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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0.第四十章 水運隊那班牲口 文 / 靜毅

    第40節第四十章水運隊那班牲口

    趙家莊到清江與桃花河匯合處的碼頭,曲曲彎彎有上十里路,但比通過東西棧道出山還是近便些。因碼頭建在靠趙家莊一側,就應運而生由水運隊開了一個小賣部,買一些針頭線腦、煤油、鹽巴、挖鋤、釘耙之類,既方便了兩岸的百姓,又獲得一定的利潤,還增加了人脈。小賣部也收購一些山貨,大的如活的野物、獸皮、豬、羊,小的如豬骨頭、麻、沙參、丹皮、杜仲、金銀花、魚腥草之類。

    這碼頭名叫桃花河,因在這裡有支流桃花河注入清江。桃花河兩岸儘是桃樹,每到春上,河面漂浮著滿河的桃花,香氣氤氳,因而得名。也不知那五柳先生陶淵明老兒到過這兒沒有?

    在桃花河上,水運隊建了一個小型水電站。每到黃昏暮色,華燈初上,望傻了清江兩岸的小民百姓。李長鎖曾去求水運隊的領導,想他們也給趙家莊送一下電,可人家不甩他,再說,也非常不現實,一是電力負荷不夠,二是懸崖峭壁的,電線難得拉上去。

    碼頭上,有一個糧倉,不算大,兩個糧管人員輪流值班。糧管所的領導人與水運隊的人在一次酒後鼓搗一番,就籌劃辦了一個糧食加工廠,主要加工小麥、稻穀和玉米,尤以加工麵條的生意最好。家家戶戶都需要麵條,特別是過事的人家。清江沿岸小民百姓,讓這兩家聯合賺了個飽,水運隊餵了幾十頭大肥豬。

    山坡上,還有擺渡人邵瘸子和他的兩間邋遢的小石屋,再就是水運隊的隊部了。

    那是清一色的青磚大瓦房,二十來間,樓上(掛了頂)樓下都可以用,白石灰抹面,佐以洋漆,排場氣派。清一色玻璃窗,寬大的陽台上像城裡人樣種有花呀、草啥的。

    房子前面還建有一個籃球場,球架上安有新網兜。籃球場緊傍著河岸。籃球場外的河岸邊栽有繁密的柚子樹、枇杷樹、櫻桃樹和垂柳還有纏繞不絕的葛籐,構成了一道然的屏障。可一不小心,籃球還是會被蹦進桃花河裡,不過,很快就有幾個人一個猛子鳧下水去撈。

    籃球場四周除了有光滑的洗衣台,有長長的晾衣桿外,還有紅柱碧瓦的涼亭,每個涼亭裡有二、三張石桌,週遭圈著四個石頭打製的鼓形圓凳。水運隊的廁所傍山臨水,糞水直接流入江流。半條江的水被厚厚的油漬覆蓋。廁所裡放有一沓衛生紙,這在當年閉塞的鄉下可是奢侈品喲,農家小老百姓還在用樹葉、苞穀殼葉兒抹屁眼兒呢!只這一下,就分出了層次,分出了檔次,分出了高下,充分體現了城鄉差別,工農差別喲。

    水運隊有上百名工人,都是年輕或年壯的漢子,吃的好,喝的好,工資票票數得嘩啦嘩啦的。自然飽暖思淫慾,精蟲上腦,激情揚,活力四射。

    他們每年放排的時間多,回大本營的時間少。只要一下水,那是拿命在玩,不是說會水的水上死嗎?雖說他們個個水性好,可以在水下十幾分鐘不出來,出來時,或許就給岸上扨一條四五斤重的鰱魚。

    他們常感歎說,每一次下水,都有堪堪和死神擦肩而過的可能。但一上岸,他們貌似就成了英雄,就成了貴族。他們工資高,糧食指標高,還不受地方上的人管。真是愛煞人啊!

    夏裡輪休時,他們有的穿著白色的背心、短褲,也的乾脆打著赤膊,手拿蒲扇,或高聲談笑,或雙手捧一部半導體收音機聽歌,露出一撮胸毛或密密攢攢的腋毛或大腿毛,旁若無人。他們那愜意的樣子,你可以設想進入了歐冠決賽的球隊員的陣營中,當然也可以聯想到你看見了國家體制內的新貴們。

    他們一年難得回來休整幾次,每當回來了,身邊又沒個親屬啥的,必然變著法子玩樂,要把在水上損失的青春變本加厲的找回來!節目除了賭博就是玩女人。賭博那是他們自己玩自己,不說也罷。

    女人的產地只能是趙家莊,對岸隔河渡水的不大方便。像是約定俗成,趙家莊來桃花河趕場的也必定是女人,並且是已經結婚的小嫂子、大嫂子——讓你們慌急了、憋急了的牲口瞎折騰吧!

    這些小嫂子、大嫂子在小賣部賣了山貨,買了油鹽,並不急於離開,一個個只在河灘邊、糧倉旁、樹蔭下彳亍守望。水運隊的人這時就會突然從各個角落冒出來,熟悉的叫一聲名字,不熟悉的便靠前拉呱,也就慢慢變得熟絡了,親切了。

    南腔北調的談一會兒氣呀、生產呀、丈夫呀、兒女呀、家庭呀,喝兩杯水,吃幾片餅乾或合著吃一瓶罐頭啥的,起眼動眉毛,變熱絡了,就可以談「出門的男兒好遭孽,**硬了用手捏」之類的混賬話。談話一投機,就會動手動腳,就會蹬鼻子上臉,性急的就上床成其了好事兒。

    沒有明碼實價,全憑感覺給錢、毛巾、肥皂、內衣、糖食糕餅呀等等東西。趙家莊的女人好像也沒有什麼更高的要求,不像現在小姐都昂首挺胸進入了市場,說不準什麼時候還就把顧客上帝陰那麼一把。

    最先讓水運隊嘗到甜頭的是宋素珍和苗翠花,她們一是沒有了男人,本身也寂寞,也有需求;二是成分不好,慪夠了氣,也沒有了什麼尊嚴,破罐子破摔,也順便找點樂子;三是家庭也確實困難,想弄點錢或手頭急用的東西。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尤其是曾經滄海經驗老到,又有怨女的氣質,也著實讓水運隊一班曠男好好受用了一番。

    水運隊一班牲口就打趣:「宋素珍和苗翠花每人起碼吃了一籮筐水運隊的**。哈哈!」

    「還不興吐骨頭的那種。哈哈哈哈!」

    有一次苗翠花和宋素珍不期而遇一路摸黑回家,扛著腰走到半路,都喊不行了,小肚子脹得厲害,互相用一根棍子擀,各自擀出來差不多一大水瓢男人的排泄物,暗自心驚不已。

    隨著階級鬥爭的升級和一個運動趕一個運動以及年紀的增大,宋素珍和苗翠花下河灘的時候就越來越少了,倒是有幾個膽子大的老相好,憋的時間太長了受不住啦,就連夜趕到她們家裡來,打一炮或二炮以後又下河。

    連清江河裡擺渡的艄公邵瘸子也來找過苗翠花幾次。村裡的人如李長鎖之流,眼睜睜看著,他們不敢管水運隊的人,那個時候時興說工人階級領導一切呢!事後就想著法子整作兩個地主婆子,不在話下。

    宋素珍和苗翠花兩個人下河少了,生活還要繼續,樂子是自己尋找的,水運隊的人就又盯上了李家三姐妹。菊英和秀英便成了河壩的常客,蘭英在兩個姐姐的攛掇下偶一為之。她們比那兩個地主婆子膽子大多了,簡直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他們可以在一間房裡同時跟幾個男人玩,每每能滿載而歸。

    長相實在過不去的是此路不通的。李長久幾顆大麻子連抖直抖,慨歎:「我也想我的墊鋪蓋下河去掙點油鹽錢,試試那班牲口的傢伙是不是比老子的堅硬,就怕那班狗日的看不上啊。」

    姓陳的那口子笑一笑,露出滿嘴黃牙,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的很:「看不上?老娘真還不稀罕呢。那個洞洞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戳的,也不衛生不是?千人插萬人騎的,那不是尿罐嗎?呸,呸呸!想起來就噁心死了!老娘這輩子就讓你一個人幹得了!」連著吐了幾口,深惡痛絕的樣子。

    一般人家的閨女是決不吮許下河的,除非等錢急用。趙曉梅在河壩呆過幾次,場面太火爆,畢竟尚待字閨中,她有些怕,就想辦法躲著不下河。

    文革後期,趙家莊大隊在小學校辦了一個代銷店,下河趕場的人就更少了。水運隊不久也解散了,大概是無木材可運了吧。麵粉加工廠的機械連同整個水運隊的固定資產,也被趙宗彪和錢四海密謀以供銷社集體的名義買走了。

    可這些風流韻事,當初的水運隊老人和趙家莊的百姓現在還在津津樂道呢。

    那傍黑,苗翠花提著一包日常用品和小吃食,腳步有些趔趄,扛著腰哼哼唧唧從桃花河碼頭往回趕。快要爬上山埡進入水田坪時,被李長鎖守株待兔逮了個正著。

    「苗翠花,今怎麼沒出工?到哪裡去了?」李長鎖咬著煙嘴兒,拄著那根丈把長的竹竿,一本正經。

    「李支書呀,我給會計趙宗彪請了半假,去買點兒鹽,都幾沒鹽吃了。」苗翠花有些驚慌,低眉順眼。

    「那趙宗彪肯定准你的假,你是他的小伯娘呢。不行,今後要出門兒你必須向我請假!」李長鎖把煙嘴在腳下的滿耳草鞋上搕了搕,裝進上衣口袋裡。

    「行。沒有緊急的事情,我一般是不會請假的。」苗翠花說完準備繼續趕她的路。

    「這就想走啊?我怕你是去賣麻逼去了的呢。哼哼!」伸出大手攔住了去路。

    「支書,你可不興亂說。我……」明顯底氣不足。

    「是嗎?那我看看你稱的鹽。」說話之間就來搶包袱,苗翠花下意識的躲了躲,還是讓李長鎖一把奪了過去,「哈!就是鹽嗎?」

    「賣了一點兒山貨,給丫頭買點兒零食……」苗翠花臉上顯得緊張和無助,就差掉淚了。

    李長鎖把包袱遞給苗翠花,眼睛裡射出淫邪的光:「別緊張,你不是要證明自己嗎?這裡這時候沒人,乖乖讓我檢查一下。」

    「我……」苗翠花接過包袱,朝路旁讓了讓。

    不容分說,李長鎖一雙粗大的青筋暴突的手,已深入那片剛剛經過了一場激戰、一場混戰的水草地戰場,把滿手的水伸給滿面羞慚的苗翠花看:「你媽的個逼,水嘰嘰的,明明是剛剛被人逮過了的,還不知跟多少**逮過,硬要騙老子!你?」作勢要打。

    「我……」被人家識破,苗翠花只差尋個地縫鑽進去了。

    「不要多說,進林子,讓老子也快活一回,哪怕是喝水運隊那班狗日的洗家業水!」李長鎖手就連推帶搡,苗翠花昏頭昏腦就被扒光了衣服,平躺在還有些潮濕的草地上,纖毫畢現,表情像死刑犯。包袱丟在了山路上。

    李長鎖更不打話,急忙抽出早已硬得像鋼釬一樣的孽根插入溫柔之鄉,也不管苗翠花火燒火燎,身子扭曲,哀哀叫喚,只是一個勁兒一陣比一陣急促的打夯。一袋煙工夫後,李長鎖大叫了一身,身子狠狠的往最深處一挺,苗翠花感覺一股熱流直衝小腹,又脹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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