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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出山 文 / 文予

    吃了飯,嚎出門不知去做什麼了。

    張一凡仍像以往,不經意的跟出去。

    只見嚎晃著身子,臉通紅。

    嚎家離周牛家隔著兩條街。

    周家蓋的是兩層小木樓,嚎和花姑平常說的暗號就是,窗口放一個盆花,要是看到花就是讓嚎去。

    今一出門,正看到窗口兩個花盆,嚇了他一跳,怕出了什麼事,也不管家裡,往山上就走。

    嚎轉了幾圈,剛走到一個草叢,一個女人從裡邊衝出來,說「你不能去,不能去」

    嚎一驚,只見女人臉上幾道血痕,腳有點拐。

    嚎一把將女人抱在懷裡,手摸著女人的臉。

    原來今天早上周牛受了氣,回家喝了點酒,看到老婆要出門,一股火衝上來。

    這些日子他裝聾作啞,哪想妻子這麼不守婦道,弄個大綠帽子,現在變成白天白目張膽出去了。

    一通拳手腳踢,把女人綁起來,聲稱要捉到激ān夫,就打折她的腿,自已要養她下半輩子。

    周牛有個好友,名黃阿發,正好過來,見這邊亂了,周父周母拉不住。

    他出了個主意,捉賊捉贓拿激ān拿雙,現在口說無憑,要把那激ān夫引出來。

    這邊還和平常一樣,周牛在窗台上擺上花,自已和黃阿髮帶了傢伙躲到他們去的那個約會地點。

    花姑被綁在家裡,老人看著,千算萬算忘了還有個孩子,孩子五歲也懂點事了,見娘讓人綁著,弄個小刀給解開了,花姑逃出來,孩子被老公公追上來抱回去。

    敢巧了,碰上喝醉的嚎。

    這一攔,嚎也聽明白了。

    要他正想找事,把女人一把抱起來,嘴裡喊「有本事衝我來,我就帶她走了,怎麼著,有本事過來……「

    他也不去山上了,抱著女人就回家

    女人哭鬧著,一喊一鬧,村裡看熱鬧的成了群,說什麼的都有。

    嚎可不管那些,抱著女人進了自已屋。

    外邊亂了套,嚎家房子圍了幾層。

    張一凡急的頭都大了,怎麼辦,怎麼辦,在院外直轉。

    嚎他姥姥聽這話,一口痰沒上來,人暈過去了。

    二姥出來把人攔在門口,嚎母去敲門,只把女人脹紅了臉,也不敢敲了。

    半個時辰,周家集合了人,才找過來,一進門周母這通哭,院裡哭亂了。

    村長來了,說了這邊,說那邊,派了幾個壯小伙,敲嚎的門,嚎穿著個大褲衩出來,說「寫休書吧,我娶她」

    「沒這麼容易」周牛叫著衝進院子,說「我敬你是條汗子,有本事把我女人玩了,輕輕鬆鬆的說要我休她,沒門,大家看看這激ān夫淫婦,都看看,我要報官,我要送官,鄉親們給做個見證」

    「說吧,多少錢」嚎進屋,抬出兩個大箱,是那種厚半尺,高兩尺的大木箱,手一撥打開一個蓋子,亂草叢中夾著銀錠子「說吧多少錢……」

    嚎說著,沖周牛身上扔。

    這一下,人們傻眼了。

    這些錢足夠周牛娶好幾個媳婦的,原來一肚子氣的周家,雖覺臉面不好看。

    可一看到嚎那張臉凶神惡煞的,人們又傳說這傢伙在外邊是山賊,就有點害怕。

    村長在周家人耳朵邊念了點什麼,走過來對嚎說「這樣吧,我看這事也是你情我願,彭花姑自從嫁了周家,不守婦道,被周家休了,這個老夫可以作證……這箱銀子算是對周家的陪償,嚎你看怎麼樣」

    嚎點點頭「這個也留給周家孩子……」說著兩箱子都扔過去,這場風波終於收場了,周家收了銀子,寫了休書,當天花姑就搬過來,嚎母一句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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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們會成功的」嚎說。

    「你放心把家裡人還放在村裡,弟妹也在,不如把他安排到城裡去……」張一凡說。

    「我也不想這樣,老太太病的動不了,母親不想走,我想帶花姑,又怕路上不方便,等將來安定了,在接她們」嚎說。

    張一凡和嚎辭了家裡,哪知出來才半天,嚎死活不走了,要在這歇了一天。

    「今晚上我還有事,為了他們安全,心要狠一點」嚎說著舔著嘴垂,手摸著臉上的刀疤。

    張一凡只覺心一涼,忽然明白了,說「你什麼時回去」

    「晚上襯著月色,後半夜我就到……」嚎說。

    「還回家裡嗎」張一凡問。

    「當然不,要是回去不就告訴人了嗎?這事別人會想,可沒人看到,想也是白想」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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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一凡看著遠處的青嶺,黑影重重,霧氣漸漸從山裡升起來,嚎換上衣服,手拿長劍說「我走了,明天上午我一定回來」。

    張一凡點點頭,說「其實讓他們進城不一樣嗎」

    「這樣更簡單,不留後患,那孩子是個問題……」嚎說著竄入山裡。

    第二天,嚎回來時,劍很亮,身上的衣服粘了不少紅點,嚎把衣服一扔,點了把火,說「好了」

    張一凡也沒問。

    他不想問,人從吐納裡站起來。

    「哥,求你成全……」嚎猛的跪下,張一凡愣住了

    「兄弟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就說」張小說

    「天門收弟子,定在明年三月三,所有的關節我都打好了,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嚎說。

    「你的姿質,天門會不會用……」張一凡問。

    「就是資質,我不知道這樣行不行,您給我想個辦法吧?」嚎說。

    張一凡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找好辦法了」

    嚎沒吃驚,點點頭

    「其實你天分很好」張一凡說。

    「我知道,但我需要更穩妥的方法,我不相信命……」嚎說,著,拿出一份東西。

    那是一個薄書,上寫著「血祭……」

    張一凡看了就是一皺眉。

    它們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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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仙家門派,三千年前,天門一代宗祖橫空出世,天門這個不足萬年小門派,一舉躍居正邪之首。

    聖祖名周昆,是個小郎中的兒子。

    人們傳說,少年時周昆出門,逢街過項總看到兩個游動的白影。

    時間長了,別人以為這孩子中了邪,只有他父親信他的話。

    十三歲那年,他眼的兩團白影,重合的一起,流進他的身體。

    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許仙人感人,名聲不顯的天門,在這裡招弟子,周昆被一舉中選。

    天門功法名叫天照經,分作仙魔兩卷,一修為仙,修天地莊嚴正氣做的是金身大道,一修成魔,行的是,逆天求食在圖長生。

    周昆入天門,一呆三百年,從未出山。

    可出山ri遍挑天下八宗,而後隱居天門山,苦修四百零三年。

    在出時靈光大現,大江動容,他遍走四方,出手力壓南荒十士,巫谷三王,力服中原群修,從此天門群星拱ri,世間多出一奇人,神洲多出一天門。

    周昆的一生,從沒當過門主,平常閒遊三山看月,醉睡江海看花。

    癡癡醉醉就像一個文人,遊遍天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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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門所在的青雲山,連綿百里,峰巒起伏,七峰高絕聳入雲端,白雲繞山,紫霧繽紛,山林密佈飛瀑奇巖,珍禽異獸在林間飛跑,幽谷奇險絕墜縱橫,世所罕見的靈物那真是仙家聖地。

    青雲山後的幻月洞天上空。

    這一日,天地間陰雲四合,風雲滾滾。太陽仍掛在東方,雲層中億萬雷光電閃,滾滾的奔雷聲劃破天地。

    天上的雲霧裡,形成一個倒轉的氣璇,大小數百丈,氣璇越來越大裡邊現出兩道驚鴻。

    這兩物一紅一綠,化作流星墜於幻月洞天。

    這一紅一綠做到了這裡,他們溶入了這個空間,腳一步跨出就是遙遙萬里。

    兩人到洞邊,化作兩人。

    兩人生的一紅一綠,都是繚牙凶面,大臉闊鼻,紅的紅色長髮蓋頂,綠的綠色長髮披頭,眉都很長約有三寸。

    一個紅袍一個綠袍,你能看到他們蠻大很壯的身子,都有兩隻小腳,像我們見的雞爪,豹足。

    「獸翁,這方世界,你我可難得來一次呀」紅衣禽翁說。

    「教主的誅天劍裡,誰又敢來,天上地下,有這機緣的也就你我吧?」綠袍獸翁說著一臉得意。

    紅袍人手撫長鬚大笑起來,綠袍手一彈,一個透明的膜包住兩人。

    禽翁手一動,手化五彩現在數千利爪,像璇轉一樣來回轉動。

    洞裡一道金光射來,落入他手裡。

    大手一捻,是一塊褐色的石板,手一碰石板破開,只留一張金泊。

    金泊光滑閃動,背面書有天寅兩字、

    這石板落到地上,化成石屑滲入石間。

    「獸翁,想不到這十億三萬年,這東西也通了靈性,事成了,我們也該走了,小靈物還是扔出去的好,省得到時侯,老祖宗多心,在讓那長舌婦,說出事非來……」

    「獸翁說得有理,不過這地方,是劍心,難得來一回,我們還要看看自已子孫吧」禽翁說。

    「算盤打的這麼響,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子孫」。

    兩人說完,也不看青雲山,山巒之美,靈氣之秀,異果紅花靈珠異寶,好像這些全不放在他們眼裡,化作兩道空氣似的影子,邁了一步直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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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他們落下來在一山峰上。

    紅衣禽翁說「也轉了一圈了,該走了吧?」

    獸翁說「當然了,只是要先把它扔出來,我才放心」

    紅衣禽翁點頭,大袖一扇,拿出那塊金泊,說「這個靈兒該,讓他去那哪呀?」

    他雙手一捻,手上出現一個紅色小圓球,問獸翁。

    「該去哪去哪?世間萬物,生者有理」

    「看誰有這造化了……」

    對方點頭,順勢扔向空中。

    「獸翁,我怎麼又覺出那股氣息了……」禽翁說。

    「教祖的一口元氣,早把他吹化了,不可能還活著,不過,他是這裡的第一個生物,如果說全死了,又怎麼可能?」獸翁說。

    「我們也該走了,不然道君要急了」禽翁說。

    二人一晃手。

    天地間,又是電閃雷鳴……

    這方世界送走了禽獸二翁,大地忽然變得平靜起來。

    一個黑黑的洞穴裡,一個老者頭上懸著三把破碎的靈劍,長出一氣。

    他的鼻中噴出的氣,明明是一道道飛劍。

    兩眼睜開,眼睛黑紅銀金四色光華變幻,最後化成兩道劍芒,漸漸又變成黑色,光景一晃,三劍飛入頭頂形成三個肉球。

    張一凡若在,定然認得這就是贈劍的老者。

    他歎一聲,無奈的摸著臉,心裡叫苦,嘴說道「走了,終於走了,謝你們,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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