲上去。
「你太急了。」女人想推開。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張一凡冰冷的說道。
「是,那就來吧?」
伏下。
男人伏在對方身上。
女人的手臂有些涼,很滑,在男人裸著的上身間遊走。
女人的手忽然按住張一凡脊椎。
冰涼的手猛往下一按。
「你。」
張一凡剛叫出來,身子猛的一滑。
女人的力氣太大了,也跟著張一凡在動。
一聲梵音響。
怦。
一個晶亮的佛珠射過來,屋裡頓時金光璀璨,奪人的雙眼,彩光裡讓人什麼也看不清。
「妖女,我們又見面了。」宏一的聲音從外面來。
「老和尚,我就是來找你報仇的,本來想殺了這個人,在去找你,想不到,你先回來了。」殷紅艷說著話,一躍而起,已經從窗子裡竄出來了。
張一凡滾落在地上,只覺的背後疼的力量,冷冰冰的寒氣,快把脊柱封死了,腦子漸漸明白,滿臉羞的通紅,暗想自已怎麼一時把持不住,競著了這個妖女的道,還好宏一回來的及時,否則自已怕難逃這一關。
剛要站起來,就覺的脊柱要折了,手扶著牆站起來。
門口一閃,宏一已經走進來,臉上波闌不驚的笑道「此女,妖法雖一般,卻善於迷惑人心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卻真愛了這女人,你就知道,什麼是毒蛇了……他那媚術,常讓人在清楚的情況下,就著了她的道……媚功之高,可不是一般人能抗的住的,一凡兄也不要自責……」
「嘿嘿。誰能不犯錯,我這人沒什麼?。」
張一凡苦笑。
院裡的風還是那麼大。
天黑黑的壓下來,雖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卻也黑的什麼也看不清。
殷紅艷的瘦弱的身軀,如嬌艷的花在風中晃動,眼閃動著亮光,淡淡笑意從她嘴角流出來。
「阿彌陀佛。」
「宏一,你我的恩怨,已經多少年了。」
「從我來到凡人界開始。」
「你想救誰,我偏要跟你做對,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你敢在這裡殺我嗎?」
「不敢」宏一靜的像水一樣,絲毫沒有表情的說道。
「不敢,你為什麼還要救他。」
「我救不救人,跟殺你有什麼並系。」宏一不想跟我這瘋女人亂攪。
當日他來凡人界,遇到的第一個修真者就是這個嬌女,殷紅艷號稱千面人狐,她的修為不高,不過是金丹境界,卻善修魅功,十分了得……
當日,宏一與殷紅艷動手,大破對方媚術,讓女人幾乎氣瘋了……
之後,宏一就覺的女人像個影子,總是時時處處,隨著他來回亂轉。
事事處處,都與自已作對。
限於凡人界的規矩,宏一能殺這個女人,自已也實在不想殺這個女人。
剛才殷紅艷向張一凡本可以在施重手,可是他只想在跟張一凡翻雲覆雨之後,讓張一凡受些傷,忽然感到有人來了,慌亂之下才出手……
宏一的到來,真的是巧合。
他不是去了白水江畔嗎?
去了,而且回來了。
對方是鎮守雙使,對他進行了敬告。
宏一在保證將來一定不會在騷擾凡人之後,對方讓他寫下文書,這事才算了。
他急忙回來,正趕上殷紅艷與張一凡**。
女人打的什麼心思,宏一還是明白的,因為他是和尚,不想貿然闖進去,故而弄出動靜,然後射進一粒佛珠,才出現在兩人跟前。
女人的狡辯,宏一聽多了,也沒放在心裡,只是淡然的,做著常有的動作----合掌唸經。
女人又嘮叨了兩句,身子一轉,射出一粒光珠,直射張一凡。
「大膽。」宏一揚起大袖,往下一扇。
「有本事跟我來。」殷紅艷說道。
「笑話,貧僧怎麼會著了你的道……」宏一道。
「不懂風情的傢伙……」殷紅艷不滿的妙目連轉,神情一黯,轉身走了。
風聲。
黑夜。
院裡又恢復了寂靜。
殷紅艷是一個倒採花的女修,這些年看了太多色迷迷的男人,又不知道多少男人,在他採補下失去的無貞,可她又是一個心性高潔的女人,越是那些普通的男人越是看不上,她對宏一有一種說不清楚的依戀,對方就是擺著這張臭臉,可越是這張臭臉,她越是喜歡。
有時侯,她也這樣想「自已是不是犯賤,還是得了什麼病了……」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她總是想起宏一,對方的神情,樣子,總是出現在夢裡……
她曾把多少個男人,想像成宏一,可是又都不是……
宏一完全是個不懂風情的男人,更明白點說,他似乎不像個男人,更像一個中性人,一生對xing這種事,區於平淡,看的就像隨口念的一句佛經。
殷紅艷對於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
她知道,「自已卻實喜歡他,喜歡他的怒,他的笑,他的無情,哪怕他的種種不正常的地方。」
宏一的思想更單純,直接,他認為這個妖女,雖行事古怪,卻未注成大惡,另外限於這裡的規矩,他不能做什麼?聰明,漂亮,而且沒犯過什麼大錯,就是偶爾與男人略有荀合,也都是事到有止,從不亂傷人命。如果說錯全是女人,似乎說不過去。」
當這裡安靜下來。
兩個人盤膝坐在屋裡。
樸素的燈光,淡淡亮著。
兩個人就像半夜論禪的一僧一俗,開始說起荒誕不經的話題。
從天地初開,到日月成形。
從人類在這片大地上煩衍,到佛門是由誰創造的。
總之東南西北,海闊天空的話題,讓兩個人越來越不睏,至少越說越覺的有意思。
「你覺的是什麼人造了人類……」張一凡問。
「佛……只有大善大德的佛主,才會造了人類……」宏一說。
「太片面了,如果我問道門人,他們一定會說,是聖尊造了人……」張一凡說。
「這個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我們又不是創世主,千萬年,億萬年,誰又能知道。」宏一說-----------
「我們說東角龍洲吧?」張一凡問。
「好呀,你問我說。」宏一說。
「那你說的對嗎?」張一凡問。
「那我可不知道,反正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千人一詞之後,相信就是錯的也會變成正確的……」宏一說。
「你是說假作假時假亦真……」
兩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