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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進城(中) 文 / 靜毅

    初次進大城市,被一夜的人流、江流、車流(聲)折騰,又被女兒的問題所困擾,直到開亮口的時候,趙宗彪才迷糊了一小會兒。早上大概**點鐘的樣子,「砰砰,砰砰砰砰!」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迷迷糊糊爬起來,門一打開,面前站著一臉驚喜、一身清爽、少婦打扮的城裡人羅莉莉。

    羅莉莉人未至聲先到:「哎哎,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睡呀?」

    趙宗彪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嗨,我……是你呀,來得真快……」

    「嗨,我……」

    不容趙宗彪再多說,羅莉莉已經麻利的把他的嘴給堵上了,並匆忙一腳把房門也踹死了。兩人一邊親吻著一邊朝床邊挪,手就往各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領域探幽覓勝,尋找歡樂之源,生命之源,生命之根。此時,旅館外面的馬路上喇叭聲聲,人流如織。

    很快,雙方就都有了感覺,還是很迫切的那種,那啥,久別勝新婚啊,萬不敢再耽擱,兩人迅速鑽進還是熱漉漉的被窩。撥開烏雲見太陽,小河淌水,水到渠成,很快就重疊成了一個人……

    在這種場合交合,對鄉下人趙宗彪來說,還是一個新課題。饒是他膽大如虎、心細如狐,也還是感覺不大適應,不敢下大力氣嗨。

    羅莉莉叫道:「咦,怎麼了?進城了還膽怯呀,你就當還是在清江河谷,還是在水運隊的宿舍裡吧……我又不是別人,我是你兒子的媽呢!哎哎!你倒是用勁啊……嗯囁!」

    說話之間,羅莉莉就一個鷂子翻身翻了上來,「噗」的一聲把那個已經濡濕而挺拔的磨芯,一把塞進此刻雙方最渴望的地方去,並立即大幅度、高負荷的運動起來,像從餓牢裡剛放出來似的。直幹得趙宗彪興趣大熾,緊密配合,哼哼哈哈。嘴裡到底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有老公,怎麼……」

    「不要說,那傢伙不如你!」羅莉莉把散到額前的頭髮往後一甩,半閉了眼,抿了嘴,咬了牙,專事打夯。水星四濺,氣喘吁吁,叫聲不絕。

    十幾分鐘以後,直到趙宗彪感覺跨在身上的某人動作有些乏力的時候,不失時機再翻轉過來,全力衝刺。在一陣激射之後,終於完成了神聖的使命。快活似神仙,慵懶如嬰兒,兩人這才摟抱著說起私房話來。

    「這一大早上的,我們這樣,不怕服務員管嗎?」趙宗彪想爬起來。

    羅莉莉摟住某人的脖子不放:「門都被我踹死了,還怕個什麼!她萬一進來了問怎麼回事兒,就說我們是兩口子,她喊天!何況我們戰鬥已經勝利結束了是不是?嘻嘻!」

    趙宗彪問羅莉莉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她說得到菲菲的電話,好高興,想也沒想,她就給單位上請了假,把羅趙安排上學以後,就直接打車過來了。都幾年沒見了呢,這是我惦記了好久的事哦!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呀……我的愛人!說話之間,就把頭伏在了趙宗彪的肚皮上。

    趙宗彪的手輕輕的在羅莉莉光滑如玉的肩背上摩挲,口中喃喃:「我也是,我也是……彼此彼此,呵呵。」

    趙宗彪又問了她的一些家庭情況。羅莉莉回答,還好,地區那個技術員沒有談成,現在的丈夫是單位的一個小頭頭兒,就是年紀稍微大了點兒,與世無爭,一天爭著做家務,整個一個家庭婦男,嘻嘻,他尤其對你的羅趙好。

    「他既然比你大,就沒有孩子嗎?」趙宗彪給羅莉莉把披散下來的頭髮往後捋了捋,問道。

    「判給他前妻了。就是羅趙這個小傢伙一天調皮搗蛋,很有些管不住。」羅莉莉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說。

    趙宗彪有了警覺:「哎,他的身份有點特殊哦,不能讓家裡的二老和你的丈夫把他慣壞了。你要站出來,狠一下心,拿出做母親的嚴厲來,讓他怕你,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就是害了他呀!」

    羅莉莉沉浸在幻想之中:「唉,要是你在,那就好了,他肯定怕你……」

    「唉,以後說不定我們父子還真有緣呢……」

    清洗過後,趙宗彪把給羅趙帶的禮物拿出來,又對羅莉莉講了此行的目的,並要她幫助他。他打開那裝著首飾的小鐵箱,精心選了幾樣首飾交給羅莉莉。羅莉莉見了一箱琳琅滿目的金銀首飾,張大嘴,大為驚異,連連擺手,更不敢要這麼貴重的禮物。趙宗彪表示,你對我全心全意,是應該得到這些禮物的。

    「太貴重了吧。」

    趙宗彪嚴詞耿耿的說:「告訴你,我家裡還有,以後有機會我還會給你帶的。你且先拿著,權當我給小羅趙的,他今後還不知需要多少的錢啊。」

    羅莉莉這才百感交集的收下。

    趙宗彪把小首飾箱蓋上,再揣上一個元寶、一根金條和一塊銀元。當他把那個蛇皮袋收紮好,準備往床底下塞的時候,羅莉莉提醒他:「這樣可不行,你這東西太值錢了,我們還是去給你存在寄存處吧,那樣就安全多了。」

    趙宗彪恍然大悟,找到貴重物品寄存處,人家問,什麼東西啊,用這樣子的一個口袋兒?羅莉莉說,買櫝還珠的故事知道吧?什麼口袋並不重要,反正是貴重東西就是了,你可要給我們保存好哦!說得服務員一驚一乍的,立即辦手續,稱重量,封存上鎖。

    羅莉莉又找服務員要了一個紙盒子將小鐵箱放進去,讓趙宗彪抱了,才和他手挽手上街。兩人在一個大排檔吃了早點後,就開始踩點。

    羅莉莉對這個城市的金銀首飾店,還很熟悉的說。大半天時間裡,他們轉了好幾條大街,和四五家私人老闆考較貨的成色,討價還價。貨比三家,趙宗彪心裡有了底,然後將首飾一件一件賣給出價最貴的那家。

    他和老闆的交易是在櫃檯裡面的小間裡,只有老闆和一個助手,加上他們兩個,共四個人。

    怕有差錯,他和羅莉莉一人數一遍錢,數錢那是數得手抽筋啊!這個老闆是個小老頭兒,人還和善,給他找了幾張報紙,把一沓沓的大票包好。趙宗彪將那個大紙包夾在棉衣裡的胳肢窩裡。

    他還和這個老闆已經把元寶和銀元的價錢敲定,只等明天上午成交。沒有走兩步,羅莉莉進了一家商店,給趙宗彪買了一個大一些的帆布包,讓他把紙包放進去,說:「你只管大大方方的,不要緊張,這城市還沒有到明搶的地步,何況別人怎麼知道你挎包裡放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啊。」

    然後他們攜手到學校去接羅趙到菲菲這裡來吃晚飯。

    羅趙還小,又幾年不見,對趙宗彪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當媽媽讓他快叫爸爸的時候,他問媽媽:「別人都只有一個爸爸,我怎麼有兩個爸爸呀?」

    媽媽說,這個才是你的真爸爸,家裡那個是你的後爸爸哦。

    「那為什麼這個爸爸不和我們住在一起?為什麼我不叫他前爸爸呢?」這個傢伙虎頭虎腦,淨鑽牛角尖。

    兩人人你看我,我看你,搖搖頭,尷尬的笑笑,無言以對。

    「就你個小傢伙話多!」羅莉莉一把把兒子抱起來,頂在頸項裡,還顛了顛。那個無良心的小傢伙卻笑出了聲。

    趙宗彪又給兒子買了不少的吃的和玩具。

    等他們有說有笑,來到菲菲屋裡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菲菲腰裡繫著一個圍裙,正在廚房裡忙活,汗流浹背,手忙腳亂,看來夠嗆,看來平時很少下廚房呢。魚還在洋瓷盆裡摔跤,這可樂壞了羅趙,立即奔過去……

    趙菲菲看來和羅趙早已熟識了,連忙給他拿出了餅乾。羅莉莉就把衣袖擼了擼,進廚房幫忙。趙宗彪也不閒著了,拿了刀子殺魚、剖魚。一個生長在清江岸邊的人,那正是他的拿手好戲。羅趙像個跟屁蟲跟在後面一邊吃著零食,一邊鼓掌起哄,瞎使勁兒。

    就在菲菲進臥室給羅趙找糖果時,趙宗彪瞟了一眼先前緊關著的室內,在床面前赫然發現一雙男人穿的布鞋,吃驚不小。

    當菲菲在往外端菜的時候,趙宗彪發現她老是往窗外看,一臉的焦急。心想,是不是她有男朋友了呢,這是要想讓她的的男朋友來見未來的丈人麼?心裡忽然一陣溫暖,但轉而又想,但願別是李勇那小子吧。

    就在這時,卻腳步匆匆走進來了高高瘦瘦文質彬彬的李勇。趙宗彪臉色陡然一變。怎麼擔心什麼就出現什麼啊!

    「叔叔好,您來了,賢。賢!」李勇垂首弓腰,很謙恭很靦腆。

    趙宗彪表情複雜的看了李勇一眼,點點頭,不說話。心想,李得成和胡麗瓊都高大壯碩哪來半點兒的書卷氣?有些懷疑他們兩個人怎麼生出了這樣一個書卷氣十足的兒子!是遺傳還是變異?

    李勇把提著的兩瓶「黃鶴樓」放下,笨手笨腳掏出香煙來裝,手有些發抖,好半天還沒有把香煙盒子撕開——看來他不抽煙。還是趙菲菲奔過來,給他撕開的。

    李勇雙手畢恭畢敬把煙敬上:「叔叔,您抽煙。」

    趙宗彪擺擺手。見老煙蟲一個的父親竟然不接李勇裝的煙,在旁邊的菲菲臉色唰的變了。

    趙宗彪不知道丫頭會把個李勇給招呼來了,事先沒防著她來這一手,若知道,不來也罷。他考慮自己這個女兒是不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迫自己就範啊,是不是和羅莉莉事先串通好了的啊,自己怎麼辦呢?

    一時之間,氣氛壓抑,場面難堪。好在有個開心果羅趙,他已經爬上桌,用手在盤子裡掐魚肉吃,有滋有味的。那滑稽的動作,一時倒把趙宗彪和李勇都逗笑了。

    羅莉莉慌急火忙奔過來,輕輕在兒子的頭上敲了敲:「等一下,等一下嗷,快去洗手。」

    羅趙不幹,誇張的做出哭號狀。

    「算了,讓他吃吧。」趙宗彪無限愛憐的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慈祥,趙宗彪在兒子的粉臉上親了一下:「下次有機會來,我給你帶清江黃骨頭兒,那才好吃呢……」

    「嗚嗚……你可別忘了啊。」

    吃飯了,趙宗彪先用筷子嘗嘗鹹淡,感覺菜裡不僅油鹽少還不辣,不合他的胃口。這個女兒的廚藝比她媽媽不知差到哪裡去了,就是羅莉莉的廚藝看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哦!

    趙菲菲一邊用圍裙揩手上的油污,一邊給李勇努嘴,讓他倒酒。李勇慢吞吞打開酒瓶,一股清香立即滿屋縈繞。趙宗彪心神一凜,他才想到這次出來自己還沒有沾過酒星兒呢,在家裡每天晚上那可是必修課啊。

    這種瓶裝酒雖說沒有鄉下苞谷酒烈躁但卻清香醇正,但一想到丫頭不事先打一個招呼,突然就冒出來這樣一個他不待見的人,哪還喝得下酒!連立即站起來走的心都有。他依然不做聲,擺擺手、搖搖頭算作回答。

    羅趙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在旁邊叫道:「哎呦呦,我爸爸不會說話了,突然成啞巴了喲。」

    趙菲菲和李勇立在桌旁,手足無措,一臉痛苦狀。

    羅莉莉發覺情況有些不對,趕緊出來救火:「他這幾天又是趕車又是趕船,很辛苦,不喝就不喝吧。來,李勇、菲菲,添飯,我們吃飯,吃飯。」

    於是大家開始埋頭吃飯。菲菲咬著牙,堅決不讓淚水流出來。她知道父親這個態度是專門做給她看的,表明父親依然還是以前的觀點……她不說話,給桌上所有的人夾菜。羅莉莉只給趙宗彪夾菜。李勇若有所思,吃得很慢。趙宗彪感覺這菜這飯,味同嚼蠟。李勇感覺此時的自己,如坐針氈。

    為了打破場上沉悶的局面,李勇看了菲菲一眼,對趙宗彪說:「叔叔幾時回去,幫我給家裡帶點兒錢回去吧。」

    趙某人總算吱聲兒:「快過年了,你自己送回去得了,我怕給你弄丟了。」

    李勇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席間,趙宗彪問菲菲差不差錢用,需要的話,就給她。菲菲搖搖頭。趙宗彪和羅莉莉約好,第二天在旅館見面以後,就站起來提了挎包要走。李勇和菲菲提出,讓爸爸把那兩瓶酒提回去喝。

    趙宗彪說:「我家裡煮酒,當水喝的都有!」也不管那幾個人還在吃飯,走出門去,他看也不再看李勇一眼。

    當菲菲把父親送出了門外,父親語氣沉鬱的說:「我只有你這樣一個丫頭,你要給我聽點話啊,你和李勇做一般朋友還可以,想進一層,老子這就告訴你:就是天搬過來做地也不行!」

    這最後通牒,料想在屋裡的李勇自然也是聽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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