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本是江洋大盜,採花的淫賊,因為輕功出眾,被同行稱為飛雲鶴。
前些年,為一個江湖上的名女人,跟當地的十二金錢令的少主子蒙士元發生衝突,這一下,害人害已,他被廢了一條腿,蒙士圓成了性無能,雙方是結下了死仇。
從此之後,他隱姓埋名,在天南躲避仇人的追殺,後來流落到白民城外的荒寺中。
清玉寺裡有一個老僧還有三個小沙米,自從他住進來,日日與佛師無輝和尚誦經理佛,真有幾分佛門弟子的樣子。
佛門要選擇門下,要求很嚴,像吳桐這樣肢體殘廢的人,是不能入選的,所以他雖住在清玉寺,卻無法成為佛門弟子。
周權性格放蕩,散漫,特別喜歡玩,常常和三兩個玩褲子弟外出打獵,便時常去清玉寺借宿與無輝一起談禪。
這無輝也是個嘴裡阿米陀佛,滿肚子男道女娼的偽君子。
明裡是寺院,裡面的暗室裡常關著幾個年輕的婦女,以供他們淫樂。
幾個來去,雙方是臭味相投,成了過命的朋友。
周權出手大方,有時還帶幾個ji管女娃,到寺裡借住,不為別的,就為了在那環境裡偷歡。
無輝見這周權出手大方,自然也喜歡結這個善緣,一來二去,幾個常常私會。
周權深知這個吳桐看著是放浪不拘,喜歡粘花惹草,內裡是有真有本事的人,不但武功歷害,而且聽說當年曾遇異人,傳了他兩道黑白蛇,十分的歷害。
張一凡出現在白民城,讓小城頓時沸沸揚揚。
說他是仙人,說他是武功高手,說他遠方來的大俠,總之各種說法,各種故事說的是沸沸揚揚、層出不窮---所有的矛頭,直指周權,就好似他被人戴了綠帽子,父親周軒極力壓制,可周權還是覺的不舒服,猶其是兄弟們見面,總會拿他取笑半天,弄的他想氣又覺的好像不關自已事。
思來想去,自已是不能出手的,出手也白給,不如交給那個吳桐吧?
吳桐的功夫,他是見過的,卻實力害,如果真能殺了那個張一凡……他心裡想著,不由得意起來,這才急匆匆從醉豐酒樓離開,去城外的清玉寺請吳桐。
周權把來意一說,並奉上白銀百兩,吳桐一點也不含糊,打保票說,此事兄弟放心,交給我了。
周權回家了,可是心裡仍忐忑不安……
吳桐收拾完畢,先到城裡找了個酒樓,要了幾杯小酒,藉著酒興,稱著月夜星稀,來到吳家。
吳桐好酒,人香,看到吳家其樂融融的樣子,他覺的失落落的,想起自已當年自已的風光,不由得心生懊悔,生出怨意,心道,好一派和暮,可是惜過了今天,你們所有人都要去鬼門關了……
因為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雄心抖起,故意弄出動靜,從陰影裡走出來。
按理說,張一凡早該能發現對方,可是今天心情特緊張,對吳嬌他有種本能的欠意,對於吳母的話,他彷徨無措,不由自主的想著,怎麼辦?該怎麼辦呢?
「你就是張一凡吧?」吳桐喝完酒,打個飽咳,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的說道。
「對,你是來……」
「你看我是做什麼的……」
「你是來取我性命,還是要先打贏我……」張一凡不緊不慢的說。
「都對,也都不對。」吳桐退了下,將手中銀梭一亮。
「那是為什麼?」
「你們都要死。」吳桐說完屑下的偽裝,露出猙獰的面目。
「想殺了,那也要過了我這一關吧?」張一凡站起來。
「你,你配嗎?」
「你試試,狗東西……」張一凡冰冷的罵道。
「狗,今天,我就要當著這些人,先殺死你……」吳桐瘋了般笑道,手中銀梭猛的射過來。
張一凡站起來,一閃身,那銀梭又飛回來。
他像麵條一樣璇轉,身子側移,閃開人們呆的桌子,飛身竄向大院。
晃身,移步。
對掌,彎腰。
吳桐的身體仍是那麼靈活,手臂上的銅環嗡嗡帶響,連環掌劈之後,銀梭在度射出。
張一凡徹身。
彎腰。
身形晃動,又一次閃開。
「好功夫……」張一凡不由的叫道,對方雖廢了一條腿,可是身手間絲毫不脫泥帶水,就像靈動的楓葉,像醉人的煙花,進退之間一氣呵成,收功運掌,就像水一樣自然平奇。
「你也不錯。」吳桐只交手了幾個回合,就發現一件怪事,對方競然能夠準確的摸到自已出手的規則,哪怕是運拳,上腿,對方都早早的知道,並且準確的躲開。
「在來。」
「好。」
雙方在次碰在一起,張一凡速度在次彪升,雙掌連環拍出,對方在這片掌影中連連後退。
「好好……」咚一聲,吳桐似一個躲不及,腳沒站穩來了個就地十八滾。
張一凡身子飛起,大鵬展翅,雙掌下壓。
對方猛抬起頭,露出潔白牙,笑意迎迎的一拉腰帶,兩條黑線she起來。
閃身,人慌忙閃身。
吳桐腰間的黑白蛇,吐著蛇信,快如閃電的纏上來。
張一凡一揚手,身子側飛出去,甩手之間,小銀被甩出來。
小銀驚恐的瞪著大眼睛,荒張張搖著腦袋,掉頭就要跑,可是那雙蛇如遇到美食一樣,毫無避諱的she上來,衝著小銀連嘶帶咬,纏繞的身體發出一陣茲茲響。
「拿命來……」吳桐藉著酒意,晃身而來,銀梭晃動著在次飛來。
「你找死……」張一凡雙手相隔,想接住對方的銀梭。
呵呵的開始笑。
空中忽然飛起十幾團黑點,這黑點一出,就如毒蛇噴霧一樣,沖張一凡罩下來。
張一凡晃身,冷不丁往回一投「看法寶。」
咚……
一聲驚雷響,五雷珠炸開,無數的烈火晶光,瞬然爆炸。
吳桐苦心用蛇毒打造的鐵環,全部炸碎了,那散亂的鐵片,射了他一身,疼的他眼前一花,便暈了過去。
雙蛇正追小銀,忽見主人被殺,忽匆匆回頭,在屍體上一轉,忽匆匆往遠處逃。
張一凡並沒有追,想追也追不上,走近那吳桐,只見他全身無數鐵片,人已經氣絕身亡,兩手狠抓著,兩眼瞪圓了,看樣子死不瞑目。
「張先生……我們怎麼辦?」程光中倒是會功夫的人,最先反應過來。
「不清楚,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我們家,都是我們連累了先生。」程光中說。
「這是我的事,跟你們沒關係。」
「張大哥,不是這樣的……」吳嬌說道。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先把他埋了吧?」
人們拿來一塊破棉被,將吳桐的屍體郭起來,張一凡稱著夜月扛到城外……
他沒有回去,至少當天沒有回去。
等。
他躲在城外的樹頂上……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吳家辭行。
這三天,吳家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人上門……
他躲在吳家不遠處,靜靜的等待……他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三天後。
吳家人亂了,怎麼回事。
吳嬌半夜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