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在痛苦中的思索著。
她恨自已,也恨張一凡,恨身邊的所有人,也怨所有人。
她就像一個背叛期的少女,瘋狂的想發瀉自已心中的不滿。
她的想法裡,女人其實很簡單,要求也很簡單,可是為什麼她卻是這麼的不幸?她喜歡上一個男人,可是那個人卻高傲的象只公雞,一點機會也不留給她?哪怕是家裡的父母都極力的反對……
她在黑暗中的夜裡,將身子脫的一絲不掛,把一盆水放在腳下,讓涼意把自已慌亂的情緒衝散,可是是這次她發現,自已並沒有改變,反而更想那個男人了。
三天裡。
她知道自已已經完全失去那個男人了。
離開,對方真的離開了,並沒有告辭,卻那麼匆匆離開了,難道自已是毒蛇,就那麼招人厭煩嗎?
她胡思亂想著。
她覺的自已要瘋了,要傻了,在惶恐迷茫中,他想著要去出家,想著永遠離開這個讓她厭倦的地方。
她並沒有通知父母,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在孤獨的暗夜裡,高一腳低一腳的走了。
吳嬌記的很清楚,在離白民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庵院,裡面有兩個老尼還有一個年輕的尼姑,那庵名好像叫玉金庵,就在城外的一角,並不很遠。
順著記憶裡的道路,在夜裡她蹣跚的往那裡走。
身邊的樹,房子,慢慢的消失了,她不敢回頭,也不願在回頭……心咚咚跳,人已經變得臉色蒼白,仍然在前面走……
張一凡在哪?
他就在後面。
他看到了吳嬌,可是他沒有追過來。
他不知如何去做,一時間躊躇了,當她想去追的時侯,卻發現了一個和尚。
和尚身材不高,大圓腦袋大臉,白的就像白面膜膜,兩個胳膊有點長,略有點粗,五短身材,一身灰黃的和尚袍,身上斜背著一把亮亮的大環刀。
他在吳家來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張一凡記得很清楚。張一凡冰冷的目光,鎖定在對方身上。
無輝並沒有想為吳桐報仇。
吳桐的死信,已經傳到無輝的耳朵裡。
周權第一個知道的……
周權左思右想,決的還是要跟無輝見一面,不管是因為什麼麼,都要給無輝一個並待。便寫了一封信,讓手下的小嘶去交給無輝。
可是這個下人,做事不密,被周軒發覺,並將這封信交出來。氣的老周軒,非要重則這個不肖子,已經將他關起來了。
無輝自從吳桐離開,便一直忐忑不安,專門進城打聽消息。
當時從吳家門外轉了一圈,見吳家好好的,便覺的出事了。去周家,好容易見到周權,雙方又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算了吧?這件事就當沒發生。
無輝喝了幾酒,醉顛顛去了城裡的一個相好家。
呆到半夜,又想起周權說的那個吳家妹子,心裡開始癢癢。
也該是要出事,無輝又鬼使神差的溜過來,他本想稱火打劫,有機會便將那吳嬌帶回寺裡,將來自已享用之後,也好在周權面前顯擺顯擺。
剛到吳家外面,便見一個女人翻牆從院裡跳出來。
這一下,無輝先驚後喜,慌忙躲起來。
月光下,只見這個女人身材苗條,細頸長身,長髮盤在頭上,一身乾淨的長衣,看樣子狡健而靈動。
無輝大喜,酒也醒了幾分,便一路尾隨著追出來。
他哪知,膛螂捕蟬黃雀在後,張一凡又跟在他的後面。
一路出城,女人腳步越來越慢,無輝大耳朵動了動,見四週一片黑,除了風聲便是樹聲,心裡打好算盤,往前一拐,便轉到吳嬌前面。
無輝揚手從背囊裡拿出**香,連點三支,隔丈許就放一根。
他就陷藏在兩側的亂草裡。
四周的都是大樹,半夜裡黑黝黝的很嚇人,這條路也不寬,道邊有許多亂草。
吳嬌走著,不時的左右亂看,心裡咚咚的跳,她開始有點害怕了,有點後悔,不該晚上逃出來,應該白天在逃。
香氣。
香氣傳過來,這香氣好香呀?
她伸直脖子,努力的聞了聞。
她覺的眼前一花,頭開始發暈,腳下一蹌,人就摔在地上。
無輝一臉笑意,腆著大肚子從草叢中走出來,哈哈一笑,手衝著女的臉上摸過來。
手接觸到女人富有彈性的臉,順勢往下一拉,就要劃過女人那並不高聳的小峰。
兩眼瞇著,笑起來。
「寶貝,你可真漂亮」無輝笑道,身子伏下去,就要將女人抱起來。
一彎身,衝著清玉寺跑下去。
到寺院外,寺院的塔樓已經看到了,他長出一口氣,人也停下來。
手摸著女的小肚了,順手往下滑,心中慾火中燒,順勢將女人扔在地上,嘴中獰笑著,就要撲下去。
掌風,腦後聽到風聲。
他猛然回頭,只見一個人影,已快如猿猴般撲上來,凌利的雙掌,分上下直拍下來。
「你是誰……」無輝沒有慌張,臉上揚溢著冰冷笑容。
「你,今天要死。」張一凡話音未落,身子成弓形射過來。
無輝側身,腳彎微一踢,吳嬌被無輝踢到一邊,一晃手他已經將大環刀擒在手裡,臉變得冰冷,拿著刀一指笑道「小賊,你是為了殺我來的。」
「不錯……」張一凡沒有停手,單掌避過來。
搖手。
翻身。
兩人錯身時,無輝發現對方看著很年輕,卻出手狠辣,掌法腿法,處處致人死命,心就沉下來,暗想周圍的這些自稱豪傑的人,自已可知道不少,不該有這個人,而且對方拳法怪異,不像出自天南。
「咚」。
雙方激烈的鬥起來,一個錯身,一個騰起。
刀光閃閃,拳風亂晃。
一時間斗的不可開交。
「開。」無輝忽然急了,周圍的香氣越來越濃,他並沒收回的迷香,要把他熏到了。
「停,我有話說……」無輝大喝。
張一凡並沒有停手,雙掌一錯,手微一捻,數十片樹葉飛起來。
刀晃的慢了。
有幾片葉子射在他身上。
「啊」
「你去死吧?」
「住手,我有寶貝」
無輝大叫,可死亡已經傾過來,對方雙拳如雙錘般已襲過來,猛的將他的腦袋砸濫了。
血噴出來。
「住手,別這樣……」一個小僧人大叫。
「你也死吧?」張一凡一錯身,將無輝的環刀投過來,好從對方的胸腔撞進去。
張一凡將血在無輝身上抹了抹,看看那寺院。
清玉寺。
此時東方漸明,天地間有一絲明光,從遠處升起。
張一凡將兩具屍體湊到一起,用一些樹葉草木蓋起來,抱著昏迷來醒的吳嬌那清玉寺敲門。
寺不大,卻很整潔。
小僧明玉正在做飯,他師兄明空說去打水現在還沒有回來。
師傅無輝經常不在寺裡,有時出去三兩天,有時一去就是半個月,所以明玉也沒放在心上。
做飯好了,他剛轉到前堂,就見門外立著兩個客人,對方的樣子象外地人,正在寺直看。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您是要敬香嗎?」明玉走來笑著說道。
「我們路過,在下曾在佛前許下重誓,遇寺燒香,所以想到寺裡小呆一會,如果有飯我們一定多奉香火錢……」張一凡恭敬的說道。
小明玉自然喜歡,高興的將張一凡迎進來。
吳嬌頭還是很疼,雖然張一凡把她的毒解了,可是仍昏昏噩噩,腳下輕飄飄的。
「小師傅,不知寺裡有幾個人,我看這寺不大呀?」張一凡問。
「寺中僅有家師無輝大師,還有我師兄明空……」
「不知兩位師傅去哪了?」
「師傅有事外出,我師兄相信一會就回來了。」明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