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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0.第七十章 一天之喜(5) 文 / 靜毅

    第70節第七十章一之喜(5)

    春節一過,原來冷清的鄉間小路,就變得熱鬧起來。在一陣鞭炮聲過後,大隊代銷店初一一早就開起張來,且關門的時間普遍較晚。這幾,來買東西的人多。誰家沒個三朋四友,四親六故,而新年伊始又不去走動的呢?這一帶辭年的少,拜年的多。

    彼此之間,若有一點小隔閡和小疙瘩啥的,一來二往,也就風吹煙雲散了。禮物倒只是個象徵意思,無外乎酒呀、糖呀什麼的,一般也不會很多的,代銷店便時時傳出歡樂的笑聲。

    趙宗彪站在大門邊,可以看見門口進入棧道的路。新年新禧,大路上行人陡增,他不經意的觀察了一下,那些在大路上從容走著的,多半是年輕的媳婦和待嫁的姑娘。是媳婦的,後面必定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丈夫,而丈夫一般背著一個小兒子,邊走邊逗趣兒:「乖兒子,兒子乖,到姥姥家吃糖去,吃糖……」

    有的因為回娘家路程遠,到了棧道邊就歇一下,女人就從丈夫身上接下兒子,扒開豐滿的胸部,奶孩子,臉上露出只有母性才有的欣喜和豪邁……

    正月初幾的,外出的姑娘比小孩兒還要多,且都打扮得一派妖艷,惟恐有一絲一毫的疏忽而導致終身遺憾。那麼,她們的目的,就明瞭了,她們要用她們的優勢去吸引異性,為自己物色一個如意稱心的郎君哦。

    從眼前的情景,趙宗彪聯想到鄉間每遇紅事白事,往來其間的多是些沒有女性朋友的青年男娃子和沒有交上男性朋友的女伢子。這,也就不足為怪了。籐纏樹,樹纏籐,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嘛!

    君不見,平時穿得花花綠綠了在顯眼的地處招搖的,多是些女孩子,而又多半相貌出眾,多半不會讀書,多半家境好,她們在做活鮮鮮的「廣告」,當然也滿足一種微妙的虛榮心吧。

    不過也有另一種類型的人兒,他們是內向型的。他們鑽在某項事業的圈中,不能自拔,想以事業的成功來贏得異性的傾慕,從而促成愛情,從而組建家庭。只是,他們結果能得到的,往往適得其反。因為他們的生活領地比較狹窄,交友的範圍也就相對的小了。

    從棧道口走出一對年輕的夫妻,挨肩接踵,說不準是新婚哩。隔得有些遠,趙宗彪沒能看清楚究竟是誰。男的正要拿著蘋果開啃,被那穿紅色棉襖、圍著圍巾的媳婦子「呼」一聲從後面奪去了,嬉笑著,連咬了幾口,而把網兜伸給了丈夫。丈夫憨憨直笑,像跌進了蜜缸裡,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鼻子、嘴巴已皺成了一個堆兒……

    正月初五以前,老李家來的拜年的客人就都沒有走,等李得龍弟兄過了事再說。老李家這段時間就推進湧出,川流不息,笑語喧嘩,熱鬧非凡。

    初五的早上,陳老師來找趙宗彪,說錢淑芬讓他帶上老婆和女兒過去吃早飯,而後送孫家姐妹去李家。趙宗彪便讓爹媽吃了早飯到大姑家去吃酒,趙發通說不想去。趙宗彪說這不好吧,畢竟人太親了,人情世故還是要的,您老可以去坐坐了就回來。小菲菲調皮的說:「嘻嘻,爺爺怕整姑爺客吧。」

    「那好,我坐坐就走了啊。」趙發通心說,李家那幾個老姑娘怕是難得對付喲!

    在孫家吃早飯的時候,趙宗彪說,讓小伯娘和小嬌嬌也一起過來吃吧,也算辦了一件大事,圖過熱鬧不是?然後讓小嬌嬌和我們一起送你們姐妹過去吧,哪怕只隔幾個井!

    孫家姐妹問:「大人去不去呀?」

    趙宗彪說:「那要看陳老師和錢嬸嬸自己的意見。」——也虧他叫得出來。

    老陳搖頭說:「我還是不去的好。」

    「那我也不去了,我去了,誰給他做飯呀?」錢淑芬一往情深的看著新科准丈夫說(沒登記呢)。

    吃過飯以後,趙宗彪打頭,孫家姐妹一人提了一個大包袱緊緊相隨,譚妙芸拉了小菲菲和小嬌嬌臀後,六個人往老李家魚貫走來。錢淑芬送出大門,眼角就有了淚花花。

    「裝煙了,打盤茶來呀,右客在廂房屋裡坐啊!」還隔老遠,就聽到了李長鎖那粗獷悠揚的叫聲,一班小娃娃已經迎了上來,小菲菲馬上從媽媽的手裡掙脫,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去了。

    趙宗彪剛跨上階沿,鞭炮就響了起來,李長久鼓著腮幫子使勁兒吹著嗩吶迎了出來。

    李得龍、李得豹迎下階沿,擁了嬌妻,在香案前站定。堂屋裡擺了香案,紅燭流著喜淚,另兩個吹鼓手兩腮脹得像兩個饅頭,眼角鼓得像兩個銅鈴,嗩吶上下左右擺動,繫在嗩吶上的紅綢直晃眼。

    此時,趙宗彪已經被安排坐在高板凳上了喝茶,由二姐夫張雲陪著。張雲說他不光是親戚,和兩個老表還是戰友呢,只不過沒有他們混得好罷了。

    見譚妙芸和小嬌嬌還在階沿下的人堆裡張望,趙宗彪連忙去把她們拉過來,挨著自己坐下,心下就對老李家的安排有了意見,這是怎麼接待送親的人的?又不好得罪李得豹,還是忍了吧。孫家姐妹的表情若驚若喜,儀態萬方。階沿上、堂屋裡的人摩肩接踵、擠擠嚷嚷。

    李長年急匆匆跑過來問趙宗彪和張云:「有些什麼禮節?」

    張雲說:「不要問了,新事新辦!」

    「隨便。」趙宗彪沒情沒緒的說,心想,還是以大局為重吧。

    李長年就向李得成努努嘴。李得成大聲說:「各位親友,現在是非常時期,新事新辦吧。那請兩對新人給**敬個禮吧。」四個人就面向神龕,中間兩個嬌小女人行鞠躬禮,旁邊兩個高大男人行標準軍禮。趙宗彪看著現場,卻幽幽的想,這兩個小女人經受得住那兩個像大山一樣牛高馬大的久違了女人的男人的擠壓和揉搓嗎?又不是有酒喝!

    又想起李長久曾對男女身材體重比例失調現象說過的一句俏皮話:「只要中間對上榫,管他兩頭齊不齊!」心下也就釋然了。這邊兩對新人敬禮過後,李得成又高叫:「步入洞——」

    「房」字還未出口,趙宗彪站起來叫道:「不行!還有兩個禮節。」

    李長年哪怕被人流擠至了階沿邊兒,還是連忙對著堂屋裡喊道:「聽媒人的。小老虎侄兒子,你只管說。」

    「請兩對新人向父母也敬個禮吧!」趙宗彪聲音不大的說。

    李得成眨了下眼,心想今趙宗彪不發話,只怕他們是入不成洞房了。

    李小花和李解放嘻嘻哈哈把扭扭捏捏的爹媽弄到香案前坐下。

    「開始!」孫家姐妹再鞠躬,軍人再致標準軍禮。

    「第三項,新婚夫婦互敬!」趙宗彪高聲喊道。

    李得豹苦著臉問趙宗彪:「怎麼敬啊?」

    「隨你們的便!你不是老兵嗎?」

    有人喊握手,有人喊擁抱接吻。張雲站起來高喊:「請大家安靜,還是嚴肅點吧,他們是革命的夫妻,是戰鬥的友誼,還是致以革命的戰鬥的敬禮吧。準備——」

    有人上前,把他們新婚夫婦兩兩相對。

    「開始!」李得龍和李得豹又規規矩矩敬了禮,孫家姐妹又鞠了一次躬。張雲怕趙宗彪還有什麼花花名堂,從骨子裡他還是有些怕這個小舅子的,馬上叫道:「現在,步入洞房!鳴炮奏樂。禮成啊!」

    在等通知坐席的空擋,李小英拉著兒子,找到了趙宗彪。這娃娃樣子也越來越像趙宗彪了。兒子已經上學了,調皮得不得了,李小英訴苦說。趙宗彪抱起兒子,親了又親。兩個人還只說了兩句話,就不得不打住了,因為張生和譚妙芸都走過來了。

    等席快終局的時候,李得成才把趙宗彪和張雲請入席,說現在正式陪媒人。李得龍、李得豹親自作陪,李得成、李解放還有幾個酒量大的也上了桌子。

    集體喝了一個四季發財以後,趙宗彪說:「你們不是要陪媒嗎?我不喜歡端著個杯子說我敬你,我敬你,這樣搞不痛快;要敬,就乾乾脆脆倒了酒,你一杯我一杯,實實在在的敬,你們喝多少我喝多少,不要叫空心陣!」

    譚妙芸已經吃了飯,拉著女兒,過來拍拍丈夫:「你這幾事多,莫喝多了哦。」

    小菲菲大叫:「我不許趙宗彪這個傢伙再喝酒了!」趙宗彪吼道:「你們給我滾一邊兒去!」

    小菲菲就哭了,捶打著她的爸爸,譚妙芸臉色一變,立即把女兒拉開。

    「那好,不許搞鬼呀,上次被你搞鬼搞慘了。」張雲也有了鬥志。

    「搞鬼的是扳馬養的!」趙宗彪有頭句無二句學起了武漢的腔調說。

    先是孫家姐妹來敬酒,孫玉鳳說:「小老虎哥哥,感謝你對我們家庭、對我們姐妹這麼多年的照顧,今後還請你對我們的家庭多多關照。喝了!」趙宗彪想也沒想就干了。

    孫玉娟說:「小老虎哥哥,花開花謝,多話沒有少話好,我們姐妹即使走到涯海角,也不會忘記你,喝!」還不忘在他肩上拍一下,以資鼓勵吧。趙宗彪又一口乾了。把個李得龍看得癡呆呆的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兩的杯子一豎一杯,喝起來快,醉起來也快。你一杯,我一杯,他一杯,趙宗彪嘴喝麻了,像喝水一樣,也不知喝了多少杯,說了些什麼話,只感覺頭也大了,嘴也麻了,舌頭也攪不轉了,反正他和李得豹喝得最多。

    也不知是酒的問題,還是心情的問題,結果是趙宗彪醉得一塌糊塗,人事不省。李解放加趙宗仝、趙宗晟、趙宗禮還有譚妙芸一干人把他磕磕碰碰弄上床,一直睡到第二正午才醒過來,趙發通還一直在喂醒酒湯。李家兄弟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一點不曉得。

    第二下午,陳老師送過來兩雙布鞋和兩雙繡花鞋墊,一雙繡的是鴛鴦戲水,一雙繡的是「海枯石爛」四個字,中間是用紅絲線繡了一顆心。陳老師說,兩個丫頭這幾熬夜趕的。譚妙芸看了,眼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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