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婦」看到紅籐醜陋不堪的媚樣,許昌不滿的說。
「昌哥,看你說的,難不成我哪做錯了。」女人聽到許昌說話,媚人的眼波流轉,身子一轉放棄張一凡,笑盈盈的要湊過去。
哼。
許昌哼了聲,女人仍不知進退,想要湊上去。
「紅姐,別在鬧了,我們到了。」鬼昌插嘴說。
「真不知情趣。」紅籐氣說道。
人們走到正中間那石包前面,一個黑色洞口,頂上幾個古形篆字「紅花洞」,一側有幾句詞,內容是
「紅花天外天,鬼府地中地。
千百皆大道,輪迴往生玄」。
「這是什麼意思」許昌問道。
「我爺爺弄的,我也不知道。」鬼昌解釋道。
一團紅霧從洞口噴出來,像煙象雲,又像氣,霧剛過,又飛出十幾個遊魂一樣的怪東西。這些怪物象小人,只有手掌大小,頭小身圓,身子呈淡紅色,紅色長髮披散,細手中拿著長駑,身上光華閃閃,似穿著淡紅軟甲。
飛過來,整齊的排成兩排,擋住洞門。
「外人不得私進」嬌嘀嘀的聲音,像銀鈴一樣,從裡面傳出來。
一陣披鼻的香氣,就見一個赤著身細白的小女人從裡面走出來。她手托著銀盤,上面放著兩朵紅花。
「美人,這真是一個美人」見到這個小女人的人,都嚥了口吐沫,如果不是小女人身材太小,真是一個絕代美人。
長長髮紅的頭髮披到腳面上,細小的身軀,佝僂不致,瘦胖勻稱,俏臉上白白淨淨,紅唇小眼,說不出的嫵媚。
「你是個洋娃娃嗎?」紅籐笑問道,顯然笑臉上有些不自在。
「紅姐,他是我家的花僕。」
「我們現在能進嗎?鬼昌問道。
「你的家裡,你倒不能進了,說出去不怕人笑話」紅籐挑撥的說道。
「這是爺爺的規矩,我可不能變呀?」
「膽小。」
「沒有,我是守規矩」
小女人在次笑起來,稍稍彎腰一禮笑道「這裡是我們的洞府,你們要來的話,就要守規矩」說著話,手往前一遞,將兩朵紅花,順手一彈。
「慢著」鬼昌見那紅花彈過來,高聲叫道。
「爺,這次只能進兩個人,這是我們極限……」小女人解釋道。
鬼昌帶幾個進內洞,是有目的,張一凡能感到靈氣,讓他的心又活了,心想或許這個人可以幫它……
鬼昌爺孫倆隱藏在這裡,是有原因的,在這裡它們為了復活一株死靈籐。
這籐與蘊育在紅籐本體內的珠子,是一朵花柄與一朵花蕊的關係。這件至寶,對鬼昌爺孫,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當年鬼笞,被族中人忌諱,便使了手段,使他們爺孫不得不孤苦無依的流落在外面。
當時鬼笞又氣又恨,成腹極深的他,在臨走,做了件讓全族忌誕的惡事---偷出了族中的十二朵死靈花樹的一枝(也就是這死靈籐與死靈珠)。
鬼族的族寶失宗,人們大驚,不忌後果的追出來。
鬼氏爺孫,東躲西藏,鬼笞的傷,也是在那追逐中受的。由於天戎族的僻護,他們在葦河安頓下來。
這些年,外面雖然風平浪靜,族中人,也好似把這事忘了,可他們依舊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躲到現在,鬼笞後悔了,心累了。
歲數越來越大,越來越覺的自已犯了大錯,現在肉身盡碎,都是因為自已做的惡,現在一心想回到族裡。只要能回到族裡,他寧可得到族中最重的懲罰。
死靈樹,如何將死靈樹恢復,成了他們唯一的事情。
「怎麼辦,該怎麼辦?這些花奴們已經盡力了,如果他們的力量不能控制那死靈籐,可是如果自已這邊只能去兩個人。」鬼昌心裡胡思亂想,一時間也沒準主意了,心說大不了,我們掉頭就走,就當沒來過……
身邊幾個人看著發呆的鬼晶,紅籐哼哼一笑,也好奇起來。
她早知道這爺孫倆藏了密秘,可兩個口風緊,自已與他們的關係,像一條繩上的蜢蟑,互相忌諱,互相依靠,想弄清楚,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問,眼看機會就在眼前,女人好奇心大起。
許昌也是兩眼大亮,他們天戎人狂妄,驕傲,自大,又聰明,睿智,看到鬼昌的古怪的表情,已經想到了數種可能。眼光往紅籐身上一漂,兩人不約而同的努嘴一笑,心裡默契的點點頭,許昌笑說「鬼昌兄,我們可是四個人呀,難不成只有兩朵,還是你不敢讓我們進去?」
「我想也是,看來算了,我們還是別進去了,人家就讓兩個人……」紅籐也稱火打劫。
「鬼昌兄,我們可是你請來的客人。」許昌的臉變得yīn起來,顯然對鬼昌的舉動有些不滿。
鬼昌這時心突突直跳,手抹了把額頭,覺的並沒有出汗,小小的身體,晃了一下,暗歎倒霉,心說如果光紅籐也好,可還有個天戎族的許昌,自已爺孫之所以以在這裡生存,全是得到天戎族的許可僻護,絕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影響到自已與天戎人的感情,至於那件死靈花籐會不會引起許昌的貪心,他倒一點也不擔心。死靈籐鬼族避難時帶來的鬼族異種,只有鬼族才有用,外人得了不但沒好處,反而是禍害。
死靈籐的作用,並不是用來煉器,煉丹,通俗一點說,他就像家裡養的裝飾花,只是為了改變周圍的環境,讓族人能更好生存。
在紅籐與許昌的逼迫下,鬼昌左右權衡利弊,終於打定主意,不就是去看看死靈籐嗎?我們快進快去,相信花奴一定能堅持,萬一機緣巧合,這幾個人能幫個忙?心裡想著萬一碰巧了,嘴裡說道「花姑,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老太爺最尊貴的客人,我可以代你作主,讓他們進去看看……」
「這個不好嗎?」小美人,看到鬼昌的堅持,便默契的點點頭。她其實也只是作作樣子,谷裡一切,還是由鬼氏爺孫控制,她要做的只是個傳信員的角色,繼然人家主人這麼堅持,她也不方便在說什麼,只是說了幾句,大家快進快出,人影一閃,一道紅光射進去。
「大家見笑,請隨我來,我們速進速出,之後……」鬼昌剛說了一半,許昌便把他攔住了。
「鬼昌兄,你倒說說,我們進去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幾位看看,猶其是一凡道友……」鬼昌將目光投過去,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如果不是張一凡感到了那混濁散碎的花靈氣,他也不會這麼堅持讓這些人來看。
「一凡兄,能幫你什麼?」許昌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能幫到那株死靈籐。」許昌東拉西扯的向幾人解釋了半天,人才明白過來,吩吩點頭。
大家請,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