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如泣如訴,慢悠悠的從遠處傳來。
鬼昌一躍而出,揚手幾拍推出黑色的氣團,矮小的身軀,猛向前一抓。
只見黑影閃了幾下,水花往四周she開。
「到了,到我家了。」鬼昌哈哈笑道。
「剛才的笛聲是什麼?」紅籐問道。
「只是個障眼法,嚇嚇外人。」鬼昌莫測高深的笑,別人見他不想說,也懶的問。
只見鬼昌揚裡一拍,推動什麼重物。
眼前出現亮光,燦爛的亮光。
大亮。
石壁,珊瑚,閃閃珠玉石,明亮的彩翠玉,白瑩瑩的rǔ石,一齊出現在眼前。洞口就像一個寶石堆成的王冠,如果剛才還想鬼僕的家應該是鬼氣森森,那麼到這裡會讓你目瞪口呆。
這裡珠光寶氣,富麗堂皇,給人感覺似走進了仙境,或進入一個藏著重寶的的寶藏堆。
這時洞口亮如白晝,風伴著異香撲鼻而來,周圍沒有水了,只有幾步由彩石金玉堆成的台階。
「幾位請,我的洞府怎麼樣。」鬼昌一臉得意。
「哼」紅籐鼻子輕哼,顯然不屑一顧。
許昌瞪著大眼,左看右看,將頭繞了半圈,看著鬼昌,一臉意外的問道「鬼兄,我記得上次不是這樣呀?好像那會……」
「那時侯,不提了,不提了,人知錯能改,自從弄成這樣,我越來越發現,我喜歡閃光的寶物,而且越大越好。」
「原來如此……」許昌暗笑鬼昌越變越俗,也不好意思說,只是哼哼一笑。
鬼昌以前喜歡黑色,常把洞府佈置的漆黑一片,像魔窟怪巢一樣,自從煉成了通元鏡,心情變好,在無形中通元意也改變了他的脾氣,讓他脾氣發生了巨大變化,由喜歡黑色,漸漸轉變成喜歡光華閃閃的東西,才把洞府佈置成這樣了。
眾人沿街而上,道不寬,三個人並好能排著走。
香氣越來越濃了,洞口越來越近。
門。
這門修的亮燦燦,金遙遙,閃光的虎頭影,光環閃閃,無數的彩綠寶石堆成。
打開那扇門,往裡一走,眼前頓然開朗。
裡面不是一個山洞,裡面完全不是張一凡想像中的樣子,活像一個巨寶盆,或者是一個寶藏堆。
意外。
這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山洞,正中間的高聳處,有一個圓形石筍樣尖峰,峰頂似有一個塔,射出彩光,把盤璇古怪的山洞,弄的光華閃閃,金壁輝煌。
在洞壁兩側,種著無數的花,各種顏色,無所不有,赤橙黃綠,大的小的花朵,枝枝葉葉高高矮矮,或緊或松,看著十分協調,美觀。那籐蔓上還掛著不少果子,紅的綠的,看的人都想吃幾口。
「不錯呀?你怎麼弄的。」花籐不無羨慕的說。
「當然是為姐姐弄的,我弄這個可是花了大力氣」鬼昌在邀功。
「原來這樣,那我要怎麼謝你。」紅籐開玩笑似的說,纖手一揚,看樣子要擦鬼昌的小臉。
「閃」鬼昌臉紅了,慌忙閃開。
這裡的地有點軟,腳踩在上面好像隨時會陷下去。
靈氣,這裡競然有靈氣。
感到了靈氣,張一凡狂吸幾口,心裡狂喜不已,眼睛不自主的來回亂轉,左右上下,看的不亦樂乎。
「一凡兄,怎麼了,哪不對嗎?」鬼昌被看蒙了。
「沒,沒,這裡有靈氣」張一凡急切的說。
「靈氣,什麼靈氣。」幾人面面相視,鬼昌想到什麼,一臉驚奇的看張一凡。
「好大的靈氣」張一凡想著看遠處,只看這裡空空曠曠,有十幾畝地大,除了中間的圓包,種的全是各種奇花異草,四周洞壁掛著青苔,蔓草,一層層葉子裡蓋著一個個小果子。
這情景,讓張一凡又驚又喜,臉色變得紅通通,蠻像一個蘋果。
他的不安,僵硬的神態,讓幾個人都發現了,將目光轉過來。
「一凡兄,怎麼了,哪不對嗎?」鬼昌問。
「沒有,我在這裡感覺到了靈氣。」張一凡真的激動了,腦子裡飛快的想著,只要找到靈氣,是不是就等於找到了,可以回到大陸的方向。
「靈氣,什麼是靈氣。」鬼昌愣了。
「難道是那殘破無用的花晶濁氣。」紅籐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這回輪到張一凡吃驚了。
天人月潭與四大陸並不一樣,這裡人們感覺的力量,跟張一凡修煉的靈氣並不一樣,這並不代表,這裡並沒有靈氣,只是張一凡沒有找到。
水底,在水底中,那些花草之間便隱藏著充沛的靈氣,猶其是紅籐。
鬼昌只是有意無意的在水裡聚集了不少靈氣,把水底一些散亂的植物弄的洞裡,藉著這密封的環境,讓仙靈氣蓬脹變大,在這裡結了這麼多鮮美的果子。
這就好像現在社會,你在某個領域要想有所建樹,那請你去那些沒人開發,沒人走過的地方,那樣會更容易,更簡單。
鬼昌無疑就是一個創造者,只是機緣巧合,卻發現了這種奇景。
張一凡長長的吸氣,靈氣的感覺在體內,體內盤璇,金丹中期的力量洶湧澎湃,
眾人長吸幾口氣,一股白霧在鼻間流動,鬼昌搖頭笑說「各位,不要這麼看呀,大家跟我來,紅籐道友你看能不能把那東西拿走了」
紅籐臉色立變,身子一轉,看樣子就要走說「鬼東西,難道你叫我來,就為讓我拿那東西,那本來就是你族的,你們丟了,我拴了,我辛苦養了這些年,現在你們想要我就給,你覺的可能嗎?」
「這,這……」鬼昌尷噶的笑,一時不知說什麼。
許昌好像想到什麼,眉頭一皺,心說,難道和當年他們留在這裡有關,只是具體的事也不清楚,也不好問。
這時遠處花叢中一陣動,花葉一搖,一個黃須小人,搖搖晃晃,站起小身子。
他脖子上套著一個頭骨鏈,身上成淡綠色,一條條的看著有點像個大蟲子,說道「不管怎麼說,那東西對我們有用了,你總要想個辦法,我們也知道那東西現在與你同根相生,可是你總是有辦法的?如果有什麼條件,你可以儘管提,老夫能出面,相信你能感到我們的誠意。」
見到眼前小綠人,紅籐想起可怕的當年,不由得心生懼意,不由退了一步,恨恨的冷笑「鬼老,難道你們想恃強凌弱。」
「沒有,你覺的我像嗎?」小人坦然得笑,將兩目看向空中,順道在許昌與張一凡身上掃過。
壓力,對方的眼神,充滿著一種看破金石的壓力,好似小小的身軀承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讓兩人不由得臉色大變,看鬼昌,對方只是尷噶的苦笑。
「罷了,老夫只是一說,當年的事,都是老夫為救你,相信你是明白人。」
「我。」紅籐眼神複雜的看著老者,似有不甘,卻不敢多說什麼。
「爺爺,我會是紅姐說的。」鬼昌出來打圓場。
「我明白。」
當年,紅籐選擇了火魚作為宿主,按理說和鬼籐在沒有關係,可是雙方靈氣相沖,使紅籐處於正逆相沖的假死狀態,那時正逢鬼氏爺孫,來到葦河,看這籐有意思,便將自已族中一件至寶,藉著籐身寄放,這樣成就了紅籐出世,也讓那個至寶得到生機。
當年的事,全是鬼苔一手做的,也就是眼前這個寄命在花草中的綠身鬼卒,他算是鬼昌的爺爺。
當年鬼笞與族中幾個強者動手,就是為了那個失了力量的寶物,雖然得了東西,自已卻受了重傷。經過這些年借水氣滋養,修成半植物的鬼體,才能見人。
這些年,他歲數太大了,人又古怪異常,很少出門走動,所以知道他的人少,鬼昌也是客意不提。鬼氏爺孫雖是相信為命,很少外人知道,兩人是一起的。
鬼笞體搖幾搖,張嘴一笑真比鬼哭還難看,手一揚身體化作一片黑霧消失。
「罷了,罷了。」的聲音,還在遠處傳來。
「鬼昌,你難道就是讓我。」紅籐氣的臉色通紅。
「沒有,爺爺是想走走,所以那件東西,你還是……」
「你」
「我們今後在說。」
張一凡與許昌一頭霧水,可人家的私事,也不便問,至於鬼笞的突然出現,顯然更讓兩人震驚。
「一凡兄,鬼族人都性格直,我想……」許昌想解釋點什麼,卻發現自已也就不清楚。
「我們走。」鬼昌想逃開這個話題,速度走的快了。
順路往前走。
一陣陣濃香撲鼻,眼前花兒搖擺著身體,唱著歌迎接新來的客人。洞裡沒有風,卻讓覺的有絲絲涼意。
張一凡緊跟在人們身後,小銀懶散又略帶機警的趴在他肩上,小眼睛狠狠看著花叢中飛舞著一隻金翅蝶。
在遠處也像鬼畫符一樣,架著一少人形架子。這裡像田間纖陌,腳下的地軟軟的,人站在上面,還要提著一口氣,不然你會陷下去。
紅籐腰間露出淡紅的腰,裡面有紅鱗,在閃閃發光。她身上衣服象半透明的,薄薄的紗一樣蓋在他的身上,通紅的長髮自然的垂下來,在這洞裡給人一種妖艷感。只是不要看那臉,一看那臉,會讓你所有的興趣,都被打消了。
纖細的腰手,不斷擺動,把大把的花香送到眼前,看後背真是一個妖精。張一凡正看紅籐,心裡不由得浮想連翩,似感到了身後人的目光,女人回過頭來,裝著嫵媚的笑道「小道友,你看姐姐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